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受伤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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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路易丝在A市的道路上漫步,偶然抬头看一眼天空,也只有污染较少的地方才能看到美丽的星空。
“真冷啊。”路易丝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A市是个岛,虽然已经是5月了,不过夜里的A市依然因为海风的关系而显得寒冷。
小树林并不大,只有大约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路易丝在走进小树林便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让路易丝好想亲近,可是这种感觉又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怀着这样的心情,路易丝像被指引着一样往小树林的某处走去,紧着风衣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放了下来。
走着走着,路易丝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因为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道忽明忽暗的光芒。
那光芒的颜色路易丝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怎样形容,比白色更纯洁,比红色更夺目,比金色更辉煌,比黑色更宁人。
路易丝敢肯定因为那光芒他自己才有那种特别的感觉,好奇心旺盛的他在脑中跟理智进行交战。
那忽明忽暗的光越来越弱,最后好奇心战胜了理智,路易丝决定前去一深究竟。
在走近的时候,路易丝发觉那光芒一点都不刺眼,反而让人很喜欢,仿佛与身俱来却失去了的东西。
终于,走到了光芒的源头,路易丝见到他一生都不敢想像的东西。胜过一切的美,一双巨大洁白的羽翼在一位少女的背上。
‘天使!’这两个字在路易丝的脑海中闪过,他不敢相信天使竟然就在他的面前,离他这么近伸手可及的地方。
路易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天使,目光完全不能离开,这位天使油画中的天使有些出入。
天使的面朝地,身体因为痛苦而抽搐着。路易丝的心里也升起一丝痛心的感觉,仿佛亲人受到极大的伤害。
天使瀑布般的头发散落在背上,及腰的长度,乌黑亮丽,好像水珠都不能留在上面。
白玉般的皮肤显然是东方人的皮肤。目测跟路易丝差不多高的身高,没有穿鞋的脚子,如果忽略那双巨大的羽翼,就很像一个还没发育,15岁左右少女。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路易丝发呆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这是一位受了重伤的天使。
左边的羽翼有明显的骨折,反方向的向背后折过去,让人不忍看着。右边的羽翼布满暗金色的血液,上面有很多不规则的伤痕,估计是兽类的爪伤。
身上穿着的不是油画上的白丝,而是极其未来化的战斗服。薄薄的暗黑色战斗服,完美的接口,有一种即使拿机关枪扫射也不一定能伤到分毫的感觉,但是现在战斗服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洞,全部都流着不同量的暗金色的血液。
暗金色的血液在离开天使的身体后便立即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不曾存在过的一样,只有还停留在天使身上的暗金色血液在证明它们曾经刚才那不是幻觉。
战斗服虽然感觉上很强悍,但丝毫抵挡不了从天使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异光芒。
就在路易丝打量着天使的时候,天使的光芒和气息又变得暗淡微弱了。
路易丝心中一紧,怕亲人离开似的跑到天使的旁边,想伸手扶起天使但又怕占污了她。
怀着矛盾的心情,路易丝蹲在天使旁边,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天使扶起来靠在在自己的身上。
东方人的脸孔,跟想像中的西方天使的强烈差别让路易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扶着她。
过了一会,天使的痛苦似乎少了一些,路易丝紧皱的眉毛也舒开了一点,他小心地调节身体,想让天使感觉舒服点,却不小心碰到她的羽翼。
“咝~~~”天使猛地睁开紧闭的眼睛,痛苦从天使的眼中表露无违。
“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过度紧张的路易丝连自己结巴都不知道,只是以焦急关切的眼神看着怀里的天使。
路易丝立即再次调节身体,好让天使受伤的羽翼不会再碰到其他东西。
“小...姐...”天使的天籁声音弱弱的从那张小嘴传出,竟然是纯正的中文。

路易丝知道天使身受重伤,连说话也很辛苦,也没有计较天使认错了他的性别,连忙把耳朵递到天使的嘴边,好听听天使打算说些什么。
“...心...伤...使...”天使断断续续的语气路易丝听不清楚,猜测意思大概是希望自己帮助受了重伤的她,他几乎没有考虑似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天使终于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伸手拿出一枚戒指出来,痛苦地道:“...Yesod(基础)...”
路易丝的注意力被戒指吸引过去,忽然,那道奇异的光芒大增,路易丝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便愣在那里。
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使已经不知所踪,地上连一点天使存在过的行迹都没有。
路易丝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产生了这么奇怪的幻觉,不过之前的感觉很真实,很难把刚才的一切当成幻觉。
路易丝遥了遥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确定真的没有天使,一鼓寒意散满全身,路易丝便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这个时候他的手的不经意地碰到了一枚戒指,是刚才幻觉中天使手上的戒指。
路易丝被吓了一跳后,连忙站起身退后几步,把碰到戒指的手抱在怀里,紧张地盯着戒指看,仿佛戒指就是一只猛虎,随时会攻击自己一样。
良久,确定戒指不会扑上来咬自己后,路易丝的好奇心又出来了。
慢慢地靠近戒指,路易丝用指头试探性地点了一下戒指,然后立即跳起来跑到身的大树后躲了起来。大概过了一会,路易丝小心奕奕地探头,远远地打量着戒指,确定戒指没有出现奇怪的现象后,终于把戒指捡起来打量。
戒指的材料,不似木不似金属或塑胶,触感上同时有液体和气体的感觉,既矛盾又显得合理。怪异,十分怪异的戒指,完全不像是地球上的科技能制造的戒指。
‘大概可以卖很高的价钱吧’路易丝坏坏地想道。
戒指的正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十字架突出,后面有5条横痕,像6个度,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在戒指的内则有很多不同的图形组成一个阵势的东西,仔细看可以看到一些图型是立体的,而且整个图阵都在流转,像星团一样。
戒指是银白色的,正面看起来好像有流光,不过仔细看起来又没有。戒指拿在手中有一种心静的感觉,连刚才有点因为酒精而头晕的感觉都没了,而且很轻巧。
不知道什么原因,戒指缺乏存在感,如果不是刻意留意,大概只会注意到路易丝白晰的手指,但不会注意到戒指。
就在路易丝全心灌注地观察着戒指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路易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戒指也掉了出去。
拿出手机来,原来是家里打来的。
‘不会吧,已经12点了!?’路易丝在心里呻吟。
“喂?”
“路易丝你在那?还不回来晚饭就没了。”电话的另一头是比路易丝大两岁的姐姐。
“克伦?我在小树林那里,我这就回来了,晚饭留着点给我。”
“嗯~25分钟。25分钟后不见人,晚饭也不见,好了,拜。”说完不等路易丝回话便挂了电话。路易丝遥了遥头,这个姐姐还是什么事情都风风火火,一点也不让人喘气。
路易丝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两次气,活动一下手脚,注意力又回到地上的戒指,果然很容易被忽视。
捡起戒指,再三衡量,最后终于决定拿回去继续研究。路易丝把戒指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后,提脚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吃过晚饭后,玩了一天的路易丝很快便睡着了。
就在路易丝刚睡着不久,他身上散发出刚才天使身上的奇异光芒。
光芒好像液体似的围着路易丝打圈,完全打破了物理法则。光芒越来越强,在外面看起来就像一只发光的蛹,而光蛹上面有32个亮处,十个像点,22个像线一像把它们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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