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三年前和三个月前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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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和三个月前15
寒风习习,暮色苍茫,淄江畔,淄江楼,独望孤舟!
这就是彭生现在的情形!
现实,像一把刀,冷冷的刺在彭生的心里
他冷冷的看着湍流不息的淄河,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一如河中那冷冷的孤舟。
淄江楼的女闾在等待,这位爷一口气叫了十位女闾,却一个也不碰,就让她们在桌子旁坐着吃饭,而自己就坐在窗口前发呆。玉梅就是这十名女闾中的一位,她可是淄江楼的头牌,来往的八方宾客,想要见她一面,都十分困难,而今天这位爷,不光名都没看的叫了她来,而且连看都没正眼看她一眼,这令她十分的不快,她忍不住吭了一声,以期提醒这位心情不爽的大爷,再不过来哄哄我,老娘也不爽了!
彭生的心情,完全在窗外的景色上,没有理她。
这位玉梅小姐更加的不爽了,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发作一下子,但是,还没等她发作,楼下已经有人发作了。
这位可以说是玉梅小姐的铁杆粉丝,每次路过淄江楼都要上来花俩钱支援一下淄江楼的建设!但今天,却有人提前一步包了玉梅,包了还好,问题是包了半天了没点儿动静。这位爷已经在楼下苦等半天了,眼看天就黑了,楼上还是啥动静也没有!
他已经怒了,他决定上楼探个究竟,淄江楼的老板显然拦不住他,只有不停的在喊:“金爷,金爷,玉梅已经被包下了,您不能上去!”这位“金爷”显然没有理会他的呼喊,已经走进了淄江楼的最顶层,一走进去,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因为整层楼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十几个女闾坐在桌子旁边,而彭生则坐在窗边发呆。
看到此景,这位“金爷”也哑巴了!这算怎么回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从楼梯口蹦出两名侍卫,将他拦在了那里。
彭生被这动静打断了思路,他转过头来,看到了一脸惊愕的“金爷”,“你是?”彭生很奇怪这人的来历,问到。“我,我姓金,叫金冶”
“哦……”彭生更奇怪了,他绞尽了脑细胞,也没想起自己结交过这么一号人,只好问:“你?有事吗?”
“刚才有,现在,没有了!”金冶一脸的无奈.
“哦!”彭生觉得有些好笑,“那,现在你想干什么呢?”
“我!”金冶有些局促“我想,我该走了!我可以走了吗?”
“如此!请便!”彭生冷冷的挥了挥手,准备继续沉思。
“哦!”说完,金冶就想转身离开。
“不行,你不能走!”房间里不合时宜的传出了一个声音,是玉梅,她已经无法忍受彭生的沉默了,“你是来找我的?不是吗?”
想要转身离开的金冶无语了,他真的是来找玉梅的,但是,他现在确实不好再继续他的这一想法!他近乎本能的说到:“是,但是!”
“噗……”彭生笑了出来,“但是她已经有客人了对不对?”
“是!”金冶说出这话就有点后悔,急忙纠正“不是!”
“你的眼在背叛你的嘴!”彭生望着金冶,他开始打量这位富家公子,他穿的是吴越一带的服饰,很明显,这是一位吴越国来的客商,“她说你是来找她的,你也承认了!”
“额……”金冶头上不由得冒出冷汗来,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闾,也就是而跟人家争风吃醋闹得不愉快,更何况这次面对的还不止是哪位大官,出来喝花酒还带着侍卫。但是彭生显然没有跟他争夺的意思,彭生点了点头,说:“你们都走吧,我也走了。”
说罢,便招呼了一下,这时,又从屏风后和窗边走出四个侍卫,紧跟着彭生走了下去,给金冶但感觉就一个字“牛!”,真牛,第一次见出来吃饭带六个保镖的!
金冶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敢问先生?”
彭生回过头来,看了金冶一眼:“你还是不认识我的好!”说完哈哈大笑着走下了楼,只留给金冶一个琢磨不透的背影。
天色已晚,彭生却不想回家,他决定去高阳,去见一位老朋友,等到彭生穿越临淄城的大街走到高阳时,天真的黑了。

高阳城的夜生活明显要比临淄丰富了许多,只因为高阳城里住的,都是各地的小客商,更多的,则是商铺的老板和馆驿。高阳城里有一位非常出名的铁匠,他打出的铁器,坚硬和锋利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铜器,在铜也就是春秋时代的“金”已经开始作为货币流通之后,相对廉价的铁,更加适合一般百姓作为农具,也更加适合军队作为武器的使用。彭生的朋友,就是这位铁匠--孟苏。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的奇怪之处就在于,你永远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就算你猜对了他在想什么,他也不会承认。
孟苏就在猜彭生在想什么,他呆呆的望着彭生,看彭生一点一点的把酒从酒壶里倒出来,倒在酒杯里,然后,又把酒杯里的酒倒回酒壶里!孟苏已经知道彭生心情不好,脑子受到莫名其妙的刺激,但……他确实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过了好久,孟苏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彭生抬起头,停下了他重复了好久的来回倒酒工作,懒懒的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孟苏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彭生顿了一下,“我该怎么办?”
“对啊!”孟苏转到了彭生面前,“你想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想!”彭生看了孟苏一眼,“去营邑!伐夷!”
“你真的准备去?”孟苏问,
“我有选择吗?”彭生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几乎是哽咽的说到“我没有!所以,我只能去营邑”
“咚咚咚!”孟苏的门响了,外面传来一个醉汉的声音:“开门!开门!”
彭生听出了这人的声音,金冶!
金冶醉了,非常的醉,醉到只有扶着墙才能走路,孟苏长叹一口气,打开了门,看到了喝到笑的金冶。
“你醉了!”孟苏说。
“我高兴!”金冶嗤嗤的笑着,“我想喝,我就醉了!”
金冶走进门,看到了彭生!然后他就不醉了。
“你到底是谁?”金冶有些奇怪,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见到彭生,而且每一次都是他抢先一步坐在自己想去的地方,金冶忍不住摸了摸腰间挎的宝剑,剑还在。
孟苏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认识他的好!”
金冶的酒气弥漫在屋子里,但他的眼神已经变的犀利,他已经认准了眼前这位一定是来找他麻烦的,而且,他或许有必要拼死一战!
“我该走了。”彭生站起身,准备离去,他又回头看了孟苏一眼:“刚才说的事,拜托了!”说完就准备离去,但金冶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还不能走!”
“哦?”彭生顿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总跟着我!”金冶一脸的坦诚。
孟苏很奇怪,彭生会跟着他?彭生跟着他干什么?
彭生笑了,“要这么说,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出现在哪里,你就会紧跟着出现?”
“这就是你不能走的原因!”金冶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孟苏还是没搞清楚情况。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彭生呵呵的笑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所做的事,与你无关!”说罢摇了摇头,走出了孟苏的屋子,几名侍卫从暗处走了出来,紧跟着彭生离去。
“他到底是谁?”金冶忍不住问孟苏。
“他就是公子彭生!”孟苏望着彭生远去的背影,冷冷的说。
“彭生!”金冶忍不住大跳起来,“他就是公子彭生?”
“没错!”孟苏看了金冶一眼,“怎么?有问题吗?”
金冶忍不住恢复了迷离的醉眼,“没有了,哈哈,真的没有了。”
“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孟苏忍不住问
“我想问问我的货,然后准备借宿在这里!”说着,金冶就倒在孟苏的桌子边,开始打呼噜了!
“你这家伙!”孟苏忍不住摇了摇头,“每次都来赚我的住宿费!”
“无商不奸!”金冶迷糊着,“住你这是看得起你……”
“嗯!”孟苏无奈的看着他,“你的货,明天就能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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