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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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大束的香雪兰,她无奈地开口:“我已经暗示过他很多次了,还是没办法让他停止这种疯狂的举动。 ”
“是个可爱的孩子。”章九月弹了弹烟灰,站了起来,“海潮给我拉一首吧。”
“好啊,你要唱什么?”
章九月的脸有些潮红,不知道是白兰地的关系还是其他,这样的章九月让她没有办法拒绝。章海潮在心里叹了口气,姑姑何尝又不是个孩子呢?
“很适合你的小提琴呵,”章九月掐灭了烟站了起来,“《如梦初醒》。”
章海潮和章九月站到了台上,台下已经开始骚动,为着难得一次能够听到老板娘唱歌。
章海潮架好了琴,看了眼章九月。章九月调好了话筒对她点点头。章海潮闭上眼睛开始拉这首慢板却无尽哀伤的情歌。
章九月描绘精致的眼睛迷蒙地看着前方,启口轻轻地唱——
“曾是某些人,曾是某些情,陪着我走当天旅程。情路上迂回,前路亦不明,仍然梦想看个究竟。陪着你之时,难述我心情,其实我心不仅高兴,梦飘过,红霞又再高升。
“曾为某些人,曾为某些情,曾做某些草率决定。能明白之时,能容纳之时,人人自己各有处境。同负上感情,情路已单程,重遇那刻不懂反应,谁编写这日后的剧情。
“然后我需假装如斯的冷静,承受这不改的决定。我像如梦初醒,心里唤你一声,是我不该错用情……”

她的歌声自然比章海潮的要复杂和沉炼许多,同样的也沧桑许多。
姑姑还在想她远去的情人。章海潮几乎从章九月一张口就感觉到了其中浓烈的感情,为什么女人总是在等?究竟在等什么?等一个奇迹还是等一次毁灭?她不知道,因为连她自己都是在等。
提着小提琴,手里拿着大束的香雪兰,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许是因为章九月的歌的缘故,今天晚上特别的冷,也特别的难捱。行薇最近因为发唱片忙得一塌糊涂,同时也因为这张唱片而一炮而红,有时候回来得比她还晚。也许是看出易扬和行薇之间的暗潮汹涌,她笑着把本来要接她下班的易扬推给了行薇。
经过广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钟,然后转了方向,去了沈靖和的家。路过那家老板娘很“恐怖”的超市她买了一堆蜡烛,神经兮兮的老板娘一看她买的几乎都是手腕粗的白蜡,很三八地说了一大堆“节哀顺变”的话,敢情她是当沈靖和死了。
她抿着嘴笑,谢谢了老板娘的安慰,提着一大包蜡烛用他留下来的钥匙开了他家的门。
他的家,依旧和她印象中的一样。她把小提琴放在钢琴上,手指滑过黑白的琴键,想象着他在这里弹琴唱歌的样子。手指滑过钢琴旁边一大叠的CD,却没有想到发现了《走出非洲》。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他都没有跟她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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