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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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父母贩卖,为了金钱……
一个被亲戚贩卖,同样为了金钱……
相似的遭遇,让托莉雅和芙罗拉亲密了许多。为了忘记悲伤,两个人挤在托莉雅的床上,互相讲述着记忆中的趣事,引起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傍晚的时候,有专人将食物送到寝室中。面对充足的面包、香浓的肉汤加上金黄色的烤肉,可以听到所有寝室中女孩们的欢呼。
面对香喷喷的晚餐,托莉雅抛掉了精灵的优雅,放开胃口痛快淋漓地饱餐了一回。只是她可怕的食量吓到了自己的室友。
芙罗拉不敢置信地看着刚刚认识的朋友,“天哪,托莉雅,你真的是个女孩子吗?”
托莉雅笑笑没说话,她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食量有多大,原本穷困的生活可不允许她吃一顿饱餐,今天没有了顾虑,算是真正的的饱餐了一次。
芙罗拉和托莉雅一样,都是下午时才到的史达夫,所以晚饭后两个人没有再闲聊,都回到各自的床上睡觉,当然托莉雅依然以睡觉之名行冥想之实。
一“觉”醒来,在芙罗拉惊叹的目光中,吃过丰富早餐的托莉雅,和所有女孩一起被带到了一个大厅中。看着空旷的大厅,和大厅尽头那个穿着华丽庄重的中年妇人,托莉雅感到十分奇怪,‘今天的教官,和昨天那位差得也太多了吧!’
事实证明,今天的教官和昨天那位确实相差很多,而今天的课程也让托莉雅感到不解。基础文学知识和素养?基本礼仪、仪态培养?难道这里是贵族女仆训练营?
以精灵的优雅和智慧,上午的课程托莉雅完成的非常好,另严厉而古板的教官十分满意。结束了上午的学习后,女孩们回到寝室就餐并休息。
再次两人独处时,芙罗拉不无嫉妒的对托莉雅报怨道:“那个夫人那么严厉,却对托莉雅你那么宽容,太不公平了!”
托莉雅微笑着抱住不平的芙罗拉,“也没什么啊,只要能达到夫人的要求,她也不是很可怕嘛。下午再努力一些,芙罗拉一定能做好的。”
“嗯,”芙罗拉转过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托莉雅,迟疑地问到:“托莉雅,你是贵族吗?不然为什么姿态训练时学得那么快?”
托莉雅微微一笑,“阿尔托莉雅-菲尔-迪兰德,这是我的全名,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只剩姓氏的贵族而已。”今世的出身,刚好掩饰了来自前世对礼仪的熟悉。
中午轻松的休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女孩们以为要继续回到夫人那里学习时,却被带到了昨天分配编号的那个建筑中。昨天那个凶恶的教官早已经等在了那里,和上午轻松的学习不同,下午的课程,是基础体能训练和基础剑技训练。
体能训练和剑技训练,是合在一起训练。
体能训练时,不论是跑步还是爬高、跳远,都要背着一柄木质的双手大剑,虽然是木质的训练用剑,但和身高差不多的长度,和手掌差不多厚的剑刃,使这柄训练剑的重量可以等同一柄普通长剑。
一群娇小、柔弱的身躯,背着这么一个沉重的物件,在凶恶教官的叫骂声中,不停地奔跑、跳跃。
速度不够快的、跌倒的,马上就会有一条皮鞭加身,刺激着女孩继续训练。一次,托莉雅为了扶起跌倒的芙罗拉挨了一鞭后发现,这是特制的皮鞭,抽在身上很痛却不会伤害到肌肉组织,顶多在皮肤上留下伤痕。
当所有女孩都累得跑不下去时,就是剑技训练的时候。
女孩们排着整齐的队列,随着教官的口令,不停地挥动着刚刚背在身上的木剑。既学习了双手剑的动作,又缓解了体能训练的疲劳,当大部分女孩挥剑的速度无法达到要求时,就变回体能训练。

如此反复训练,等到傍晚解散时,几乎所有女孩只能相互扶持着,才能勉勉强强地歪歪斜斜着往寝室挪。即使是体力超群的托莉雅,也已经疲惫不堪,没比其他女孩好多少。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繁重的体力活动的托莉雅,在喂食连汤匙都拿不起来的芙罗拉吃过晚饭后,飞快的吃完晚饭后就一头倒在床上,强迫性地使自己进入了冥想状态。她,实在是太过疲惫了。
第二天,芙罗拉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起床时,托莉雅已经飞快地洗漱完,坐在等着早饭了。
“早安,芙罗拉!”见到朋友艰难的动作,托莉雅主动上前搀扶起芙罗拉,并帮助她完成洗漱。
重新坐回到床上时,芙罗拉羡慕地看着对面的朋友,“托莉雅,你真是让人嫉妒呢!昨天所有人都累得快站不住了,唯有你还有帮我走回来,还能喂我吃饭。今天,我仍然行动艰难,而你却好像没有经历昨天下午的训练似的。”
托莉雅微微一笑,“没办法呢,我从小就比其他伙伴强壮,这要感谢生我的父母呢。”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得意地偷笑,‘虽然不知道前世恒定的魔法怎么影响到今世的身体,但还是要感谢我的先见之明。’
在早饭送来前这一小段时间,托莉雅指导芙罗拉做了一组身体活动,大大减轻了因疲劳过度造成的肌肉酸痛。虽然前世主修魔法,但因为对身体的研究,托莉雅也曾参加过战士的锻炼,一些基础的知识还是知道的。
早饭后的时间安排,和昨天完全一致。上午礼仪类学习,下午是累死人的体能训练和剑技训练。
这种单调的时间安排,持续了3年之久。唯一不同的是,礼仪类学习中,除了贵族千金的礼仪外,乡村少女、小家碧玉,甚至是娼妓等风情、姿态都有学习。经过了3年的学习,托莉雅和同期的女孩们,完全能够根据教官夫人的要求,近乎完美的模仿各种女人的神情姿态。如果剑技训练用的是双手斩剑,托莉雅几乎认定这是个专门培养女盗贼的盗贼团。
如果说这3年的训练用“魔鬼”来形容的话,之后的训练就是“地狱”——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体能训练和剑技训练!
这么超强度的训练,即使是托莉雅这样的“异类”都几乎无法坚持。如果不是看到个别女孩在累到爬不起来,而被教官拖走再也没有出现,女孩们早就放弃了。这中间不是没有人逃走,但无一不被抓回来,在众人面前被教官用皮鞭活活打死,于是大家都放弃了这种奢望。
不停地奔跑,不停地挥剑,不管全身肌肉、骨架如何叫嚣着要休息,都只能咬着牙顽强的继续,否则只有死亡,别无它途!
这样黑暗的生活,是托莉雅从来不曾经历,甚至无法想象的。即使精神力无比强大,这样枯燥、疲惫的训练也几乎击垮了她的心理,如果不是由芙罗拉在的话。
每天训练结束,托莉雅都和芙罗拉相互搀扶的回到寝室,相互帮助吃过晚饭,然后相互拥抱着倒在一张床上,一个马上坠入睡眠之神的怀抱,一个立刻强迫着进入冥想状态。早上起来,一起活动身体消除肌肉不适,一起吃早饭,再相互激励“坚持住,活下去”,然后手拉手走向训练场。
这样地狱般的生活又过了5年后,彻底改变她们人生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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