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三观不正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在层层迷雾中似乎也找到了些脉络。
就算许多事情我还没弄明白,但仅就羽文皓将我变成他的奴隶这件事,我能猜到大概有双重的因素在里面。
一是内因,他嫉恨我。他认为我对他不是真心实意,他认为我爱的是流云风,他觉得我心甘情愿地委身于流云风了,但因流云风没来救我,所以我又转而讨好他。他认为我表面上对他再好,却非出自真心,这让他又嫉又恨。
二是外因,他折辱我,也许是做给别人看。他或许知道有人监视他,如果他对我太好,我可能会成为他的软胁。
其实,我猜测,就算羽文皓自己,可能也没搞清楚倒底对我是什么感情。估计同我一样,他也处于混乱之中。欲爱不能,欲恨也不能。于是将我弄成这种似奴非奴的状态,得过且过。
我们两人之间的种种情状,真的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有些事,做得出来,却未必说得出口。羽文皓不肯跟我沟通,我想,他宁愿我恨他,也不愿我怜他。
自那次比武之后,羽文皓和燕丹臣再来找我,我们在一起多了一项内容——讨论和切磋武功。
我的有些武学理论常让他们俩赞叹,我都以看书后想出来的塞之。我希望羽文皓感受到我的武功理论造诣的不同凡响,为我今后与他谈穿越的事做个佐证。
羽文皓还是和燕丹臣一起与我做男女之间的事,但有时燕丹臣没来他会一个人来找我。
我还没有弄清楚他和燕丹臣之间的关系,也就没有贸然与他谈穿越的事
但他折辱我的心思却淡了,我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还算正常。
他开始喜欢指导我学他们的武功,把之前指使我如何在床上摆姿势的劲头儿,变成了指导我的武功招式。
有一天他忽然心有所悟地说:“月儿,你最应该学的是你父亲的左家枪啊。”
我问:“你学过我父亲的左家枪?”
那一定是左龙棠的拿手绝技。
他说:“没有,但他和我们讲过左家枪的要义,还给我们演示过,我还经常看他用枪和流云风过招。”
提到流云风,他口中含混带过。
但我读他口形,也知道他说的话了。
于是羽文皓开始拼命回忆左家枪的招式,并指点给我。
一来二往中,我们之间似乎又有了从前的默契和快乐。我直觉羽文皓开朗了许多,不复有从前我们在一起时偶尔流露出来的阴郁。
这一天他终于将所记得的左家枪都教授完了。他叹息了一声,说:“你虽然不能女承父业,但学会左家枪,左元帅泉下有知也当欣慰吧!”
我问:“你和我父亲很熟?”
羽文皓又叹了口气说:“月儿呀,我是你父亲的学生。我跟他学习兵法时你天天跟在我后面叫羽哥哥,你说我们熟是不熟?”
我没有继续追问,我直觉羽文皓不喜欢和我谈之前的事。
这一日午后,我一个人在屋前院子里看书。
燕丹臣来了。
他是一个人。
他一定是来找羽文皓的,羽文皓今天出去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继续看书。
他合上我的书,笑着说:“好个大胆的小奴隶,主人来了居然视而不见!”
我只好敷衍地躬了躬身道:“燕主子驾到,不知有何吩咐。”
他猛然抱起我说:“我吩咐你好好地侍候我。”然后抱我进屋,把我放在床上。
嘎?这是什么状况。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低头吻了上来。
等等,这是做什么?他不是喜欢男人的吗?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看到我的样子,似乎在笑,然后用手合上我的眼睛。
他的接吻技巧居然很好。
我的脑中纷乱如麻,身体却渐渐有了反应。
左缃月的身体和卓相悦一样,是那么娇贵敏感。
他又沿着我的脖子往下吻,边撕扯着我的衣服,吻到我的胸前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吻上了我的。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以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副心思都放在羽文皓的身上,想着怎么样和他沟通,怎么样重修旧好。
对于燕丹臣,我总是象鸵鸟一样把头缩进掩体里,假装视而不见。我把他想象成是羽文皓报复我的工具,等报复完我,羽文皓就会把他丢掉的,到时候我选择对他失忆。
可今天的情形如此诡异。
等我脑子渐渐恢复理智,我的身体已经成了他手里的面团,他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最后,他对我做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不是以往他加诸在我身上的那种,而是真正的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那种。
风止云息后,我们俩人躺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
后来,他终于开口说:“月儿,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说实在的,我的心里也是有些莫名的欢喜的。可如果那样,我成了什么?猥琐的性奴?放浪的女子?
我说不出口,只能沉默。
燕丹臣说:“月儿,你从来都没有错。只是你太美,太好,引得人人以得到你为荣。我也不能免俗。”
我的泪流了下来。
他是在宽慰我。
我是否真的有了奴性,任凭命运来摆布。
羽文皓对我予取予求,我可以安慰自己:我全身心地爱着他,所以不介意低到尘埃里。他只是思想有点疙瘩,一时想不通。我要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与他重修往日之好。他心理有点疾病,我要耐心忍耐,用我的爱意去医好他。
所以我厚着脸皮,忍受羽文皓之前的种种刁难。
那么燕丹臣该如何讲?
我对他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他是硬生生扎在我与羽文皓之间的一根刺,我一度那么想拔之而后快。
而现在他以一个男人占领一个女人的方式侵入了我的身体,背着羽文皓,我居然有一点点享受,有一点点欢喜?
我堕落了!
从前那个爱恨分明、刚烈如火的卓相悦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现在只剩一个名叫左缃月的空壳子,一个奴隶,一个真正的奴隶,为了她的主人的宠幸而心怀窃喜的奴隶!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