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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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要休息一下吗?”路易丝平静地问道,可是他的心里正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慢慢变得着急,除开这点不说,莎拉的体质不好路易丝是知道的,看着脸红气喘却依然坚持当自己舞伴的莎拉,路易丝有点感动也有点心痛。
“不...不要紧。”莎拉气呼呼艰难地道,说完还摇晃了一下,路易丝见状直接把她拉了出来,否则莎拉可能直到昏倒在舞池,再看一看比自己早进舞池许多的卡尔顿和蘾蘾,他们两人都喘着气大眼瞪小眼,手脚也开始显得疲倦,不过就是不肯停下来。
把莎拉安置好后,路易丝便快速离开众人视线可及的地方,那感觉越来越严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极限,脸蛋也因为尝试忍耐而变得通红,回头望一下,路易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迎接在众人前到达极限的后果,就在他刚好走进转角时,奇异光芒一闪,一身男式正装的天使带着庆幸的表情出现了。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路易丝用手按着因为过度紧张而不断起伏的胸膛,悄悄向大厅探头,各人依然沉醉在舞会当中,想了一想,路易丝发了个告别短信便隐身待在这里,高中的毕业一生中只有一次,而高中毕业舞会也是只有一次,路易丝即使不能参与也不想过早离去。
路易丝早就对戒指的时限不够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到真正发生的时候依然觉得十分遗憾,看着自己的同学们都在忘我地派对,路易丝不禁羡慕起来。虽然只有在进门时需要检查是否本校的毕业生,虽然有不少女生也是穿着男式正装,不过路易丝可不敢冒险以天使的姿态去见自己的朋友们,其中的各种复杂想法连路易丝自己也说不清,只好在一旁观看以减轻心中那份遗憾。
耳力过好对于现在的路易丝来说是件不幸的事,像记忆中的街市,这边才响起男女情意绵绵交谈的声音,那边又响起因舞伴问题而起的吵架的声音,背景充满脏口的重节奏音乐也肆无忌惮地咆哮着,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都在抓紧机会钻进路易丝的耳中,在里面相互撕扯,各不相让。
“宝贝,今晚你是我的。”“唷,谁去打电话叫比利那黑鬼去买酒?”“X你们这些黑鬼!”“。。。”
慢慢地,路易丝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眉毛也因为忍耐而皱在一起,她四周的空气也慢慢异变起来,使路易丝的四周在这热闹的舞会中成为一块真空之地。
“砰!”的一声枪声在这嘈杂的地方下却像雷声一样传入路易丝的耳朵里,不过舞会中的各人依然沉醉着,狂观着,仿佛并没有听到那划破空气的枪击,可这一下枪声却把路易丝从烦躁状态中唤醒了,只见她再一次把目光扫过自己的朋友们,大家都显得十分愉快,之前那些不舍不安的情绪就好像幻影一样不曾存在,只有厄尔大概还在厕所中,再确定一下各人是否安好,路易丝便向发出枪声的地方摸去。
“怎么了,刚才你不是很酷的吗?”话毕便是一堆人嘲笑的声音,他们的身上全都散发着令路易丝感到厌恶的气息,路易丝甚至在这些气息中隐隐感觉到那些人的情绪,那种只为自己的自私的思想正是路易丝所不屑的。这里是夜里的SF市,学生们把毕业舞会的地方选在这里,不但因为这里便宜,更因为这里的夜生活比A市丰富,相对的是,这里的人比A市复杂。
遇上这样的事路易丝觉得十分无奈,即使没有她的出现,事情依然会有结果,虽然结果未必如意,但当有力量去改变却没有去做,这样的事是路易丝自己没法接受的。路易丝这刻竟然希望自己没有天使的力量,那么她大可以以自己生命会受到危害来做逃避的藉口,虽然渴望不平凡,但那并不代表她喜欢麻烦,可麻烦却是不平凡的附属品。

“天上的明星,人间的事使你悲伤,难以理解吧。”一把中性优美的声音从路易丝的身后响起,路易丝转头一看,竟然是那天神甫打扮的人,而对方正在看着自己身在的位置,这使路易丝有点惊讶,因为天使夏奈尔曾经赞过路易丝对隐藏自己的掌握,那是连一般天使都无法发现的。
见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路易丝便把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他们现在正站在一座小楼的屋顶上。神甫在看到路易丝后便做了个路易丝不明白的礼,路易丝也装摸作样地回了一个,在路易丝看来,这神甫打扮的人应该不会是自己的敌人。
“人的事就由人来解决吧,要学会自己走路,就不能一直牵着手渡过。”神甫推了推鼻上的眼镜说道,跟那天一样,路易丝无法透过那反光的眼睛看到神甫的眼睛,使这个人在路易丝眼中变得更加神秘。
大概看到路易丝对自己的发言没有什么反应,神甫把自己的视线移到那伙人的身上,路易丝也顺着神甫的目光看去。
“噢,怎么了,很痛吗?嗯!?”说着看似领头的混混又再一次踢向在地上翻滚的人,然后一边作状关心地道:“那里痛了?这里吗?嗯!?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混混蹲在地上,手背有节奏地拍在地上的人的脸上,那人的身上有血迹,看来是跟刚才的枪声有关。
看到这里路易丝有点站不住,见死不救在她眼中是恶人的行为,可当路易丝刚想动的时候,神甫便阻了她的动作,并且示意她跟看下去。路易丝自然对神甫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不过在她有其他动作之前场中又发生变化,使路易丝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狗屎的,警察来了,快跑!”话毕这帮混混便快速地消失在夜里中,警察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枪击发生后过了一段时间,犯人逃脱而伤者性命出危险前才出现,一番程序过后,那个受伤的人才被抬上救护车。看到事情大致上得到解决后,神甫才转过身直视一直在观察自己的路易丝。
“你早就知道结果吗?要是那个人出事了怎么办?”在相视良久后,路易丝不满地问道,冷冷语气任谁都听到都知道她的心情并不好。
“人的事都在主的指示当中,一切都按着计划走向无限的变化...”神甫缓缓地道:“同为侍奉主的,天上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的责任在何处。”说完忽然有几鼓熟悉而又令人讨厌气息出现了,那些气息正是由刚才路易丝觉得讨厌的几个人的身上传出来,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路易丝甚至能够从气息上感觉到那种唯我独尊自大的情绪,里面还参夹着愤世,毁灭等想法。
回过神来,神甫早已经从原地消失,路易丝也心有意会地往另一个方向赶去,把魂兽引到一起再解决,两人虽然各不认识,不过之间的默契却令两人都感到惊讶。就在路易丝想询问对方的名字的时候,一鼓比魂兽强大许多,散发着高傲,不满,诱惑等的气息从远方传来,挑拨性地激激着两人。
路易丝和神甫相视一下,这对临时的战友便达成共识。神甫忽然在夜中消失,而路易丝也张开了巨大的羽翼,以肉眼甚至机器都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向气息的源头。
“要开始了,哼哼哼...”乌黑发亮,即使是在没有月亮的晚上,黑色的羽毛依然是那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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