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见赵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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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仙回到家中,和李想说了这事,李想一颗心忐忑起来,不知贾谊这大才子的文章加上自己的篡改能否得赵奢垂青?
就这么过了几日,只觉度日过年,时而欢喜,时而忧愁。欢喜是因为对自己的文章有信心;忧愁是怕万一赵奢看不上这文章,那又当如何?
这日,天高云淡,李想看“书”看得累了,正在院子里伸着懒腰,突然吴来跑了过来,他一路跑来,脸带喜色。
看见院中的李想,更是脸上堆笑道:“李想小哥,恭喜啊恭喜。赵奢将军家派人来接你,现在在主子家前厅坐着,说是赵将军要见你。将来赵将军在王上面前给你美言一二,你可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下人啊……”
李想闻言答应一声,压抑着心头狂喜,快步朝吴贵家走去。进了前厅,只见一个面容清瘦,气质文雅的老者正坐在木椅上喝着茶。
老者看见李想走过来,起身一揖,道:“可是李想李公子?我家将军派我来请李公子过府一叙。”李想还了一揖,文绉绉道:“正是在下,得赵将军错爱,不胜惶恐,还请先生带路。”
那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见李想不肯先行,便当先走去,二人上了赵府的马车,往赵府走去。
不一会就到了赵府门口。那老者说声“李公子,到了。”
李想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府邸,门前两座石狮做工精致,远望去,竟有张口而噬之感。大红门上布满黄澄澄的铜钉,上悬蓝底黄字的牌匾,写着“马服君府”四个大字——李想这一段用功读书识字,总算是还认得这几个字。
那老者下了车,当前带路,李想后面跟着,只见府内格局布置大气不同流俗,假山乱石,抄手游廊,树木花卉,一应俱全,错落有致。走到第二进院落,老者引着李想从游廊走到一间房门口,说道:“请李公子稍候,待小老儿进去通禀一声。”
李想答应着,那老者进去通报。不一会,他走出来说道:“李公子,我家将军有请。”李想整整衣冠,调整下呼吸。抬步走了进去。
进得房门,也没敢多看房内摆设,就见木几后面一名男子手捧竹简,正襟危坐。脸部让竹简遮住了大半,看不到什么模样。李想俯身一个长揖,道:“小民李想见过赵将军。”
那男子闻言放下竹简,道:“李公子不必拘礼,随便坐吧。”李想方把头抬起,只见那人两鬓微白,怕是年过五旬,鼻高口大,虎目有神,整个人显得老而不衰。
找了个蒲垫坐下,赵奢叫人奉上茶来,开口道:“李公子的文章我看过了,文采不凡,不知李公子可还有什么具体治国方略教我?”
李想闻言暗暗叫苦,心想:那文章本就是抄袭,我哪还有什么具体方略?
想着只能见招拆招了,他开口说道:“不知赵将军对国事有何烦恼,能否说给在下,希望能为将军分忧。”
赵奢双眉一耸,道:“政事我倒是不如公子和那些文臣见解深刻,只是前几日秦军骑兵又滋扰我国边境,烧杀抢掠,令人不胜其烦。秦地骑兵,作风剽悍,将不言退,兵不畏死,实在可敬可怖。”话中大将风度俨然。
李想闻言,脑中灵光一闪,原来时曾经看过亚历山大东征一书,书中马其顿方阵的巨大威力令他津津乐道。能不能用来对付秦国的骑兵?
这么想着,李想斟酌了下,开口道:“赵将军,我有一法,不知可否用来对付秦国骑兵?”
“哦,说来听听。”赵奢闻言身体前倾,显得对李想的想法极有兴趣。
“是这样,我们把士兵排成一个方阵,横纵具体几人可以因地制宜,因战情而变。这方阵中分三个兵种,一种手持长矛盾牌,是为组成方阵的常备兵种;一种是骑兵,他们在方阵左右两侧及后侧游弋,负责方阵的安全;还有一种是弓箭兵,布置在方阵前方,他们负责协助常规兵的进攻或防守。”

李想停下来想了下,接着说道,“作战时常规兵手持长矛,前几排的士兵长矛直指敌人,后排长矛角度不一,以适合迅速行进为佳,前排有人战死,后排的士兵要迅速补上。这样作起战来,敌人先要承受我军箭雨的攻击,如果敌军势大,我军前方弓兵便向两侧散开,整个方阵高速移动,冲击骑兵。”
听完李想的简单介绍,赵奢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他脸上才露出笑容,道:“李公子这阵势赵某闻所未闻,实是新奇,但听来倒也有效,只要能保证侧翼及后面的安全。”
李想闻言称是。赵奢问道:“李公子才学过人,不知可愿为我赵国效力?”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想。
李想心中狂喜,面上却不露声色,起身一揖,肃容道:“小人蒙将军垂青,敢不效死!”
赵奢哈哈大笑:“好啊!我赵国今日又得一良才!”话音未落一人就推门进来,口中说道:“老赵你今天兴致很高啊,我在外面都听见你的笑声了,良才在哪呢?是你吗,小子?”说着,看向李想。
李想正纳闷何人如此大胆,不请自入,却看赵奢不怒反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向来人,道:“相国你来的正好,我给你引荐下,这便是那篇过秦论的作者,李想李公子。”
李想听到“平原君”几个字时。脑中“轰”的一声,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平原君赵胜!
这么想着,李想定睛看向来人,虽然这人双鬓斑白,显得比赵奢年纪还大,但是头发一丝不乱,朱服玉佩,锦袍便履,风度翩翩,眉目间更是依稀可见其旧日风流。
李想看着那人时,那人也正盯着李想看。赵奢见李想愣愣的不说话,忙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还不速速见过平原君!”
李想如梦方醒,长揖道:“草民李想见过平原君!”赵胜呵呵一笑,把他扶了起来,道:“在老赵家,又不是在朝堂之上,莫要拘礼!”
赵奢对赵胜说:“相国,李想李公子不但文采了的,在治军方面也有独到见解呢!”说着,先让两人落座,然后把李想刚才关于马其顿方阵的想法简单复述了下,赵胜一听之下也是直赞新奇,便道:“李公子可愿为我赵国效力?”
赵奢笑道:“你这话问的晚了,李公子早已答应我为国效力了!”话中得意非常,显得童心未泯的样子。
平原君笑骂道:“你这马服,还怕我抢你功劳不成!”
赵奢见状笑道:“岂敢岂敢!”转过来对李想说:“李公子,明日朝堂之上让平原君向大王推荐你如何?他是当今王上的伯父,又是当今相国,他的话可比我有分量,想当年我也是他举荐的。”
李想哪能说不?只说:“一切听二位大人安排。”
却听赵胜又问道:“不知李公子一身学问,师承何人啊?”
李想编个瞎话,说:“我打小四处游学,跟过很多老师,学的东西很杂,又不一定都有用,也说不上什么师承。”
赵胜点点头,也不再问。
接着二人也不避李想,讨论些赵国国事,李想间或插嘴一句,自两千多年后而来,本身又是历史系毕业,自然有些独到的观点,李想的发言就是这样,往往能得到赵奢二人的欣赏。
不知不觉天已向晚,平原君站起身来,对赵奢说:“老赵,我先回去了,李公子,晚上去我家吃饭如何?”说着,一边看着李想。
李想怎能不识抬举?假意推辞下便答应下来。赵奢把写有《过秦论》的竹简给了平原君,他二人方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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