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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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进入夏天,街上的男男女女衣着已经简单到极致,尽可能地感觉到凉爽。在这个炎热烦躁的时刻,向天鸣接到林凡一个电话。告诉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让他一定过来。向天鸣知道以后,不啻于耳边打了个惊雷。林凡这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了解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十足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怎么会这么早找一个人拴住自己。世事变了,世事变了!
这天是林凡大喜的日子。向天鸣大早就起来洗漱打扮,好像自己是新郎官一样。他身穿浅蓝短袖衬衫,海蓝长裤,黑色的皮鞋油光铮亮。待出门时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近来不修边幅,头发有点杂乱,出去赶紧理了个头。经过一番修饰,在从镜子里照着自己,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理发店的小姑娘也是连连娇呼。向天鸣十分自信的扬步出门,挥了挥身上的衣袖,不留下一根头发。走出几步,后边还传来小姑娘的叫声,不由摇头苦笑,这年头的小姑娘就是大胆,火辣辣的。他回头一看,一个小姑娘快步跑到他面前,面色娇羞地有话要说。向天鸣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能被小姑娘吓到,他笑嘻嘻地看着她接下来会怎样。只见小姑娘扭捏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大哥,你还没给钱呢?”向天鸣臊的无地自容,急忙付钱转身离去,身后依稀飘来姑娘们的笑声。
林凡的婚礼在龙城大酒店中举行,在这个地方开宴席的人非富则贵,向天鸣依稀了解林凡父母来头不小,好像是什么高官。他赶到的时候还早,本来想帮帮忙什么的,可是发现礼堂早已收拾的井井有条。按理说,他算是林凡的好朋友,可以一起去迎新媳妇的,不过人家没提,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静静等待。随着时间临近,亲朋好友陆续来到,男人个个气度不凡,女人均是仪态万千。他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独自一旁等候。
吉时临近,门前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一辆黑色宾利打头,后边跟着一色同黑的车队鱼贯而来,有奥迪十辆,奔驰十辆,宝马十辆,均是款式相同。向天鸣看到这个阵势暗暗咋舌,心想那天我要是办喜事能有他几分排场也算不错了。想到自己办喜事,不由得又想到了黄鹂,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这时突然见到林凡一身西装革履,身边一个身穿低胸白色拖地婚纱的妙曼美人携手而来。那女人正是他日益牵挂,消失许久的黄鹂。向天鸣一怔,还以为眼花,心中苦笑我太想她了,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不是黄鹂是谁?!那女人娇颜如花,眉目如画,体态婀娜,正是黄鹂。
刹那之间,向天鸣只觉天旋地转,喉间发苦,眼前发黑。此时黄鹂正挽着林凡胳膊徐徐走近,不时向人们颔首致意。两人走近向天鸣身旁的时候,林凡冲他点了点头,黄鹂却是一扫而过,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向天鸣一时不知所措,他突然想冲上去质问黄鹂,又想把林凡打趴下,又奇怪他们如何会在一起,许多他和林凡、黄鹂在一起的时光如胶片一样从脑海闪过,酸甜苦辣,百感交集。直到身边冒出几个人放出礼炮,他才稍微清醒,明白这个眼前活生生血淋淋的事实。他想一怒而去,又想到许久没见黄鹂,少看看再走,他心底到现在都是爱着黄鹂的,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他忽然觉得世界的变化已经出乎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了,正如前不久网吧出现的那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般。

向天鸣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新人,不知道怎么坐在一张桌子上,他的眼睛始终跟着黄鹂的身影,忽略一切人的存在。婚礼在司仪的主持下进行的欢快而热烈,在向天鸣心里却如同刀剜一样,尤其看到林凡和黄鹂在司仪的授意之下做着一些暧昧的游戏。妒火、怒火在向天鸣心中腾腾地燃烧,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女朋友结婚了。向天鸣傻傻的笑着,眼泪却不由得哗哗流下。旁别的人们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有的皱眉,有的耻笑。
在众人的祝福下,婚宴开始了。林凡和黄鹂在一男一女的陪伴下绕场敬酒。向天鸣的眼睛跟着新人走动的轨迹,手中的酒杯在酒桌上客人的游说下不停干尽。他不知喝了多收杯,反正只觉得有人不停给他添酒,他也不停地喝。他想麻醉自己,可是觉得越喝心里越清楚,越是搅得难受。终于林凡和黄鹂来到他们的桌子上,向天鸣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突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鹂给他斟上一杯酒,向天鸣欲言又止,几人尴尬不已。向天鸣勉强的笑了笑,终于说话:“我祝福你,黄鹂!”说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举杯一仰而尽,眼泪和着酒水,落在嘴里早变了味道,到底是苦是涩,是甜是辣,他也不尽明白。黄鹂见到他这个样子,眼圈发红,撇过头吸了吸鼻子,用发颤的声音说:“谢谢!”
这时林凡又拿酒给向天鸣满上,向天鸣不待林凡说话,拿杯主动和他碰了一下说:“好朋友,没想到会这样,好朋友!真的没有想到!”说完,把杯子叭地摔到地上,转身而去。林凡身边的那个男的见到向天鸣这样,待要上去拉住他,被一边的林凡扯住。周围的人们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们。林凡呵呵笑道:“不好意思,我的一位朋友,喝的有点多了,大家继续,吃好喝好!”
向天鸣走出几步,脚下一软摔到地上,立时身边就有两人把他扶起,喝了许多酒的向天鸣脚步虚浮,头脑却出奇的清醒,他看着一左一右扶着他的林凡和黄鹂,嘿嘿笑了笑,脸上兀自挂着泪珠,使劲把他们推开,跌跌撞撞的走了。他边走边唱:“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你好像是在我梦里,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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