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货可居 五十八节:天禅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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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奇货可居五十八节:天禅大师
吴用才更是个聪明人,他看到了我的手势,故意去和天禅东拉西扯引开他的注意力,我和于和龙两人突然对于厢房里的敢兴趣了,就落在后面了,看周围没有人,我问道:我看这寺里的和尚都身怀绝计,不知如何可被我用!”
龙泽云道:“可以派人去让黄冲带人来围寺,和尚们无处栖身,就可以跟我们去了。”
于方阻止道:“主公,这样不可这样失信于人!”
我笑道:“先生过虑了,我又不让黄冲杀人,只是惊走和尚,让他们为我所用。其实,如其在这里荒渡一生,还不如跟我去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我不听仍然在苦苦劝说的于方,让龙泽云派人去通知黄冲围寺。
龙泽云刚走,却有一小和尚来到,说天禅方丈有请。
说做贼心虚确实不假,我刚刚安排要算计天禅方丈,方丈就派人来请了,我心怀鬼胎的走进了方丈室。
一进门我就被屋里陈设给吸引住了。屋南墙供奉着一尊释迦牟尼的佛象,香案上放着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全都不是佛教的东西,更向是一间军事指挥所。
“施主不必奇怪,老纳以前是一个将军,后来是万念俱灰才半路出家的。施主你是何事来小寺?”
我不觉有些奇怪了:“方丈刚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天禅方丈又闭上了眼睛,手不停的捻着佛珠,分明有些发抖,屋里一片寂静,象是从来没有人一般,停了半晌,天禅方丈终于开口了:“我也尽知你的底细了,石盘山上出现了一个新大王恐怕就是阁下吧!“
我不觉大惊道:“方丈怎可以如此说话?“
“我前几日已经潜入贵寨,已经见过阁下了!“
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摸在了腰中的剑。
正在闭目念经的天禅突然睁开了双眼,精光四射,让我不敢正视:“施主不要轻举妄动!你不是派如去请石盘山的救兵拉嘛?为什么不等他们来了再动手?”
我突然大笑道:“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在众人前说出来?想必是方丈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吧?”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出被你俘虏的朝廷的官员?我更不明白的是你现在带的人基本都是高手,为什么还要请外面的救兵?”
刚才那个小和尚走了进来,我更睁大了戒备的眼睛。这个小和尚有些迟疑,天禅方丈开口道:“不要隐瞒,有什么话就讲吧,陈施主不是外人。”
“陈施主派去的人,我们没有来的及请回来,我们去到的时候,他已经和七八个壮汉汇合了,然后,他们一起往石盘山去了。”
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会不是外人?
天禅方丈挥挥手让小和尚出去后道:“有些话看来我要说明白了,上个月,我这小寺有了些奇象,寺后雪白的石壁上却突然出现血红的丝状物,直通崖顶,寺中水池中却有一条龙却欲腾云驾雾之状。”
我不仅有些奇怪,龙这个东西据说是人想象的东西,天禅方丈怎么会看到!?:“那个水池我也见到了也就五米见方,不知道怎么可以装下一条龙?”
天禅方丈已经不再象个高僧了,他有些激动了:“那外人看上去可能以为是条蛇,也就三尺长,可是,那是龙的化身!”
我暗中想,这分明就是一条蛇,南方蛇多,一不小心掉到水池里了,那个水池水面里上面有两米高,有搞的光滑无比,那蛇不过是拚命想逃出来,却被方丈以为是腾云!我却没有继续打扰他。
天禅方丈停顿了一下,定了定神又继续道:“我连夜观天象,见天上斗转星移,东方日出之处,出现一不知名的星,大如杯,光芒掩盖群星,先是青白色,后转赤黄,有尾迹,如明烛一般,照的大地一片明亮,坠于西南,随即天地大动,人兽失之甚多……”
我心里暗道:“什么天象,不就是来了一颗彗星吗!”却不好打扰他的。
“这就是天上的太白星下凡,乃是帝王之像,我又观那星坠之地,正在我们这里,我后来知道石盘上来了新大王,暗中去观察,看到阁下相貌清奇,人生难遇,我断定阁下就是那下凡太白星,本有心去交往,却苦于没有机会!”
“看来迷信对我还有许多好处啊!”我心中依然感叹不已。
“老纳在出家前的俗名高永享,本是绥州人,我与兄高永能都有些勇力,善长骑射,元丰四年,我当时在关西任都监,那年种谔上奏神宗请求用延州知州沈括之言,拟尽城横山,俯瞰平夏,取建瓴而下的形势,并主张从银州进兵。”
听到沈括的名字我眼睛一亮,这个名字我是耳熟能详的,可以说是我国古代走伟大的科学家,我虽然到了古代失去了记忆,可以有人一说,我也会重新想起来,我慌忙打断他的话问道:“这位沈大人,现在在那里?”
天禅方丈对于我突然打断他的话显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他毕竟创了这么多年的钟,没有表现出来,仅仅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先听我讲我的故事,一会会告诉你!神宗览奏后,就命给事中徐禧,及内侍李舜举,到鄜延与两人协商。到了鄜延,见了种谔。谔拟建城于横山,徐禧认为银州虽然在明堂川和无定河交汇之地,可是旧城东南部已经被河水淹没,西北部又有天堑阻挡,不如永乐之形势险厄。而且银、夏、宥三州,陷没于西夏已经有百年,一日兴复,事半功倍;如果选择要塞,建置堡栅,名虽然不是州,实际却有其地,永乐正在旧时的疆土的腹心。种谔极力反对,认为不可以守,徐禧怒道:“君不怕死吗?敢来误事。”种谔道:“城之必败,败则死,拒节制亦死;死于此,犹愈于丧国师而沦异域也。”两人争议不决。上达都中,神宗独从禧议,竟令禧带领诸将,往城永乐,命沈括为援应。陕西转运判官司饷运,在无定河畔筑砦堡各六,却右不邻水,都在险要之处,十四日竣工,皇帝赐名银川寨,留鄜延副总管曲珍居守,禧与括等俱退还米脂。

这银川寨距故银州二十五里,地当银州要冲,为西夏必争地。从前种谔反对禧议,正恐夏人力争,未易保守。果然不出十日,即有铁骑数千,前来攻城,曲珍忙报知徐禧。徐禧不相信西夏将大举进攻道:“若是敌人倾国而来,则是我等大丈夫建功立业,获取富贵的大好时候。”禧遂与李舜举、李稷等,统率兵马前去增援,令沈括留守米脂。我当时也在其军中,我认为“城小人少,又无水可用,不可能守,应该放弃银川寨。”徐禧认为我扰乱军心,竟然欲杀我,后来是众将求情,才将我打入囚车,送到了延州。装我的囚车刚走,西夏就已经倾国三十万而至,漫山遍野如同蚂蚁一般。我哥高永能献策道:“敌来的甚众,乘他们还没有列阵,突然杀出,或可取胜。”徐禧怒道:“你知道什么,王师不鼓不成列!””
我听到这里不觉笑道:“他原来是要效仿宋襄公耶!”
“不错,他后来做的事情,更是在效仿宋襄公,说完他拔刀出鞘,领兵出战。乃以万人列阵城下。夏人耀武扬威,层层迭迭已经进到无定河边,曲珍在河对岸列阵,见军士都有惧色,便对禧道:“我看众心已摇,不可战,战之必败,不如收兵回城,再慢慢想好办法。”徐禧笑道:“阁下为大将,怎么会没有和敌人交战就首先害怕的想逃跑了?”夏人这个时候派遣铁骑渡河,曲珍又急白禧道:“来的是铁鹞子军,不要轻视,现在乘他半渡的时候,袭击过去,给他一个下马威。若他们渡河得逞,东冲西突,那个时候是无人可当啊!”禧又道:“我王师堂堂正正,用不着这些阴谋诡计。”这不是活脱脱一个宋襄公。曲珍退回本阵,忍不住长叹道:“我们死的毫无价值了!”说着,夏军队前队,已渡河东来。曲珍忙率兵拦阻,已有些招架不住。等敌人铁骑全部过河,纵横驰骤,如入无人之境,曲珍部下,先已胆寒,那里还有恋战之心,顿时纷纷溃退还,自己冲击自己的后阵。徐禧这个时候也手忙脚乱,急切中也不顾自己是王师了,拍转马头,飞跑回城。李舜举、李稷等也是没法,相率奔回,军士大溃。曲珍收集余众,逃入城中,山崖险峻道路窄窄,骑兵沿着山崖而上,纷纷抛弃自己的坐骑达八千匹,夏人尽力围城,环环绕绕数圈,,且据守了住水源,断绝城内的供水的通道。怎奈城中无水可用,四处掘井,俱不及泉水(球:西北那个地方,那里那么容易找到水),兵士多半渴死了(这个世界有溺水死的、冻死的、饿死鬼,没有想到还有渴死的)。沈括与李宪援兵,又都被夏军阻挡。种谔因为怨恨徐禧不听自己的话,才有今日之祸,竟不发救兵。
夏军如同蚂蚁一般到处都在攻城,徐禧束手无策,只有依靠曲珍部下,昼夜血战,勉强守住。曲珍看守不住,又向徐禧请求向南突围,徐禧仍然不听,永能也劝李稷将金银财宝,全部捐出招募敢死队力战突围,也不同意(看来是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的主)也不听。
最后一天晚上,日夜盼望的水终于来了,是从天上来的,当天晚上天降大雨,大雨冲毁了一段城墙(看来豆腐渣工程就是害死人),西夏军蜂拥而入,徐禧、李舜举、俱死乱军中。我侄孙昌裔想帮我兄高永能从小道逃出,永能道:“我从成年后,就一直在西北与外国做战,从来没有败过,今年已经七十了,受国大恩,没有地方报答,今天我就死在这里了。”他换上一件士兵的服装操起一把刀又于敌人战斗去了,直到战死。只有曲珍丢盔弃甲逃了出来,夏人追至米脂,沈括忙阖门固守,总算未曾失陷。由夏人攻扑数次,随即退去。
神宗接得败报,也不禁痛悼,甚至不食,追赠徐禧等官,禧死有余辜,岂宜追赠?贬沈括为均州团练副使,安置随州,降曲珍为皇城使。错不在沈括、曲珍,所罚亦有错误。至于我已经被徐禧打入了囚牢,现在也无人提起,幸亏种谔将我放出,我一是心灰意懒,二是无官一身轻,来到这里做了和尚。
我也跟着方丈感伤起来了,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方丈要将自己的往事提起来?”
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书:“龙行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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