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万夫旌旗把吴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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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万夫旌旗把吴钩(下)
混乱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咋一看去还以为是哪位老总的秘书呢
果然,旁边一个清瘦的眼镜男顿时喊道,“雪秘书,你还不过来帮忙。”
“什么,你是什么人,鬼叫什么,敢让我师傅听你使唤。”一个穿着青绿军装的少女顿时不满地指着这个中年人大声地说道,还不忘喊来旁边的警员,“再对我师傅说不敬的话,有的你好受的。”
那个飘溢出尘的女人已经换掉高跟鞋,边走边换衣服,本来已经是夏天,但她还是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已经朝着大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首长呢,李静,谭意歌保护首长,给我打紧了精神。”谁知话音一落,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顶了回来,“要你管,我师傅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们来插手。
本来这说话的人宁铁军是接到上级军令一定要招呼好可能莅临的首长,听说首长在军区异常强悍,本是好心提议,结果给这个红三代的太子党谭意歌给顶了回来,但他也没法,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党,红色革命的后代,怎么着也得受着上面的重视,这年头,身份背景才是吃饭的家伙,他不是北方的严峻,惹不起太子党。
一旁那个负责全权指挥的上尉见状,立即上前报告,还小声问道,“头儿,什么情况,要不我把人拷了。”宁铁军一听,火了起来,“你小子欠抽吧,赶紧给我看着现场,要是再出任何闪失,我拿你是问。”那个上尉嘿嘿一笑,“头儿您是不是最近更年期了,要不我替您去向政委汇报?”“我抽你,赶紧干活儿去,那小妞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哎!”转身就走,因为他看见那个漂亮的女人已经出了公安局的大门,眼看就要消失在眼皮子低下。
“嗯。消失了!”宁铁军一脸火气,怎么可能,从眼皮子低下消失不见了。他愤而转身一把抓住上尉的衣领,狠狠地说道,“小子,这次我别的不管你只要把首长给我找到,我就饶了你。”上尉见着红着脸恶狠狠的宁铁军,有点紧张地问道,“哪位首长啊?”宁铁军一愣,立即想起军区参谋长在会上的要求,这次北平来的一位女首长是微服出巡,但他还是没想那么多,李寄吩咐了下去,“就是刚才那个叫做雪曦的女人,确保万无一失的安保工作,这是命令。”上尉一怔,顿然领会,“是,坚决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那个叫做雪曦的女人出了公安局的大门之后,将包里的墨镜戴上,环顾周遭满是围观的群众,还有那尖锐的警报和混乱的场景,封锁的交通,她只是皱了一下眉,也没管后面大喊大叫的李静和谭意歌,两三个眨眼消失在了一处街面的尽头。
谭意歌松了松肩膀,扭动了一下她那小蛮腰,望着眼前雪曦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满地向着旁边的李静说道,“师傅也真是的,每次有任务都不带上我们,还生怕我们拖后腿似的。”一旁的李静平静地说道,“我们不比师傅,师傅虽然几十岁了,但依然是军里最强的,师傅的任务很难,没有严峻或者十四战将的身手,去了只能拖后腿。意歌,你不应该抱怨。”
谭意歌嘟着小嘴儿,“你还是忘不了严峻,那小子有什么好,说不定都已经死翘翘了,还值得你念念不忘!”
“说什么呢。要是让官凝听见,会倒霉的。”李静那一张很平淡的脸微微有些不适,耳根子都有点红。
“哼,那官凝,我才不怕她呢。曹秋凝,卫若兰,她们还不是暗算严峻才得到这样庞大的家产,这么多的小弟,”
“嗯,你说是她们暗算严峻?”
“呜,哦不是,我听哥哥说严峻是在海上出的事,那个时候她们在京里呢。我什么都没说。”谭意歌吐着舌头,一脸歉疚的神情。李静心中一酸,连最好最亲的人都忌讳着这个话题,好不容易听见一点消息,连好姐妹都不能说。
良久陷入沉默中,突然谭意歌俏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他看着李静微微失望的脸,点点头才说出话来,“李静,我听说三年前应天府出现了个严峻一个月时间扫平了南京大小四十个帮派,现在已经是应天地下的大哥了。不过是幕后的。”
“嗯,这事儿我有听说。警卫厅有同事告诉我的,可是,这个严峻不是那个严峻啊。”李静蹲下地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谭意歌背靠在一根树上,也是喃喃地道,“是啊,此严峻非彼严峻。”正欲再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小五儿,现在有没有时间呐,陪我到机场去接人。”
“接人,等人?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现在正执行任务呢,挂机了!”谭意歌听见后坚决地回绝道。
“是吗,那你们现在在干嘛?”电话那头的那个慈祥的声音顿时很温柔地说道。
“我们在执行任务,好了,就不接你电话了,任务之后联系,再见。”
“等一下。你看后面。”于是声音就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谭意歌还但真回头一看,一辆挂着应天府军区牌照的奥迪像蜗牛一样向着两人开了过来,那后车座里面还露出个脑袋来,那笑咪咪的眼睛都快成一条看不见的线了。
“嘻嘻,二妈呀。我们正说要来找你呢,没想就来了。嘻嘻。”谭意歌嬉皮笑脸地高兴着跑到奥迪的面前,那中年妇女向着李静招手喊道,“李静,一起上来,我们几个好久没说话了。”
两人上车,奥迪在连续过了四词关卡之后才高速上了机场的通道。
中年女人瞧着谭意歌半天才嚷道,“小五儿才多久不见,这小腰杆儿怎么变这么小,胸脯儿也大了一围,这小还变撅了。”听着这话,连司机都忍不住一笑,旁边的李静顿时也笑了起来,“傅阿姨,五哥儿最近茶不思饭不想,身板儿能不苗条么!”
“谁茶不思饭不想了!看我回去不和奶奶说你的糗事儿。”当然她说的奶奶自然是说的李静的亲奶奶赵彦蓉了。只因谭意歌爷爷奶奶死的早,这李家的赵彦蓉老奶奶就当自己孙女儿养着,所以啊谭意歌就在几个大院儿里折腾着,折腾着就这么二十年了,所以谭意歌不仅是谭家的女儿,还是李家和赵家的孙女儿。
“小五儿最是口是心非了,上次你哥好不容易来南边一回,没想到没几天就让你编排了一顿,你二哥还不忘向我发牢骚呢,说你做的太不对了,人家他们兄弟好不容易聚一次你都要编排,到底还是不是亲生的妹妹啊。”姓傅的中年女人笑着说道。
谭意歌攥紧了小拳头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是不是二哥的原话,下次让我碰见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呼他一回。”
“是啊,当然是了,你二嫂可是摩拳擦掌了好久,就等着你呢,嘿嘿。”傅夫人就这样调笑着,看得明白,这小妮子除了这个二嫂之外还真是从来不惧任何一个人。
“傅阿姨,你亲自去机场接人,是谁呢?”李静轻轻地问道。
“这个呀,是我们的一个留洋博士,他呀,哎呀,是我们老首长的儿子,还有啊他还没有婚约,他可是我们老首长的独苗,呵呵。”傅夫人故作神秘地说道。
“阿姨,您说的老首长是我们师傅吗?要是的话她的儿子我们倒是还真没见过。”李静低头沉思了起来。

“嗯,这个。见着就知晓啦。呵呵,意歌,我看好你哦。”显然对于这个从小少有关爱的孩子,大人们的关心总是超过对其他的同龄人的,包括李静在内。
汽车一路驶进了机场,三人走进了进场候客大厅,进场方面早有街道通知,说是有领导家属要来接机,所以早有人等候着三人,等到三人一进去,机场方面就派出了警卫,便衣随行保卫,所以李静谭意歌才没见着其他的保镖。
等候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听见有空乘人员报幕的声音,透过玻璃,不久就看见一架民航班机已经降落到了地面,三人匆匆赶去出口等待,傅夫人顺便让保镖将事先准备好的那一个名字举了起来,自己则在进入机场的时候就戴上了墨镜刻意低调。五分钟左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他戴着墨镜的脑袋盯着那个名字愣了好半天才不紧不慢地向着三个女人走来。
“喂,你就是刘毅?那个雪曦中将的儿子?”谭意歌直接称呼的雪曦,而没有说自己是雪曦的徒弟。
“嗯,我是刘毅。你”,他望着谭意歌和李静,左右一顾,看着傅夫人说道,“她们应该是我妈的两个徒弟吧,不知道您是?”
“我叫傅明惠,小毅你还记得吗?”傅夫人那眼光相当地急切,充满着渴热。
“阿姨,是你啊,小时候你还抱过我,没想一晃都二十多年了,赵叔叔呢,他还好吧。”刘毅一下握紧了傅明惠的双手有些激动地说道。
“什么眼神,就把我们忽略了,好歹也是来接你的人。”谭意歌不满地嘟着小嘴。李静急忙拉住了谭意歌,小声地劝说她。
“呵呵,我在外面一直听说妈收了个直肠子的徒弟,平时功夫不咋样,嘴皮子倒是说个不停,说是比唐僧还烦,你叫谭意歌?”手却是伸向了李静,“李静,人如其名,很有古代女子的温柔典雅和贤惠,常听人提起,我叫刘毅,很高兴认识你。”
“什么?刘毅,你个臭小子,我跟你没完。”在刘毅正和李静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用小拳头一边拉扯刘毅一边拳头击打。愣是把刘毅吓了一跳。
“嗨,妈怎么收了个没脑子的徒弟,看模样儿还行,怎么就没电涵养呢,嗨,真是遇人不淑啊。”刘毅看着一旁有点火气的谭意歌,心里忍不住感慨着。
“走,小五儿别闹,咋们先回家去,再说。”话说得及是恰当,李静听着微微摇头,刘毅听了有点汗,这可是个没完没了的主儿。
将一行人送出机场,保镖这才向领导汇报情况,机场方面也是有点纳闷,是谁竟然能惊动省委常委副省长傅夫人的大家,只不过这次傅省长出行,没有坐政府方面的车,反而是一辆挂着军区牌照的轿车,所以很多人都只是认为这是军区某位大员的家眷而已,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他们的父母官员,虽然级别大了很多,就连机场方面都只是以为这是军区某位大人物的亲属而已。
带血的吴钩静静地矗立在那,那锋刃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看起来似乎是什么生物新沾上的血迹,但兔子那一脸谨慎地盯着吴钩的凝重,足以说明吴钩的不简单。
“冲。”
兔子一马当先,那好似皮球状的身子竟然直接向着吴钩撞去。
突然吴钩拔地而起,兔子娇小的身躯凌空追了上去,四人急忙向着小巷子深处冲去。
“砰”一声炸响从高空传荡开来,“啊呀!”一声小小的叫声,从高空中传来,紧接着兔子那矫健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严峻后面,它一蹦一跳上严峻的肩头,还不忘嘟哝个嘴,说着话儿,“气死我了,手都给弄麻了。”
“吼”,一声浩大的声音传遍整座城池,每一个在场的生物都能感觉到一种莫大的愤怒,很多实力弱小之辈已经颤栗不安,恐惧难当,饶是像金蛇这样境界的高手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倒是严峻心思没什么变化,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大可以放手一搏,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曾经努力过就行了,记忆太多,烦恼也太多,他就想干脆放下,何不可以。因而严峻倒是很轻松的一个人。那个黑影的干尸忽然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兔子一瞧,咦,他怎么能拿着吴钩呢。那气势如同末世杀神一样煞气腾腾。
“噪”,,,
一个巨大如山岳的头骨瞬间显化而出,悬着高空突然迸发出一声莫大的天音,这声音一出,直荡人的神魂,有似剥离神魂与的强烈痛楚感。
兔子小爪子一挥,一个透明的防护罩瞬间形成,碰上那激荡而来的音波却是像瓷器一样轻易地就被破碎了,那浩大的冲力力将直接将严峻等人掀翻了,只有乌龟和兔子还站在前头,兔子站直了身子,小爪子指着天上的化形头骨一阵大骂,“哪来的破骨头,还不给我让开,以为吼两声就了不起,小心姑奶奶把你扔去喂狗啦!”
“无知小辈,也敢向本王撒野,现赐予你死亡。”那硕大的头骨竟然探出一个巨大的手掌,携带无上威压刹那盖了下来,这时候,兔子深处小爪子向着天空一指,径向那拍下的手掌。
“噗”,
兔子点出的白光在碰触手掌的同时便被震散了,兔子有些紧张地大叫了起来,随后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兔子的身后,那个模糊的女子的身影,向着天空盖压而下的大手一哼,双手划出玄异的轨迹,瞬间双掌拍出,一种带着空间震荡的力量波动而出,直迎上那只大手。
“嘣”,
那模糊影迹的双手破灭天空中的大手印,而直上苍穹,一往无前,破灭法则。
个闷哼声传来,那双手印在空中,整个废城一震,顿时天空洒下无数沙尘粉末来,严峻接过手来一看,竟有些像是骨头粉。
“威压九重,灭天手。”一阵猛烈的精神波动传荡开来,一只巨大的兽爪似是真正显化而出,裹雷霆万钧之势猛然拍击而下。空气中阵阵能量躁动不安,与先前没有能量波动形成巨大的反差,这个时候,严峻才忽然发觉,这个死亡平原不是没有能量元力甚至灵力,而是这样的能量以一种方式隐藏了起来,似乎能量元力都人性化了,成了精了,是他们没有察觉出来而已。
兔子身后那个女子双手收回,快速合十,整齐之后右手二指直上苍穹,这一次,那二指是真正的发出刺目的白光,瞬间击散天空中的黑手,白光柱直上苍穹,连上面一些凝聚着的灰雾都被击散瞬间化为虚无,一声惨叫声传来,天空洒下无数黑色的血雨,连续几声惨叫之后,那种威压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天空血雨不断,老龟撒出空气罩将众人笼罩,避开天空血雨落到众人身上,并且还对兔子说道,“你没杀他,下次他肯定要杀了你。”
兔子回过头来一瞥,连带这那黑色的影子也是一个转身,“那家伙太狡猾了,隔着无限远的距离见事不妙只留个分身就逃走了,我怎么杀?”
老龟没好气地说,“你连追的样子都不做,表面的功夫都不注重,它不杀回来才怪。”
那持着吴钩的干尸已经冲到了近前,兔子看得很不耐烦,嘟哝了一句,“你真烦。”顺手就是一记大手印直接拍出,那个干尸倒飞出去十几丈远,落在了街面上,而兔子那划出的巨大的手掌收回来时,正擎着那柄带血的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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