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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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向天鸣的脸上衣服上都印满了史婧的脚印。史婧在前边蹦蹦跳跳的走,向天鸣像斗败的公鸡低着头跟在后边。
下午,史婧又把向天鸣带到郊区那个心理诊所。这次治疗更加简单,向天鸣反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史爸爸说在来两次就没有问题了。两人出来,周围环境不错,便绕着走了一圈。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向天鸣发现有一畦田地,居然种着玉米,萝卜和土豆。他开心极了,拉着史婧跑过去。史婧不明所以,向天鸣神秘兮兮的说,你吃过烤萝卜没有,史婧摇头。又问烤土豆呢,史婧又摇,烤玉米呢,还是摇头。向天鸣嘿嘿笑了笑,四处瞅了瞅,压低声音说:“那今天咱们就在这里烤萝卜好不好?”史婧有些犹豫,说:“这不好吧?”向天鸣撺掇她说:“让你尝个鲜,开开眼,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走吧,我一个人吃。”史婧无奈,索性由着他。
向天鸣周围转了一圈,搞了些枯枝烂柴堆在一起。然后就跑到地里边拔了些萝卜出来。回头点着火,把萝卜去了去泥扔进火堆。史婧在一边好奇的睁大眼睛盯着向天鸣看。过了一会儿,向天鸣拿两个棒棒把一个烤的有点发焦的萝卜加出来,吹了半天,嘎嘣咬了一口,嘴里叽里咕噜的连嚼带说:“嗯,不错,好久没有这么吃了。来,你也尝尝。”史婧看他吃的挺香的样子,忍不住好奇,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砸吧了半天露出微笑连连点头,说:“耶,真的不错哎!”向天鸣又把其余的拿出来,把火灭掉,两人一起大快朵颐。向天鸣是忆苦思甜,史婧是吃个新奇,两人居然吃的饱饱。
吃完以后,两人蹑手蹑脚绕了出去,见四处无人,像老鼠一样偷偷跑掉。史婧连跑带说:“怎么不烤土豆和玉米呢?咱们下次再来好不好?”向天鸣说:“萝卜熟的早,能吃了,土豆和玉米还得等一阵才熟。”史婧又说:“那咱们买些回去烤好不好?”向天鸣敲了敲史婧的脑袋说:“城里娃,这你就不懂了。在我们村的时候,就是烤别人地里的东西那才叫吃的香。让你烤自己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史婧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向天鸣就说:“这个里边有点偷东西的刺激和兴奋,吃起来味道当然会不同。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就是这么个意思,要不你改天买些回家试试。”史婧似有所悟,点了点头,说:“哦,我明白了,就是和你们这些坏男人说得那些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吧?”向天鸣头冒冷汗,说:“意思差不多,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把什么都和男人那方面联系到一起好不好,真是受不了你,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边每天都想些什么。”史婧撇撇嘴说:“哼,男人就是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做的,我们就说不得。”向天鸣无奈,不敢继续纠缠下去,他突然发现女人在这方面的联想力似乎远远超过男性。

史婧发现向天鸣吃瘪的样子十分的可爱,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拉住他的胳膊摇晃,说:“大哥,你给我说说你在村里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好不好,比方说你烤人家萝卜之类的。。。”
向天鸣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一时牙尖嘴利呛得人说不出话来,一时又暴力异常,一时又温柔可爱,真是变幻莫测,让人无可奈何。向天鸣拉着她的手,感觉柔软滑腻,心里又是一阵荡漾。史婧催促他,说:“你快说呀,给我说说嘛!”嗲声嗲气,让人不忍拒绝,心想这个女人莫非是个狐狸精转世,夺人魂魄。
他想了想,慢慢说道:“我小的时候,家乡的天总是很蓝,云总是很白,庄稼地也是绿油油的。我们没什么好玩,时常上山掏鸟,下河摸鱼。周围十里八乡都是我们玩耍的地方。有时候中午不回家,饿了累了就在附近地里搞些东西吃。一般我们那边的庄家地都是种一些玉米小麦之类的,蔬菜瓜果一般种在家里周围。有一次,我们在一片庄稼地里打仗捉迷藏,发现在一片子玉米地中间居然有几分萝卜。当时我们高兴坏了,拔出来生吃、烤着吃。吃完以后,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要把地干脆收了,拿回家。我们自然全力响应。各自回家拿袋子,把那几分地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父母晚上回家,见到萝卜问是怎么回事,我就把情况说了。父母老农意识,爱占便宜,起初十分的开心。等吃过晚饭,我爸一拍脑门,突然跳了起来,问我这萝卜是在哪里拔得,我便把地方描述了一下。没想到我爸听完,拉起我来就拳打脚踢,骂道“你个王八蛋,那是老子种的地,你他妈倒和别人给老子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那次可是把我打的够呛,谁他妈知道那是自己的地。”
史婧听着笑的直不起腰来,眼泪都流了出来,喘了半天才说道:“你那时可真够淘的。”
向天鸣笑了笑,想起童年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我们在山上玩。在半山腰里发现一片果园。一群人像是发现花果山一般高兴,爬上爬下又摘又吃。正闹得开心,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一人在呐喊,仔细一听,原来是在骂我们,那人边跑边骂,吓得我们起来就跑。那人是从山下上来,我们只能往山上跑。那人紧追不舍,我们丝毫不敢停歇。不时回头,始终发现那人跟在后边。直直追的我们翻了一座山才停下。后来回家累的,晚上尿了一炕,起来又被我妈收拾了一顿。”
史婧再次笑的岔了气,指着向天鸣说道:“哎呀,真是受不了了,你不要说了,快笑破我肚皮了。你多大了还尿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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