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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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浅意识决定人生大的方向,人的个性及特点却影响人生的轨迹。
人生旅途在综合因素中悄然无息地蔓延;或左、或右、或前、或后,一切在冥冥之中。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吧!
19是个很离谱的路盲,同城市的亲戚她每年去,但是每年都要靠问路才能找到亲戚家。
体弱、路盲、加上出门总被人跟踪,致使她从小不爱出门,邻居都夸她像古代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的这些特点使得她走着一条与众不同的人生之路!
报社约她正月18上午9点报到,从医院出来她就去报社,这时她多想回旅馆好好地躺几天啊,
怕失去那份工作,只好咬咬牙。。。17日晕倒她没告诉18,报喜不报忧是她的习惯,男孩本来就粗心,不善观察。
照着地址一路问,终于找到了南方都市报驻深办事处,负责招聘的那位先生见她,惊喜地站起身:
“终于把你盼来啦,一直担心你不来,”19不好意思地解释:“有点感冒来晚了,很抱歉!”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说着就带她去见总负责人。
总负责人既有文化人的儒雅又透着领导者的威严,见19进来,客气地欠了欠身:“听他介绍过你的情况,很高兴加入我们队伍,我们讨论过了,将重点培养你,。。。”
然后他介绍了办事处职能范围及19今后的主要任务薪水等等。
职责:
联系各类企事业单位及个体的广告业务,每天登门拜访3家以上客户。
待遇:
包住不包吃,试用期3个月,底薪500元,3月后依成绩及表现加薪,另有业绩提纯20%。
这天是1993年阳历2月20日,3天的培训结束,19拿到了3盒名片,见自己的名字后面写着:采编。
她想可能是采访+编辑的缩写吧,旁边一同事说:“什么采编,就是报社的业务员,为报社拉广告!”
哦。。。19感觉到了这工作的浮,与她的个性特点相悖。
美女15在18号早上就被一位先生接走,说是回原老板那去做。
傍晚,19和18又坐在走廊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天空云雾弥漫,如心境一样灰暗。。。。。。
18还没找到工作,心情很沮丧,19虽然是找到了,但每日“需外出3趟的”工作对于路盲的她来说“有”等于“无”。
俩个失落的人、俩颗失落的心,度日如年的含义体会最深!
像2个在等待执行死刑的犯人,内心在释放。
那心境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来深圳的每个夜晚18和19都坐在这,漫无目的、眼神暗淡、呆呆地看看天、看看地,
他(她)们的心就悬在那天地之间的半空中。
俩人数着剩余的钱,19用了近2000还余1600多元,18只用500多还有1800多元,19意识到自己花钱速度太快,突然担心起来叫起来:
“日子过得真慢、钱花的真快!怎么办?”
他(她)们开始仔细地计算着每天要怎样控制消费。
18安慰19:“19姨,万一你的用完了就用我的,等我们的钱合起来只够买2张回家的火车票时,就要赶紧去买,不然就惨了!”
看到他这么认真地计划着、这么悲惨的细节都准备好了,

“哈哈~~~~”19突然爆发似的大笑起来:)))
18问19:“笑什么啊?”19看看他又接着笑,18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脸,19笑得更狠了,前仰后合的,18好象也悟到了什么,也大声地哈哈~啊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2个情绪低落近乎绝望的人,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越笑越想笑!
为即将到来的失败、为将要回去面对的人们的讥讽、还为庆祝双方的如此狼狈。。。2人笑的直不起腰、肚子也疼!
19突然说:“18,说不定哪天我们都发达了再回忆起今日的失落,一定会觉得很有意思啊”
18被19的情绪感染,笑笑说:“是啊,说不定明天我们就能找到份好工作呢,天无绝人之路嘛。”
“好哇!那明天我们就去人才市场,不信找不到一份工作,我还没到里面去过呢。”
19说着起身:“走,今晚早点休息,明早点出发。”
“对,在这犯愁还不如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好找工作”
2人都去洗刷休息,15走后,19一人睡彻底地放松了,不用提心吊胆地怕碰着她。
人的心情啊,也如政治经济学里描述的经济规律一样:萧条、复苏、高涨。。。循环往复着:)))
2月21日,她和他早早来到人才市场,一家家地找寻符合自己条件的职位,来招聘的单位真多啊,19第一次进来,里面人山人海,每人都怀着焦急的心情在寻找自己的未来。
18看到一家集团招聘很多的职位,要求不是很苛刻,就说:“19姨,去那试试吧?”
19跟着他来到那家集团的招聘席位前,一群5、6人,站在前面的有位个头不高的先生,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气度让他的形象高大起来,后来才知他就是**集团的董事长(28)。
19上前把简历递给他,他略微一笑用手指向坐在前面看面试表的(39)先生。
这几人给19特别好的印象,气质特好!!!
39看了看19的简历,再抬头看看她,19发现39的那双眼睛真的会说话,没见过男人这般的眼神。
后来才知他是个混血儿。
39指着身后的招聘广告职位:品管、生管、仓管、拉长、课长。。。
很动听的声音问着“你应征哪个职位?”
19很自信并坚定地说“我很能干,上面的职位我都能做!”
“22号上午去面试,这是地址”他低下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些害羞的样子。
18也得到了面试要求。
虽然还没确定结果,但回来的路上,2人的心情啊可好呢。。。2人一路交流着心得。。。十分兴奋!
19和18说:“22号面试录取后,就去报社辞职。”
“对,这样稳妥,万一没录取,还可以再去报社”18赞同19这想法。
那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是最美好的夜晚,2人能进同一个厂,相互可以照应多好啊。
那晚,饭还是那样的饭,可吃起来就特别地香,水还是那水可喝起来特别地甜!
18又拿出地图在仔细地研究明日的行程。
19却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这是她来深后睡得最好的一夜。
22号的早上7点,18指挥着行程,2人怀着喜悦的心情踏上了去宝安松岗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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