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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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那愣头青此刻怒火冲天,这边的展鸿也是心中忿恨,这社会实在太不安全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就能这么横,随随便便就能用暗器伤人,幸亏那针上没毒,还不至于要了自己的性命,但针扎也疼啊!更何况被他娘的好几十根银针扎了个稀巴烂!
展鸿抹了把眼泪,心中哀叹一声:“还是法制社会、文明社会安全些,老天,拜托您再裤衩一声,送小的回去吧…这年代我真是吃不消哇…”
强忍着剧痛撑着船一路返回,展鸿身前的衣衫都已经是一片殷红了,估摸着这银针有个五六厘米长,入肉也有一厘米左右,数十个针孔渗着鲜血,自然很快便将衣服染得殷红,展鸿心中再次怒骂一声,希望能赶快回义父家里去,仔细将这银针都给拔出来,现在拔出来定会疼得要死,还是暂时先忍一忍好了
义父韩举才家住在那湖心岛的后面,此刻还有个三四里地的路程,展鸿一心拼命撑船,却没想船身不知道怎么的,行着行着,突然往右一偏!
展鸿心知不对,本能的转过头去查看,这一看之下,竟是吓了他一大跳!
原来此刻正有个人在水中用手扒着自己的船边,而且看那小半张脸和盘在脑后的长发,竟然还是个女人!
“你是人是鬼!?”在四下无人的湖中突然被这么一吓,展鸿的大男子气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看那女人苍白的脸色,又是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差点没把展鸿吓个半死。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却说话了,声音极小、很是虚弱的说道:“人…”接着,双手一松,整个人竟然沉了下去!
既然是人,展鸿自然就松了一口气,可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便发现那女人已经沉入水中不见踪影,这西湖水虽然最深也不过一丈有余,但一洗脸盆的水也能呛死人,展鸿又哪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沉下去?
也是脑袋一热,展鸿扑通一声便跳了进去,他自小在微山湖畔长大,水性自是不用多说,要不是小时候整日在湖中玩水,他也不会有如此强健的身体,只是这一番剧烈动作,胸前被针扎的地方一阵生疼,但展鸿救人心切,咬住牙死死坚持。
“所幸这西湖不深…”展鸿心中庆幸,自己一个猛子便窜到了湖底,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向着女人入水的方向摸去,还是很快便寻到了那个即将沉入水底的女人。
展鸿一把将那女人的身体抱住,双腿一蹬便窜出了水面,并不费力的将体重轻盈的女人推上了船,自己才翻身爬了上去。
借着月光细细打量面前这个已经昏过去的女人,这女人容貌娇美至极,在展鸿看来,那完美无暇的皮肤,绝美的鹅蛋脸庞上印着那一对微闭着的眸子诱人至极,虽是闭着眼,但展鸿也敢肯定这女人的眼睛一定极美!柳叶一般的弯眉、长长弯弯的睫毛、精致小巧的鼻子,还有那有些苍白的薄唇,真可谓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只是她的面色无比苍白,左肩的衣服还烂了一个口子,里面正滔滔的涌出鲜血,展鸿脑子里闪过剑伤二字,当即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但愿别呛水进了脾肺…”展鸿也是救人心切,当即蹲下身来,在那女人的胸口处猛按了几下,如果只是喝了些湖水倒还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如果真是呛水进了脾肺,那即便是醒过来,也没几日可活了,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根本不可能救得活。
一连按了十余次,女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展鸿当即想到了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救人要紧,而他也是既没有顾忌太多,也没想着占人便宜,刚俯下身去,就在自己距离那女人的嘴巴不足几公分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吐出一大口水来,喷得展鸿满头满脸。
“你这登徒子,要对我做什么!?”女人刚一醒过来便发现一个企图轻薄自己的混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更不知道她那右手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闪着寒光,就这么抵在俯身的展鸿心口之上。
展鸿都快哭了,老子真不愧是杭州最悲情人物,我招谁惹谁了吗?一晚上连被两个女人骂做登徒子,先是被一个女人用银针扎的满身窟窿,而后又是被这快死了的女人用匕首抵住心口,老天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您再裤衩一声,把我收了去吧!
虽说心中羞愤欲绝,但展鸿深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是被老天劈到了这华夏朝,他也没有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此刻被人用尖利的匕首抵住心口,展鸿急忙呼喊道:“女侠饶命啊!”
那女人胸前一阵剧烈的起伏,刚才突然间做出拔匕首的动作,已经让她浑身上下虚弱无比,此刻却连话都说不好了,可还是一脸杀意的冷冷说道:“你这个无耻的东西,想趁人之危,我即便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轻薄,反正今日我是难以活命了,干脆就拉你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吧!也免得你日后害人!”说着,便要作势捅刀。
“女侠、女侠!”展鸿急忙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脱口喊道:“您可是冤枉了我啊,我不过就是一个船家,女侠你刚才突然从水里抓住我的船舷,我才发现了受伤的女侠你,接着女侠你就落入水中,我是救了你上来,然后见你昏迷不醒,猜想着你是无法呼吸,才俯身准备嘴对嘴度气给你的,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啊女侠!”
“嘴对嘴…”女人被这满是轻薄的三字弄得一阵羞愤,但回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说的也并不假,自己受伤后跳入水中,险些难以为继之时,确实是本能的攀上了一艘小船,此刻自己会躺在船中,看样眼前这个登徒子并没有说瞎话。
“那…那你刚才有没有…”绝美的女人刚想说什么,我了两声,头一侧,竟然又昏了过去。
展鸿伸手放在她的鼻子下方,所幸的是这个女人还有呼吸,也就是说,落水并没有对她造成严重损害,只是这女人的肩部还在不停的流出鲜血,想必她昏倒也是因为失血过多,如果再不包扎伤口,怕是很快就要失血而死了。

展鸿毫不犹豫的撕烂自己的小褂,一边撕成布条,一边流泪道:“老子真是以德报怨的五好青年啊,老天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若我救活了这女人,您就发发慈悲送我回家吧,我给您磕头了…”
这次展鸿是学聪明了,他先将那女人的匕首从她手中轻松夺了下来,然后用一块布条缠起来插进了自己的后腰,谅这女人也不能随身带着好几把匕首,即便是醒来后再发威,就依着你这虚弱的身体,恐怕也是奈何不了咱这大老爷们的。
“刺啦”一声,展鸿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那女人伤口旁边的衣服,因为伤口在她左肩胛骨的下方,倒是连那女人白色的亵衣也一并撕开了一个老长的大口子,雪白的香肩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让展鸿不由自主的吞了几口唾沫。
随即,展鸿急忙闭上了眼睛,暗暗责怪自己救人不够虔诚,人在做天在看,做好了没准能回家,做不好,万一老天发火,裤衩一声把自己送去了侏罗纪时代,自己岂不是彻底完蛋?
展鸿怀着一颗无比虔诚和认真的心,用布条从香肩开始,环穿过女人的腋下,死死的将那女人的伤口处包扎了起来,展鸿心中期盼,千万别再多流血了,不然真怕这个女人一命呜呼。
将伤口简单处理好了,可展鸿却不能继续留在这湖面上,当即想要撑起船,往韩举才家中奔去,韩举才虽说是个老实巴交的船夫,但是却认得许多种草药,算是个土郎中,应该比自己更有办法才是,见死不救不是展鸿的性格,他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管。
船划到一半,女人悠悠转醒,无力的看了展鸿一眼,见他划船似不要命般卖力,再看看自己香肩上的布条,心中不但没有羞怒,却还有一丝的感动。
“这位公子,别划了。”女人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却好像用掉了身子的大半气力。
“你醒啦。”展鸿仿佛忘了刚才她试图要杀掉自己,对她微微一笑,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义父是个土郎中,当日我被雷劈便是被他救下的,我这就带你回去见他,他自然有办法帮你治伤的。”说罢,手中竟是更拼命了几分。
“别再划了。”女人轻轻叹了一声,随即感动的说道:“公子,没用的,我这伤口是玄钢所伤,不但伤口极难愈合,血流也根本无法止住,你包扎了我的伤口,但你没有发现,那血还是在止不住的往外渗么?”
展鸿一惊,低头仔细一看果真不假,包扎她伤口的布条已经满是鲜血了,看样血流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包扎而减慢。
“怎么会?!”展鸿惊呼一声,弯下腰来急切的问道:“那玄钢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毒辣?”
女人大喘了几口气,才虚弱的说道:“是一种极难得的钢材,伤人之后,会导致伤口无法愈合、血流不止,直至伤者流尽所有的血。”
“怎么可能。”展鸿不是没学过生物,血液凝固是因为血小板的缘故,除非有人先天缺乏血小板,不然这么小的伤口不可能止不住鲜血的,当即便想到,难道是那什么玄钢有某种能够破坏血小板的元素?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有办法的!”展鸿本能的脱口道:“不能愈合,我帮你把伤口缝合住不就行了?”
“缝合?”女人明显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傻傻的看着展鸿。
展鸿一个人急的满头大汗,突然腹部一疼,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此刻扎满了银针,暗骂自己蠢蛋,当即忍痛拔出一根来,却发现这银针光洁无比,根本没有穿线孔…
展鸿越见那女人虚弱的样子,越是心急火燎,片刻后突然想起鱼钩的构造,想也没想,将那银针的后端放在嘴里使劲咬了咬。
“成了!”展鸿兴奋的看着那枚银针,尾部已经被自己咬出得扁了些、也大了些了,跟鱼钩的尾端一模一样,展鸿当即脱口道:“我有办法了,你等着!”
展鸿也顾不得对方是一个女人,从自己已经撕烂的衣服上硬是拆出了几条棉线,在那银针末端系好,才开口对眼前的女人说道:“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她根本没听说过什么缝合,但是见眼前这个俊秀的男人,确实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反正自己也已经视死如归,成不成都要他试一把吧,莫要因为自己而给他日后留下什么遗憾才是。
展鸿解开了女人香肩上系着的布条,眼盯着那不足四公分的伤口,轻声对那女人说道:“你可千万忍住了…”说罢,小心的用银针穿进了那女人伤口一侧的皮肉之中。
本就有了严重的剑伤,再被银针这么一扎、一扯之下,伤口疼的钻心,女人却强忍着一声都没有叫出声来,她很想再次昏过去,但这疼痛实在太要命,展鸿的每一次穿针,都让她愈发的清醒。
展鸿终于小心翼翼的将那伤口完全缝合住了,为了避免血液渗出,他每一针的间隔都极密,这也让那女人平白无故的多挨了好几针,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鲜血总算止住了。
这时候展鸿站起身来,抄起船篙说道:“你好好躺着休息,我这就带你回去,你的伤口没有消毒,如果感染了的话,麻烦就大了!”
女人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消毒和感染,但她也知道,有的时候伤口如果处理不当,伤口周围的肉都会腐烂,严重者高烧不退,最后八成是要丧命的,见展鸿如此关心自己,女人想起自己刚才的唐突,愧疚的说道:“谢谢公子,刚才我那般对你,公子你还能以德报怨,如此相救…实在是…”
“姑娘你体弱气虚,就别多说话了。”展鸿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一边慌忙撑船,一边开口嘱咐道:“你好好休息,等身体调养好之后再谢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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