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再见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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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威武镖局鞠城球场。
威武镖局的领队由沈教习担任,他也是托杜阿牛的福,上次白虎战胜青龙营,总镖头指定他负责带领这次比赛的队伍。
见众护卫列队集合好后,沈教习肃然道:“这次比赛,因为有京城来的贵客,局主相当看重,此战非赢不可,你等均为镖局蹴鞠精英,相信只要正常发挥,取胜不难,局主决定,赢球后镖局将对所有参赛人员进行奖赏。如果输球,所有人将会受到惩罚,至于处罚什么,还未决定,希望不会有那一天”。说完,又指着杜阿牛继续道:“我现在任命杜阿牛当任参赛队伍队长,由他负责此次比赛全部训练安排,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等必须严格执行,不得违背,明白没有?”。
“是,明白”。众人齐声答道,阿牛的本事摆在那里,也没人有什么意见。
就在这时,阿牛却听到一声不和谐的冷哼声,虽然细微,却刚好听到,阿牛循声望过去,见到一人也正向自己望过来,目露凶光,似不怀好意,正是青龙营第一小队队正王滔。
王滔此人年纪二十四五左右,尖嘴猴腮,两只小眼睛里白多黑少,长得对不起观众,让人见而生厌,难有好感。只所以认识此人,是因为在青龙营和白虎营的比赛中,阿牛跟他有过冲突。当时两人为争抢蹴鞠,王滔没争赢,恼怒之下故意狠狠地踢了阿牛一脚,阿牛当时也不示弱,当场回敬了他一脚。比赛时阿牛没太感觉到腿疼,晚上洗脚时,发现被踢的小腿部位肌肉都已经变成乌紫色了,可见王滔这小子下手之重,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后来阿牛向沈如晦打听,知道王滔竟然还是余杭王郡守的一个远房侄子,不知为何会来镖局做个护卫,此人一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平时在青龙营也是嚣张跋扈、作威作福,因为练过几年功夫,有几分本事,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沈如晦还劝阿牛不要去招惹他,免招无妄之灾,阿牛不以为然。
那次比赛后,阿牛的床上经常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蚯蚓、水蛇之类的动物。阿牛不愿惹事,没有声张,暗地里观察,发现正是青龙营的王滔几人所为。比赛大比分输给白虎营后,青龙营护卫全部挨罚,其中有几人把过错推到阿牛身上,对阿牛怀恨在心,尤其是王滔,多次跟别人说要给阿牛好看。
此时见他冷冷的打量自己,不知又在打什么鬼注意,阿牛眼神一厉,回瞪过去,暗想道:“老子不愿惹事,也不会怕你,你别太过分,惹毛我了,天王老子也不放过你。”
王滔见阿牛神色凶狠的瞪过来,讪讪一笑,把脸转过去,不再做声。
接下来就是阿牛负责安排大家进行一些战术配合练习,训练中,王滔找机会接近阿牛低声说道:“等下训练完,我在营地门口等你,你要是有胆就过来”。
阿牛盯着他冷笑问道:“你想做什么?”
王滔小眼珠转了一转,讥笑道:“不敢来吗”。
阿牛略一沉吟,然后道:“到时见”。说完不再理王滔,专心训练。
晚饭时分,阿牛匆匆吃完饭,跟萧牧说了一声,自己有事出去一下。萧牧随便开了句玩笑,也没在意。
阿牛到了营寨门口,果然见到王滔正站在大门口,来回走动,似有不耐之色,见到阿牛过来,脸露喜色忙迎上道:“怎么这么晚?”。
阿牛瞪了他一眼:“吃完饭才过来的,你不吃饭,找我什么事?”。

王滔好笑道:“还吃什么饭啊,有好事给你做,办成了别说在这吃,只要你喜欢,天天去顺昌楼都行”。
阿牛朗声喝道:“有屁快放,我没时间跟你墨迹”。说完欲走。
王滔见状,连忙拖住阿牛袖子媚笑道:“跟我来,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阿牛暗道:“原来不是这家伙找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诡计?”
王滔拖着阿牛朝飞云峰走去,一路上阿牛暗地戒备,防备王滔的诡计,又想刚刚出营寨的时候,有护卫见到两人在一起,想王滔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穿过一片树林,走了盏茶工夫,来到一小亭前,小亭中已有几个人在,个个挟带刀剑,其中一人锦衣华服,背对着这边。
阿牛暗想,这小子不会是把我引到这里,找帮手把我干掉吧。正思索对策间,见王滔走向那锦衣公子,态度恭敬,低声道:“孟公子,我把杜阿牛带来了。”
锦衣公子闻言转过身来,望向阿牛“呀”了一声,觉得这人有些熟悉,问道:“杜兄,我们是否见过?”
阿牛见到锦衣公子转过头来,看请他的脸后“哄”的一声,热血涌上脑门。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骑马撞死杜阿牛的元凶孟公子。
叶天附身杜阿牛后,通过与孙道长交谈,对杜阿牛受伤的经过也有一些了解。
元宵节那天,这个孟公子跟朋友在余杭繁华街道赛马,街上行人众多,杜阿牛为救一路中间的小孩,被孟公子的爱驹赤兔马撞到,当场身死。事后,孟公子不但没有对杜阿牛进行救治,反而买通衙门捕快,私了这件事,找人掩埋阿牛。幸好孙道长经过,救活了杜阿牛,只是醒来后,自己莫名其妙就附身在杜阿牛身上了。
虽然他当时撞的不是自己,但是现在杜阿牛的意识已经跟自己的意识融合一体,他就是杜阿牛,杜阿牛就是叶天。杜阿牛的仇人自然也是他的仇人,想起前世自己也是被一纨绔子弟飙车所撞,对孟公子是更加仇恨。叶天可不搞什么以德报怨的那一套,他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的原则。
王滔见杜阿牛神情迷茫,似在思考什么问题,没有回答孟公子的话,忙斥道:“杜阿牛,孟公子问你话呢”。
阿牛回过神来,望向几人,暗道:今天他们人多,君子报仇不在一时,且看他们找自己有什么目的。
于是朝孟公子答道:“孟公子身份高贵,在下虽有心结识,却一直没有机会,孟公子说见过在下,也许是在街上偶然遇见过吧”。
杜阿牛现在气宇轩昂,神采飞扬,与被撞时相比已是天壤之别。孟公子虽觉得有点面熟,却绝对不会把他和当时撞的杜阿牛联系起来。
孟公子听阿牛回话,心下悉然,想也许是街上见过他而已,想他一个镖局护卫,自己怎么可能认识他。于是岔开话题道:“这次请杜兄过来,是有事情想求,想必你已经知道,二日后,威武镖局将要与我孟府进行蹴鞠比赛。”他嘴上说是想求,脸上却没一点求人的神色,到象是阿牛有事求他。
阿牛压下心中的仇恨,淡淡道:“这个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孟公子请我到此有何请教,我们双方马上就要比赛,现在见面似乎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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