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精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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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亚伦惊奇地望着身边的精灵少女:“喂,我说竹子,不是说好来陪我借酒消愁的吗?怎么你比我喝得还猛啊!我和你说,等会儿你要是把自己灌醉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的。”
精灵少女的名字叫巴兰榭·竹,下午已经在轩辕会所里梢加梳洗换上了一套轩辕爱平时不穿的皮甲,略施粉黛却显得美貌无比。精灵特有的修长身材,配上黑色紧身皮甲显得性感玲珑,凹凸有质的曲线被勾勒得完美无暇。她的腰间挂着一把细长的穿甲剑,一头粉红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雪白的脖颈上,黑色的脸庞已经清洗干净,现在的肤色给人一种透明的错觉,精灵都是这样雪白的皮肤吗?水灵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苍白的嘴唇、尖尖的瓜子脸、柳叶眉、前额有一块月型胎记被刘海刻意地遮挡住、两只长长的兔耳竖立在粉红的发丛中,整体来说当真如那位兽商老大说的是个绝色美女。
“你收留我好不好?我给你做老婆!”
竹子借着酒劲的话叫亚伦嘴巴里喝了一半的酒全喷了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精灵:“你说什么?”
竹子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继而噗嗤一笑,一脸的妩媚:“没有什么啊,开玩笑的!”
亚伦一阵错愕,随即露出很奸诈的表情,上下打量着这个精灵美女,就差流出口水了:“没关系,你说嘛,只要不违背良心,我亚伦还是会勉为其难地答应的!”
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竹子一脚把他踢到对面的沙发上:“想的美呀,喝你的酒吧!”
两个人一直喝到深夜,亚伦感觉竹子的酒量深不可测,已经五、六瓶白兰地被她消灭掉,还是没有醉的样子。不过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内心隐藏着深深的哀伤,有些事同类人比较好感知,他们都属于那种将心事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人。
七月的兰斯说不尽的繁华,这让亚伦想到了同样繁华的恩配,那里有自己儿时的回忆,点点滴滴,刻骨铭心。
精灵的分量不像是同她们的身高成正比的样子,总之背上这个出了酒吧门口就醉得不醒人事的精灵竹并不重。亚伦走在兰斯的大街上,经受着路人目光的洗礼,当然这些目光似乎都没有落在他这个自以为比较帅的帅哥身上,而是一致落在背上的竹子身上。
“哥,你真的忍心吗!”竹子发着酒疯,握着粉拳轻击在亚伦的背上。
“什么?”亚伦疑惑。
“呼——呼——”这死丫头居然睡着了!
接近轩辕爱的会所,明显的感觉到有大量的羽林军进驻在附近,看见的看不见的。这种状况在下午时都不曾有过的。找了个骑兵打听,才知道羽林军已经控制了整个兰斯城,地方警察和治安部的人全部给关押起来,副省长的府邸已经被羽林军抄了家。
“这么大动静。”亚伦无奈地摇头,轩辕爱的举动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不会对轩辕爱中午的事记挂在心上,但是当时那种被人伤害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但是听说主谋给逃脱了!”那个哨兵不无遗憾地叹息,“我们都参加了中午和警察署的斗殴,上头也早传下话来,那些个不怕死的兰斯佬想杀咱们殿下大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啊!那不是找死吗?”
后面的话亚伦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凌凡跑了?这个问题比较大条了。
经过层层盘查,亚伦好不容易进到会所里头,迎面就撞见正急冲冲往外赶的特纳。见到完好无损的亚伦,特纳激动地上去一个熊抱,但随即见到亚伦背上的精灵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说特纳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怎么也学肯那家伙,我和竹子没有什么的啊!只是去喝了点酒!”亚伦辩解,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他不善于争辩,有时候往往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特纳坏笑着道:“特纳知道,酒吧……喝酒……美女……嘿嘿,哈哈!”
通常去酒吧的男人都是极度空虚的,通常去酒吧的女人是需要发泄的,就像两个磁场,彼此很容易粘到一块儿。酒吧里的单身女人十个有九个会被男人灌醉,然后发生的事就有些龌龊了,是男人的估计都会会心一笑。
“我说特纳,你真的误会了!”亚伦将竹子小心地放在椅子上,说实话,此刻的竹子更加诱人,修长的大腿,浑圆的翘臀,难怪会有那些个色狼要精灵女人作性奴隶。亚伦想起凌凡的嘴脸,一阵恶心,这个下流的家伙不正是要买下竹子的人吗?居然让他逃脱了。

“特纳,随我进里屋来,我有封信要你传去恩配!”
亚伦草草地写完信交给特纳,深深地望了眼这个随和的大兵,拍拍他的肩膀:“亲手交到我父亲奎斯特的手里,有必要的话口头转告他,儿子在外头一切安好,不知道家里人安好否?”
他想了会儿,还是摇头道:“算了吧,后头那句去掉,没有必要说的了。”
特纳走后,亚伦将竹子安顿在自己房间里,夜已经深了,他有些坐立不安。虽然现在兰斯城全都是羽林军的势力,但是这些经营多年的地方势力在本地有多少盘根错节的隐藏实力还未可知,杀掉一个凌凡容易,但要拔除他背后的势力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肯,你带领一个大队的骑兵封锁住从阿兰通往恩配的主要道路,盘查过往行人。”
“维加,你知道轩辕统领现在在何处吗?什么?凌府主持抄家?太危险了,你带一小队的人马去支援她,要是有丝毫差池惟你是问。”
“杉森,你带所部人马把兰斯四个城门都封锁住,连一只苍蝇都别给我放出去!”
“罗恩,你带人搜集凌家在兰斯贪赃枉法的证据,越多越好,最好找上几马车的百姓做证人。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就把事做绝!本殿下宣布,兰斯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见到姓凌的……就……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吧!”
罗恩、维加、杉森和肯早就蠢蠢欲动了,奈何今天受了轩辕爱的责罚,也没有胆子敢擅自行动。现在有了未来族长的首肯,几条大汉顿时来了精神头。肯甩了甩粗壮的胳膊,喜滋滋道:“还是殿下懂得体贴人啊!我肯什么都不会干,就喜欢惩奸扬善,凌凡的人头您就交给在下,肯一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呃——肯,凌凡要活的,这个人杀不得。”
亚伦没有多做解释,以肯的智力恐怕还无法理解凌凡在卓尔家族整个内部权力纷争中的重要性。他是一个导火索、突破口,奎斯特要想真正意义上地将权利拢在自己手中,首先就必须击败家族内部势力庞大的凌氏家族。但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想出手,也需要一定的借口,刺杀未来族长是最好不过的理由了!不过还要防止他们死无对证,矢口否认。
按理说那个于总管一干人都是杀不得的,但依照轩辕爱的性子,恐怕这些家伙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众人都去忙了,亚伦细考了片刻,暂时理不出头绪,兰斯只是两家斗争的起点,真正的战场在恩配。
回到了里屋,竹子已经睡了,被子被踢到地上。这个精灵少女的睡姿很不雅观,蜷缩成一小团,怀里还报着枕头。洁白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泪痕,亚伦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转身出了屋子。
今天的夜晚有无数的星光,绚烂无比。
自己房间给精灵少女霸占了,会所里只有两间卧室,无可奈何地,他只能重新推来轩辕爱的房间。
淡淡的馨香,小巧的家居,什么都没改变,抽屉里的枷兰之星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他缓缓地在书桌前坐下,望了眼窗外,灯红酒绿的夜都市喧嚣非凡,恐怕今晚轩辕爱有的忙了。
无奈地惨笑,望着镜框里儿时的照片,笑容居然可以那样天真灿烂,但是此刻,他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轻轻抚摩那两张稚气未脱的脸,镜子的反光照出了自己凌乱的头发,略显疲惫憔悴的脸庞,和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惨淡的微笑。
轩辕爱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凌家出来,见到自己部队在兰斯城各个角落忙碌地布防感到一阵诧异。回到会所后,听说亚伦回来的消息,轩辕爱竟然将乌金大剑丢掉,飞快地向内堂跑去。
满怀期望地打开亚伦的房门,却发现一个优美的精灵少女躺在亚伦的床上。她失望地合上房门,向自己房间走去。房门无声地敞开着,一阵温暖舒适的感觉迎面拂过。一个高大却略显消瘦的少年静静地躺在床上,书桌上是一碗稀饭,两碟小菜和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条:爱儿,这么晚才回来,你一定饿了吧,我有煮消夜哦,可是我自己尝了下,非常之难吃,将就一下吧——你的亚伦。
一股咸咸的液体从脸上流向嘴角,该死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淌了。
轩辕爱小声抽泣着,望着熟睡的亚伦,小心翼翼地端着稀饭,就着菜慢慢地吃着,口中不住地小声道:“很好吃的,殿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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