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都是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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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姑娘就是孟无极口中的宇文姑娘,也就是孟君愉的小姑,宇文化及的妹妹。而那位白衣女子则出身皇室,身份高贵,只是身份神秘,宇文娉婷也只说是自己闺中好友。
宇文娉婷“哦”了一声,转向沈镖头道:“请问沈总镖头,不知贵局那位外号‘贝壳汗母’的高人是否已经登场?”
沈总镖头远远指向刚刚被孟君安撞倒的杜阿牛,答道:“那人就是外号‘贝壳汗母’的杜阿牛,乡下小子一个,高人那是担当不起的,宇文姑娘过奖了”。
台上众人顺着沈总镖头的手指望去,只见那人体形伟岸,器宇轩昂,远远望去也是有几分英雄气概,就是不知为何身体这么单薄,轻松就被人撞倒晃过。
两名美女相视一眼,暗想,又是一个沽名钓誉的江湖骗子,只是没想到他还这么年轻,而且长得养眼。
杜阿牛瞟了眼场边的沙漏,时间已经不多,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知道到了反击的时候。双手用力鼓掌一下,引起己方场上队员注意,随即挥手做了砍头的手势,沈如晦、萧牧几人见状点头示意明白。
赵武的球传到萧牧脚下,萧牧带球一扣一拉轻松随便晃过对方拦截的一名球员,时间已经不多,分秒必争,直接把球长传冲吊到前场,沈如晦早已埋伏在前场,高高跃起脑袋一甩,皮球朝杜阿牛飘去。
此时的阿牛已经不是上半场的阿牛了,只见他胸部一挺,把球停下,在球还留在空中之时,大力抽射,球笔直飞进孟府鞠室,那名守门员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一点反应。
全场一下鸦雀无声,实在太快了,从萧牧传球到球飞进鞠室,不过一眨眼之间,东面看台的公子小姐刚刚的欢呼还没结束呢,见状都张了嘴怔在那里,欢呼也不是。
随即西面看台的百姓发出了铺天盖地的喝彩声,郁闷了大半时间,终于可以发泄了,他们尽情的呼喊着。王二狗尤其兴奋,激动的脸都红了,刚刚卖的两个烧饼钱都没收,他期待着威武镖局能够再接再厉,打垮孟府。
东面中间席位几人也是一怔,王大人见到威武镖局用一个这么精彩的进球扳回一分,露出笑容,暗想自己那十两金子还不一定会输掉。
孟无极先是一惊,吓得脸上肥肉都快掉到桌子上了,又见到孟君安过去跟那“贝壳汗母”讲了什么后高兴的跑开了,他心下稍稍悉然,也许这不过是他们安排的一出戏吧,他偷偷望向沈总镖头,见沈总镖头依然面无表情脸上波澜不惊,似乎这个进球与他无关一样。孟无极见他形态,摸不清他的想法,难道他真对比赛结果完全不在意?心中狐疑不断。
贵妇人孟君愉不知道内情,见威武镖局这么快进球,脸露尴尬之色转向紫衣女子道:“这只是对方侥幸而已,我弟弟很快就会扳回来的,小妹不必担心”。
两位姑娘担心到没有,谁输谁赢她们俩并不关心,只是她们见到刚才的配合,心中也是一惊,进攻这么快,配合如此融洽的队伍她们到还是第一次见到,好象没一次传球都是预先设计好的一样,难道他们是在做戏,为了在自己面前表演?
场上的孟府成员们却是真正被震惊了,他们都是蹴鞠高手,也参加过很多比赛,都是靠真才实学拼得一些名气,从此以蹴鞠为生,可他们从未见到配合这么好的蹴鞠踢法。
孟君安很是生气,他不知道杜阿牛发什么神经了,气冲冲的跑向杜阿牛厉声质问道:“杜阿牛,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难堪吗?”

阿牛脸上马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慌忙道:“孟公子,别误会,贵方已经进了三个,我们要是一个也不进,镖局场上的兄弟回去不好交差啊。再说要是我们一个都进不了,又怎么能体现出孟公子的厉害呢,双方比赛踢的激烈,才能更好地显出你的英雄气概,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在为孟公子办事,孟公子要是觉得不好,我们马上改正?”。说完故意用手向东面中间看台指指暗示。
孟君安听得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面露喜色道:“你这小子有点意思,说得有道理,没有对手又怎么能体现本公子的厉害,不用改正,就按你这么办,比赛踢得再激烈点”。说完过去吩咐孟府队员等下要配合点,把场面做得好看些。
“是,谨遵孟公子吩咐”,阿牛低头答道。望着屁颠屁颠跑开的孟君安,阿牛勉强压住心头强烈的笑意,这孟君安真是想做英雄想疯了,这样的话也相信,这男人只要遇到美女怎么就都变蠢了呢。
比赛继续进行着,大家踢的很开心,演戏嘛,何必还去拼命呢。孟府队员早得少爷指示,全力配合,还要逼真。在众位龙套演员的尽情表演下,又是几脚简单传球,很快,沈如晦进了头球,范青也不示弱,脚后跟打进一个,现在比分已经变成三比三了。
场下的观众可不知道这些内幕,西面看台的欢呼声一浪接一浪,响彻余杭上空,王二狗干脆把烧饼摊收了,虽然还有几十个烧饼没卖掉,可王二狗已经不在乎了,现在他生怕错过场上那怕一秒钟时间,威武镖局这一阵犹如天神附体,竟然奇迹般将比分扳平了,看来自己出气的愿望还能实现。
东面中间席位,王大人一脸笑容,正了正官服,身子都坐的挺直些,鼓掌连呼:“精彩,太精彩了,今日真是不虚此行。”据管家回报,大发赌场里威武镖局的盘口是买一赔十,自己买了十两金子,要是今天威武镖局赢了,那就是一百两金子啊,这要克扣多少军饷才能挣够,想到那一百两金子就在眼前招手。小赌怡情,爱民如子的王大人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为余杭百姓着想,他放弃了明天带兵去整顿赌场的决定。
胖老头孟无极脸色凝重,他望了沈总镖头一眼,见他嘴上竟然挂着一丝笑容,心中一动,连忙招过一名家丁,让他赶紧去提醒孟君安见好就收,别玩火**。
贵妇人孟君愉神色慌张,不知所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君安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现在比分都已经打平了,这可怎么办?”
宇文娉婷和白衣女子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的疑问,后面这两球分明就是在做戏,对阵双方都没尽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得到父亲指示的孟君安跑过来找到杜阿牛,低声道:“杜兄,时间所剩不多,接下来轮到我表演了,请你好好配合,赛后我会好好奖赏你的,”说完拍拍杜阿牛的肩膀以示亲切。
杜阿牛脸上露出一丝讥笑,用手掸掸肩膀,冷冷地道:“是到你表演的时间了,孟公子。”说完不再理他,自顾走开,打手势安排己方队员战术,真正的表演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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