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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义道:“金顶丹书,乃降魔之宝,在下如何肯把它丢了呢?”
玄真道长道:“那么丹书呢?可是仍在贵府之中么?”
蓝天义道:“被人偷去了。”
无缺大师一怔,道:“什么人偷去了?”
蓝天义道:“如是区区知晓那金顶丹书,为何人所偷,岂不是早就找他去了?”
那黄袍老者,道:“那是说目下蓝府之中,只有天魔令一种存物了。”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区区对两位也是一样的抱歉。”
黄袍老者道:“这话怎么说?”
蓝天义道:“那偷取金顶丹书之人,顺手牵羊,竟把天魔令也偷走了。”
白衣人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道:“阁下可是觉得这等谎言,说的十分高明么?”
蓝天义道:“在下说的是句句真实之言。”
白衣人道:“可惜我们不信,而且在下断言别人一样不信。”
蓝天义道:“两位不肯想信,那也是没有法于的事了。”
白衣人道:“在下倒有一个法子。”
蓝天义道:“请教高明。”
“阁下不是铁打铜浇的我,我想信有法子使你讲出实话。”
蓝天义道:“哼哼,阁下的意思是,想从我蓝某人的口中,问出内情么?”
白衣人道:“不错。”
天义摇摇头,道:“我看此事不容易。”
白衣人道:“那就不妨试试。”
蓝天义摇摇头,道:“不用慌,时间还长得很。”
白衣人道:“在下一生就是不信邪,非得试试不可。”
突然举步,直对蓝天义行了过去。
蓝家凤一闪身,道:“你要干什么?”
娇躯一闪,挡住了蓝天义的身前。
蓝天义冷冷说道:“家风退回去。”
这当儿,瞥见人影连闪,高文超和那金蝉步的传人,一齐离位,飞落在那白衣人的身侧。
蓝家凤听得父亲喝叫之言,只好又缓缓退回原位。
高文超和那金蝉步的传人,相互望了一眼,又缓缓退了回去。
蓝天义一拱手,道:“阁下可是想动手么?”
白衣人道:“如是别无良策,说不得只好一试了。”
蓝天义笑道:“朋友不用慌,你们既然来了,早晚总要叫你们如愿以偿……”
白衣人接道:“还要等什么了。”
蓝天义道:“等一道款待诸位的好菜,区区无以为名,叫他武林第一家菜。”
那白衣人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只见无缺大师、玄真道长两道冷电般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心中暗暗忖道:“蓝天义一派甜言,同时拒绝了无缺大师、玄真道长,但如我和他动手之后,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又可从中相助,帮助蓝天义,蓝天义若败了,也许会交出金顶丹书,岂不是逼他们联手拒敌么?”
心念一转,自找台阶,缓缓说道:“这么说来,蓝大侠那武林第一菜,不是美味绝伦,就是惊险万分了。”
蓝天义虽然和正邪两派绝顶高手为敌,但神态之间,却是沉着无比,淡淡一笑道:“阁下如有耐心,片刻之后,就档以亲眼见到了。”
白衣人道:“在下自信见过稀奇古怪之物很多,但你蓝大侠这么一说,倒使区区动了好奇之心,很想见识一下了。”
转身退回原位,坐了下去。
蓝天义目光扫视了大厅一眼,回顾门口的蓝福一眼说道:“上菜!”
蓝福一欠身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只见十余个佩剑的小童,各自捧着一个巨大的瓷盘,鱼贯行人厅中。
这些小童和厅中原有招待客人的小童,年龄个若,而且穿着一样,一般的天蓝短衫、白长裤,和厅中接待客人的小童,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身上佩了一柄宝剑。
那宝剑也似专门为那些小童铸造之物,比起平常用的宝剑,大约要短上八寸左右。
君不语暗中一数,进人厅中的佩剑童子,不多不少的也是一十二个,和留在厅中招待群豪的童子一十二个,合计二十四个。
唯一不同的是,留在厅中充作招待的十二个蓝衣童子,既未佩剑,亦未见带有其它的兵刃。
大约是乾坤二怪和无缺大师、玄真道长都已瞧出来这些蓝衫、白裤童子,有些不对,四道目光不停的在那些蓝衣童子身上打转。
十二个童子,捧着十。个大瓷盘,盘子上面,扣着一个巨大的白瓷碗。
那白碗和巨盘,似都是特制之物,接扣十分严密。
捧着童子,把手中瓷盘,分置各席之上,每一盘,然后,退到厅口处,排列两侧。
那巨盘上面扣的瓷碗,使这道武林第一菜,有多蒙上一层神秘。
蓝天义目光转动,四顾了大厅一眼,只见所有席位,无一人揭开瓷碗瞧看。
显然,群豪都对这一道瓷碗扣住的巨盘,有着几分畏惧。
蓝天义朗朗一笑,高声说道:“诸位,这瓷碗之中是一道味道奇绝的菜,但也有着很大的危险,如若是自知无能食用者,那就不用揭去盘上的瓷碗,过一阵子自会有上菜童子,收回巨盘声稍一停顿,不见有人插口,又接着说道:”如是诸位揭开那巨盘上的瓷碗,那就只有设法用碗中的美味了。
只听乾坤二怪中,那黄袍老者哈哈一笑,道:“蓝大侠,强宾不压主,蓝大侠如若能够食用这盘中之物,在下等定可奉陪了。
蓝天义道:“在下身为主人,自然先行吃给诸位瞧看。
伸手去揭巨盘上的瓷碗。
但听那黄袍老者喝道:“慢着!
蓝天义停下手,道:“阁下还有什么吩咐?”
黄袍老者冷冷说道:“蓝大侠如肯请到我们的席位之上,共食一盘中的食物,在下等才能放心。
蓝天义略一沉吟,笑道:“两位可是怕区区席位上的美味,和两位席位上的不同?
黄袍老者道:“咱们不得不有此虑。
蓝天义道:“好吧!蓝某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区区得先把话说明。
黄袍老者道:“蓝大侠尽管请说。
蓝天义道:“所有的盘中存物,皆都一般,决无不同,在下只想说明内情,信不信,那是诸位的事了。”
口中说话,人却已大步行到了乾坤二怪的席位上,伸手去揭瓷碗。
但闻白衣人冷冷说道:“慢着!”
蓝天义右手按在瓷碗上,答道:“在下早该想到,你朋友还有高见,应该先向你请教一下才成。”
白衣人道:“蓝大侠不用狂,早晚咱们总会有一个死活之分。”
蓝天义神色冷肃的说道:“朋友不用出口伤人,先行食用过这盘中之物,咱们才有动手的机会。”
那黄袍老者望了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一眼,笑道:“蓝大侠似乎对那少林高僧和武当名宿,有着一份偏爱,是么?”
蓝天义道:“此话怎讲?”
黄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如是蓝大侠这天下第一美味中,内有奇毒,咱们乾坤二怪食用之后,中毒而死,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却是完好无恙,除非你蓝大侠诚心的交出金顶丹书之外,似乎是不致于如此安排吧?”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阁下说的是……”
回顾了玄真道长和无缺大师一眼,道:“不平则呜,区区几乎把两位忽略了。”
玄真算道长冷冷说道:“如是三位可以食用的东西,贫道自信可以奉陪。”
蓝天义道:“为求公允,大师和道长,何不也请来此席,同桌进餐。”
玄真道长、无缺大师相互望了一眼,同时起身,行到乾坤二怪的席位之上,并肩而坐。
蓝天义目光转动,分顾了乾、坤二怪一眼,缓缓说道:“朋友你称心如愿了吧?”
伸手去揭盘上的瓷盖。
那黄袍老者轻轻咳了一声,道:“慢着,在下还有一件事,请教蓝大侠。”
蓝天义道:“你们乾坤二怪的主意,当真是多的很啊!
黄袍老者冷然一笑,道:“事先把话说明,一旦事情临头,才能死而无怨。”
蓝天义道:“好!区区恭聆高论。”
黄袍老者道:“听蓝大侠的口气,这瓷碗之下,定然是一种很恶毒的东西,蓝大侠早已有备,死亡的机会,自然是要减少很多,但我们兄弟,和这位大师、道长,在你蓝大侠的安排之下,毫无选择,全要凭仗真本领,硬功夫,以求保命。”
蓝天义道:“如是两位心中害怕了,此刻还未得及退席。”
黄袍老者道:“咱们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归,何况…”
目光一掠那些蓝衫、白裤的童子,接道:“你蓝大侠又已有了安排……”
蓝天义哈哈一笑,接道:“朋友,说了半天,兄弟还是听不懂你的用意何在。”
黄袍老者道:“很简单,咱们这场豪赌,蓝大快出的什么赌注?”
蓝天义道:“不论诸位来此的真实用心如何,但名义上,诸位都是来此为我蓝某祝寿而来,区区以天下绝佳美味,招待诸位一餐,不过是稍尽地主之谊,难道,这也要讲什么条件不成?”
黄袍老者冷冷说道:“蓝大侠如是太过份,可知道后果如何么?”
蓝天义道:“兄弟想不出。”
黄袍老者道:“逼我们黑白两道联手。”
蓝天义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诸位尝尝兄弟这道佳肴如何?”
陡然一抬手,揭开了盘上瓷碗。
揭开瓷碗之后,围桌而坐的高手,都不尽为之一呆。
只见那大瓷盘中,那里是什么佳肴美味,竟是十条其色赤红的怪蛇,每一条都不足七寸,蛇头上生有一个红冠,群集盘中,蠕蠕而动。
以乾、坤二怪和无缺大师那等高人,也看的微微一怔。
原来四人虽然早已想到,这大碗扣盖的瓷盘之中,可能是一种毒物,但却未想到竟然是活生生的红色小蛇。
更使几人惊愕的是,盘中红色小蛇,极是罕见,以乾坤二怪和无缺大师、玄真道长的见议之广,竟然是无法认出是属于何类的毒蛇。
无缺大师微微一皱眉头,低声对玄真道长道:“道兄,这是属于什么类的毒蛇?”
玄真道长摇摇头,道:“贫道见过的毒蛇很多,但却从未见过这等形状的毒蛇。”
无缺大师道:“这毒蛇的确是十分奇怪,老袖亦未见过。”
蓝天义缓缓说道:“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蛇,也是天下毒蛇中最为奇毒之蛇。”
只听那黄袍老者叫道:“赤练蛇。”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不错,是赤练蛇,不过,它们服用了一种很特殊的药物,虽然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它们却永远的长不大了。”
无缺大师长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蓝天义接道:“正因为它们体形无法长大,所以它们全身无处不毒,它们身上之毒,随年月增加,这盘中毒蛇!都已在十年之上了,如以正常而言,它们都应该有八尺到一丈的长度,但盘中之蛇,却无一条超过七寸,但它们身上之毒。却和八尺、一丈长度之蛇一般模样。”
玄真道长道:“咱们只知道蓝大侠的声誉满江湖,武功高强,却不知蓝大侠竟然也是一个养蛇的能手。”
蓝天义道:“这都是天魔令上记载的办法,兄弟是照方实验,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灵验,这等应该长大的毒蛇,竟然都成了七寸左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咱们每人先吃一条。”
伸手抓住一个毒蛇送入口中。黄袍老者道:“且慢。”
蓝天义毒蛇已经送入口边,闻声停下。道:“什么事?”
黄袍老者道:“吃下一条十年赤练蛇,不论何等高深的内功,也是无法承受得住。”
蓝天义道:“两位现在想走,还未得及。”黄袍老者道:“天魔令现在何处?”
蓝天义道:“我说过,和金顶丹书一齐被人偷走了。”
黄袍老者道:“这就叫在下想不出,我们冒万死吃下这条毒蛇的用意何在?”
蓝天义关道:“如若在下能以金顶丹书和天魔令为饵相诱,只怕有很多人早已自动吃了这奇毒之蛇了。”
玄真道长道:“除非是养之有素,习有毒功,或是预先服下解毒之药,吃下这条毒蛇的人,生机十分渺茫,纵然能够取得金顶丹书和天魔令,又有何用处呢?”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但世间,却尽有许多人,愿以义气为先,宁肯自己食用奇毒而死,换得奇物,留给他人,以博侠义之名……”
哈哈一笑,接道:“话越说越远了,区区身先试毒,吃一条活生生的奇毒赤练蛇,给诸位先行见识一番。”
无缺大师道:“老袖相信蓝施主,确有食毒不死之能,但老衲却不愿讨这个便宜,故而不得不先行把话说明。”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大师之意呢?
无缺大师道:“老衲等此来,一无争名之心二无较技之意,用心在取得那金顶丹书。
蓝天义道:“大师可以取在下之命,但却无法取得金项丹书。
玄真道长道:“这么说来,蓝大侠是非要迫我们不择手段了?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在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金顶丹书,早已不在蓝某手中,大师和道长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目光转注到玄真道长的脸上,接道:“道长适才曾经说过,在下能食之物,道长一定奉陪,言犹在耳,道长难道已经忘怀了么?
玄真道长略一沉吟,道:“贫道说过,但贫道言中包括了三个人。
蓝天义神情肃然的说道:“那很好,道长望重武林,说出的话,自然是不能不算了?
玄真道长道:“贫道的话自然算数,只要乾、坤二兄弟肯陪你蓝大侠食用,贫道一定奉陪。
蓝天义道:“在道长没有食过这毒蛇之前,似乎是不便再向蓝某挑战。
目光转到黄袍老者身上,道:“阁下似是也说过奉陪在下的话,不知是否还记得?
黄袍老者怔了一怔,道:“蓝大侠的意思,可是非得吃下一条赤练蛇不可了?
蓝天义道:“不吃赤练蛇也可以,还有一个办法。
黄袍老者道:“请教高见。
蓝天义道:“离开这里。
黄袍老者摇摇头,道:“不行。”
蓝天义怒道:“你们乾坤二怪,乃是黑道上大有名望的人,说过的话难道不算数么?”
黄袍老者冷笑一声,道:“这要看怎么说了,我们此番前来,意在取回天魔令,如是我冒险食下毒蛇,你蓝大使可以交出天魔令,纵然有死亡之险,我也认了,但如换不得天魔令,咱们只好各凭真才实学,一较智力了。”
白衣人冷冷接道:“我们此番前来,并无和阁下争名之心,行起事来,似是也不用顾什么江湖道义了。”

蓝天义仰天打个哈哈,接道:“话是你说的,蓝某人如若也施展出什么恶毒手段,还望阁下不见怪才好。”
白衣人道:“尽管请便。”
蓝天义目光转到那黄袍老者身上,道:“你们号称乾坤二怪,彼此之间,自然是交谊非浅了?”
黄袍老者道“蓝大侠有话最好直说,用不着绕圈子。”
蓝天义道:“如是蓝某人能指一条明路给你们,可否食用盘中毒蛇呢?”
黄袍老者道:“什么明路?”
蓝天义道:“告诉你们那天魔令现在何处。”
黄袍老者道:“这个么,我们可以考虑了。”
蓝天义道:“两位可以商量,不过,蓝某也想提出一个条件。”
白衣人冷笑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蓝天义道:“两位要各吃下一条毒蛇,才算有效,在下才肯奉告那天魔令的存放之处。”
白衣人道:“兄弟想不出你蓝大侠的用心何在。”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这个咱们以后再说。”
目光转到玄真道长的脸上,道:“道长是否想知晓那金顶丹书的下落?”
玄真道长道:“我等来此用心,就是想取回那金顶丹书。”
蓝天义道:“很容易,在下也可以指明道长一条去路。”
玄真道长道:“但要贫道先食下这条毒蛇?”
蓝天义摇摇头笑道:“不是。”
玄真道:“那是对贫道等特别优待了?”
蓝天义道:“道长想的太轻松了,你已经答应了吃下这条毒蛇,那是不吃也不成了,在下之意是要这位大师也食下这一条毒蛇,在下才会告诉你们金顶丹书的存放之地。”
无缺大师一皱眉头,道:“老袖不食荤腥,不沾烟酒,要我生食一条蛇,对老袖而言,那真是比起死亡还要痛苦了。”
蓝天义哈哈一笑,道:“为了金顶丹书,在下希望老禅师能够勉为其难。”
玄真道长道:“岔道有一桩事,觉着应该事先说明。”
蓝天义道:“在下洗耳恭聆。”
玄真道长道:“贫道奉命来取金顶丹书,并非要据为己有。”
蓝天义道:“只是想瞧瞧而已。”
玄真道长摇摇头道:“贫道一字不瞧,当着你蓝大侠之面,把它一火焚去。”
蓝天义一怔,道“为什么?那金顶丹书,乃是降魔宝典,道长舍得把它毁去么?”
玄真道长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此本门中掌门和少林掌门,及其他几大门派中长者研商再三,觉着留它在世终是祸害,丹书乃几大门派中上一辈高手合录之物,也无法交给那一门派保管,因此,决定把它毁去。”
蓝天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无缺大师道:“我们来意已然说明,蓝大侠该当如何?也可作一决定了…”
语声一顿,接道:“就老衲之见,毁去金顶丹书,对你蓝大侠有百利而无一害。”
蓝天义道:“为什么?”
无缺大师道:“事情很简单,日下武林之中,知晓丹书记载的只有你蓝大侠一人,如是毁去了金顶丹书,书中所有记载,都在你蓝大侠一人手中了。”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话是说得不错,不过,道长和大师来此的时机,有些不妥。”
无缺大师道:“愿闻其详。”
蓝天义轻轻叹息一声,道:“此时此情,在下不愿大放马后炮,谈论过去的事。”
无缺大师叹道:“这么说来,蓝大侠是决心拒绝我们了?”
蓝天义不再理会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提高了声音,说道:“在下话已说完,而且是决不更改,诸位如若能够遵照兄弟之意,吃下毒蛇,则咱们再谈,如无食用毒路之能,兄弟也不想再和诸位浪费唇舌了。”
突然回身行向原位,坐了下去,举手喝了一杯酒,道:“好酒啊!好酒。”
余三省低声说道:“君兄,双方这等僵持之局,将是如何一个结果呢?”
君不语低声应道:“很难说,蓝天义似是已经有了布置,二十四童,已然全集大厅,今日这厅中之人想离此一步,只怕不是易事了。”
微微一叹,接道:“玄真道长和无缺大师,大约心中也明白,今日想平安离此,非是易事,所以,他们都在极力的隐忍,不愿意发作出来。”余三省道,“那乾、坤二怪,瞧出来没有?”
君不语道:“自然早瞧出来了,否则以乾、坤二怪的为人,还不早已发作多时了。”
余三省摇摇头,道:“兄弟想不明白,那蓝天义把黑、合两道四大高手,留此厅中,用心何在?”
君不语道:“我想那蓝天义还有法子没用出来,大约够他们四个人受了。”
余三省道:“厅中人手不少,蓝大侠何以只以四人为目标?”
君不语道:“如若是四大高人受制,还有何人敢出面为敌呢余三省道:”血手门的高公子,和金蝉步的传人呢?“
君不语道:“我想那金顶丹书之上,也许早记有了破解金蝉步,和血手毒掌的法子,只是蓝天义来说出来罢了。”
余三省道:“可是因为两人极可能为蓝大快收用么?”
君不语道,“正是如此。”
余三省道:“咱们呢?是否也要受池鱼之殃,留在此地?”
君不语道:“耐心些吧!这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会。”
余三省向君不语问道:“为什么这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会见呢?”
君不语道:“如若兄弟的看法不错,那两个小童,都是司习练的魔道武功。”
余三省道:“君兄何以瞧的出来呢?”
君不语道:“余兄要稍微留心一些,就不难瞧出来那两个童子,与众有些不同。”
余三省道:“兄弟瞧不出来。”
君不语道:“两个童子,都在稚气未脱之年,但他们的有着**一般持重和冷漠,如非魔道武功,怎会把一个天真未脱的童子,练到如此境地?”
余三省点点头,道:“君兄说的是,兄弟竟然未曾留心到这一点。”
但闻那白衣人想喝道:“孺子找死。”右手一扬,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但那黄袍老者及时而至,伸出手去,接下了那白衣人的掌势,道,“二弟,不用和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两个佩剑小童举动也是快速无比,那白衣人掌势一动,两人已同时拨出了佩剑,交叉递出,封住了门户。
单是这两个童子拔剑的手法,已使大厅中人,看的个个心中惊奇不已。那黄袍老者及时的接住了那白衣人掌势,使这场已要引起的搏斗,突然又停止了下来。
第七章金剑现江湖
两位佩剑小童还剑入鞘,向后退了一步。但仍然拦在乾坤二怪的身前。
黄袍老者望了蓝天义一眼,冷冷说道:“蓝大侠准备把我们兄弟留在这里么?”
蓝天义道:“不敢,但两位来此的心愿未偿,怎能就此告别呢?”
目光又转到那白衣人的身上,接道:“羊兄的大名,在下是闻幕已久,羊白子三个字,江湖上谁不敬仰,以你羊二爷的身份,如若和几个童子动手,胜之不武,万一不幸败了,岂不是要贻笑江湖么?”
羊白子原本惨白的脸上,此刻更显得灰败,如罩上一层冰霜,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准备和兄弟较量一下了?”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羊兄想和兄弟动手,早晚都可称心如愿,用不着如此急躁。”
羊日子冷冷说道:“如是在下此刻就向你蓝大侠挑战呢?”
蓝天义脸色一变,道:“可以,不过羊兄要先打败兄弟这些守门送茶的小童?”
黄袍老者回顾了羊白子一眼,道:“二弟请先退回原位坐下。”
羊白子虽然脾气躁急,但对黄袍老者的话,还是不敢不听,满脸怒容的退回原位而去。
黄袍老人冷厉的眼神,扫掠了两个佩剑童子一眼,冷然一笑,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蓝大侠,竟然利用这些心智尚未发有育的童子,作为护院之人,岂不教天下英雄齿冷!”
蓝天义道:“兄弟不愿和两位斗口”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兄弟已开出了条件,诸位报不肯食用下赤练蛇,不但无法得那金顶丹书和天魔令的下落。只怕离开此地,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无缺大师突然高宣一声佛号,道:“蓝大侠可知晓我们也带有很多人手同来么?”
蓝天义道:“不错,区区知道,所谓正大门派中人,以大师和玄真道长为首,同行来此者,二十余位,乘巨帆一艘,停泊江中。”
无缺大师点点头,道:“蓝大侠似是早已知晓消息了。”
蓝天义道:“大师如何推想都好,蓝某不愿再多解说,可以奉告大师的是,大师等如是想凭仗那些高手赶援,只怕已是望梅止渴,难作指望了。”
无缺大师呆了一呆道:“那些人呢?”
蓝天义道:“他们都很好从师尽可放心。”
无缺大师道:“来人大都是各大门派中的精锐,如若你蓝天义敢伤他们一人,就算和当今各大门派结下了不解之仇。”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在下在兼舍中静坐,武林中黑白两道中的高手,竟然都找上我蓝某而来,那和我蓝某人杀了很多人有何不同?”
无缺大师道:“就老衲所知,蓝大侠一生之中,并无恶迹,而且侠声甚著,所以老衲等才选了这样一个日子,借着拜寿之名而来。”蓝天义笑道:“这么说来,在下对诸位还要十分感激了?”
无缺大师道:“感激倒是不用,老油只希望蓝大侠,要苦海回头,交出金顶丹书,老衲可以保证九大门派中人对你没有恶意。”
蓝天义道:“大师保证的太晚了,如是大师单独来此,说明内情,在下或可奉上丹书,但大师却不图此策,率领了各大门派高手,赶来意图威迫蓝某,是么?”
突然站起身子,举步向外行去。玄真道长身子移动时,一个赤手空拳的童子,却抢先一步拦在了玄真道长的身前,冷冷说道:“道长请回原位!
两个佩剑小童,联手而出,拦阻那羊白子的去路,看起来,还真像一个样子。那个小童,赤手空拳,站在玄真道长的身前,还不到玄真道长肩头,不论何人,一眼望过,都有着势不均,力不敌的感觉。
玄真道长一拂长髯,道:“小施主想阻拦贫道么?”
那蓝衣童子道:“不错,未得我家主人允准,道长还是请坐回原位的好。”
玄真道长淡淡一笑,道:“如是贫道不回原位呢?”
蓝衫小童道:“那是道长诚心和小的过不去了。”
这面两人对答,那面余三省却低声对君不语道:“君兄,这小童赤手空拳,不知习的什么武功?”
君不语道:“照兄弟的看法,这些赤手空拳的童子,比那些佩剑小童更为可怕。”
余三省啊了一声,未再多言。蓝天义似是想出去,但他目睹那蓝衫童子和玄真道长引起了争执之后,就停下脚步,未再移动。
玄真道长气的长髯无风自动,冷冷说道:“小娃儿,你年纪轻轻,敢对我如此无礼么?”
那蓝衫童子缓媛说道:“你一把年纪了,还要和我一般见识么?”玄真道长呆了一呆,道:“你说什么?”
蓝衫童子道:“我说你德高望重,名重武林,如何能够和我一个童子动手?”
玄真道长道:“就算你一出娘胎就练习武功,也非贫道之敌手。”
蓝衫童子道:“那倒不一定了,我如打你不过,至多丢了一条小命,如是你被我打上一掌,你就终身见不得人了。”
玄真道长轻轻咳了一声,道:“你能打贫道一掌?”
蓝衫童子道:“你可是有些不信么?”
玄真道长道:“小施主这般的激动贫道,贫道当真是想试试了。”
蓝衫童子道:“好吧!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出手了。”
玄真道长回顾了无缺大师一眼,苦笑了一下,道:大师,情势迫人,贫道真想见识一下这位小兄弟的拳脚上的成就。“
无缺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未置可否。玄真道长重重咳了一声,道:“贫道开始行动了。”
举步向前行去。
那蓝衫童子右手一抬,一掌击向那玄真道长的小腹。那小童出手甚快,快的如电闪石火一般。
玄真道长似是也未料到那童子出手如此之快,不禁心头一震,疾快的向后退了一步。那童子得理不让人,向前欺进了一步,左手紧随着右手,递出了一掌。
这一掌出手更快,远远望去,欺身上步,双掌并发一般。
玄真道长并无真的和那童子动手之心,正如那童子所言,如是自己胜了,胜的不武,如是自己被他击中一掌,可是大为羞愧的事,因此,只是施展身法,避开他的掌势,让他知难而退。
那知那青衣童子出掌的快速,大大的出了他的意外,形势迫人,玄真道长不得不出手接架,右腕一沉,五指抓向那蓝衫童子的左腕。
这玄真道长,乃武当派中名宿,望重江湖,武功之强,早已名动武林,出手自是快似电闪。
但那蓝衫童子,动作亦是快速无比,左手一收,避开掌势,身子突然跃飞而起,一掌当头压下,击向玄真道长的顶,门。
这一击,大出了厅中人的意料之外,也引起了全厅中人的注意。所有的目光,全都投注过来。
玄真道长一皱眉头,右手一抬,迎着那蓝衫童子拍出一掌。
但闻拍的一声,双掌接实。
只见蓝衫童子,接着玄真推出的掌力,突然又向上升起五尺,悬空打了一个跟斗,呼的一声,从玄真头上掠过。
就在那掠过玄真道长头顶的当儿,突然一伸双臂,平冲了一下身躯。双足却连环向后蹬出,分击玄真道长的双肩。
这一击灵活神妙,只看的厅中人暗暗赞佩不已。
道长身子突然一个翻身,飘飘大袖,横里击出。
原来,那蓝衫童子打的太过刁滑,激怒了玄真道长,抽袖横击,发出了内力。
兄听那大袖拂击出手,带起了一股呼呼风声,力逾千钧。
只要那蓝衫童子的双腿,吃玄真道长衣袖击中非得筋断骨折不可。但见那蓝衫童子伸直的双臂,突然向后一扬,双腿悬空又一个倒翻,双掌却快速绝伦的拍向玄真道长的双肩。
玄真道长沉声喝道:“天禽掌!”
喝声中,双手齐出,迎向那蓝衫童子拍出的双掌。
厅中人,听得玄真道长,喝叫出天禽掌三个字,全都不禁为之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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