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古代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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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临湖镇,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围穿着古装,经营着封建社会落后营生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们。有时人们瞥见马车里的我,都带着一种古怪的眼神。
我被看的害怕,于是放下车帘。在挎包里翻翻找出大大小小的夹子,把头发绾的跟小荷差不多。
小荷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道:“听姑娘谈吐,就知道姑娘是念过书的,在看姑娘用的首饰,必然是大户人家地小姐吧,首饰我见的多了,没见过姑娘这么精美别致地!”
我微笑道:“我跟带我出游地朋友在山中走散了,身上有没带银两,待会儿还要麻烦小荷姑娘你带我去趟当铺,把这些首饰当了,好换些银两在这镇上安身立命。现在正好,你帮我估估价,看这几个夹子能卖多少银子(你们这是用银子吧?)”
小荷略微思索片刻,道:“一般一件纯银首饰做工好的在五两银子左右,镶宝石的,就要翻好几倍了,姑娘的首饰见所未见,宝石镶的精美,造型又别致,小荷真有些估算不准呢,怕估错了到时候让姑娘被当铺里的人蒙了去。要不我们待会儿问问公子吧,他是生意人,家里也有间首饰行,会估算得准些。”
公子提议去镇上的酒家歇会儿,吃个午饭,再继续回京城。
我当然没意见了,已经饿得胃穿孔了,而且也急着找个地方上厕所。
我们在镇上一间不错的思归客酒楼歇下了,我好奇宝宝似的盯着跟古装片里一般无二的客人和跑堂的小儿,觉得特兴奋,也很想尝尝古代菜品的滋味。
公子大概是这边的熟客,掌柜的见了他便点头哈腰到:“哎呀呀,七公子来啦,请到楼上雅座用饭!”
公子很潇洒地朝他笑笑,礼貌地为女士们领路。
我看了小荷一眼,用眼神说:“你男朋友真不错啊,多金又有礼貌(性功能又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小荷看我挤眉弄眼的,娇羞又幸福地低头一笑,又哀怨兮兮的撇了我一眼,我看出来她要表达的意思是:“公子人才一流,对我也很好,我很开心,可我只是青楼女子一名,对公子只能求一夕宠爱,求不得白头偕老。”(你和小荷两个人忒厉害了,用眼神能说这么多话)
我又回一个炯炯的眼神: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爱一天算一天!
到了雅座,公子体贴的为我们拉好座位。
我一阵感动,想说古代人也这么绅士啊,不禁脱口而出:“公子你好gtel啊!”
“间透门?”公子道
“呃……”我赶紧瞎扯道:“间透门是我们家乡的一个门派,专门培养公子们的言谈举止,我们那边的年轻男子都要去那里学习一阵子,出来后就举止优雅,风度翩翩了!间透门主张门内弟子要识礼,特别是要对女子有礼,久而久之我们就夸识礼的男子‘间透门’了,呵呵。”一滴斗大的汗从头上滴下来。(你就吹吧你艾)
公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我觉得他心理想的是:我信你才怪!(你什么时候会读心术外加读眼神术了啊??)
公子让我们点菜,挑自自爱吃的,我说自己不懂,让他们作主。
公子让小二捡招牌菜上。不一会儿,一桌菜齐了,清炖牛筋,素烧鹅掌,鸡汁豆腐,还有些看不出的。我跟他们稍微客气了下,就开始狼吞虎咽了。

小荷吃的矜持优雅,公子吃的漫不经心,但又很快。我心说你运动消耗了那么多,该多吃点。
公子坐我对面,嘴里嚼着饭,眼睛时不时看我两眼,我一对上他的眼睛,心想你看我干嘛,早上脸都没洗,他倒很自然,冲着我眯起眼睛笑笑。我只好埋头吃。
菜么,确实不错,材料都很地道,可就是不太鲜,转念一想,也是,这个时代估计味精还没发明出来。味精是1901年一个日本人从海带中提取得,后来中国人开始从面筋中提取。
吃饱喝足,上了趟厕所,我们坐在雅间里开始磕牙。
谈了一阵后,了解了公子的身世。他是京城第一大绸布庄的小开,人都称他七公子,但家里其实就他一个儿子,前面六个都没活过八岁。
我心说你难道是华英雄啊,天煞孤星,不过转念一想,大户人家,儿子们夺继承权,就跟皇子们争皇帝宝座一样,腥风血雨有时候也难免。再说他的哥哥们死的时候,他还小屁孩一个呢吧,八成是大人们之间在斗。
我瞎掰说自己住在南方,跟朋友出来游玩,可是在山里走散了,想先当了身上首饰,买个房子住着,再想办法赚钱做买卖。
这话里都是漏洞,可他们也没多问。
我把身上带的几个头饰和头上的都拿下来,请七公子帮我估估价。没想到七公子只瞄了一眼,就抬起眼睛,褐色的眼睛温柔的盯着我披散下来的长发,道:“我家有间首饰行,姑娘首饰的样子,手工,都是绝妙的,材质我也没见过,这样吧,姑娘把首饰卖给我,我出两千两。”
“两千两?”我跟小荷都吃了一惊,心想七公子倒是大方,这么多钱肯定够买房子了。
我心理没个底,但想公子毕竟帮了我不少忙,也没好意思不同意,于是就把面前七七八八大大小小的几个发夹,头饰推到他面前。
没想到七公子没接,反而隔着桌子,将手伸到我耳边,轻轻地把一个小发夹取了下来,道:“两千两,买这一个就行。”
我一怔,这是个用水钻镶成的枫叶型的小发夹,俺买的时候就花了十块钱!
还没反映过来,公子就把我那堆头饰又推回我面前,微笑着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发卡。
我忍不住道:“公子,你是生意人么?你该不会是败家子吧,有便宜都不赚!”
公子笑笑,无所谓的样子,道:“姑娘的发饰,上面的宝石切工细密,璀璨夺目,我拿去店里,至少卖五千两。”
“哦~~原来还是,无商不奸额。”我道。
七公子很会照顾人,提议我先跟着他到都城,然后在帮我找住处。
到了都城,果然街道纵横交错,十分宽敞,来来往往也有不少华丽香车,街道两边各种商铺一应俱全,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的。
公子先送了小荷去回了阁,这座青楼还是十分气派的,现在接近黄昏,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进去了。我好奇宝宝似的往里面猛看,小荷进门时是一步三回头的,公子很温柔地说,过两天就来看她,她这才不太情愿地走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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