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孤鸿独自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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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路心神不宁,自己是没有机会见晨星了,又想看看岚雾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镜花已对岚雾生了疑,将他盯得甚紧。就在她忐忑不安时,已经回到了总部。
庭院中站了几个人,白虎几人押着惊鸿向护法堂而去。镜花见岚雾用手在胸前比了几个奇怪的动作,道:“你干什么呢?”
岚雾瞪了她一眼:“我和魅影打招呼呢,这你也要管?”镜花一扭头,果见魅影站在院中眉开眼笑地向岚雾挥手。
教中人都知道这二人不打不相交,从一开始的互相不服气到现在的恩恩爱爱倒也正常。镜花被他这一句噎红了脸,嘟了嘴不说话。
晨星正在房中中,听教中哨声响起,心下暗惊,缓缓走出紫铃宫,向正厅而去。正在一路胡思乱想之间,一个人影从旁边冲出,和她“嘭”地一声,撞了个满怀,她抬头看时,却是魅影。
魅影一身轻功超凡,平时神出鬼没,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撞到了晨星身上。
晨星并没往心里去,侧过身为她让路,魅影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迅速而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记住,你给惊鸿的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晨星还没反应过来,魅影已极快地向前去了。
晨星到的时候,教中之人已经全到了厅上。镜花和岚雾站在书案的下方。厅上的人见晨星走进,表情各异地看了她一眼,晨星假装不知,到自己的位置处站好,只一昧低了头,谁也不看。
待众人均已到齐,忆长川才从后面缓缓走进,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四位护法和惊鸿。晨星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叫出声来,但惊鸿却显得很坦然,除了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她跟在教主身后,根本没看晨星一眼。
忆长川在椅上坐定,扫了众人一眼,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忆长川看了一眼镜花,后者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略一沉思,见身后四位护法正看着自己。
青龙见教主久久不开口,忽地上前一步,喝道:“晨星,出列!”
晨星心中一惊,但还是应声而起:“是。”
她走到厅前,惊鸿和岚雾仍面无表情,镜花却斜着眼睢着自己,似有得色。而教主的眼光则是那一惯的高深莫测,晨星只觉心跳得厉害。忆长川一浑手,青龙退回原地站好。
忆长川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案上,眼睛直盯着晨星:“这是你给惊鸿的?”这一句看似平常的询问,在晨星听来却如闻惊雷,立即出了一身冷汗。
惊鸿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被她身旁的朱雀点了一下**道,又立即僵住不动了。孤月站在队伍中也是紧张万分,暗想:如果一会真要发生什么事,先抢下晨星,一起打出去再说;什么隐藏身份,什么成不成大事,一概都管不了那么多了。
晨星心下一横,刚张嘴要承认下来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岚雾在一边冲他很轻地摇了一下头摇,待她定睛去看时,后者站在那里根本没动过半分。
当下心思急转,想到刚才魅影的异常表现,脸上便显出茫然之色,道:“属下不知教主所说的事是什么?”
忆长川拿起瓶子晃动了一下:“你认识这个吗?”
晨星坚决地摇头:“不认识。这东西属下从未见过。”
忆长川又道:“这是从惊鸿身上收出来的,她说是你给她的。你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晨星此时心中已有了底,如果教主全都知道了的话,起码青龙护法就不会对她如此客气,眼下一定是在用言语相逛,当下便做出惊诧之状,道:“不是,属下并没有拿过什么东西给惊鸿,这瓶子此时也是第一次看见,怎么可能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忆长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么你给惊鸿的是什么?”
晨星已知危险已经过去了,后面的就看她怎么说了,道:“惊鸿出去做任务,对属下说她身上没有银两,属下就给了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她。属下怎么也不知她会……”
一旁的镜花早就忍不住了,喝道:“你撒谎!根本不是这样的。”
忆长川转而向镜花喝道:“你住嘴,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结果呢!你自己也看见了,还有何话说?”
镜花满腹委屈,禀道:“教主,那天晚上,属下的确是亲眼看到晨星交给惊鸿的是一个小瓶,而且当时她二人神色异样……”
晨星一听,真是她暗中捣的鬼,一股怒火从胸中呼地蹿出,直恨得咬牙切齿,打断她的话,抢着道:“镜花,既是你亲眼所见,那么,你一定知道瓶中是什么了?”
镜花语塞:“这……当时,我隔得甚远,听不见你们说的什么,可是,我敢肯定,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晨星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二人当时在行不可告人之事,你尽可以立即禀告教主,拿我二人问罪。教主如不在,还有几位护法,你又何必在背后捅我一刀。”
玄武在一旁道:“不错,既然你心中有疑,为什么当时不说?”
“我……”镜花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说出如果自己当时止住惊鸿,不让她逃走,怎么能**你晨星,好将你一并治罪的如意算盘。
但心中仍不愿认输,道:“即使你没交给她什么东西,但你明知她要逃跑,不仅知情不报,反倒还拿银两给她,这一样是死罪。”
晨星微微一笑,道:“镜花,说话要有依据,惊鸿做的事我事先根本毫不知情,怎谈得上是知情不报。至于我借银两给她,这也不是第一次。禀教主,因为惊鸿用钱出手大方,属下经常会给她一些银两,难道这样做也违反教规吗?”
镜花有些着急了,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能让晨星入罪,去了这一颗眼中钉,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忙道:“你胡说,教中上上下下都知道惊鸿和你最要好,她要逃走,你会不知道?”
晨星淡淡说道:“镜花,与你要好的人也有很多,难道你的什么事都要告诉他们吗?”她知镜花生性妖媚,又天生一幅花容月貌,且不说外面有多少男子被她迷倒过,单单教中就有三四个和她关系暧昧。
的当着教主的面,这一句确是捅到了镜花的痛处,很少脸红的她竟然被说得面红耳赤,气哼哼地不再说话。
忆长川虽然戴着面具,心下也一阵别扭,但也知晨星说的是实情,就道:“既然这事与你无关,你退下吧。”
晨星心中暗道一声:好险!答道:“是!”
正待退下,一眼望见惊鸿,又站下了。孤月在下面见她停住不动,心中暗暗着急,怕她的倔性又发了,暗道:你快下来吧,刚刚才逃过一劫,你又想干什么?正想着,就听晨星说道:“属下斗胆请问教主,教主会如何处罚惊鸿?”
忆长川也想让她快点下去,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快退下。”晨星无奈,躬身行了一礼,退回队中。
青龙站到厅中,声若洪钟:“惊鸿背叛本教,已经亲口承认。教中四位护法连同教主一致认为该处于百刀穿身之刑。现立即行刑!”
晨星倒吸了一口冷气,几近晕倒。百刀穿身是杀手教最严酷,最残忍的刑法,是用来对付背叛或者出卖杀手教的人的。一百把小细长的小飞刀,要一一钉在罪人的身上,最让人不忍目睹的是,如果行刑之人手段毒辣,往往是一百把刀用完之后,受刑之人还没有完全断气。简直残酷之极,让人惨不忍睹。
模模糊糊中,只听见青龙一声令下,已有人将惊鸿推进了刑堂。随着扑的一声轻响和惊鸿的一声惨叫,晨星知道行刑开始了。
晨星此刻汗如走珠,从她那惨白的脸上滚滚而下,飞刀的每一声轻响都如同惊雷在她耳边响起,只听见锋利的刀刃吃进她肉里的声音,甚至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刀像是扎在她身上一样,每一下都引起她的一阵颤栗。她暗想不行,即使死也不能让她死得这样痛苦。
她向前一步就要出列,不防手腕一下被身后的孤月一把抓住,低声道:“你想干什么,你别干傻事!”
孤月只觉得她手冷如冰,还伴随着一阵阵颤粟。一阵心痛,却只能说道:“事已至此,你救不了她的。”
晨星挣了一下,没有挣脱。镜花在厅上冷眼旁观,见此情形,道:“教主,晨星好像有话要说。”当时厅上的人们或低头,或看着行刑处,听镜花一说,全都转过头望着晨星,孤月不好再拉住她,只得放了手。
晨星头痛如裂,咬着牙往厅上走,忽听惊鸿在刑堂忍着痛大叫:“晨星!你别管我,你回去,你回去!”只觉声音凄凉,厅上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晨星来到忆长川面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因她平时一惯沉默,众人一致认为她很坚强,如今见她如此痛哭,自是伤心到了极点,忆长川心里也不禁为之长叹一声。
晨星好容易才止住悲痛,开口时声音已和平常大不一样,一句一泪道:“教主……教主,属下求求你……”
忆长川转过身去不看她,硬下心肠道:“晨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惊鸿她想叛逃本教,绝不能饶!”
晨星急道:“是……是的,教主,我知道……惊鸿难免一死,但是……但是教主,请您看在她也曾为教主您出生入死的份上,您让她走得痛快一点。别让她……别让她受这样的罪。教主……教主,求求您了……”。
青龙走上前来,冷冷说道:“这是四位护法一起决定的,你不用再说了,下去吧。”一挥手,一掌打在她左肩上,晨星翻倒在地,并且在地上蹭出老远才停下来。只觉左肩剧痛。
惊鸿四肢已中了二十多刀,早已成了一个血人,虽身上剧痛,神智却还清醒,见晨星被打,心中大急,撕心裂肺地喊道:“你走!晨星你别管我,你不要去求他们,他们都是魔鬼,他们都不是人,你别去求魔鬼,你走!!”
晨星泪眼朦胧中只见惊鸿满身是血,无瑕理会其他,与膝代腿,跪行到忆长川脚下,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把抓住他衣衫的下摆:“教主,您别听她的,她痛糊涂了。教主,求求您……,让她痛快的死吧。从今以后,晨星什么都听您的,您说的每句话晨星都会听,您要求的每件事晨星都会去做!教主……”。
孤月在下面听得心中大急,暗道:晨星啊晨星,你真的是急糊涂了,教主一直在觊觎着你,你这么说,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虎口吗?心中一急,倒也有了一个办法,急行几步来到厅前,忆长川见他走上前,说道:“怎么,你也要替惊鸿求情?!”

孤月单膝拜倒:“禀教主,百刀穿身之刑是用于背叛和出卖杀手教的人,惊鸿虽然逃离杀手教,但她只是因为儿女私情,并没有背叛和出卖本教,所以,并不适用百刀穿身之刑。”
晨星闻言,如梦初醒,暗道自己真的是急慌了手脚,忙道:“对,对!孤月说得不错,她只不过是想当一个母亲,去做一个平凡的人而已。她没有做过有损于杀手教的任何事。她根本就不是背叛,也没有出卖杀手教!!”
四位护法在后面面面相觑,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忆长川,看教主如何决断。
忆长川看了看脚边的晨星,晨星也正昂头看着他,这一次,晨星没有任何闪避,二人目光相碰,忆长川觉得她的目光和平常完全不同:平时是一块冰,一潭水,而现在,她的眼中含着一团火,她整个人就像一座正在喷发着的火山。
忆长川深深地看着她,手一伸,镜花头上斜插着的的一支玉簪已到了他的手中,再一扬,簪疾如风,直直地钉到了罚堂中惊鸿的胸口,惊鸿只轻轻地哼出一声,就重重地低下了头,香消玉勋了。
晨星大大地抖动了一下,见惊鸿不动了,知道她已经去了。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左肩刚才受了青龙一掌,此时痛得厉害,可能伤得不轻。刚想站起身来,却觉得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手脚虚弱无力,嗯了一声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
忆长川弯下腰,想去拉她,碰到她的手只觉得冰冷异常,还伴随着微微的颤抖,心下不由大怜,却又看见她那双眼睛定定地很陌生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真觉得自己是一个面目可憎,阴险歹毒的魔鬼。心下一阵烦乱,直起身吩咐道:“玄剑,扶晨星回去休息!”
玄剑领命而出,玄剑和晨星一同住在紫铃宫,二人的住房紧邻,但因为平时各自都有事要做,所以很少来往。
玄剑扶着晨星到了她的住房,让她靠在床上,替她试了试头上的汗。晨星因为刚才情绪太激动,此时头昏沉沉的,微闭了眼睛,心里却还很清楚,低声道了一声谢。
玄剑看着她,心里感慨万千,幽幽叹道:“我真的很佩服你,同为惊鸿的朋友,我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晨星苦笑一声:“我能为她做的,也只不过是让她快一点死而已。”
玄剑见她神情萎弥,心中也不由伤感,道:“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晨星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进入到自己那杂乱无章的睡梦中去了。孤月进来时,她正在床上不安地翻动着,和梦中的不知什么人争斗着。孤月一阵心酸,骨子里有一种力量又在冲击着他,让他升起柔情蜜意,走到床边握了她的手,柔声道:“别怕,没关系,你好好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晨星正在恍惚中,觉得有人牵了自己的手,又是那一双宽宽暖暖的手,让她觉得很放心,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双手,想睁开眼看看,但眼皮重得像一座山一样,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踏踏实实地睡下了。
孤月见她沉沉地睡去了,心中却又恨起了自己:我真是没用,什么事都帮不了你,即使在你的身边,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害却无能为力。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是无用到了极点……,想着,只觉鼻子一酸,竟淌下两行眼泪……
当晨星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回想昨日之事,竟如同在梦中一般,右手背皮肤紧巴巴的不舒服,看时却是风干的泪痕,回想起梦中之事,正怅怅然发呆时,听有人敲门,起身开了门,却是玄剑站在门外,不觉有些意外,因为玄剑除了接任务,其它的时候很少待在总部,道:“是你?!”
玄剑站在门外,道:“是我,我过来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晨星把她往房里让,说道:“我好多了,谢谢你。”
玄剑站在门口并不进屋,道:“其实,自从上次在长乐园看见你后,我就想过来和你谈谈,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
晨星见她不肯进屋,也只好陪她站在走廊上,见她房内有人影走动,想到定是心剑,暗道这夫妻俩真果然是形影不离。
玄剑继续道:“谢谢你没有在缘启大师面前拆穿我们……。”
晨星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这我知道的!”
玄剑似乎有些感触,叹道:“是啊,想当初,我隐剑门一百三十九口,被人一夜灭门。只剩下我和师兄,也就是现在的心剑,我们逃了出来,当时多亏了缘启大师收留我们。才使我们躲过一劫,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怎么报仇,又正遇到卓玉师傅路过三清村,我们怕大师不允许我们走,就一句话也没留下,偷偷的跟着训练营的师傅走了。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对不起大师。”
晨星问道:“你们习武是想去报仇吗?”玄剑点点头。
晨星沉吟了一下,拿不准是不是该问,终于问道:“怎么样了。”
玄剑有些黯然道:“虽然有些眉目了,但还不确定。”
晨星不再追问,见心剑在她房里向这边张望,笑道:“心剑是想叫你回去了吧?”
玄剑脸色微红,道:“别管他,我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晨星道:“你不用替我担心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对生生死死的事早就看开了,昨天只是我一时失态而已。谢谢你的关心!”
玄剑道:“其实心剑和我都挺佩服你的,那些是连男子都不敢去做的事……”
晨星苦笑一下打断她的话,道:“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好,有些事真的像是注定了的一样,怎么样都逃不过命运二字。玄剑,我真的很羡慕你。”
玄剑一愣,旋即笑道:“你是说心剑吗?”
晨星笑笑道:“你很幸福。”
玄剑反问道:“你不幸福吗?”
晨星一脸落寂,暗自嘲笑自己,幸福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
玄剑道:“其实有人很在乎你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一直觉得你们的关系挺奇怪的……”
晨星被她说得莫明其妙,道:“你说什么呀?”
玄剑道:“我告诉你吧。上次,你被教主打了十八鞭后,昏迷了十多天,孤月整整陪了你十天,我还看见他抓着你的手偷偷的哭呢,如果不是有任务的话,他会一直陪着你的。只是我觉得奇怪的是……”
玄剑脸上显出迷茫的样子:“他回来之后,见你好了,对你又不理不睬的了。每次都是这样,你只要出去执行任务,他就显得特别紧张,可你一回来,他就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还经常出入青楼。有一次,我让心剑暗中去瞧瞧他,想看看他要的是什么样的姑娘,可你猜怎么样?”玄剑卖了个关子,去看晨星的表情。
晨星正注意听她说话,见她突然打住,就问道:“怎么样?”猛然见玄剑一脸莫测的笑,顿时不自在起来,脸上也起了一层红晕。
“他根本就没有叫姑娘,一个人坐在屋里喝酒,问青楼的姑娘,都说他是一个怪人,每次去都不见姑娘,只一个人喝闷酒,喝完了就走。真奇怪,喝酒什么地方不能喝,偏偏要去那种地方。你说怪不怪?”
晨星道:“有什么好怪的,人与人不同,有些人的做法,除了他自己,外人是不能理解的。”
玄剑幽幽道:“是啊,还有更怪的呢。我与你房间相邻,有时晚上,就觉得对面半山腰有人。一开始还很奇怪,去看了才知道是孤月对着你的窗子喝酒。你说,他直接下来找你不就完了么,搞那么多事干什么?”
晨星听她说完,脑海中已闪了几百个念头,总觉得有些隐隐不对,但又说不出究竟什么地方不对,问道:“这些事,你对别人说过吗?”
玄剑摇摇头:“除了心剑,谁都没说过。”
晨星道:“不要再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好吗?既然他不想让人知道,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玄剑点了点头,但明显觉得奇怪。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一条人影从断水居飞奔而来,几个起落,已到了紫铃宫。原来是一个小侍童,他冲晨星略一抱腕:“教主叫你到断水居走一趟,有任务给你。”
玄剑担心地看着她,晨星心下惊谔,但还是向玄剑示意让她别担心,下了楼,向断水居而去。
晨星忐忑不安地来到断水居,却见孤月和疾云都在,心下稍安了一些,上前见了教主,退在一边。
忆长川见人全已到齐,说道:“今天给你们的任务很特别,没有具体动手的时间,你们三人先到京城的奇味居住下,一有行动,我随时联系你们。明白?”
三人俱答是,晨星看了看疾云,向教主禀道:“教主,疾云身上伤还未痊愈,为避免出现意外,教主是否另外安排一人代替他?”
疾云道:“不要紧,属下身上这点小伤没有大碍。”
忆长川沉吟半晌,道:“那疾云就不用去了,好好治伤吧,就你们两人去吧,到了奇味居,我自会联络你们。”
“是”晨星与孤月俱答道,忆长川冲他们挥了挥手:“退下吧!”
三人出了断水居,疾云道:“晨星,其实我的伤没有大碍,如果少了一人,我怕你们……”
晨星笑道:“没事,教主会安排的。大哥,你就安心养伤吧,有空去瞧瞧宁琳姐。”
疾云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呵呵笑道:“那么,谢谢你了,晨星!”
晨星道:“没关系。我回房收拾一下,就出发吗?”她问孤月。
孤月微微一证,想到京城正是父亲的地盘,如果让父亲知道他二人在一起,到时迁怒晨星,可是不妙的一件事情,答道:“我们还是分开走吧,到了京城的奇味居再碰头,如何?”
晨星本想借此机会问问他解药的事,却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心中颇不好受,仍强笑道:“好啊,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她的身影飞掠而去。
疾云目送她走远,怨孤月道:“你非要这样对她吗?”
孤月心头也自难受,气冲冲道:“你不用说了,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说完径直回了天狼阁。
疾云被他抢白一句,莫明其妙地嘀咕了一声:“什么呀,这又不关我的事。冲我发什么火。”摇摇头也自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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