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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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祈求我们能像以前一样亲密,只是越来越靠近的我们却突然又回到了触碰不到的两边,他的突然改变让我觉得好无力。
那天,我们约定要给彼此介绍,分开的那些年对我们很重要的人。四个人的饭局,四个人各怀心事。后来明白了所有,我才觉得这样一顿饭对于谁来说都是煎熬。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我们分开后和他共同生活了5年的人;他是分开的10年里,处处关心我如兄长的人。如果我能早知道其中原因,也许就不会如此鲁莽。
“文定,你知道马剑锋对他做过些什么?如果你知道,就不该问我海初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傅微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海初,我觉得她的心痛了一下。
是的,如果我知道,我根本不会让海初再见到他。我靠在窗边吸烟。自从那场不欢而散的四人宴之后,我和他已经两个多个月没有好好说过什么话了,每次他都借口工作来逃避我。还接了广告跑到日本去,一呆就是一个月。
我们之前的努力维系已经猝不及防把脆薄的亲密消灭干净。我心里仿佛已经被虫豸蚕食一空。他知道马剑锋在我们分开的十年给过我什么,那些关怀我不能舍弃,而他也因为曾经的伤害而选择对我避让。
他说:“我们就这样吧,不要再靠近了。”
他说:“他对你好,你就好好报答他罢。”
他说:“你在纵横上班,我们以后见面不会很多。”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我心里的一块炽铁,熔化着我的内里,烧地我疼痛万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把他找回来,我不曾把他忘记,这生都想不和他再分开。他的意思我何尝不明白?我不能忘恩负义,他不能淡忘伤害,所以我们必然不能在一起。但是他却不明白,我为他,可以牺牲一切,因为他是我重要的人,我最不想亏欠的人。我最该好好弥补的人。我承认,即使是不择手段我也不能让他逃开。为了他要面对的,为了他该明白的,我可以忘记道德良心,甘做小人。
傅微外出拍戏的日子,我每天都往他们家跑,我知道那几日他要回来了。是时候让他知道一切了。那样一天注定是万劫不复的,一旦有决心,所有理智都会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消失殆尽。
他有些累,开门进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使劲吸了口烟:“专门等你的!”
他不声不响进了房间,门敞开着,我走过去,靠在门框上。
“在日本过地好么?”
“还好。”
“有给我带礼物么?”
“没有。”
“拍广告好玩么?”
“就这样。”
“你他妈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说话?”我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你发什么脾气?”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我脑子里面最后一丝理智都被他的淡漠抽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塞进自己的怀里。用力将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一手死死环住他的肩膀,手掌按住他不断**着想要离开的身体,另一只手滑到他腰部,用力按住,压在自己的胯部。我比他高些,就有如此优势对他强势。

我越来越用力按住,嘴巴已经向着那薄薄的嘴唇压下去,他眼睛里面闪过惊慌之色,拼命躲闪,但是没有用的,海初,我要让你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他的挣脱即使让我快要扣不住他的身体,但是,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放过他。突然之间再次使力,扣住他的后脑,把他逼到墙角,身体还是紧紧压住他的,右手没有放松,按在他腰部,两具身体之间没有空隙。让他感觉我下面对他**,他扭动的身体突然软下来,再没有力气抵抗我,唇齿被我翘开,任我纠缠,就是毫无反应。我自己用尽力气,自己狠不得马上要他,但是,就是那样疲软在我怀里,任我侵占的身体突然之间让我恢复理智,一把推开他。我对他做了什么?
他离开我的身体,顺着墙角滑倒在地上。我只能僵硬着任凭他拼命喊着:“你为什么也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那声音凄厉嘶嚎,让我感到钻心的痛。
看着他平静下来,我上前一把抱他起来,他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泪快要充盈而出,那个样子,撞着我一阵阵心疼,却看不出他心里的意思,海初,会恨我吧,我和马剑锋一样是个十足的王八蛋。我颤抖着捉住他的肩膀,他突然把手臂伸向我,紧紧搂住,把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颤地厉害:“文定,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海初,如果我们重新开始,要什么代价?
“海初,你去好好休息吧。”我把他抱上床,盖好被子。他背对着我,我突然之间就眼泪流下来,跪在床的一边,嘴里只是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躺在隔壁客房那张床上,心累,身体也一动不动,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时间却似乎一直不动,烦扰着,我快要崩溃。心里挂着他,怎么猜都是自责与辛酸。他竟然一声不响地从半掩的门缝中挪进来,动作很轻,爬上了我的床,拉过我的被子拱了进来,我们之间矜持着言语,他把头靠着我的右肩,脸贴着我的背,身子靠着我,暖暖的。
“海初,忘记今天的事情,统统不要记起来,以后永远别再提,好不好?”我哀求着,最起码这样能欺骗自己,我只要能够骗得了自己就行。
他不动:“你要我怎么忘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同你周旋。”他慢慢述说,我的心随着他的平静一寸寸凉下去。
他搂着我,紧了紧。“文定,我们别再自己欺骗自己了,好不好?”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但却像经过好久的深思熟虑,“我是真的爱你。”我一瞬间身体僵硬,无法言喻。
我心跳地激烈。抱了一会儿身体僵硬的我,他又开口:“文定,你睡着了么?”
“没有,我睡不着。”我条件反射一样脱口而出,我听见他笑了。
“我不在乎了,他是你的朋友,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你也别怪他。”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告诉我,他一直都在为我想,这两个月的分离,他可能一直在说服自己,忘记过去。
我转过身来,紧紧把他搂在怀中:“海初,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
他轻轻笑了:“快睡,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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