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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对劲了,前晚,白玉堂带着女儿红敲上他的窗,二话不说拖着正要就寝的他看月亮,喝酒。
然后一句话也说,一杯一杯,灌自己酒和灌他酒。
一大个封泥坛也差不多见底了,展昭与白玉堂相识多年,酒量依旧不见长,酒越喝,脸越红,神智也差不多被睡虫迷的七七八八的。
然后,一脸无事的白玉堂,笑着说:不济事的醉猫。
搀他回房。
那床边的人影停滞了一会儿,拿了湿布巾帮他擦了额间的汗,舒缓了他热燥的难受。
然后轻声说,“展昭,白玉堂是来道别的。”
道别?你,终究要回空陷岛了吗?
“展昭,你……”
那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良久却未再开口。
风起了,他也从翻来的窗翻走了。
隔天,消息来了。
白玉堂没回空陷岛。
锦毛鼠至冲霄楼一战,被困铜网阵,万刃穿心。

白玉堂道别了,一去,再也不回。
风流潇洒的锦毛鼠,银衫白纱的白五侠,血染重重,死在铜墙铁壁的冲霄楼中。
好生讽刺。
展昭也去了,也血染重重的带回白玉堂的尸体,设堂,举丧,盖棺,送终,下葬。
直到后来公孙先生问他:“展护卫,哭过了吗?”
他才察觉,哀莫大过于心死,是连泪都没有。
白玉堂,有时候展昭真真恨你。
恨你丢下展昭独闯虎**。
可是,玉堂,展昭最恨的是自己。
你是以什么心道别,以什么心去闯,然后以什么心死去,展昭竟然都不晓得。
你会不会在地下骂道:“好你个展昭,愚钝透顶!白爷爷枉交你这知己!”
展昭真的驽钝,所以又再去襄阳府寻找你留下的踪迹了,这样,是不是会能知晓一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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