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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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黄巾贼首张角令其弟张梁、张宝攻略颖川,与大汉官军皇甫嵩、朱隽部对垒于长社。双方连番交战相持不下。官军胜在兵精甲利,黄巾贼党却依仗人多势众,每每接战铺天盖地而来。官军虽精究竟架不住人多,虽然屡屡小胜,却也一时半会儿奈何不得。
忽一日夜里,黄巾大寨后军营地大火漫天,却是陈羽令张辽轻骑火箭劫营而来。刹那时,大风起处火蛇乱舞。陈羽驱动大军皆携干草、火把,除粮食外一切可燃之物尽被点燃,又令众军士放开嗓门大叫“并州十万铁骑杀到降者免死”。黄巾贼党不辩真伪又被大火烧的晕头转向顿时大乱,人马自相残踏四散奔逃。皇甫嵩、朱隽见有机可乘尽起寨中兵马挥兵混战。又得骑都尉曹操正好引军五千余众前来助阵,闻喊杀声惊天动地,当即挥军由右翼斜刺里杀出。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陈羽见黄巾溃败,乃勒兵四下追捕,得男女青壮6000余人粮草财物不计其数,当下令高顺引陷阵营押解俘虏财物赴十里外营寨看押,又托高顺带话给镇守大营的老憨“每日只给一餐,饿不死也别养成力气”。待高顺去了谓张辽道:“文远,从你的骑兵中挑选精壮五人,速速赶往隘郡,令公孙泰派兵前来押解俘虏粮草等项,切记不可让别路人马知晓”。
黄巾虽乱,然张梁、张宝合兵一处后麾下众人乃又蚁聚得五万余人,此时天色微明,见陈羽兵少张梁大刀一指挥军冲来,欲从陈羽处杀开一条血路。陈羽囤军一土山包上,后排密密列着王猛的弓弩手,前排是大毛的长枪兵,左右是铁生和水牛的刀盾兵护住两翼,令张辽马军游骑于外挨机而动。
张梁纵马奔至前军大呼道:“苍天以死,黄天当立,杀呀!”
所谓人数过千浩浩荡荡,人若过万一望无际,五万余人皆额抹黄巾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手中刀、枪、斧头、菜刀、钉耙、锄头、木棒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却不管什么雁型、锥型队列阵型,只一古脑的往前冲,看的陈羽头皮一阵发麻。
“放箭”王猛大喝一声。“嗡”一拨接一拨的箭雨倾泻而出,惨叫声撕心裂肺。黄巾军的前锋瞬间倒下一片,但犹如水中的浪花顷刻被后浪淹没。
王猛的弓弩手不是流云寨的老兵,就是隘郡周遭的猎户,可谓箭无虚发。可是黄巾人数实在太多,冲击面又广,仅仅仰射了三次就不得不攒射,可攒射没几箭,贼兵已杀至百步以内,弓弩手们不得不退到了长枪兵的后面。
大毛瞪着血红的双眼,轻轻拍了拍身边瑟瑟发抖的新兵的肩膀沉着地说道:“稳住、稳住”。待贼兵杀至五十步内时,忽地暴喝道:“突刺”。所谓突刺是陈羽跟高顺结合陷阵营的御敌战斗技法而钻研出来的一种枪兵战法。对待步兵冲锋时,前排100人相互间隔半步,闻令后平举长枪尽力向前刺出,收枪时第二排从间隔的缝隙中涌出再行平刺,然后第三、第四、第五排交替往复。此时第一排长枪兵齐声吼道:“杀”,狭长的枪尖毒蛇吐信般刺出,冲的最快黄巾军不曾想到官军会主动出击措不及手顿时被刺到百十人,那长枪开过血槽,被创黄巾惨叫声中鲜血喷泉般标射出来。“杀!杀!杀!”几排长枪兵滚滚而上,人数虽少但每一次拔枪都会带起漫天血雨。恐惧中黄巾冲锋势头顿时减缓了许多。前排一收步后排的就挤撞上来,哄乱中王猛的弓弩手纷纷发威,箭雨密密的随意挥洒,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黄巾军的惨叫声激荡整个战场,那箭矢从空中落下,见缝扎针头上、眼睛、咽喉、上下身都会被射中,只饶了个舌头。张宝在右翼见状大怒,谴心腹渠蒋斌引亲卫精锐一千余人发了声喊,齐齐冲向陈羽军的左翼。却不知张辽见张宝亲卫尽出周遭仅余百来人护卫,乃引200来骑兵挥起缴获鲜卑的弯刀横冲直撞直捣敌酋。
张宝大惊,拉过马头便欲奔入步兵人多处躲藏,哪知张辽所骑乃缴获鲜卑的大宛良驹速度奇快。张宝亲兵一见张辽一马当先杀到,纷纷舞刀弄枪前来拦截。好个张文远一把大刀忽左忽右,刀光闪动中血肉横飞,手下竟无一合之将瞬间冲到张宝身后。斜刺里几名黄巾长枪步兵增援上来,挺枪便刺。张辽大刀一挥砍断两支枪杆一夹马肚收紧缰绳,大宛良驹一声长嘶腾空跃起。半空中张辽奋力纵身一跃跳上张宝马背,一把揪住张宝的抹额黄巾右手大刀在他颔下里一拉,一颗大好头颅已擒在手中,乃大呼道:“张宝已死,降者不杀”。
张梁远远望见直惊的魂飞魄散,打马便走。一时间黄巾大乱,陈羽见机不可失隐血宝刃一挥引军杀出。又闻金鼓齐鸣,皇甫嵩、朱隽已击破黄巾后军引军赶来。陈羽舞着隐血宝刃一通胡乱的砍刺,居然被他瞬间干掉了三四个黄巾兵,麾下士兵一见主帅如此英勇士气大振杀声连天。张梁如丧家之犬,在一众亲卫的保护下从陈羽军的右翼拼命杀开一条血路,头也不回的夺路而逃。陈羽因兵少将寡竟分不得兵拦截追杀乃摇头叹息不止。
是役,大破张梁、张宝于长社,斩贼酋张宝以下三万余人,缴获粮草、金帛等物不计其数。单陈羽一路便俘虏黄巾青壮及随军家眷等三万余众,自身伤亡约五百余人,多为铁生、水牛的刀盾兵,整支部队几乎损失了一半的战斗力。陈羽心疼不已,谴高顺、大毛看押俘虏,自己与张辽携张宝首级来见皇甫嵩、朱隽。
尚未步入大营却听哭喊声大作。但见黄巾俘虏黑压压的一片跪在地上,一排官军拖出百十人出辕门,大刀一挥人头滚滚。陈羽看的眦目欲裂厉声喝道:“住手”。众官军闻声看时却是身上马上沾满血迹的一名校尉,边上一名都尉也浑身是血手里拎着一颗头颅还在往下滴血,两人目光如刀逼视过来让这帮杀红眼的官兵叽凛凛打个冷战。

“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你们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陈羽厉声问道,声振百步。脚步声响,皇甫嵩、朱隽率一众将官出帐观望。陈羽下马进前,单膝跪地道:“破虏校尉陈羽参见中郎将大人”。皇甫嵩闻言道:“可是大破鲜卑的陈少康?”
陈羽道:“正是麾下”。皇甫嵩面露喜色上前扶起陈羽道:“原来你是这般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哪!且到帐中说话”。
大帐内列鼎宴席排做左右,陈羽自知官卑职小又无靠山乃欲与张辽跪坐右边末席。哪知皇甫嵩大声道:“今日大破贼众,少康火烧连营又斩张宝贼首当为首功,且上来与老夫同席”。
“末将不敢,今日之胜皆赖将士们舍生忘死奋勇杀敌,少康年少浅薄怎敢与名将贤臣同列”。陈羽只好又单膝下跪了。
帐中诸人见陈羽大胜之余并无得色,反而谦虚知礼,言语上又称赞了一下诸人,顿时心生好感。
朱隽道:“少康却来坐于老夫身边”。
陈羽见朱隽笑意纯善推辞不得,乃施礼而坐。边上一人拱手道:“孟德出军时已在京师闻得少康大名,今日一见素慰平生”。
陈羽见那人身材不高,但精神抖擞颇有睿智之像,果然是一代枭雄曹操,当下起身施礼道:“早闻孟德兄设五色棒都尉洛阳,今日相逢荣幸之致”。曹操闻言欢喜道:“少康年少有为,用兵有道,你我当多多交往”。
皇甫嵩挥了挥手,让亲兵拎出张宝的首级道:“少康适才于帐外怒喝军卒却是为何?”
陈羽沉声道:“吾见黄巾贼众俱是些无地流民被张角蛊惑反叛,现下里已尽弃兵刃降之,为何还要杀戮?故出言止之”。
“哼!这群反贼逆党,今日不杀绝明日又复蚁聚成患,再者军中粮草不济,焉由养得?”皇甫嵩不以为然的说道。
陈羽听闻帐外哭声未止知道屠杀还在继续心中凄然,缓缓道:“话虽如此,可毕竟都是我大汉子民,如此杀戮中原大地人口速减来年春耕人力必缺,缘此粮食匮乏又要饿死多少人?羽,一路行军而来但见白骨露于野千里无人烟,断墙残桓不绝于目,天可怜见我大汉子民直是这般命苦”。
众人听陈羽说的凄凉惨淡都有些感动,曹操叹道:“陈少康悲悯天怜真心怀天下苍生之君子也”。
陈羽又道:“羽愿以粮草、金帛置换俘虏”。
皇甫嵩大怒道:“你乃大汉校尉怎能对这班反贼逆党起怜悯之心。”
朱隽见皇甫嵩发怒,好言安慰道:“皇甫大人且勿烦躁,听少康把话讲下去”。
陈羽目视皇甫嵩道:“大人,隘郡遭鲜卑劫掠,人口损失殆尽,城郭损毁严重,羽,是想让这些俘虏去边关修城筑墙开垦荒地,以赎叛逆之罪!”
皇甫嵩闻言脸色稍缓,沉思片刻道:“如此,便依你之言,稍后去挑选三万俘虏,其余却是军卒报功请赏之凭,老夫亦做不得主”
陈羽大喜道:“如此,大人功德无量”。
前番老憨谴人来报,说粗点了一下缴获物资。那张梁、张宝积四处劫掠之物于后军尽被陈羽军所缴获,有粮草五万余石,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当下,陈羽令人去老憨处押解粮草五千石,金银等物约二万两赴大营置换俘虏。却挑那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精壮男女,诸将见到金光闪闪的金银也就不在多言,反正剩下的都要杀掉报功,好坏都是死由的陈羽精挑细检的做人情了。
酒宴正酣,闻军卒来报道:“广宗卢大人谴门下刘备引军前来助战”。
言未了大帐外三人步入,当先一人长臂朗目,生的眉清目秀耳轮极大颇有福相,只是眉宇间含着些须不得意,正是刘备刘玄德。面若重枣的是关羽关云长,豹头环眼的是张飞张翼德,陈羽看了暗暗道:“嘿嘿!史书中的人物今天可看到了不少,这刘大耳朵长的好富态,就是眼睛灵动十足的一个奸货。张飞黑不流鳅的跟书上的差不多。只是这关二爷怎的忒胖,下巴上布满肥肉几乎看不到脖子,整把脑袋架在了肩膀上。下面挺着老大一个肚子,估计嘘嘘时都看不见自己的弟弟。
刘备尚无正式官职,只能算的上民兵队长而已,所以坐在最末席,两个小弟干脆被皇甫嵩唤来亲兵叫到外面与帐下低级军官同坐。皇甫嵩问起广宗战况,刘备道:“恩师兵少,围张角于广宗城内。张角引军数次冲杀皆被击败,因此固守城池再不出来,那广宗城高墙厚,又被张角聚数十万之众集大量粮草于内,急切间难以攻破,事故两军相持不下”
皇甫嵩道:“卢大人尚不知我等已大破贼军,今可随少康再去广宗援助破敌。孟德引军追剿张梁,老夫与朱大人分兵四下勒捕黄巾余党”。
众人齐声领命,是夜众人大醉而归。陈羽心下记挂麾下受伤军兵乃佯装醉酒被张辽扶出大帐,却翻身上马惊的张辽道:“主公为何佯醉?”
陈羽笑道:“吾不酒醉缘何可回也”。张辽大笑。
当时军中尚无医生大夫,伤兵们痛苦熬着,运气好的能挺下去,运气差的只有等死的份儿,陈羽心中难过但又束手无策只能尽义务似的帮伤兵们洗洗伤口包扎包扎,即便是这样士兵们仍感动的落下泪来。陈羽亦双目含泪道:“吾回隘郡必寻天下名医建立医馆,以后军中配备医护人等在不教吾兄弟痛苦哀鸣”。一众伤兵俱道:“大人高义,吾等必以死而报”。陈羽轻轻为一名伤兵盖上被褥道:“好好养伤,即便缺了手脚,回到隘郡也必安养一生,绝不教你等杀敌英雄缺衣少粮,到时再从黄巾俘虏中挑选孤寡女子婚配你等,让你们传宗接代后半生快乐无忧“。
军帐中哭声大起,众军卒感慨落泪皆道陈羽高义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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