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控制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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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路米达原本以为,凭借组织严密的情报网,找到进入这座城市不久的阿尔托莉雅,应该十分轻松。但几天过去了,托莉雅的下落依然如石沉大海,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分部的人和艾路米达一样迷惑不解,还没有觉醒的托莉雅,是如何隐藏其明显的战士特征,悄然地进入这座城市,并迅速隐藏起来的。
在艾路米达和组织分部着急上火的几天里,托莉雅费了些力气,完成了地下训练场的改造工作。虽然改造得粗糙了一些,不过托莉雅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厨房、卧室和浴室,不过是发泄精力的场所,美观并不重要。
站在地窖中间,托莉雅打量了一下这个黑暗的空间,不论是范围还是高度,都符合自己的需要。
只是这个无光的空间,怎么看都像是晋见首领时的那个房间,虽然对拥有完美夜视能力的半妖来说,再黑一些也能清晰视物,不过太过压抑了对心情会有影响。于是,托莉雅将收藏在半位面空间中,一种会自己发光的石头拿了出来,镶嵌在顶棚和四周的墙壁中。虽然亮度只是从黑暗变成了昏暗,不过她觉得自己的心里舒服多了。
空间环境解决了,托莉雅开始考虑训练道具问题。
组织训练战士的剑术,只要求力量要大,大到能砍掉妖魔的脑袋,速度要快,快到妖魔来不及躲闪。所以,组织准备的训练道具,只是一柄训练剑,所有训练生都凭空挥剑。这种剑术在托莉雅眼中,只有用低劣这个词来形容。
精灵不但箭术超凡,剑术也不弱于人类,如果不比力量的话。精灵剑术,讲究的是完美的控制,力量固然重要,速度虽然必要,但都要自己能控制才行。
一剑挥出,力量能断树裂石,速度也快如闪电,但却不能精确控制走向和落点,挥出后不能即使收回,这样只能被敌人趁虚而入,付出生命的代价。
托莉雅虽然是法师,但追求完美身体的她,也曾和精灵战士一起训练过,对精灵剑术的练习方法并不陌生。
要练控制力,就不停地挥剑砍石柱,对力量稍弱的精灵而言,用剑砍石头时的反震,已经很不舒服了。要想不被反震,那就要自然而然地控制挥剑的力量、速度和角度,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了,剑术基础也就练得差不多了,之后只要练习准确就好了。
石柱,对托莉雅而言已经不能用了,以半妖的力量,不够粗的石柱一剑就碎了,足够粗的话,地窖空间又不够了。
本想弄个铁柱子的托莉雅,突然觉得弄个容易断掉的靶子,似乎对力量控制训练更有利。要想不砍断柱子,又要看到柱子,速度还要快,这个力量的控制确实十分难呢。
于是,托莉雅跑到城外砍了数棵大树,做了几十根和自己等高、大腿粗细的柱子,然后扔进半位面空间运回地窖。
而这时,焦急的艾路米达,干脆违背了首领,尽量不让托莉雅发现“眼”存在的命令,让在城外监视了几天的“眼”,化装潜入艾吉,准备借助“眼”的感应能力,搜找托莉雅的藏身地点。
“眼”服下秘药进城的时候,托莉雅已经在地窖里立好了木桩,又在木桩周围埋了些小腿高的桩子,用来训练挥剑时的步法。一边训练剑术,一边锻炼移动速度和反应能力,这就是托莉雅想到的训练方法。
不过在这之前,托莉雅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是一个实验,一个关于妖力改造身体的实验。
组织总是说战士的最终结局,不是压制不住妖力超越极限觉醒,就是送出黑函自愿结束生命。还说,能够及时死去的战士,才是最好的战士。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融合妖魔血肉成功后,每次解放妖力,妖力都会本能地改造着战士的身体,使之更接近于妖魔。而且这种改造战士是察觉不到的,等身体被改造到一定程度,妖力的解放极限就会降低,原本解放80%妖力才会觉醒,可能会变成70%就觉醒。如果一直没有超越极限觉醒,在妖力改造下,身体越来越接近妖魔时,即使不解放妖力,也会逐渐压制不住妖力而觉醒。
既然妖力在改造身体,那么能否控制妖力,在自己的控制下,将身体改造得更强呢?这就是托莉雅的猜想,以自身异常强大的精神力为前提,这种想法未必不能实现。这也是认为短时间内魔法研究无法成功后,托莉雅找到的另一种力量,同样是强大到组织不能威胁自己的力量。
于是,当“眼”的秘药刚刚失去效果时,就感应到了城中弥漫着的强大妖气。却是对这个排位比较低的战士来说,托莉雅为了实验而解放的30%妖力,已经归入强大一类了。
得到消息的艾路米达,困扰地皱着眉,“她在做什么?对我们示威?还是引导我们去找她?或者,她想要在这里觉醒?”艾路米达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在这座住满了贵族,直属圣教的城市中觉醒,组织大概会被孤立吧。
不过“眼”解除了他的疑虑,“妖气没有继续增强,质感也与原来没有变化,而且以目前的强度来看,她大概解放了30%左右的妖力,离觉醒还差得远,而且妖力比较平静,还在她的控制之中。所以放心好了,她绝不是为了觉醒。”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艾路米达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么,我就去和她见面谈谈,你马上出城监视着她,不论她如何移动,都要和她保持在你能感应到的最远距离。”
“明白。”“眼”不是很情愿地答应了一声,吞下秘药出城去了。而艾路米达,则前往托莉雅的住所。
此时的托莉雅,正心满意足地坐在客厅中,品尝着热咖啡。刚刚的实验,验证了她的猜想。
虽然精神力已经足够强大,但细微的观察和控制还有些难度,所以在解放了30%的妖力时,才能察觉到妖力对身体的改造,并对改造的过程进行控制。
那种改造的过程,托莉雅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但结果很明显,从变形了的耳朵就能看出。虽然人类的耳朵并不难看,但身为精灵的托莉雅,还是喜欢尖尖的耳朵。所以,首次的妖力改造实验,她改造了自己的耳朵。
镜子中那对尖尖的、和前世时相同的耳朵,让托莉雅踌躇满志,妖力改造不是幻想,那么强大的力量也不会是虚幻。只要有充足的时间,那么组织将再不能威胁自己。
就在这时,托莉雅感应到一股妖气正向城外走去,那是战士的妖气。“哦?什么时候进来的呢,是吃了秘药吧。为什么要进入这座即排斥战士,又没有妖魔吃人的城市呢?似乎,只有我这唯一的目标呢。”
“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托莉雅的自言自语,“会是谁来找我呢?旅馆的老板?”门外的客人,主动解答了她的疑问。
“开门吧,优雅的阿尔托莉雅,我是艾路米达。”
听到艾路米达的声音,托莉雅眼神一冷,‘艾路米达啊,你来得正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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