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刁民与泼才(冲榜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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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如更是气愤,怒斥道:“杨君文,以往我还把你当一个人,现在看来你就是个衣冠禽兽,王大哥不是反贼,我李宛如愿以命相赌。”
听得李宛如此言,王英俊忍不住一阵温暖,一阵汗颜,自己就想着那些亲亲摸摸,哪里体会到她的情深意重,这古代女子要么不爱,一旦爱上便是不顾一切,生死相随,那爱的厚重哪里比后世逊上半分?
李宛如一心要保王英俊周全,王英俊又怎能让美人犯险,赶紧拉开李宛如,说道:“宛如,你不是觉得我是仙界来的嘛?那还担心什么,大哥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
“大哥。”李宛如的眼圈已经红了,泪珠儿在眼眶里来回滚动,银牙轻咬,说道:“我去找我爹救你。”
李宛如说完转身就走,走到轿前,回头一顾,那满脸的热泪,决绝的眼神,让王英俊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这辈子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了。
“王兄,走吧,别做梦了,她爹也救不了你。”杨君文阴阳怪气的说,刚才李宛如的一席话已经让他绝望了,甚至因爱成恨,真想拔出剑刺这两人一剑穿心,让她们去阴朝地府去做苦命鸳鸯。
王英俊又向着在后边痛哭的蝶儿叫了一声,“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捕快们就带着三人来到了内史府的衙门,把三人看管在公堂之上,杨君文便进了后堂。这内史黄大人是个秃顶,正在观赏着歌舞,看见杨君文进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也是想讨好盐漕转运使这才让杨君文在府上挂个名,也不要他每天来点卯上堂,可是这家伙对这什么造反案却用心的很。
这黄大人本来只想做个安稳官,也不希望治下出了反贼,依他的性子只是嘴上说说,又没有真扯旗子造反,最多叫来训戒一翻也就算了,可是这杨君文死盯着要查,他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个好爹,更有个好大伯呢。
“黄大人,恭喜你了。”杨君文知道这黄大人是怕事鬼,所以赶紧抹点蜜糖在他鼻尖上,让他看到舔不到。
“何喜之有?”黄大人挥退歌姬,没好气的回答,心道,你少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杨君文还是一脸激动,“双喜呀,大人真是双喜临门,这一喜,大人破此谋逆大案,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这二喜是,刺史府也要牵扯进来。”
“啊?”这第二喜吓的黄大人一个激凌,这查到顶头上司那了,这还是什么喜?怕是丢官破财就指日可待了,不小心被上司玩死都有可能。
杨君文看出了他的担心,赶忙鼓惑道:“大人难道一辈子就想在这内史衙门?一辈子都屈居那李通天之下?大人大才啊,只要把那李通天弄倒,嘿嘿。”
杨君文没有说下去,黄大人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用手来回摸着油光水滑的大光头,对呀李通天一倒,虽然还有长史,但是只要有了杨君文他爹的支持,自己一升两级还是有可能的,做了刺史就可以经常见到皇帝,那样升迁的机会就更多,别看老子光头,老子说不定哪天也就封侯拜相了。
心中主意拿定,不再犹豫,起身带上官帽扎紧丝带,那时候的官帽还是很小,别人都是用一根长签穿在发鬏之中,他没头发,只好用丝带扎在颌下,“升堂。”
黄大人走到前厅,虎目一扫,只见堂下三人貌不惊人,衣不出众,心中不由得一宽,就这三小子堂威一喊,几句话一问,利马就签字化押了。再看看堂外站着不少来听审的老百姓,那时候大隋律法是允许旁听的,所以看见内史府捕人,早有无聊者,好事者尾随进入,等待开审。
站得公案后边,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升堂。威武。”

“堂下三人姓甚名谁?”黄大人虎威一摆,虎目怒张,那官威端的是有板有眼,所谓官不大,架子不小。
王英俊等人各自报上姓名。
“李密,本官听报,说你在扬州城门附近放言要暴动造反?可有此事?”黄大人心道,看他们那恭敬的样子,还真是软柿子。
“没有呀,大人,小人冤枉啊,分明是那守卒敲诈我钱财不成,便构陷于我。”李密虽然喜欢说点造反的事,可是他又不傻,在这大堂之上如何敢胡说八道,立即一口否认。
“构陷于你?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日数名守卒都听到了,你如何抵赖?”黄大人惊堂木又是一拍,官威立胜,衙役们噼里啪啦的开始用大板子敲着地面。
“大人大人,且听在下一言。”王英俊立刻走了出来,他生怕那李密不晓事,把话说错了,赶紧走了出来。
王英俊侃侃而谈:“我大隋自建国以来,皇帝陛下便修订开皇法典,大力废除前朝的严刑酷罚,共计免除前朝八十一条死罪,一百五十条流罪,千余条徒、杖以及灭族等酷刑,同时又减轻了很多罪行的刑罚,对犯人判刑采取了极其审慎的态度,而不是以前的草菅人命,皇帝陛下的目的就是要防止冤案的发生,减轻了法律的严酷性和野蛮性,使之更加的人性化,更加的具有人文主义的精神,是具有划时代的一项举措,使国家发展的繁荣富庶,人民安居乐业。”
说完又问道:“请问堂上,小人说的对否?”
王英俊呱啦呱啦,一大段话说的大堂上下似懂非懂,黄大人心道你再能说有屁用,你把皇帝夸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又有什么用,废除死了,你造反还是死罪。不过对不对,他也不敢乱答,人家在这大夸皇帝,谁敢说不对,当下立即回答道:“对。”
至于大段的话,那堂下的百姓更是没听明白,什么严酷性、野蛮性、人性化、人文主义精神?这都什么词啊,没听过啊,这人哪来的,整的玩意大家都听不懂,听上去好象是白话,怎么比官话还能懂呢?
一个个如堕五云雾中,只有在角落的一个布衣老者却是微笑不已,又对着旁边一个面目干净的中年人点头不语。
王英俊等大家回过神来,又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对,那么我觉得伟大又英明的吾皇希望各级官府审案必须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不能严刑逼供,更不能仅以旁证论罪。再问何谓事实?就是要有确凿的证据。而黄大人却偏听几名小卒之言,黄口白牙,何以为凭?莫非黄大人宁听小人之言,却无视皇帝陛下?”
黄大人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娘的,这小子也太能扯了,怎么老子审案审成了无视皇帝了,老子本来这嘴上功夫就是不行,如何斗得过这灵牙利齿,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谁审谁呢,赶紧“啪”又是一下响亮的惊堂木,“你这刁民信口雌黄,竟敢欺辱堂上,真是无法无天。”
王英俊仿佛被那声惊堂木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想想问道:“程兄弟,这刁民作何解释?”
程江河想想回答道:“大概就是一个女人给老鹰叼过,生出了个的愚民。”
“胡说。”王英俊怒斥,“老鹰叼过如何生小孩,老鹰叼过只能生出一个光溜溜蛋。”这句明显是骂黄大人的光头,堂下百姓都听懂了,纷纷看着公案桌后那个光脑袋。
这黄大人又如何不知道他在说自己,气的眼发绿光,须发怒张,“你这泼才。”
“这泼才又是何意?”王英俊又不懂了。
程江河也不知如何回答,胡乱说道:“大概是会泼水的木材吧。”
“你又胡说,木材如何泼水?”
“那王大哥,你说这泼才是何意?”
王英俊摇头晃脑了好一会才说道:“泼才泼才,满嘴泼粪诬害良民的蠢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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