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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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完轻声的对张温道:“吾之所虑唯子师(王允字)也!”。
杨赐惊道:“子师?怎么可能,按少康封赏之时其尽结朝臣力陈功绩,焉能做此背信弃义之事?
作者按:中平元年(公元189年),即王允征为侍御史不久,全国各地便爆发了声势浩大的黄巾军农民起义。为了迅速镇压起义,东汉政府特别选拜王允为豫州刺史,征辟尚爽、孔融等名士担任王允的从事,率领重兵讨伐黄巾军。王允初次领兵打仗,便充分展示了他非同一般的文韬武略。预先,王允广泛征求从事和普通官兵的意见,设计了周密的作战方案;战斗过程中,王允亲自披挂上阵,大显身手,彻底击溃豫州一带的黄巾军。之后,王允和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倘共同受降数十万黄巾起义军。在受降过程中,细心的王允从农民军中搜查到一封中常侍张让的宾客所写的书信,信中涉及一些与黄巾军有关的内容。张让是当朝掌权的大宦官,权势很大,极受皇帝宠爱。王允也不计较利害关系,他怀疑张让与黄巾军私通,便进一步追查,把其中的具体细节全部揭发出来,并且写成奏折上奏皇帝。汉灵帝大惊,立即召张让进宫,怒气冲冲地指责张让,并要他交待实际情况。张让一向在朝中自以为是,指手画脚,也没想到有谁敢在皇上面前揭露他,因此见到王允的奏章后吓得半死,急忙叩头谢罪。可张让是何等狡诈圆滑的人物,他在回答皇帝时,不仅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说王允忌妒陷害他,说自己对陛下,对朝廷是如何如何忠心耿耿,没有丝毫与黄巾军私通和背叛朝廷之意。灵帝本就有意偏袒张让,加上被张让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自认为他无罪,也便不再追究。
张让脱罪后,对王允心怀忿恨,一心想伺机打击报复王允。第二年,张让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将王允逮捕下狱。不久,正好赶上朝廷大赦,王允免罪释放,还复刺史原职。可是,睚眦必报的张让并没就此罢休,没出十天,他又以另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王允治罪,王允再度入狱。
杨赐素知王允的为人和品性,知道张让是有意想置王允于死地,为了替王允开罪,让他免受痛苦和屈辱,杨赐派手下人劝告王允说:“你因事得罪宦官张让,一月之内,两次下狱,很明显他是有意和你过不去。如今你是凶多吉少,性命都难保。为了成就自己的志向,你又何必不先退让一下,忍一忍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只一味好强,恐怕他不会放过你,请你仔细思量思量吧!”王允手下的从事也对王允的再次入狱深感忧虑,他们想方设法营救王允。有一名好斗气的下属去狱中探望王允时,痛哭流涕,劝王允向张让认错赔罪,求他网开一面,被王允怒斥拒绝。下属找来一杯酒,气愤地对王允说:“你既然如此保全自己,不如喝下这杯毒酒算了,又何必还在狱中受别人的折磨呢?”可是,出乎下属的意料,王允一把夺过酒杯,厉声说道:“我是堂堂天子的臣民,君王赐罪于我,我应当接受惩罚,按照王法在街头斩首示众,而且天下人都应以我为戒,不再违反法律,维护社会的安定,哪有私自吞喝毒药,以死逃避法律制裁的道理?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意已决!”说完,便把酒泼倒在地上,自己走近囚车,又重新被关进监狱。
由于王允一直又没有向张让赔罪认错,张让又进一步渲染他的所谓的罪行情节。不久,王允的案件被提审,王允的手下官员和朋友以及朝中许多官员都十分着急,想制止张让对王允的陷害。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联名向皇帝上书,替王允求情,希望皇上能够赦免王允。他们在奏章中写道:王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为官尽忠尽诚,宽宏贤能,具有君子的风范和气节。过去晋悼公和先朝孝文皇帝能明辨是非,赦免大臣的罪行,陛下就不能仿效吗?如此王允受命于朝廷,诛讨逆贼,安抚良民,本应论功行赏,加官进爵;难道就因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定他死罪吗?陛下如此不公平地给予他处罚,恐怕有负众望,百官有所不服吧。”灵帝刘宏看完奏章后,便赦免了王允的死罪,但仍下狱重新定罪。这年冬天,又逢朝廷大赦。由于张让始终从中作梗,王允仍不在赦免之列。何进、袁隗、杨赐等三公要员继续上书皇上,要求赦免王允。等到第二年,王允才被免罪释放。当时,朝中宦官当权,张让阉党凭借权势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刚刚出狱的王允虽对张让等人的行径深恶痛绝,但因力量有限,只得改名换姓,离开都城洛阳,辗转于河内、陈留之间。

此时,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势力大增,阉党张让为了争夺对中央政权的控制权与何进纷纷培植自己的势力,大肆结交和拉拢亲己势力,以互谋之。
伏完又道:“子师数次几落张让之手,感何进活命之恩乃蒙招而回,两月间三升其职,吾最疑其乃何进密植党徒尔!若非如此为何今日不来?
蔡邕闻言道:“宁泰(伏完字)所言有理,吾以委人请之,言有恙推之,正有其惑原由是此!”
杨赐道:“吾亦三入囚牢倾全力而救之,竟不知焉?若如此子师之心何其可怖?
伏完叹道:“只是我等只知辩忠妒奸,毫无心机,乃招此猜忌背弃!诸位还记得张钧之事呼?”
卢植长叹一声道:“朝政如此,只知相互攻诽不顾天下大事,若如此吾当辞官避闲!”
陈羽忽插口道:“诸位大人无须顾虑重重,尽人事忠信念,尽所能而为之,但求心安理得何忌众说其词?羽之朔州愿为乐土,不济时大可举家迁来,必以师礼而待之”。
蔡邕亦道:“少康所言正合吾意,闲赋于野少是非,何乐而不为之,来来来且满饮此杯!”
蔡邕一改当日颓废显然陈羽的尽人事忠信念之言真正的打动了他。正说着却听院后一段琴声悠扬传来。
张温叉开话题道:“人言昭姬(蔡琰字)大家风范,今终闻其曲也!”
蔡邕道:“奈何其性太固,骄而有恃傲而有锐,老夫教而无方聚日无多矣!”
张温呵呵笑道:“既以许媒卫家,伯喈可早嫁之,正得离着险恶是非之地,山野之间正好笔墨舒毫琴棋书画悠载悠载!
蔡邕怪怪的看了一眼陈羽道:“难难难!小女任性,今恐嫁之不易,少康啊!若老夫在京终不得意必来朔州小住,可愿容否?“
陈羽欢喜道:“若蔡老夫子肯来必倒履而接之,羽正设禹山书院广开民智,蔡夫子可为教授,学子有福可盼,羽先待谢!“
卢植道:“禹山书院?少康此为大善焉,若蔡夫子去,吾当随之“。
陈羽大喜道:“如此,羽当日日依门而望”。他的新政新的教育方法最怕的就是天下士子唾弃,若有这两个文坛领袖级的人物支持,那是事半功倍了!“
正说着,一青衣小童步入大厅道:“老爷,小姐问诸位大人国家大事可曾商讨完毕?“
蔡邕显然拿这个宝贝女儿好无办法,摇了摇头道:“何事?“
那女童道:“小姐说若商讨完毕,请陈大人后院品琴!“
伏完苦笑道:“明儿当把寿儿禁在家中,若长久如此必被你那宝贝女儿教的一般的不知高低!
蔡邕也不生气道:“念其将要远嫁,何忍见责,罢了!少康可速去!”
陈羽稀里糊涂的只好跟着小童向后院走去,郭嘉见状颠步跟上。大厅中几人待二人走远,卢植道:“诸位观少康如何?”
杨赐道:“不拘小节才思敏捷,颇有霸气,尚年幼尔!若假以日必有大成矣!”
伏完双目寒光烁烁道:“只不知是治世能臣还是乱世枭雄?”
卢植道:“观今日之庙堂,植心若炬灰,只恐立储之事动摇国之根本,实不愿见我泱泱大汉再造变乱沉沦!”
伏完嘿嘿冷笑道:“外有流言尽道我等为清流一党,只为天下士子典范,其实谁知我等困惑之忧?如今我等尚无实权根基尚不是何进、张让之流大患,若非如此西院禁军之争焉能局外观之?
杨赐道:“幸子干(卢植字)为荐少康,否则必造何进张让群而攻之“。
卢植道:“吾观少康心机不深,若荐为禁军校尉必遭何进排斥。届时反成了张让阉党可依棋子,于国于民不利,还不如外放为官造福地方百姓的好“。
张温点头道:“不错,此子若在朝堂目绚耳染难保不变,伯喈(蔡邕字)言之归隐未尝不是一良策!“。
蔡邕感慨道:“想吾等赤胆中心,竟也穷思应变如何进张让之流甚为不耻,且来饮酒,莫再穷了心智!“
“请!“几个老头儿相互举杯敬着、喝着、想着,谁都知道明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番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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