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清乾道:“要兄弟带什么话?”
公孙成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十年纳门杜客,并不消去白家在江湖上的声望,请白老夫人三思其言。”
王清乾怔了一怔,道:“公孙兄的话,兄弟一定带到……”
望了那老者的尸体一眼,接道:“闵兄的尸体还望公孙兄能够设法保存,他是为揭发蓝天义伪装的第一个死难英雄,日后大奸消徐,要把闵兄的事迹,昭告天下,不能就这样的让他一腔忠心,埋于黄土,和草木同朽。”
公孙成道:“兄弟自会尽力,不劳王兄挂心。”
王清乾一抱拳,道:“兄弟去了。”转身奔入夜色之一中。“公孙成望望常明和江晓峰,道:“咱们也该走了。”
常明道:“这位闵老前辈的尸体呢?’”
公孙成道:“我把你小要饭的留下,就是要你帮我背着尸体。”
常明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晚辈既然请命,自然听候吩咐。”
双手挽起尸体,背在身上。公孙成一挥手,道:“你们到外面等我。”
江晓峰、常明走出蓬外,片刻之后,公孙成也走了出来,道:“咱们走吧!”转向正西行去。
常明素知公孙成的为人,也不多问,跟在身后而行。
江晓峰却是忍耐不住,低声问道:“常明,咱们要行向何处?”
常明道:“不用问,跟着公孙老前辈,包管没错。”
三人行约十余里,来到了一个土岗下面,那土岗下都是深可及腰的深草,公孙成拨开草丛,直行而入。
常明和江晓峰迫在公孙成身后,行过草丛,只见一座土崖之下,有着一座深约五尺的洞**。
公孙成晃燃火折子,神色惨然的说道:“小要饭,你放下闵老前辈的尸体,去捡些枯草干枝来。”
常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公孙成扶正那闵姓名者的尸体,对着大拜三拜,黯然说道:
“闵老哥,是兄弟对不起你,你蓑衣竹笠,垂钓碧波,是何等逍遥自在的生活,但兄弟却留函相邀,害得你惨死荒岗,如非你强忍伤势,奔来传讯,我们四位,应必将遭人毒手,你虽离人间,但这浩然之气,永留于江湖之上,此刻形势格禁,不能厚葬闵兄,只有暂时把你安置于此,日后江湖底定,再把你的事迹昭告武林,予以厚葬。闵兄阴灵有知,亦必会体谅小弟苦衷了。”
江晓峰守在一侧默然不语,但却被一股强烈的凄凉之气感动,觉着这公孙成机智过人,外圆内方,不失一位豪侠之士,不由之间,对他生出了敬仰之心。
这时,常明已然检了很多枯枝干草,行回土洞。
公孙成似是不愿常明见到自己跪拜尸体,听得步履之声,顿时站起身子,回顾了那枯枝干草一眼。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洒在干草枯枝之上,再把干草枯枝,分布开去,燃起枯草,道:“咱们走吧!”
躬身行出土洞,登上土岗。只见他行到一株奇大的古柏之下,侧目望着常明,道:“你爬树的本领如何?”
常明道:“小要饭的极精此道。”
公孙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留下你必有大用,果然不错。”
从腰中取出一条丝绳道:“你带着这个爬上树去,然后垂下救索,我们好攀索上树。”
江晓峰抬头望了那古柏一眼,星光之下,只见那古柏约有二十余文的高低,心中暗道:
这株古柏不知历经了几千年,十丈以下,全无着手之处,再好的轻功,也是无能飞登而上,除了爬上之外,确是别无良策。付思之间,只见那常明施出攀登豆树的绝技,很快爬上了大树,把手中索绳,系在一根横干之上,将另一端投了下来。
公孙成在江湖上虽然身份极为崇高,但对江晓峰一直十分客气,微微一笑,道:“江世兄请啊!”
江晓峰一欠身道:“晚辈有礼了。”
手抓绳索攀上巨柏。
公孙成随在身后,也攀索而上。
这古柏横生枝干处,距地不下十五丈高,而且技干甚粗,足可容人打坐。
常明收好垂索,回顾了一眼,笑道:“这株古柏高过十余丈,如在白昼,一眼可见四周数里内的景物,当真是一处既安全又可监视敌人的所在,除你公孙叔叔外,大约再无人能找到这样存身所在了。”
公孙成道:“你不用高兴,你闵师伯以丧失性命带来了口讯,才使我警觉到蓝天义确实是一位心机深沉,非同小可的人物,而临时改变了主意,遣走你师父,和三大侠,天灯大师等几人,唉!如是你那闵师怕再晚到一刻,我们也许都已赶到了那庄院之中,那就谁也别想活着了。”
常明心中有些不大服气的道:“那蓝天义的武功,果真有如此利害么?”
公孙成缓缓说道:“记着你那闵师伯是伤在篮福的手下,蓝福只不过是蓝天义的一个老仆,蓝天义的武功,也许要强他十倍。”
语声一顿,接道:“说起来,也要感激你小要饭的带回这位江世兄,自从蓝天义六十大寿之后,凡是进入蓝府中拜寿之人,全部如同投在海中的砂粒,没有半点消息,这位江世兄,是逃出蓝府的唯一之人……”
江晓峰此时,对几人已然不再存丝毫怀疑之心,当下接道:“还有一位方姑娘,逃了出来,现在仍在那庄院之中。”
公孙成道:“笑语追魂方秀梅?”
江晓峰道:“不错,她虽是女流之辈,但见识广博,机心过人,强过晚辈十倍。”
公孙成一皱眉头,道:“你可曾和她订下会面之处?”
江晓峰道:“约好了,不过,要在七日之后。”
公孙成不再多问,目光一掠常明,接道:“这位江世兄说出了蓝天义大寿筵上的恶毒手段,我已生出了戒心,但我知晓决无法阻止你师父和王大侠等几人到那庄院探看之心,后来,阂老英雄带伤而归,说出那在院中部分隐秘,我才下决心免去这次入庄探查,唉!闵老英雄和老要饭的,天灯大师、王大侠和我几人,武功都在伯仲之间,纵然有些差别,那也是有限的很,他的死亡却救了我们……”
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又道:“我约你师父和大灯大师,王大侠等到此时,原想合几人之力,赴那庄院中一探究竟,顺便毁去他们一些布置,给那蓝天义先来个当头一棒,却不料因此送了你阂师伯的性命。”
常明道:“闯老前辈为人和善,满腔侠情,想不到竟然是最先遭受毒手之人。”
公孙成道:“你师父、王大快以及天灯大师,都是生具侠胆,宁断不弯的人物,我把他们个个遗走,一则是已觉出此事,不是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所应付,二则也免得他们到那庄院之中涉险。”
常明道:“此事,一旦发作,整个武林都遭劫难,但愿家师和王老前辈等一行能够说服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共赴此难,合力拯救这一次江湖大劫。”
公孙成道:“要江湖各大帮派,捐弃门户之见,实非易事,我也只有尽人力而听天命了,但至少,这番举动,可使各大门派提高一些警觉,使他们有所提防。”
常明轻轻叹息一声,道:“叔叔把闵老前辈的尸体,移入那士洞之中,而且燃起干草枯枝,可是想把他尸体焚化么?”
公孙成道:“如若把他尸体焚化,日后再谈他为武林大义殉身之事,别人纵然相信其事,却无法确信那骨灰就是闵玉祥的骨灰了。”
常明道:“既非用火把阂老前辈尸体焚去,就该找个地方埋起来才是。”
公孙成道:“再好的棺木,也无法永保尸体不坏,何况此刻,蓝天义耳目遍布,咱们也无法背着一具尸体,到处求购棺木。”
常明道:“这个么?小要饭的就想不通了。”
公孙成叹息一声,道:“我要用烟熏之法,把他的尸体熏干,然后再找一个瓷坛,装起他的尸体,日后也好使武林同道,一睹他的遗容。”
常明道:“原来如此……”
望了公孙成一眼,接道:“小要饭的心中还有一桩疑问,不知是该不该问了。”
公孙成道:“你说吧!什么事?”
常明道:“你把我师父、王老前辈等全都遣走、你却留此不去,但又留下我小要饭的,不知是何用意?”
公孙成道:“怎么?你心中害怕了,是么?”
常明道:“晚辈并非害怕,只是凭着晚辈这一点武功,对你公孙叔叔,确是无所助益。”
公孙成道:“我留此地,是要监视那蓝天义的举动,至少应该设法查出,蓝天义下一步举动为何?这是斗智谋,斗胆气,不能斗力斗气,你师父和王师伯等,都是豪侠人物,一向正大夫明,不用鬼计,留此反足以坏事,至于你小要饭的。却是天生的鬼灵精,用诈使奸,只怕还要强过我作叔叔的了。”
常明听得脸上一热,道:“公孙叔叔夸奖了。”
心中却是大感受用,暗道:“他这么看得起我,当真要露它两手才成。”
只听公孙成接道:“不要被我这一夸奖冲昏了脑袋,需知,对方高手众多,稍一不慎,就有丧命之虞,你这点年纪,来日正长,不可轻易会了性命。”
常明心头一凛,道:“公孙叔叔教训的是,小要饭决不逞强,害人害己,坏了公孙叔叔的大事。’”
公孙成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我倒还未看走眼………”
目光一转,望着江晓峰,道:“此番咱们用心在暗中观察,尽量避免和他们动手,还望江世兄能和在下合作。”
江晓峰道:“晚辈识见不多,一切听凭前辈的吩咐。”
公孙成道:“江世兄肯予合作,在下十分感激,最为重要的几点是最好不让敌人发觉,万一被人发觉时,亦该走避为上,非绝对必要,不和人动手。”
江晓峰道:“晚辈记下了。”
说话之间,忽见远处火光高照,夜暗中清晰可见。
江晓峰瞧那起火之处,颇似刚才存身的篷帐,心中暗道:原来,他刚才留在最后,埋下了火种,烧去篷帐。
常明道:“那片大火可是公孙叔叔燃放的么”公孙成道:“我留下了火种,烧去篷帐,咱们不能给蓝天义留一点痕迹。
望望天色接道:“这把火,必然引来蓝天义严密的搜查,明日,咱们要在这古柏上,留他一天。”
常明看看东方已经变白,接道:“公孙叔叔,如是明用不能离开这株大古柏,咱们得早些各点食物才成。”
公孙成道:“你师父一生耿介,当得完人之称,唯一的嗜好,就是爱吃,但他收了你这个精灵古怪的徒弟,你师父的好处,你似是都未学会,单单学会了他那唯一的嗜好。”
常明笑道:“我小要饭的,如果再学不会师父唯一的嗜好,师父定要把我逐出门墙了。”
公孙成道:“你自认爱吃,这准备食用之物的事,就交给你办了。”
常明看看天色,道:“太阳升起之前,小要饭定然赶回来。”“言罢,放下救索,下树而去。
江晓峰闭目靠在古柏上一处枝桠之上,心中暗道:“我和那方秀梅在大树身中,躲了一月之久,想不到数日之后,要在一棵大树之上停留下来,人生的遇合变化,实在不可思议。”
侧目看去,只见公孙成也闲着双目而坐,不知是在运气调息呢?还是正在运用思考,以微等谋对敌之策。
不大工夫,常明攀索而上,只见他胸前鼓鼓的,不知装的些什么东西。
公孙成睁开双目,笑道:“你替我们准备的什么食物?”常明探手从怀中摸出两只煮熟的大肥鸡和十个鸡蛋,三个大馒头,一壶老酒,笑道:“时间太急了,小要饭只好匆匆而归。公孙叔叔,将就一些了!”
江晓峰心中暗道。去不过顿饭工夫,煮熟了两只鸡!
十个鸡蛋,又带回来一壶老酒,这份快速,实是够惊人了。
但闻公孙成道:“你这两只鸡和十只鸡蛋,都是偷来的。常明道:”不能算偷,小要饭的留下十倍于此的价钱。“
公孙成道:“难为你这样短的时间,竟然都把它弄熟了。”
常明把一只煮熟的鸡子,撕成了三块,分给了公孙成和江晓峰,笑道:“咱们先吃它几只。”
公孙成十分小心,食过的鸡骨,都不许丢到树下。
三人匆匆食过,天已大亮。
公孙成一直留心着那土岗下冒起伪烟气,看它逐渐消失,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幸好我没有算错,你们可以先坐息一下了,咱们轮流值班。“常明笑道:“如若天气晴朗,在这棵大树立可以看到十里之内的情势,公孙叔叔未雨绸缎,选中了这株大树。”
公孙成道:“你不用太高兴,那蓝福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这大树之上,并非是绝对安全,咱们不能有一点大意。”

常明道:“那么公孙叔叔和江兄先坐息,小要饭的精神还旺。”
江晓峰道:“两位……”
公孙成接道:“江世兄不用客气,小要饭的既然自告奋勇,心中必然有所把握,咱们也可以放心休息。”
江晓峰想想自己伤未痊愈,照那蓝家凤之言,还需要两月以上的时日养息才成,当下不再多亩,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这株古柏,不仅高大,而且枝叶密茂,一分叉之地、更是校车交错,足足有四五尺方圆大小,只要选择的位置不错,坐在上面十分安全。一江晓峰闭目打少,不觉间斯人忘我之境。
不知造过去了多少时间,一降低语之声,传入耳际。
睁眼看去,只见常明和公孙成,正在指指点点,低声交谈。
江晓峰顺着常明的手指望去,只见三条人影,正对着古柏方向行了过来。
因为相距过远,无法看得清楚那些人的形貌,但目光下,隐隐可见那三人佩带着兵刃。
只听公孙成道:“这是第三批吧!
常明道:不错,他们似是编组的很有规律,每一批三个人。“公孙成笑道:“今日够那蓝福忙的了,方圆二十里大概要被他们搜查个天翻地覆。”
常明道:“蓝天义千虑一失,他选择这样一荒凉的所在,筑建砖一座在院,虽然十分隐密,但这四周都是荒草,随便在那里藏上一个人,够他们找的了。”
公孙成笑道:“如若是蓝福主持这次搜查,必然会放火烧去这十里方圆的野草。”
常明道:“如若蓝天义主持这次搜查呢?”
公孙成道:“如是蓝天义亲自主持那就很难说了,唉!这是一次考验,如若是蓝天义不放火烧去这数十里的野草……”
话未说完,突见人影一闪,上岗下草丛中,突然跃飞出一个人来。这一着大大的出了三人意料之外,公孙成顿然住口。
江晓峰授目望去,只见那太白髯飘花,身着长衫,正是老管家蓝福。
公孙成暗暗吁一口气,付道:好利害的脚色。无声无息找到了这里。
只见益擅目光转动,四顾了二眼之后,目光落到那株高大的巨柏之上。
公孙成突然用极低微的声音说道:“江世兄,你能够动手么?”
江晓峰点点头,道:晚辈勉强可以。“
常明摇摇头,低声道:“他伤势未愈不能和人动手。”
公孙光点点头,不再说话。
但见蓝福举手一语,道:“你们上来吧!”
随着蓝福招动的手势,两条人影,飞燕一般跃上了上岗。
江晓峰凝目望去,只见那跃上上岗之人,正是血手门的高文超和千手仙姬祝小凤。
蓝福望着那高大的古柏,道:“高世兄,你爬树的本领如何?”
高文超道:“老前辈可是怀疑到那株古柏之上有人生?”
蓝福道:“老夫早就该发觉这株古柏了,登上古柏,可见方圆四十余里之内的景物,如是有人在树上……”
祝小凤接道:“老管家说的……”
蓝冷哼一声,接道:“祝姑娘,你已是本教中的人,对老夫还是如此称呼么?”
祝小凤呆了一呆,道:“总护法教训的是。贱妾叫顺了……”
诸福冷冷接道:“那就罚你爬上那株高大的古柏之上查一下。
蓝福说话的声音甚大,江晓峰等都听得清清楚楚。
常明轻轻的一扯那公孙成的衣角,低声说道:“老前辈如若他们要上这株古柏,咱们是否要动手呢!
公孙成心暗暗盘算道:蓝福带了两人,我方也是三人,如若是一对一的动手,我们就算不能胜得对方,但至少可以脱身逃走,但如今江晓峰伤势未愈,我方只有两人,和对方三人动手,先天上已经吃了大亏……“心中念转,低声说道:”如是今日局面,非要动手不可,出手一击,必要使对方一人,完全失去迎战抗拒之能才成,但此乃下下之策,非必要时不可动手。
常明微微一笑,道:“好!第一次自老前辈出手,晚辈等候吩咐就是。
公孙成点点头,不再答话。
只见千手仙姬祝小凤缓步行到古柏下,拾头望望那距地十余支的高大树干,缓缓说道:
“总护法,这古柏高近二十丈。就算是天下第一等的轻功,也无法飞上树去。”。
蓝福和高文超,快步行了过来。抬头打量那巨柏一眼,蓝福冷笑一声道:“不错,这株巨捶够高,天下第一等的轻功,也无法飞跃而上,不过,他们可以爬上去阿!”
祝小凤道:总护法,可是要属下爬上去么?“蓝福道:“就算这株巨柏之上没有敌人,老夫也要在这株巨柏上,设下一座了望台哨,身居其上,可见方圆十里内所有的敌人,好所在啊!好地方!可惜,老人过去竟未能发觉。”
江晓峰听得暗暗叹道:这蓝福平日里装得老朽昏庸但临事却是精明无比。
但闻祝小凤叹一口气,道:“属下是女儿之身,这高大的古柏,既非轻功所能跃登,要凭爬树的本领爬上去,那实非属下所长,还望总护法赐予谅解。”
蓝福皱皱眉头,道:“高世兄会爬树么?”
南文超道:“区区幼时,家教甚严,很少在外面野过,这爬树一道,实非所长。”
篮福一捋前胸白髯,道:老夫已白发苍苍,总不能叫老夫爬吧?“常明心中暗自言道:他们个个自持身份,看来这树是爬不成了。
但闻高文超道:“总护法如若觉着那江晓峰藏身于大树上,晚辈倒有一策。”
游相道:“愿闻高论?”
高文超过:“咱们用兵刃把这株巨柏砍倒。”
蓝福摇摇头,道:“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祝小凤接道:“就属下所见,那江晓峰的潇洒文秀,也不似擅长爬树的人物。”
蓝福点点头,道:“好吧!回头咱们再带人来,在这株巨柏上,设下一座哨台,再放几只信鸽,就可以监视方圆十里之内的人物行动了。”
言罢,举步向前行去。
三人去势甚快,片刻工夫,已走的踪影不见。
公孙成目睹三人的背影消失之后,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人听到了么?’”
常明点点头道:“听到了。”
公孙成道:“这是很大的教训,不能当机立断,只因他心有贪念。”
常明笑道:“晚辈明白。”
江晓峰却不明所以,微微一皱眉头,道:“怎么回事?”
公孙成道:“那蓝福追寻至此,发觉这株古柏上,很可能是阁下藏身之地,他的判断正确,是证有过人的才智,但他不该心存贪念,他们既不愿爬树又舍不得把这栋巨柏砍倒,因为他一心想在这株巨柏上建立一座哨台,致使判断动摇,所谓一念之差,给了咱们一个很大的机会…”
常明接造:“这还是公孙叔叔才智胜过蓝福,才使他一错再错。”
公孙成微微一笑:“你什么都明白,说说看他失误何在!”
常明道:“公孙叔叔临危不乱,先行遗走了家师、天灯和尚师伯和王大侠,已减少了冲突的可能,照晚辈的想法,如若他们三位中,有一个人在此,刚才蓝福下达爬树之命时,恐已引起冲突了……”
公孙成点点头,道:“还有么?”
常明道:“公孙叔叔一把火烧去了所有的痕迹,使他无法查出咱们遗留的蛛丝马迹,也使游福认为咱们已走,也是引他们误人歧途之因,使蓝福一心只想到追查江兄。”
公孙成道:“这古柏之高,非轻功所能跃登,又认为江兄不会爬树,如是知晓你小要饭时也在此,那就大不相同了。
常明道:“说来。我真要感谢一个人。
公孙成道:“什么人?
常明道:“蓝家凤姑娘。
江晓峰奇道:“感谢她什么?
常明道:“她未把见着小要饭的事,告诉蓝福。
江晓峰道:“这很重要么?
常明道:“错,如果那蓝福知道小要饭的和你在一起,必然要接查这株古柏不可了。
公孙成道:“咱们虽逃过了他们这次搜查,但这古柏已。非久居之地,咱们先得找个容身之地,使得江世兄把伤势养好。”
语声一顿,目光转注在江晓峰的脸上,接道:“江世兄的伤势,大约几时可以好?
江晓峰道:“照那高文超的说法,大约还要一两天的时间。
公孙成道:“那很好,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养息伤势。
等作完全复元之后,咱们再设法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常明道:“小要饭的和那蓝家风订好之约,是否还要去呢?
公孙成沉吟了一阵,道:“当时情形,我不太了然,你觉着是否该上呢了”
常道:“小要饭的觉着这是一柱很重大的事情,蓝家凤已和我约好了,由她单身赴约,但她却未限制小要饭的一个人去。”
公孙成道:“为什么呢?”
常明微微一笑,道:“蓝家风虽然有钱,但一万两银子,并非是小数目,她不疯不傻,为什么要拿一万两银子,买半只烤熟的野兔?就凭我小要饭的这副德行,一两银子她也不干啊!”
公孙话有所悟的望了江晓峰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们约好什么时候见面?”
常明道:“后天中午时分,在那座祖师庙中。
公孙成道:“好,论心机,你小要饭的不在公孙叔叔之下,你觉着应该去,那就去吧!
常明微微一笑,道:“你老夸奖了,小要饭没着,你老人家也该去一趟。
公孙成微微一怔,道:“我也要去么?”
常明道:“你老人家先躲在神禀之下,小要饭的和她斗咀蓝家凤虽然慧黠,但她终是小女孩,小要饭的自信,日以激地说出一些隐秘,你老人家也许能够听出一点子蛛丝马迹来。
公孙成道:“江湖上争传玉燕子蓝家凤之美。我却始终没有见过…”
常明道:“不妨去见识一下,江东第一娇,那是名不传,小要饭的行南走北,阅人多矣!确也未见过蓝家风那样的美人。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接道:“江兄,也要同往一行?
江晓峰道:“唉!我想在下不去了。
常明道:“不成,江兄不去,小要饭的再有三头六臂,也是要不开了。
江晓峰道:“在下自知口不善言,去亦无法帮助常见。
常明道:不用你说话,只要你在场,那就行了。
江晓峰道:“好吧!常兄觉着去了有益,兄弟自是不推托。”
常明微微一笑道:“江兄的用处可大了。
三人计议停当。离开古柏,找了一处僻静所在,让江晓峰调息养伤。
常明不仅会吃,而且善于烹饪,不论瓜果野味,经他烧烤后,无不香脆可口。
日夜匆匆而过,第二天一早常明就请公孙成先走了一步。
将近中午比常明独自转来,并带回了食物,先让江晓旗峰饱餐一顿,一起动身赶往祖师肩。
那是个很小的庙宇,总共只有一座大殿,积尘满地,殊同处处,至少有一年没有人进过香火了。
常明先在四局查看了一阵,不见有何埋伏,才带着江晓峰行人队中。
蓝家风早已在庙中等候。江晓峰转目看去,只见那蓝家凤装着一身玄色丽装,外罩玄色披风,立巾包发,中级明珠,玉辆全镇的剑把,透出被风之外,娇媚中别有一种刚健之气。
蓝家凤似是已等的不耐,冷笑一声,道:“小化子,现在什么时刻。”
常明道:“午时未过,我们约订午时,个叫化准时而来。”
蓝家风抬头看看天色,果然还未过午时,冷笑一声,道:“我的指环呢?”
常明道:“带在身上,姑娘的银票呢?”
蓝家风道:“交出指环,我自会给你银票。”
常明摇摇头,遣:“不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晓峰目光转轨,扫掠了蓝家凤一眼,只见她全神贯注在常明的身上,似是根本未发觉自己也在大殿之中,一脸不察暗暗一叹,转过身子,悄然退出大殿。
他转过身子后,蓝家风两道清泪的目光,立时投到江晓峰的后背之上,瞧着他步出商外。
一只待江晓峰转过门角消失,蓝家凤才收回目光,缓缓取出一张万两银票,向常明一扬道:“银票在此。你拿去瞧过吧!”
常明接过银票,仔细瞧了一阵,也取出指环,送了过去。
大约是蓝家凤觉着了常明手胜,不肯伸手去接,向后援退了两步,道:“丢过来。”
常明右手一抬,抡出指环,微微一笑,道:“蓝姑娘可是觉着在下的手脏么?”
蓝家民接过指环,冷冷说道:“你讹了我一万两银子去,也该换换行头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