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使地狱之行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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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精神,颓废的游荡,充满腐臭的梦境,看不到尽头的路。
却也不想醒来,因为梦魇只是比现实更加**裸,内容却无二般。
灰色的阳光缠绕,裹着地狱的火,只是伴随灵魂挣扎的历练。
刺眼的光线,躲不开的照耀,头痛愈裂的宿醉感觉。
雨欣在床上痛苦的翻了一个身,明明记得昨晚有拉窗帘,怎么搞的?
迷蒙的半坐起身,映入眼中的全是对面沙发上男人的侧影——温柔的笑意衬托着太阳光晕,像扑扇着的金色翅膀。
“有没有搞错,徐知庵,这是我的卧室啊!”捂着被残留酒精撕扯的额头,雨欣轻声咕哝着。
“抽烟,酗酒,你可以啊,萧雨欣,朝着五毒俱全的方向大步迈进的过程爽不爽?”讽刺的用词,却是温柔的带笑语调。
“切~,不是你和**都不理我了么?”任性的重重躺下,女孩发着脾气。
“……。”
没有回答,沉默的房间里,逐渐恢复现实感知的女孩。
“你怎么进来我房间的,知庵?”看着天花板的女孩,黯然失落的情绪。
“你萧波叔叔让我进来的,他说,这几天你和他大吵了几场,因为他没有打算让步,所以,你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那……你还生我的气不,知庵?”
“生气,当然生气,刚才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更生气了!”
撅嘴重新坐起身的女孩,蓬乱的松散头发,嘴角委屈的微微上翘——知庵淡淡苦笑——明了的爱意传达,大概根本不需要通过语言。
都是为爱预留的门,总是开在堕落天使的身后。
你的身后有一道门,门内的世界,一切就由神氏来守护,天使只需要尽情歌唱——俯视天使受难的守护神不忍的轻轻提示。
难道不可以由自己来守护么?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也是一个天使……。
不想回头的天使,倔强的张开自己的黑色翅膀,狂风中,天使飞散的凋零羽毛血迹斑斑……。
其实,都是因为光的不同——明明黑色的天使羽毛,飘落俗世时却化成冬日的洁白大雪,不带一丝杂质**,飘飘荡荡的连接着天界和人间。
真是一个多雪的冬季,知庵淡淡转脸看向病房的窗外。
已经过了好久了么?明明来医院的路上雪花才刚刚开始飘,现在却满目只剩一片银装景象。
“雨欣,这个叫陆随的女人是你和你叔叔争吵的原因么?”
被纱布细致的包裹着脸,眼前的疯癫女人会说的话只有重复的一句——“是啊,张啸天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
凄惨而无奈的气氛,或者这才是世界的本真,如果不能看清,只因自己曾经太过梦幻,知庵抚心苦笑。
“医生说,她还有恢复的希望,只是因为过大的伤害让她封闭了自己的心,只要经常有人陪着她说话,不要再刺激她,她就能慢慢好起来。”
“我也在联系整形医生重修她被破坏的脸部骨骼,虽然很多医生都说很有难度,但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我只是想有一天,**和其他人能够明白,我不是任性,我的心中也有自己的道理。”
捂着心口的女孩,没有笑意的表情,却有一个能够宽恕的灵魂。
只是飘雪的天气,只是天使的心意,积雪覆盖着神魔间万年的历史伤痛。
硝烟四起的灰色世界,本来只是背负宿怨的死结,却被飘然的春雪洗去尘埃,一切只剩下纯净。
恶魔说:只是一场雪,在下一天晴天就会消失无踪,漫天尘土卷着铜臭之风又会重新兴起,到那时,世界还是灰色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天使答:没关系,下一个初春,我还会用我的翅膀扬起这样一场雪,那时候,依旧可以有一块黑白分明的土地。
神者问:这样不累么?周而复始,卷入没有尽头的角力决斗。
天使笑:你还没有看清楚么?无论神魔人,都不过是相生相克在宇宙中的一粒尘土……。
微妙的悄悄博弈过程,即使没有现象,辛继依旧感觉得到。
只是更多的不祥的预感,在矛盾中游走,辛继回避着一切。
默默祈祷的心——在这场末日浩劫中,是不是能够拥有一个收容自己爱情的诺亚方舟。
但是,还是避不过,看到萧波的笑脸时,辛继仿佛听见神殿最后宣判的钟声。
“辛继,你我都是聪明人,所以,我们都知道对方手里握的是什么牌,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和父亲谈什么交易,只是,我落难的那段时间,你为萧氏所作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打算听听你的意见。”
“我本来……和你们的事情就无关,不是么?”
茫然的两可回答,想要脱身的挣扎。
“虽然,你的父亲主动对我说,你能够为我和他之间的僵局提供一个好的出路,但是既然你本人这么说了,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辛继,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做了……。”
“等等……,可以告诉我……你的条件么,萧波先生?”
“辛继,我猜,你很清楚,我想撮合徐知庵和雨欣,可是,我看得出来,雨欣那个丫头对你依旧有些旧情谊,这样不好,无论对谁都不好,所以,我的条件是,你马上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断绝雨欣那个丫头对你的所有想法,这就是我了结和父亲之间恩仇的条件,唯一的条件。”
只是一颗普通的心,为父为子的炙热之心……。
需要灵魂承受的暴风,奈何不过良心二字的男人。
同样是结婚,无二致的交易,旧事重演的悲剧宿命——都是纠葛利益的黑色海潮,留下的是腥臭泥泞的金沙,带走的是幻想彩色的贝壳。
可以为我留下一星点的爱情的海螺不?
只是为了失去一切之后,仍能听听海螺里记录的爱情声音。
哭倒哀求的舞者只是徒然湿了自己的衣,冬末的海边遍寻不到烘干的火把,只能冻死那颗追求、追逐爱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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