第七章 月色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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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不见了,曳船大姐。”
“什么?!!!”乔羽和迪妮莎都把眼睛瞪得老大,张着的嘴几乎可以塞下两个苹果。
“怎么了?他们说什么?是谁!……”不知所以然的海伦一面东张西望,一面手舞足蹈地向旁边的同伴们问着她们同样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没想到,竟然是她!难怪有这么强的灵压。”迪妮莎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个古拉丽丝,你知道她是谁吗?”听到迪妮莎的话,伊妮莉好奇地问。
“嗯,”迪妮莎点点头,“十二番队队长——曳船有希。也是队长的好友。”
……
此时,剑八和古拉丽丝……不,应该是曳船缓缓从空中降下。
“还是瞒不过你啊!一根筋。”曳船一边打趣着,一边逐渐改变着容貌——银瞳变成了神秘的深褐色;淡紫色的短发变成完全的紫红色并且长至背心;高挑的身躯稍稍娇小了些却更加凹凸有致;五官没什么大的改变,一眼就能看出眼前人就是先前的古拉丽丝,只是更加精致、艳丽了。
“实在抱歉,先前瞒着大家。我是静灵庭护庭十三番十二番队队长,曳船桐生。”一落地,也穿就跟大家道歉与重新自我介绍。
看了看曳船的表现,又看了看跑过来抱着曳船的米雅塔和被同伴们搀扶着的嘉拉迪亚,剑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对不起了,两位。刚才做得过火了!”说着,剑八就伸出手想摸一下米雅塔的头。还不等他早已准备好的一句“小姑娘好可爱啊!”说出口,米雅塔就一口咬在了那只“黑手”上,死不肯松开。
“痛痛痛痛痛……放开我,你这臭小鬼!”剑八一面龇牙咧嘴的在原地跳舞,一面用无辜又无奈的眼神望着大家。
“谁叫你先要欺负米雅塔的,自己忍着吧!”
“曳船大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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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曳船告诉大家,“明天会有一段很长的故事要大家听,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于是,大家都回到了剑八事先预定的旅店(嘉拉迪亚还是住教堂),并且大部分人都回了房。
在这间像武器店多过像旅店的旅店里,除了剑八和乔羽两个男人住一间,迪妮莎、克蕾雅、米雅塔和曳船住一间,其余都是每三人一间。
夜间,在迪妮莎她们的房里,曳船不知跑哪去了。米雅塔因为咬剑八咬得太累,也早早入睡了。而迪妮莎,却入神地在做着什么——看那样子,似乎是在雕刻什么东西旁边的克蕾雅则充满好奇地看着。
“迪妮莎,你在干什么呢?”克蕾雅终于忍不住问了。
“没…没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迪妮莎吓了一跳,荒忙地把双手藏到身后。
“哦?真的吗?”迪妮莎回来以后,克蕾雅的“阴暗”性格一下子消失了。此时的克蕾雅,与其说她是个经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大剑战士,倒更像个在姐姐面前撒娇的小女孩。
“不许隐瞒,”克蕾雅坐到了迪妮莎的床上,一字一顿地说着:“快拿来我看看!”
“不要啦!克蕾雅!”
“我看看嘛!”
“不行啦!”
……
迪妮莎最终没有拗过克蕾雅,东西还是到了小姑娘手里。
“这是什么?”克蕾雅盯着手里的怪东西,不解的问。
“笛……笛子,”迪妮莎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话也有些结巴了,“一种……竹子做的乐器。”
“迪妮莎做这个干什么?”克蕾雅一脸天真,其实是看到迪妮莎紧张脸红的样子,这丫头更来了兴趣。
“这个是……因为……”
………………
就在此时,在剑八的房中。
“我说一根筋小弟,你的进展怎么样了?!”曳船笑眯眯地问道。
“大姐头,你说什么啊!”听曳船这么一说,剑八一阵心虚。
“你小子还跟姐姐我装傻啊?!当然是你和迪妮莎的事了!”见剑八又想借口逃脱,曳船干脆把话挑明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剑八的脸唰的红了。
“哼哼,总算承认了吗?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其实……就是……”
“哎呀!”一边看着死都吐不出一个字的乔羽反而急了,“队长,您跟迪妮莎不是挺顺利的吗?——真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明明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就是两个人都死不向对方坦白——就上次,在一番资料库的气氛就蛮好的嘛!依我看,只要队长胆子再放大点,绝对是:一世情缘、两厢情愿、缘定三生……”
“给我闭嘴!!!”
“……”乔羽立刻两眼泪汪汪。
“是吗?”曳船笑笑,“大致情况我算是了解了。老实跟我说,剑八。”
“哦?”
“你知道这次的对手是谁吗?”曳船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我很清楚。”
“有把握活下来吗?”
“五成。”
“那你是准备把这句话带进棺材里了?”

“这……”
“今天晚上,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说着,曳船从身上掏出一条银制的项链,项链上还有一枚枫叶形的吊坠。
“两颗心的第一次碰撞大概是剑八在枫林教她剑术的时候吧?希望我猜对了。”然后,将项链塞到剑八手里,并在他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早知道你小子在感情上扭扭捏捏。即使喜欢人家也学不会怎么研究女孩子的心思,更不懂浪漫。这么美的月色,可要把握好机会哦!”
“谢谢你,大姐头!”拿着项链,剑八飞快的跑出了房门。
………………
“是这样啊!”在迪妮莎的房里,克蕾雅坐在床上,盯着一脸通红的迪妮莎,一副“我全明白了”的表情。“所以,这是迪妮莎要赔给剑八的了。”
“就…就是这样!”
“啊拉!你们都还没谁啊!”正说着,曳船推门进来了。迪妮莎也松了口气,她实在被克蕾雅“折磨”得身心疲惫了。
“对了,剑八那小子约你去双子广场见面。”
“见面,现在吗?”迪妮莎有点疑惑,“什么事这么急啊?”
“谁知道呢?呵呵…”曳船微微一笑。
“实在是太巧了,迪妮莎不也正有事找剑八吗?”克蕾雅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哦,对了,这个。”并把已经成形的笛子交到了迪妮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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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圣都双子广场
此时,夜已深了。硕大的广场上只有迪妮莎在漫无目的地踱步着,一弯明月将整个广场印得一片雪白。
迪妮莎不明白自己为何因为曳船的一句话就半夜到这种地方来,可从她焦急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她正急切期盼什么东西能立刻出现。
“迪妮莎!”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双子神像下,一双望穿秋水的黑眼睛正盯着她。
“队长!”迪妮莎马上飞奔了过去。
……
但是,见了面的两人,却又一言不发。银白的月光下,他们四目相对,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欲言又止。他们就这么站着,仿佛石化了一般,双子广场上又多了两尊雕塑。
痛恨着自己在感情上的懦弱,剑八低下了头。却瞅见了迪妮莎手里的笛子。
“这是?”
“哦,”迪妮莎终于想了起来,“上次我卐解的时候不是把队长的笛子弄坏了吗?”
接过笛子,箭靶子细端详着:“这是用朽木家的灵梦竹做的?!整个尸魂界都是绝无仅有的啊!难道你……”
“队长以前的那根笛子不也是朽木队长用一样的竹子做的吗?不是说,灵梦做出的笛子,音色是最好的吗?放心吧!我不过是从朽木队长那里求过来的!”迪妮莎越说,脸也越来越红。露出以前从未见过的羞涩表情。
听着迪妮莎的话,剑八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朽木是个什么人——正直却又高傲、古板,还墨守成规——他断然不会轻易让出珍贵的灵梦竹——为了这根笛子,迪妮莎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吧!再看看那双为了在笛子上雕刻而伤痕累累的手,剑八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见剑八收下了笛子,迪妮莎如释重负,正要转身,却被剑八叫住了。
剑八在感情方面虽然迟钝,但却不是傻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还能不明白迪妮莎的心意吗?而且,也只有失去后才懂得去珍惜。眼看迪妮莎又要离去,剑八终于鼓起了勇气。
“等等,”剑八拉起迪妮莎的手,将项链轻轻放在上面,然后握紧。“这是…送给你的!”
“干嘛突然送东西给我啊?!”虽然这么说,却藏不住她心底里的欣喜。
“这…因为……”
“好了好了…”知道剑八嘴笨,迪妮莎也不再难为他,“还不快帮我戴上。”
……
银色的月光下,银色的“枫叶”泛着银白的光。双子神像下,剑八和迪妮莎肩并肩地坐着,迪妮莎自然地将头靠在剑八的右肩。自从上次在资料库,迪妮莎就渐渐开始习惯剑八的肩头;在修炼卐解的日子里,她更喜欢听着剑八的笛声,在他的肩上慢慢入睡。
“迪妮莎。”
“嗯?”
“等战斗结束了,我们回到尸魂界。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吗?不是一个副队长永远跟着队长。可以让我一直牵着你的手,直到永远吗?”
迪妮莎没有回答,只在月色下,扬起了幸福的一笑。
接着,月色中的圣都。飘荡起悠扬婉转的乐曲,如星星的私语,又像大海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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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音乐啊!”笛声惊醒了沉睡的芙萝拉。
“伊妮莉,你怎么了?”揉揉朦胧的睡眼,竟看见伊妮莉站在窗口默默地流泪。
“没什么。”擦擦脸上的泪痕,伊妮莉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只是,好久没听到这笛声了。”然后,黑色的瞳仁眺向远方——陷入了对以往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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