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韩雪迷缠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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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表现吕布性格的弱点。
吕布即得允吾,便下令全军休整三日,以备他日再战。又传檄各处,派能言之士,许以厚利并新政之惠,招抚各部落羌民。羌族以天水各县有例-政顺民安,且惧于吕布威势,遂纷纷降服,各遣使者来见吕布。布一一接着,好言抚慰,宣扬朝廷好处,许诺从今以后严明吏治,又陈言以羌治羌之略,令羌民安分守己,不欲复反。羌民感其诚,喜新政之惠,俱都泣血盟誓曰:但有温侯,羌人永不复反。如是,破羌、安夷、临羌数县俱平,重归大汉治理。布欣慰之极,心情大好,常与张绣言道:“治戎其实不难,观我吕奉先如何?只须使其能够自力更生,日有饭食,冻有衣穿,何由来会造反耶?”。绣点头受教。
这一日,忽有马腾使者来见,言腾军阻于令居,攻战数日,难越天险,望温侯将兵相助。吕布笑谓使者道:“嘿!马凉州小小令居未破,而我吕布已破允吾矣!”使者讪讪然无语。乃遣高顺将兵一万去攻令居。马超闻讯,前来请战,道:“当去瞧瞧令居是何模样,竟能阻我父亲数日不下。”吕布摇手不许,笑道:“有子谦前往,吾已无忧,孟起何故与之争功耶?马凉州虽为汝父,亦不得用私情耳。”马超无奈而退。吕布便以他联通各部羌民,作为吕布行使。
张辽即屯金城,又休整一些日子,吕布便令其顺湟水而下,取榆中、勇士二县。辽将兵而下,数日而克,屯兵勇士,以信报吕布,欲别图安定。
马超即为吕布行使,便常来往于诸羌部落之间,每日里便与羌族勇士搏斗比武,未尝一败,羌民日益尊敬,言道:“天威将军不可敌。”马超心里一叹,道:“温侯之武,十倍于超,又兼计略出众,令人不得不叹服,‘天威将军’四字用之温侯尚可,用之马超,却是过了。”羌民遂更加敬仰吕布。后来,常有羌族少年追随马超而来,言愿追随吕布,请求吕布带在身边。吕布不好拒绝,便一一拔入飞骑营中,正好补充一路入凉来损失的兵员。
吕布见马超每日里无事怏怏不乐,心想马孟起太过年轻,还须多作培养,以便将来成为大将之姿,便拉他过来道:“我正欲去取安定,以让张辽作好准备,见你每日里怏怏,似无战事便有不乐,今就与你五千人马,和张辽兵分二路,先取安定者为胜,我许以定国将军之职,你意下如何?”马超闻听有战事,当下精神百倍,哪还有不喜,即拜道:“多谢温侯。”喜滋滋点兵去了。
吕布将城中诸事交由陈宫,亦乐得清闲,每日里观摩城池,察看陕北风土人情,好不惬意。这一日,布策马观于城西,忽报曹性来见,言擒得韩遂妻女。原来,向日城破,韩遂止与数名亲随而逃,其家眷妻女仍留府中。有门吏恐其受布军之傉,遂藏于民房,静待时机,别图出路。时,曹性接高顺,掌管城池治安,无意间见得那门吏鬼鬼祟祟,便一路追随,终至在民宅中捕获韩遂妻女。布令接见,曹性拜道:“得韩遂妻女家眷十八人,其中一女,美若天仙,特来献与主公。”布但于马上观之,见其年纪约莫十六七岁,披头散发,瞧不清甚模样,乃道:“美人儿过来。”少女站在那儿,不答也不动,对吕布来个不理不睬。吕布心头一笑,策马上前几步,低腰伸臂抱起坐于马上,拂开发丝,细细观看,只见纤眉皓眼,唇红齿白,脸若芙蓉,肌胜似雪,怦然心动道:“果佳人也。”便将曹性厚赞一通。抱女即入自己府中(即,原先韩遂府)。
入得府中内室,将少女按坐于床榻上,吕布问道:“美人儿可有香名?”少女先是咬唇抿齿,低头不语。吕布假作恼怒,恐吓道:“你若再不言不语,我便屠尽你一家老少。”少女身形微颤,只得轻启红唇,低言道:“小女子韩雪,万乞将军勿伤害家人。”吕布道:“你父亲为恶凉州,其家眷本应押赴长安,听候天子发落,你等如今即被我擒获,若不听话,想你全家定是难逃一死。”韩雪摇首垂泪不止,更添几分柔弱。吕布心头一软,放轻语气,道:“好在你撞上是我,若不然,早清白不存,家人亦是身首异处,今即随我,便当好生伺侯,可作保全。”韩雪轻轻点头,只得许了吕布。

吕布即得韩雪,便每日里作那**之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府门之前高挂免见之牌。陈宫每次欲见都被张绣阻之门之,万般无奈,却又毫无办法,遂找人去见贾诩,希望能有良策。贾诩道:“此事非高将军不可,公台可如此如此。”陈宫乃大喜而去,依言行事。
切说高顺正领军前行,忽流星探马来报,言左军师陈宫有书信至,遂急令停军接了书信,阅毕,不由浓眉大蹙,暗感焦急。当下依信中之言,令副将引兵驻下,自己单骑快马往允吾城来。
高顺入城,先找陈宫,宫道:“非高将军不能劝阻温侯,万望勿辞。”顺道:“人臣不能谏主,是为佞,顺当死谏。”宫叹道:“忠贞之士。”遂教计高顺。
顺依陈宫计,撤去甲胃,**上身,来见温侯。张绣欲阻,顺指上身披创厉声叱道:“我等将士,血战于外,无不伤残,公即守门闱,当知事有轻重急缓,今温侯不理政事,有万军之危,公若阻我,是害温侯及入凉之士,若不退,顺当斩汝。”绣见其声色俱厉、义正严词,愧而退。顺撞入内室,见吕布正与韩雪戏坐于床,乃跪拜正色道:“今凉州未定,贼首仍悬身于外,而主公却痴迷女色,只顾儿女私情,数日大门不开,不理政事,长此下去,祸不远矣,今顺前来,死谏主公,当以国家为重,万千将士为重,早日平定凉州,还兵长安,以利国家大计,如此,当治高顺不敬之罪,请斩顺首。”
吕布当下大惊,急忙起身下床,去扶高顺,道:“子谦何必如此耶!吾非不理政事,而是且休息几日,明日便当复理。”高顺不起,仍谏道:“请主公斩此女,以安上下之心。”吕布不悦道:“这关我雪儿何事,子谦且起,万事商量。”高顺仍是不起,只道要斩韩雪。
一旁韩雪轻移莲步,走下床榻,扶住吕布手臂泣道:“妾身乃不祥之身,使得众位将军不喜,且就去赴死,以全高将军之意,妾身去后,望将军保重。”说罢,作势欲撞门墙。吕布哪里肯许,当下抱住,道:“且勿急,容布说来。”当下叱高顺道:“子谦不去领兵攻取令居,反而为某不容一女,是何故耶?且速去取令居前来,否则以军法论。”高顺急忙死谏,吕布只是不许,就请张绣解高顺出。绣不敢不从,顺怒目视韩雪,状若喷火。韩雪大惊,急依入吕布怀中,尖叫道:“高将军欲杀我。”
布厉声谓张绣,“还不与我将高顺拉出。”张绣只得从命,与另一亲卫执顺臂膀而出。高顺一边挣扎,一边高声谏道:“主公,休为此女而误了大事啊!”
高顺即出,吕布安抚韩雪道:“勿怕,但有吾在,无人能害你。”韩雪紧紧将其拥住,轻泣道:“将军何不杀韩雪以全主臣之义耶?”布抚其后背,柔声道:“主臣之义焉能大过我与雪儿之情义。”雪闻声而颤,拥搂更紧。
张绣执高顺而出,劝道:“这几日主公与韩女情意正浓,子谦可过几日再来谏,或可成效。”顺怒目而出,不答张绣,去找陈宫,再作计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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