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一梦，亦是情
那朦朦胧胧的光点，那纵横交错的曲线，怪异的符文，无一不充斥着严峻的整个脑袋
此事太假。
明明看见墙壁的真实存在，却忽然间发现这面墙不过是一些光点和线条直接组成，没有先前看见的怪异的符文。而墙壁那边，有几个直体的数字，最简单的数字在那里晃动；旁边密密麻麻的线条交错横生，完全就像一个虚拟的，哦，虚拟图像的人形状，另外有几个看不懂的字符像是生在上面的那些线条的接口处，很明显，感觉像是活动着的小生命。突然间，那虚拟的图像一下子化成了黑头发黄皮肤的人。
怪异。
竟然是的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小妞。
严峻盯着那女人的两点，一晃一晃，脑袋里确实一片白慢慢蔓延开来，他的思维，渐渐地凝固在一刹那。
眼神似有触动，发现她已经穿上了衣服。
本来严峻是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可为何看见了隔壁的春光？百思不得其解。
越想越觉得脑袋很空，空白和无意识，开始侵袭着严峻的神经，他扶住椅子刚一起身，思绪轰然一震，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严峻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有点滴光线折射到了眼前。他蹭起身来，望着周遭星星的灯火，已经夜幕降临了很久。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点冷。
他蓦然。
我是怎么了？
咦，走出两步，感觉踩着了硬物，开灯来一看，一块小石头，棱角分明，细数之下竟然有九十多条菱角，数了好几遍发觉依然没个清晰的数据。有点泛白的样子，颜色有点像氧化锌，但又能很明显地分辨出来，只是不同于一般的小石块。
这不是X雪水晶罐里面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难不成X雪来这里了？这可是她的宝贝。
X雪？
嗯，她好漂亮，身材好好，她的眼睛，她的脸蛋，她的小腰，她的，她的小脚，她的？
血，鲜红的带着热气的血液在流，
鲜血在涌出，似乎没有限制；她的衣服被浸得鲜红，胸口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她仰躺在她们家（她们家？）的凉椅上，嘴唇还在微微颤动，只有她的眼睛，在说话。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严峻救我，救我！
X雪？
严峻骑着借来的摩托车一路飞驰。根本没有路的概念，只有一个心思，X雪。
当严峻破开那道门时，血腥味铺面而来，他差点背过气去。他沿着那到处流淌的血迹，在一个卧室里，发现了她，X雪。
她那白色的浴袍上面的血像是凝固了一样，那把明晃晃的小刀仍旧还有点点血迹在向外涌。她的眼睛里还有一点精气，只是在慢慢地变淡，但那眼神确实很轻松的。
在院房隔壁做完笔录，这才回到X雪的重症病房。
失血过多，伤口已经恶化，右手臂两处骨折，胸前三根肋骨折断，两条小腿骨折。
有微弱的呼吸，心跳弱小。
沉思间，有一片手机大小的玻璃从严峻眼前划过，直接向着隔离房里的X雪飞去。直接穿透了防弹隔离玻璃窗，严峻本能地伸手想在刹那抓住那片玻璃。
猛然一个震动。
“你干什么你，睡这么死，是猪啊，让我差点报警。”
严峻悍然坐起身来。
不起身还好，这一起身直接装上了谢妍的豆腐。“啊，”谢妍直接来了个跳跃。
严峻只觉得有一股香味，清清淡淡地牛奶味儿的香风，感觉竟然有些许迷醉啊，“嗯，好香。”
“去死。”
严峻接过枕头，“干什么哦，我哪里得罪你了？瞪什么瞪，我有那么可恶吗？好像我就是坏人似的。”
“你不是坏人是什么。”这小声的嘀咕，听在严峻耳朵里就像是催情的蚊子一样，顿时让严峻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谢妍？”
“嗯。什么？”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你干嘛问这个啊？”
“问一下，有什么的，又不碍事。”
“你问这个，让我担心你的企图？”
“嗯，那你说我的企图是什么？”
“你盯着我干嘛？”
“我等你说话啊，不看着你，难道我去看苍蝇啊。”
“嗯，你还看。人家很紧张，把眼睛转过去，再转过来，我不理你了。”
见严峻没任何动作，这谢妍就像是急了。“转过去，不许看，再看我挖你眼珠子。”
等到严峻转过去，谢妍刚说了俩字，发现严峻并没转过来，于是扯了他衣角一下，轻轻地哼着语气，“喂，喂，你怎么不转过来了，转过来看我啊，转过来看我说啊，你不看我，我怎么说啊。”
“我不是在听着吗，你说话我听得见。”严峻感觉很奇妙。
“你看着我，我才好说话啊。你不看我我怎么说话啊！”
“我现在没看你，你也在说啊。我听得见。”
“你都不看我，我怎么说？”说着说着谢妍就禁不住大声地对着严峻吼了起来。
“你吼什么吼，我听得见。聒噪什么，一边凉快去。”
“谁吼了，是你吼我。”谢妍把头发一下就拉散了，光脚丫踩在沙发上，吼的时候还不停的手推着严峻后背。
有些时候，等到失去，才发觉有些东西弥足珍贵。
有些人，等到离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久久难以忘怀。
空口白话，捡别人说过的陈词滥调，虽然听起来耳熟，可人的性情是那种先入为主的，百般的套入，都是牵强。
谢妍接到电话，说是明天中午要去车站接人。所以她早早地就走了。想来宋玉燕本就和严峻不熟，更何况她还是宋敏凝的胞妹。
谢妍走后没多久，宋玉燕便来了。
今天算是请假。
“我给你送衣服来。”
“谢谢。”
“没有什么说的吗？”
“没有。”
“也好。我们本来就不熟，其实才认识不多久。”
“我不留你。再见。”
“再见。”
严峻看见那重新被洗熨过的风衣，他感觉神经有些被刺痛了。是的，时间已经流逝得太远，想要找回点什么，都感觉肩膀上重若泰山，沉重得让他有些揣不过气来。
透过窗户，看见宋玉燕走远，严峻有点莫名的失望。不是说看见一个漂亮女人就想着怎么怎么的YY流向，对于宋玉燕，严峻个人来说是有某种希冀的。
交集得太过，生出的仇和恨。
看见宋玉燕走远，严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想见见小柠檬。”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略显苍劲的声音道，“没有小姐的吩咐，不能让您见小少爷。”
严峻似有感慨地叹道，“是啊，我好久没联系她了。”便不再言语，直到两分钟之后电话才挂断。
严峻望着外面阴沉的天，再看看街面上一些地方淌着的积水，心中愤懑。
该是不该。
明明知道。
恩怨从哪开始的，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明白。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自从前两次探险归来，自己身体是发生了什么变化，至于是什么，他还拿不准，因为有些东西太玄乎了。
冬季是雪的季节。
这个冬天可不太冷。
严峻前脚出门，宋玉燕后脚便进了门。直到半小时之后，才带着那张死人脸皮冷漠地离开了严峻的小屋。
隔得很远的一处高楼楼顶，一个披着呢子大衣的妖艳女人带着墨镜用一支望远镜打量着这个不是多么繁华的城镇。她的视野，在盯着一处独立的小楼很久才收回视线，放下酸软的眼睛，也没摘下墨镜，将那支单镜望眼筒递给后面垂手的那个女人，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跟黎叔说一声，要是他再问起，星期天可以让他去看柠檬。”
“好。早该如此。”
“这个小姑娘也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之一，看好了，不要有误差！”
“什么时候做？”
“先放着。再看。”
个半边被垂下的头发遮着的女人应了声便退走了。
“十二生肖啊，全是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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