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元朝是由蒙古族建立起来的宠大王朝。蒙古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一直过着以游牧为主的生活。大约在公元十二世纪时,蒙古族出现了一位杰出的领袖铁木真。他作为部落首领,于公元1206年被各部推为大汗,称为成吉思汗。
博尔术(亦作孛斡尔出),阿鲁剌惕氏。自幼随从铁木真,充当“那可儿”,共履艰难。铁木真初即蒙古部汗位时,博尔术受封为众官之长。随从统一蒙古各部,参与运筹,屡救铁木真。蒙古汗国建立时,因功受封为万户长,统汗庭以西至阿尔泰山地区。博尔术因他的卓著功勋被誉为四杰之一,世任“怯薛”之长。成吉思汗二十一年,随汗征西夏,途中病逝。大德五年追封为广平王,五代相袭。
谦雨,如今该称之为阿鲁剌惕氏雨儿便身留广平王府中。世事皆是巧得出奇,她叫谦雨,代身还魂的躯体叫雨儿,巧之中之巧莫不让她一叹再叹。
据待女吉雅的说法,广平王府原在汗庭一带,忽必烈迁都燕京之后,广平王府也随之移至燕京,坐地广阔的广平王府各门各院分置清明,上下尊卑更是不可有半分逾越。
广平王阿鲁剌惕哈罗有一妻一妾。
一打的妻一打的妾,分居十二院,她的额客(娘)便是其中之一,不过自从谦雨以雨儿的身份存活在这个世上之后,便迟迟不见“额客”出现。
吉雅告诉她,广平王也就是她额赤格(爹)有四女七男,如今这四女仍未出嫁,而七男除了最小的七岁其他几位皆已娶妻生子,不然也是订好佳期,好日子不远!
时序正直值入秋,谦雨所居住的礼安院(礼安是雨儿额客的闰名,广平王很干脆的在各院以妻妾之名而立),不大,除了主楼附楼及后面的佛堂,就是院里梧桐树相伴,秋风微掠,梧桐叶儿轻飘,金灿灿的阳光从这叶隙之间俏皮穿过,一串串落于草儿花间。
一张躺椅,一张兽皮。谦雨柔弱的轻靠在躺椅之上,静静的沐浴着阳光,自然界的美好让人舍不得移开双眼。
礼安院在广平王府的最里则,因为她的额客佟礼安是个汉人,进府之后只生一女便再无所出,广平王一打的妻一打的妾又怎会再有心思去理会已褪却新鲜感的人儿。
有了亲人忘旧人,这是男人的通病。
忽必烈崇善汉化,汉族文化被广泛学习以致使用,豪气的蒙古族男儿也沾染上了汉人男子的习气,坐拥佳人再怀,再多也不嫌。
在地府暗淡光辉的日子呆久了,如此色彩缤纷的世界,让谦雨想一丝丝全都珍藏起来。广阔的天地相别已久,她想在这片清天之下将自己的脚印踏上每一寸土。
可是……
“小姐,别让太阳晒着了,吉雅扶您进屋”开口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梳着两条小辫子,身穿绿色窄袖短襦,下穿同色曳地长裙,腰间左侧系着一条绶带,此时手上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
原本吉雅是她额客的待女,不过对人生已经毫无倦恋的额客,常年久居佛堂,并不需要人侍候,便将吉雅支给了她。另外还有一名待卫叫巴图,她还未曾见过。
她轻轻摇头,接过吉雅手上的参茶轻眠一口,人参的味儿强烈的让她皱了眉头,不过还是一口气饮尽杯中温热的参茶。
“不……太阳很温暖,我要多晒一会”她的躯体,这副一直无法走走跑跑跳跳的躯体从出生的那一刻便一直虚弱得好似下一刻便要去见阎王似的,她不能走得太快,稍稍快一点心跳便不由自主的剧烈加速,好似下一刻便要跳出来与她同行一般。
她不知道这叫什么病,听吉雅说,从小便开始看大夫仍然诊不出病因,一句宿疾便代表着她要承担这些痛苦一辈子。
她宁愿那些全都是蒙古大夫,可是事实她已经验证过,可以跑一会,却要躺上一天甚至几天。来到这个世间已经有大半个月了,除了吉雅府中其他人未见着半个。或许,她的生死在他们眼中太过无关紧要。
若不是吉雅忠心守护着,以她的情况大概也活不久。
难怪雨儿一死便不想活,这样的日子又哪有活头可言。
她以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情已经淡薄的如一张卫生纸般不值钱,未想到,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度,人情淡薄的更让人心惊。
吉雅是个柔顺乖巧的女孩,从小被卖进广平王府中就没想过要回家,礼安院成了她的家,而雨儿便成了她的亲人。
她一直尽心尽力的照料着小姐和侧妃,只因为小姐和侧妃从来没有将她当成外人,蒙古人生性豪放,可在这广平王府中却有太多事被丝丝计较着。
“吉雅”眯着眼儿享受着阳光的笼罩,脸儿红红烫烫的,她却开心极了,一手挡着双眼,一手朝着太阳猛挥着。
雨儿的躯体娇小而柔弱,常年不出门让她的皮肤显得过于白晰,从铜镜中她看到的是一个娇弱的小美人,若是健康一些,必定更吸引人,有着大草原的豪迈加上草原儿女天生的真性情,会是一个快乐女孩。
可是,这身躯体限致了她的所有可能,那些,成了遥远的渴望。
“小姐,哪儿不舒服了吗?吉雅马上就去请大夫”立于一边的吉雅被谦雨牵着手,小脸上却紧张急了,挣着谦雨的手便要跑出去。
略一使劲,天知道使的是多大的劲,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有在使力,吉雅稍稍安静了些,无措的盯着脸郏泛红的她。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坐正身子“不要急,我还活得好好的,你看……”为了更有力的说服吉雅,她甚至落了地来回走上两步“放心,要死我早就死了,也活不过今天,还有七十年的寿命供我挥霍,别担心”拍拍吉雅担忧的小脸,那满脸的紧张忧虑,她会认为自己下一任便又要回到地府去呢!
吉雅有听没有懂的茫然点点头。眼前的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她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同。
“小姐真的没事?”她仍然小心亦亦。
“为了证明本小姐真的没事,明日我们便出去逛逛”她豪爽的拍着吉雅的肩,一如草原上的儿女。
大大的抽了一口凉气,吉雅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服待多年的小姐。出去逛逛?小姐适才是这么说的吗?
下午,谦雨告诉吉雅先在府中实习一下。
于是,吉雅带着她到每一院去参观。详细的为她介绍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脾气如何,见到他们该注意些什么!
吉雅到底说了什么谦雨没装进去多少,一路好奇的打量这里的建筑,一点蒙古味儿也没有,蒙古人的蒙古包听说方便又实用,然而这广平王府完全是汉化的建筑,甚至里面的一草一树都极具汉人风情。
看来,除了忽必烈外,广平王也是个钟爱汉文化的人,也或许该说,广平王是个见风便能使驼的人。
十二院未逛完,甚至只到第五院,谦雨便香汗淋淋,寸步不动。
吉雅一人辛苦的将谦雨搀扶回礼安院,途中其他待女待卫见若未闻,压根就不识得这位四小姐。
“我一定要出去”累得毫无半丝气力,谦雨却暗自咬牙,对这副躯体毫不妥协,什么宿疾!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如今她的命运已经握在自己的手里,又岂可轻易的交由上天安排,说什么她也要堂堂正正的在这方清天之下烙下自己的脚印。
次日,巴图回府,进礼安院。
再次日,谦雨决定纵使让巴图背着,她也要出这广平王府。巴图是典型的蒙古男儿,高大的身躯一如高顶房屋的顶梁柱,壮硕的让谦雨懊恼为何不能将体力分她一半。
此时,元朝已发兵攻占南宋都城临安(今杭州),统一了中国全境。大都也因此欢庆异常,冷落许久的效区湖海塘畔的马场再次涌入熙攘鼎沸的人群,在锣鼓喧天中,几十匹色彩不一,却同样神气仰然的俊马宛如台上的武将般威风凛凛,昂首阔步地由牵引者执耳,前呼后拥地登场亮相。
牛、马、羊是蒙古人不可或缺的伙伴,蒙古人马上得天下,如今统一全国,马儿可以趾高气昂一番。
由吉雅、巴图左右搀扶着的谦雨,脖子伸得长长却仍望不进一丝光景,蒙古人多半生得高大,两人一站中间矮小一点的就别想有空位可以占,甚至连探个头也是难事。
一路走来,大都多半仍保留着宋朝汉人的风气。
只是聚集了为数不少的蒙古人,汉人此刻尽成了亡国之奴被蒙古人踏在脚底下,谦雨一袭白衫纱衣轻柔随风飘,不似蒙古族人穿着专属的服饰,她发未束,不带冠,闲暇的仿若无意闯入其中的游人。
幸好,众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在场上的俊马身上。
谦雨拉拉巴图的臂膀,示意让他端下。
巴图虽是不解,对这位从小便体弱多病的小姐倒是颇为尊重,依言屈下身。
谦雨一手撑着吉雅,一手攀上巴图的背,然后大喝一声“走喽”!。
蒙古儿女豪爽,巴图却仍是怔仲三分,一时间无法接受小姐的突然转变,以往,小姐顶多只是让他搀扶,再无其他动作。
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虽无多大力气却仍是不客气的扯上巴图的大脸,硬是捏出一个红印“高一点,我要看得远些”。

无暇顾及自己疼痛的脸,巴图站直了身,高大的身躯此时发挥了他极致的作用,谦雨开心的看着场上不一的马儿,心里头痒痒,好想上前摸上一把。
湖海塘畔离马场不远有一处极为华丽的建筑物,高高的门楣上纂刻的“第一楼”三字金光闪闪,在日阳的照射下显得夺目。
二楼雅坐尽不如一楼的拥齐,清空至只有一桌有客。
两名显然身份不俗的男人举杯对饮,眸光却也不时的投向窗外马场之上。
一身贵气紫衣的男人汉人装扮,举起杯中酒轻抿一口,才缓缓放下,蒙古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纵是过瘾,却未能细品其中滋味。
不若汉人般细细品尝,才不至错过其中美味。
“高丽、缅甸、台城、安南势在必得,你觉得先取下哪一个较为合适”轻风细雨,语气极为轻缓,谈话的内容却大得足以压倒这第一楼。
对面的黑衣男子如冰的唇畔遽尔浮现一抹残佞的微笑“何需选择,局势已定”取谁又有何区别,迟早罢了!
紫衣男子顿时呆怔片刻。“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残佞之人,却正是自己所需要“既然如此,我便交代下去”。
“交于谁?”黑衣男人淡淡地去一眼。“或者有人已经请命?”。
紫衣男子的脸稍稍一沉,“为何不能是你!”
“我?”唇角勾勒起嘲讽的线条“你希望是我?”黑眸阴刹之极,冰冷如寒流袭来,他唇角泛起的残佞微笑扯得更大,却惊了对坐的紫衣男人。
“好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笑容有些僵硬,紫衣男子,正是元世祖忽必烈,无耐的叹息,一代帝王之尊,却总是屈于他的残佞之下。
黑衣男子,奥撒。墨尔赫部落的族长,无语回望马场,黑眸在触及一抹身影时,瞬间泛着寒气。
“你也老大不小了”
“那又如何?”
“合该娶个妻子生个孩子,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场安达……”
“……”
“若是无中意之人,我倒是可以为你解决这个问题”如今,天下谁人不属于他!
“你自己留着用”奈何有人完全不识好意。
忽必烈心中暗忖,做个管闲事的人还真是不容易,耐何塞利亚是他的亲妹妹,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以塞利亚的身份足以配得上奥撒,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生能否触及情感二字也是未知之数。
到时怕是苦了他的宝贝妹妹。
“塞利亚对你……”正想滔滔不绝数数塞利亚的好处,却见奥撒丝毫未将他的话听进耳里,一双眼直瞧着窗外。
顺着他的眼光落向窗外。
底下人群眼光早已离了俊马,落在塞利亚这匹妖野的艳马身上。
手舞长鞭,美艳的丹凤眼丝毫不留情面,狠利的马鞭一鞭鞭不留情的朝地上已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母女身上。
从这对母女的穿着可以看出是汉人。如今,元朝统治者已经将国民分为四等人,即蒙古人、色目人(西夏、回回、西域等地人口)、北方汉人、南方汉人。汉人成了所有人中最下等的群体。
一声鞭与**的碰撞声,母亲的哭喊着,她不敢求救,只能紧紧的护住怀中的小女儿,适才女儿不懂事撞到了蒙古人,如今,怕是难挑一劫。
只可恨,身在乱世,失了国!
“你希望我娶塞利亚?”满是兴味的勾起薄唇,眼眸之中却无半点笑意,阴冷的射着摄人的光芒。
忽必烈确定下面挥鞭的人正是塞利亚,心中正在叹息,被奥撒看到她这股子野蛮劲,哪里还会娶她。
“当然”
“她似乎挺钟意这种行为”唇畔兴味更浓,黑如墨的眼眸如无底之洞,轻扫忽必烈。
“呃……”忽必烈无语,草原儿女确实天性豪爽不拘小节,却不似如塞利亚如此行径。
“你希望我对她,一如她对那对母女”唇畔一敛,俊颜之上毫无半丝情绪,却阴寒的让人从骨子里打颤。
忽必烈轻抽一口气。摇了摇头。
却不甘心“无论如何,你也该娶妻生子了”老调重弹在重弹,却激不起奥撒一丝反应。
“你不下去看看?”溥唇轻抿,这次笑意更重。
忽必烈费力的将眼光再次扫向窗外,眉头一皱。便大喝一声“来人”。
两名待卫恭恭敬敬的立在桌前“在”。
“下去看看塞利亚别吉(公主)到底在胡闹什么?”天下初定,安抚民心极为重要,他可不能因塞利亚的小小举动引起汉民的暴动。
“是”。
两人应声退去。
楼下,此刻正值热闹非常。巴图紧紧扣住塞利亚的长鞭,任她如何使力也抽不回。
“笨蛋,你们还站着发什么怔,给本别吉将他拿下”。
谦雨与吉雅费力的扶起奄奄一息的母女,却立即听到那个嚣张女人自称别吉身后更有几名看起来像打手的家伙靠近巴图。
“巴图,退下”大喝一声,声音却不大,脆脆嫩嫩一点恐吓效果也无,巴图却听在耳里,放下手中长鞭退至谦雨身后,帮忙扶起伤痕累累的母亲。
“我们走”甩也不甩那位高贵的蒙古别吉,抬脚便离开人群。
心高气傲的塞利亚何曾被人如此对待,长鞭一甩,便直直对着谦雨的背,幸好,巴图眼快,下一刻,长鞭又被牢牢的抓在手里。
背后一凉的谦雨松了口气,幸好!
若真被抽上一鞭,这副身子骨搞不定得躺上三五个月。
“堂堂蒙古别吉尽以欺民为乐吗?尽然蒙古人得此天下,天下万民便皆是你蒙古一族的家人,对待家人善且如此,岂非禽兽不如”早就听说元朝是历史上最黑暗的朝代,她可不想亲眼见证一番,苦得可是万千百姓。
上位者,得天下却不知惜天下。
“你……你尽敢骂本公主是禽兽”塞利亚气红了一张俏脸,浑身微颤的用力抽回巴图手中的长鞭,更狠利的抽向谦雨“本公主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无情的马鞭似乎倾尽了塞利亚的所有怒气,火辣辣的朝谦雨扑面而来,下一刻,响亮的声音惊了谦雨的心。
她着急的上前,不顾大庭广众,扒开巴图被抽成两片的衣料,“天哪……”一长条刺目惊心的伤痕深入骨,鲜红的血片刻间染红了衣料。纤白的小手微颤,娇弱的身躯更因为他这样的伤痛僵如石块。小手抽出手绢,轻轻压在巴图的伤口上。
“吉雅,快,我们回去”。
“休想”塞利亚一声娇喝拦在他们身前。
谦雨双眼早已因巴图的伤痛而泪流不止,那原本该挨在她身上的,泪无声的顺着粉嫩的脸郏下滑,娇小的下巴抬起,她冷冷的望着这位不可一世的别吉“杀光所有人才解你的恨吗?蒙古人果然只适合牛羊”。
一竿子瞬间打番一条船,周边的蒙古人都红了脸。
“怎么?不服气吗?”清澈的眼儿扫向在场的所有蒙古人,“你们有思想有感情,他们也是,凭什么就可以让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们是人,不是你们的牛羊,现在大宋是亡了,可是,大元能保证永世长存吗?若不行,为何不善待百姓?是想着若有一天,也让别人这样对待你们吗?”。
“住口,我们蒙古人的江山又怎会轻易让人夺走”
“不会吗?”她轻笑,历史在这儿有谁会比她更清楚“将国民分级,明显就是区分,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你看重他们,他们才会看重你”。
“你……”塞利亚还想说什么,背后一声长喝制止了他。
“够了“忽必烈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塞利亚身后。
够了!是够了,谦雨急切的喘着气,似才太过激动已经超出身体的负荷,娇小的身躯轻摇了下,毫无预警的倒下。
“小姐”
“小姐”
吉雅扶着一对母女脱不开身,巴图忍着痛上前。
却对上一对冰冷的黑眸。
谦雨稳稳的倒在一袭黑衣的男人怀中,男人大手一勾,将她娇小的身躯轻松的拥在怀中。巴图急了,快步上前。
“这是我家小姐……”。
“哪一家?”毫无起伏的语气平静的令人心惊。
巴图不由自主的开口“广平王府”。
“告诉你家主子,她……我要了”。无底的黑眸静静凝视怀中苍白的小脸,唇畔的残佞不减,一个连命都快没了的人,尽如风中残烛般与人叫嚣。
他倒要瞧瞧,她能叫嚣到何时!
“奥撒?”塞利亚惊喜的跳上前,伸手便要攀上他的手,却被他不留痕迹的移开。
“对她刚才讲的话你有何想法?”这话,自然是对忽必烈说的。
“杀了她,尽然如此不敬”塞利亚大声的说。
“不无道理”忽必烈凝神片刻才轻语。
奥撒不再多言,将怀中的人儿横抱起,缓步离开。
巴图试图上前,却被忽必烈拦住。
“你让哈罗来找我”。
“你是?”
“忽必烈”。
僵住的高大身躯风摇不动,背上的伤痛似乎没了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