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远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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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天看对方的架势,就知道今天恐怕很难善了,当下心中暗自戒备。
大师兄此时也在权衡,有些拿不定主意。袭天修为如何尚且不论,可他背后有一个重量级人物却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作为大师兄,作每件事儿都要考虑到后果。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远处传来破空之声,一男一女驭剑而来,在空中留下一道溜光。
众人赶忙上前施礼,有口称师傅(师娘)的,有口称师叔,师伯的。
袭天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这对狗男女一年不到竟然结婚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莲花山看中袭天幻金丝的茅韵贞和秦思二人。因为秦思受伤,帮不上什么忙,又因为茅韵贞实力平平,且做师傅的爱女心切,不愿让她涉险,就派秦思茅韵贞和两个师弟护送秦思会了茅山才逃过那场大劫。算下来,袭天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秦思分开众人,阴阳怪气地道:“我当时谁,这不是袭天么?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茅山啊?快,快里面请。”之后转身训斥那黑面少年道:“你怎么能对袭天前辈无礼呢?看看,看看,嘴角流出的血都把袭天前辈的脸弄花了。还不给袭天前辈擦擦。”这话表面是在训斥,实际上是在调侃,他那眼中浓浓的笑意,让袭天感觉浑身不自在,每当他扫过自己时,都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黑面少年连连称是,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纸来,伸手就要向袭天脸上抹。袭天抬手拦住,没有说话,眼睛盯着秦思。
黑面少年看向秦思,似在讯问他的意思。秦思上去,给了少年一个耳光,虽然响亮,却连个痕迹都没有。怒斥道:“袭天前辈是渡汹前辈的高徒,是我们茅山的贵客,怎么能拿擦**纸给袭天前辈擦嘴呢?太不像话了。看我回去不罚你扫藏经楼。”
黑面少年面带微笑,躬身道:“谢师傅责罚。”
大师兄在一旁擦着冷汗,心中暗道:“怪不得这小子这么受师傅喜欢,还真机灵!”
袭天心中愤怒无不,一股杀气冲天而起。饶是秦思茅韵贞修为高深达到元婴初期境界,依然感觉心中一寒。秦思心中暗道:“好强的杀气啊!就是百战的将军也不过如此。”
袭天杀气来自邪恶天地之魂,当初莲花一战他杀死无数生灵,灵魂深处的杀气,怨气,相当庞大,在他和正义天地之魂化归混沌之时,这些杀气自然就归了袭天。
秦思冷哼一声:“好强的杀气!不过就算你的杀气在强修为不足也无济于事。只要你今天跪在我面前,喊三声我错了,然后让我们乐和乐和,我就绕了你。”
茅韵贞不高兴的揪住秦思的耳朵怒道:“你说什么呢?好啊,你还有这嗜好。”秦思装痛‘哎哟,哎哟’的叫道:“老婆大人,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他给咱么学个狗叫什么的,逗逗咱们未来的儿子开心。”
茅韵贞松开手,轻轻拍了两下手掌道:“这还差不多。喂,你听见没有,还不学。另外还得把你的鸟留下给我当玩具。”
看他们夫妻一唱一和的样子,倒似自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板上鱼肉,不由被他们的话气笑了。袭天轻笑道:“狗叫我听到了,不过我的鸟有两只,哪一个都不想给你,因为你不配!”
听袭天反骂自己是狗,秦思到觉得怎么愤怒,修炼到他这种境界,对于一般的辱骂已经免疫了。他也没指望袭天真的就跪地求饶,如果袭天真是个软骨头,那当初就不会令自己难堪,在众师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可袭天污辱自己的妻子,却令他怒了。

此时强敌环视,袭天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可他不能束手待毙。这里最厉害的高手就是秦思,如果能够重伤秦思,就有逃生的可能,而要重伤秦思又谈何容易!当年不过侥幸用枪,也是秦思大意轻敌,才让自己捡了个便宜,又有修罗宫王强参劾其中令秦思一度重伤,才让自己最后有可乘之机。
袭天心思点转,想来想去美有什么好办法。唯有激怒对方,让他失去理智,然后拼着两败俱伤逃出重围。
袭天这样,也是有他的仪仗,一方面,新领悟的伐木斧法,暗含天理,威力非凡;另一方面,自己从神境中带回不少武器,虽然在神境中不算什么,可拿到人间绝对极品中的极品,甚至赶得上仙器的威力。
正如袭天所料,袭天抓住茅韵贞话语中的一个歧意,讽刺了她几句,就让秦思愤怒了。
看秦思有些泛红的眼睛,不断起伏的胸部,茅韵贞心中感到一阵幸福。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丈夫竟然如此在乎她,即便父亲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
袭天看的明白,心中也很诧异,没想到秦思还是一个痴情男子。当下嘿嘿笑道:“啊贞!就算你不为自己像,也该为我们的孩子像想象啊!你总不能不让孩子认我这个父亲吧?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和孩子的,你迫于无奈,嫁给这个禽兽我不怪你,你跟我走吧!”
袭天声泪俱下,说得煞有其事。
秦思本就气恼,听闻此言更是气的浑身颤抖。袭天知道这样有些说有些损,就算胜了也不光彩,可他没办法。
回想当年在莲花山中那个夜晚,这秦思与茅韵贞私会山中亲亲我我,自己似乎偶然瞥见茅韵贞腋下有颗痣。是否真的有袭天也不敢确定,不过这个时候,也只好蒙一蒙,如果有,秦思一定会被气得方寸大乱,就算没有,他也不能当众检查,能让他们暂时产生隔阂也好。
袭天托起幻金丝,眼睛望着茅韵贞道:“当年你因为喜欢她,而主动来找我。后来知道我师傅是渡劫期高手就决定以身相许,我还记得,当晚你我缠绵甚欢,你说你喜欢我,当年看到我的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你说你不喜欢秦思,可她跟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你。”
茅韵贞实在听不下去了,怒道:“住口!你个流氓。”秦思脸色阴沉,眼睛死死的盯着袭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立时攻向袭天。
袭天脸色流露出一丝痛苦与辛酸,眼角挤出一滴泪珠,声音沙哑。有些无助的看着茅韵贞道:“你不认这些没什么!姓秦的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些话?你信不信?”袭天突发奇招,问秦思信不信。
秦思冷着脸,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他恨不得立刻杀死袭天,可他心中却有个怀疑。所谓爱的越深,恨起来也越深。当年茅韵贞父亲在世时,秦思苦追了十年,也没追得美人归。可到了莲花山后,茅韵贞竟然主动投怀送抱了,这让秦思欣喜若狂。另外,也是当局者迷,他想告诉自己不是真的,却偏偏想听下去。
秦思声音低沉,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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