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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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时候稍有耽搁,身上又有创伤,为了防止伤口裂开,行的并不快,原本就担心山林难行,很难在围猎开始之前赶到,少不得要被刘彻一番责骂,哪知道事情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围猎竟然还是没有开始。
征询了一下,方才知道登凌宫刘彻居所出了事。
“此次围猎真是一波三折啊,难道是因为开的不是时候?”霍去病心中生起淡淡的疑惑,心中虽然如此想,不过事情还是要办,在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李辽等人率领的北军,有他们随着李安等人留下的痕迹去追杀这批尚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贼子,至少放下了心,贼子行踪一漏,北军也有了使力的方向,此次他们恐怕很难突破北军的防卫。
“待围猎之后,再来收拾他们。”眼中杀气一闪而过,霍去病稍待片刻,就动身赶往登凌宫。
登凌宫照例由期门军把守,不过短短一日,这些期门军士见到霍去病以及属下北军时早就不复初见时的剑拔弩张、眼中饱含鄙视了。
期门军拦住了霍去病一行人。
霍去病也不发火,只是傲然看着他们。
石盛不在,倒是郎中令石建闻报迎了出来,一日不见,他也是大有不同,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笑得一张老脸上百花盛开。
“霍大人,陛下有令,严禁闲杂人等靠近,你自然没问题,不过……”说着,石建朝着一帮北军军士挑了挑眉。
霍去病会意,命令荆野率领一众亲卫留在此地后,随着石建入了宫中。
“石大人,宫中出了何事?”
说起此事,石建一扬眉,也不推脱,小声将宫中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下毒?”霍去病被骇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毒到天子,那这天下还不乱套了。
怪不得那些期门军士如此憋屈,先前石盛还拍着胸膛担保登凌宫的防务有他在绝对万无一失,这么一天工夫,就出了如此大事,如何不会让刘彻勃然大怒,他石盛能保住期门中郎将的位置实属侥幸。
不过查不出凶手大限依旧难逃。
石建嗤笑道:“这期门军还想和北军相比,呵呵,围猎还没开始,就已经落了下风了,明眼人一眼就分出高小了,真是不知量力。”
霍去病嗯嗯了两声,没有就此事继续下去,心中则微微赧然,自己这方也是出了问题,让一批贼子潜入了上林苑,要是说起来,还真不好定输赢。
不过,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说出来也就是了……
看石建这样子,此次期门军吃瘪他却得了不少好处,果然,石建似无意似有意的提了一句:“陛下将部分期门军士拨到了我麾下,要不然这些人桀骜不驯,陛下又有严令,方才就可能为难霍大人。”
对于日前商议对付石盛之事却再不提起。
……
见到刘彻之时,他怒气已经平息下去,大殿之内寥寥几人,余者都被他赶了出去。
“去病你来的正好。”刘彻右手中指曲了起来,轻击木案:“石盛此人无能,不是大将之才,还是去病让人省心啊,嗯,围猎就在午后举行。”

寥寥数语就给出了石盛评价,恐怕此事石盛如果不能完美的破案,他的下场毫无疑问会很凄惨。
想到此处,霍去病不由生出兔死狗烹之感,偌大的北军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虽然有贼子入侵事件动用的都是卫青旧部,难免没有风言闲语传出来,不过是时间先后罢了。自己虽然身份特殊,恐怕也不好过。
“陛下,此事也并非完全是石中郎之过,恐怕有人从中陷害。”路上,霍去病就想过,绝对不可能有人能轻易的进入刘彻寝宫,如此一来,下毒之事必然是内贼所为无疑,如此一来,石盛之过所去泰半。
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霍去病心中暗叹。
刘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能有机会下毒的不过寥寥,不过此人既然敢如此,必定下了死志……”霍去病皱起了眉头。
“去病说的不错,卫青他们也是如此说。”刘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背起了双手:“不过此话从去病口中说出,更能让人信服。”
霍去病心中明了,他们北军和期门军之间的摩擦并不能瞒过刘彻的耳目。
“你所担心的也丝毫不差。”刘彻微微侧头,看着了霍去病:“除杨得意外,其他接触甘霖之人都已经死了,服毒自尽。”
“这,这……”霍去病说不出话来,空荡荡的大殿之上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来。
“来,你不觉得此间太阴暗了吗?。”刘彻大步往殿外走去:“去病且陪我去一处。”
……
北军靠近诸侯王所居的一处岗哨之外,正有大量北军军士尽忠职守,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会知晓这登凌宫内发生了何事,虽然对围猎一再被推迟心中疑惑,却也不敢乱猜,只知道各宫殿都加强了防务。
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驱走了昨夜的寒湿。
一骑从远方遥遥而来,顿时引起了军士的注意。
“来者止步!”远远的,数张弓箭对准了来人。
“诸位大人不要误会。”来人举起了双手,以示无害,双腿轻夹马腹,轻喝声中,马速降了下来。
“道明身份,来意。”领头的一名军官冷冷道。
来人近的身来,却是一身材高大的青年,双目中神采斐然,在马上抱拳道:“小人乃淮南迁太子府上门客,又事要见我家主人,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领头的军官凝目迟疑道:“我也去过迁太子府上,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人还有点能力,可能大人来府上的时候没我刚好出去了。”青年笑道,一口的淮南口音,渐渐打消了军官的疑虑。
军官接连询问了几个问题,青年都回答无误,军官当下再不怀疑,满脸堆笑的将此人放了进去。
青年告了一声罪,驾马迅速离去。
“大人,从长安到此地多是坦途,不过这马儿身上怎么多有刮伤之处?”远望着来人消失,一名军士不解道。
“我如何知晓。”军官不耐的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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