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龙之末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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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星星的点缀,夜空不再晴朗。天边的云头里,羞涩的月亮红晕了脸庞。宁静的森林里,只有熊熊燃烧的篝火在噼里啪啦的响。篝火旁,一个有着与身等长金发的少女正趴在一个淡紫色头发女子的身上——仿佛是一位母亲正在哺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般。
看着少女陶醉的样子,紫发女子的脸上挂着甜美而慈爱的笑容。突然,那女子的嘴角了一下,同时发出一声呻吟。然后,轻抚着少女的长发,温柔又带点责怪地对少女说:“米雅塔,别用牙咬啊!”
不错,这正是组织的.4米雅塔和.47古拉丽丝这对奇怪的母女。
听到古拉丽丝的话,米雅塔乖乖的点点头,继续轻柔地吮吸着。一边吸,一边还不时念着“妈妈、妈妈”……就这样,米雅塔渐渐睡去。
将趴在自己胸口的米雅塔翻过身,让她轻轻靠在自己柔软的臂膀上。静静看着这天使般洋溢着幸福的睡脸,轻轻捋着米雅塔的鬓发。不知何时,晶莹的泪珠打湿了古拉丽丝的脸颊。朦胧的月光中,古拉丽丝迷茫的银瞳眺向远方——一路上,和米雅塔的经历,历历在目。
在成为米雅塔“母亲”的那一刻,便立誓要保护米雅塔。可是又何德何能去保护.4呢?甚至有好几次,自己被强大的妖魔或者觉醒者抓住,都是米雅塔奋不顾身的冲上来,将敌人撕碎后救出自己——不错,是撕碎——没有用剑,而是用那稚嫩的双手活生生的撕裂对手。而古拉丽丝能做的,只是在事后抱紧满身妖血的米雅塔失声痛哭。
只不过是年幼的孩子,本应有一个简单(这个世界里,快乐已经成了奢侈品;只要能简单的活着,就应该算是一种幸福。)的童年。可怀中的这个女孩,却偏偏被推上了修罗之路——她的童年,只能充斥在杀戮与血腥中。
轻轻用自己的额头靠着米雅塔的额头,任自己冰凉的泪水滴落在米莉雅的脸庞……用早已哽咽的声音温柔地说着:“再忍忍,米雅塔!过不了多久,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赌上我…所有的荣誉,甚至,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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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拉丽丝和米雅塔这次的目标是“圣城”——拉波勒——供奉着双子女神并且禁止包括大剑在内一切邪魔外道进入的大陆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而她们的任务则是:讨伐组织的前任.3“神眼”嘉拉迪亚。
因为实现服用组织的秘药恢复了本来的瞳孔颜色,没被人认出是银眼魔女,古拉丽丝母女顺利的混进了城。
被裹在用以遮住背上大剑的黑色斗篷里,米雅塔感觉很不舒服,好几次差点摘掉斗篷。再加上古拉丽丝的过于担心,城里巡逻的卫兵察觉到了两人的古怪——想将她们抓回警备厅盘问。
经过一番追逐,母女俩被两个当地人所救。谈话中,竟得知这两个自称僻度和扎古的人居然是警备厅的两位队长。就在剑拔弩张之时,扎古却道出了令古拉丽丝难以置信的事情:自七年前,一名叫克蕾雅的战士除掉大教堂里的妖魔,拯救圣城之后,大家对大剑的态度有了质的改变。在今后的几年中,通过文森特主祭的努力,圣城对大剑的排斥早已不比从前了。城中戒备森严只是因为近日有人频频失踪,而此时古拉丽丝母女的出现让扎古以为是妖魔作祟。于是,古拉丽丝以此得到了与嘉拉迪亚可能有关的情报——七年前入住圣城的失明修女——迪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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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的是那些拥有确实能击败我的力量的战士……”
古拉丽丝的猜测没错,迪拉亚就是嘉拉迪亚。可是,拥有优秀妖气感知能力却没有在讨伐队伍到达前逃之夭夭,这绝不是一向谨慎的嘉拉迪亚的作风。
直到庞大的觉醒者——初代.2——鲜血的阿加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原来,嘉拉迪亚的目的是为了这个长年隐匿于圣城深处的觉醒者,为了彻底的消灭她,为了保护这座使她感受到看不见的阳光的城市。她才不惜以自身为铒,也要引来强大的战士……
但是的古拉丽丝面对阿加萨毫无力量可言,而米雅塔又不知变通的以讨伐嘉拉迪亚为优先——死死缠住嘉拉迪亚不放,使其无暇顾他……
所以,僻度和扎古只好先疏散市民,然后,带着士兵一队队地冲了上去。但是,再优秀、再勇猛的人类战士在觉醒者的眼中也不过是粮食罢了。沐浴着一个个人类战士的鲜血,阿加萨狂笑着陶醉其中,那妖媚的笑声叫人不寒而栗。
“只能到这里了?没别的办法了吗?我只能那么做了吗?”
嘉拉迪亚因为分心被斩断了右臂,米雅塔也身受重伤——无法再战,人类战士又一批接着一批的葬身阿加萨腹中……眼看圣城濒临灭亡之际,终于,奇迹发生了——克蕾雅等人从天而降,各显神通——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阿加萨化作了一滩脓血……

战后,在遍布瓦砾的战场上,米莉雅说出了让人大为震惊的惊天秘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手里的大剑,无论怎么使用也不会损坏,甚至连一点缺口也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
“铸造这把剑着材料,并不是属于这个大陆的。而且,这把剑好像是专门为了对付什么东西而制造出来的……”
“不属于……这个大陆?!”
“没错。因为从没有人出去过,所以,每个人都认为这个世界只有这片大陆。而且,‘从远古就存在,以人类内脏为食的上位捕食者’,这样的话,你们真的相信吗?”
“……”
“曾经,我隐藏了妖气,到达了比史达夫更东方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既没有见过妖魔,也不知道大剑。只知道每隔几十年,就有大批的怪物从西边过来,可都无一例外的被一族勇猛的人类战士尽数消灭了。”
“西边来的怪物?妖魔?觉醒者?不过面对妖魔和觉醒者还能次次大获全胜的人类——真是不可思议啊!!!”
“本来,我找到了那族人的领袖,可他们却不肯透露给我任何情报。我只好潜回史达夫查阅最古老的资料:所谓的妖魔,并不是自古就存在的——而是被制造出来的——被组织。”
“……!!!”
“2000年前,那族人就守在大陆的东方,想离开的人都被逼退了回去。随后,一个武装了几千人的组织妄图强行通过,但那族人的神秘力量却让他们不能越雷池半步。但那个组织并不死心,一直在寻找着可以击败那族人的方法。”
“那个组织,就是把我们变成半人半妖的组织吧?!”
“嗯,——”米莉雅点点头,“组织先是找到了能与那族人对抗的武器,然后由改造了原来战士的身体——他们的力量、速度都有了大大的提高——代价是,那些战士永远失去了人类的身份,变得要以人类的内脏为食。”
“妖魔?!”
“不错,但光是这样还是不足与那族人为敌的。最后,组织将妖魔的血肉植入了普通战士体内,终于得到了足以与那族人对抗的战士。”
“就是我们这样的半妖战士吧!”
“不全对,真正能对抗那族人的其实是——觉醒者!”
“……那族人有那么厉害吗?!!!”
“但觉醒者却不受组织控制,组织根本无法用觉醒者去和那族人战斗。这也是融合技术出现后三百年来,组织却始终无法离开这的原因。”
“……”
“于是,组织一方面制造出半人半妖的战士以斩杀妖魔聚敛着钱财;另一方面则用这些钱财继续着妖魔和觉醒者的实验——试图找到控制强大觉醒者的方法……”
“‘黑暗双子’计划!”
“是的,亚力西亚和比茜就是组织多年研究的成果。”
“花了那么多财力和物力,牺牲那么多人,只为了这个吗?!”
“那族人到底是……”
“龙之末裔。他们自称是这个名字——也是我对他们唯一的了解。”米莉雅说完这最后一句,整个现场彻底沉默了。一旁忙着救治伤员的僻度和扎古因为离得太远,也没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半响,才听到古拉丽丝在哭喊着:“听到不得了的事情哪!我们还怎么会组织啊!会被杀掉的!呜呜~~~”
“那不会去不就行了!”米莉雅对抱着米雅塔的古拉丽丝大吼着。
“你是说……背叛?”
“或者,你现在想死也可以!”一把大剑指着古拉丽丝的鼻尖,古拉丽丝拨浪鼓似的晃着脑袋。
“你就和这小不点儿一起留在圣城吧!”米莉雅收起剑,转身看向正在塔巴沙帮助下重生手臂的嘉拉迪亚:“嘉拉迪亚,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嘉拉迪亚打趣道。
“我希望你能用你那优秀的妖气感知能力,保护头发带色的和小不点——不让他们受到组织战士的伤害。”
两人之后相视一笑。
……
处理完现场的僻度跑了过来,“克蕾雅,文森特主祭请你和你的同伴们去大教堂——亲自对你们表达谢意!”
“谢意?!”除了克蕾雅以外,其余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奇。毕竟,作为人人比之唯恐不及的银眼魔女,曾经还是战士时的她们无论为一座城市斩杀多少妖魔,都没有受到过来自人类的真心感谢。
怀着三分好奇和七分欣喜,众人随僻度而去。
“走了!!!伊妮莉!”
“哦……知道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老盯着那菜鸟看哪?是不是……”
“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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