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结束只是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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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结束只是新开始
今天是值得高兴的一天,连带着外面的阳光也让人感觉那么舒心,昨天下午我收到了公司人事部的通知,今天是我就任总经理的日子。九年了,我从一个小小的职员一步步的爬到今天的位置,我知道,我付出的远比我得到的多,但是再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
我换好新买的西装,一路兴致高昂的来到公司,在公司对面下车准备过马路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孱弱的岁左右的小女孩,手里捧着本书向马路对面走去,而那时是红灯……川涌的车流并没有因为这个小不点而停止,我不知道我身边是否有人看到,或者是有多少人看到了假装视而不见,可当我看到一辆大卡车向着小女孩撞去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好像失去控制一般的飞扑了过去……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是我也想不到,这种我以往没什么感觉,说不上钦佩也说不上无视的英雄光环,竟然会落到我的身上,在飞身而出的那一刹那,我对自己说,她还是个孩子……
她还是个孩子,小到什么都不懂,她是无辜的,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个孩子,是个甚至是老人的话,我都不会这么做,他们有能力为自己的作为负责,可孩子不行……
在那一刹那,我还想了很多,甚至这一扑的后果我也想到了,那么大的卡车,那么快的速度,不死纵然福大命大,重伤却是无可避免了,只求不是植物人就好,因为田里刨食的爹妈会因为这个而倾家荡产……终于,我的手触碰到了那个孩子,那一瞬间,她惊恐的转头。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天真的光芒,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啊……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高尔夫一样被横着打飞了出去,接着就像一个玩具被拆散了一样,甚至还能听到骨骼咔咔碎裂的声音,再然后意识化作点点白光,慢慢消散……突然间福至心灵,我竟然还有余力看看自己怀中的小女孩,她的眼睛还大大的睁着,可她的额角却在汩汩的冒着鲜血,脸色惨白,气息全无……
我的神啊!该死的,我撞到路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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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终于肯定,人死了也是有意识的,我好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冲出去救人,更后悔为什么不找对方向,救人变杀人,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随后便是一个女人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声……我想,那大概是女孩的亲人吧。我又开始有些庆幸,我的爹妈不在身边,不用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
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这是我最后的意识,如我所愿,我带着满腔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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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27年,贞观元年,刚刚从山东被李世民调回荣任尚书左丞的魏征满面春风的从朝堂归来,想他魏征一生坎坷,直到今时今日才算熬出了头,接受着满朝文武的如潮谀词,魏征有点不屑,强打着精神敷衍了一会后,就急匆匆的往府中赶去。
魏征早年经历复杂,幼丧双亲,家境贫寒,但喜爱读书,不理家业,曾出家当过道士。隋大业末年,魏征被隋武阳郡丞元宝藏任为书记。元宝藏举郡归降李密后,他又被李密任为元帅府参军,专掌文书卷宗。
唐高祖武德元年,李密失败后,魏征随其入关降唐,但久不见用。次年,魏征自请安抚河北,诏准后,乘驿驰至黎阳(今河南浚县),劝嵛李密的黎阳守将徐世绩归降唐朝。不久,窦建德攻占黎阳,魏征被俘。窦建德失败后,魏征又回到长安,被太子李建成引用为东宫僚属。魏征看到太子与秦王李世民的冲突日益加深,多次劝建成要先发制人,及早动手。
虽然建成太子早就知道自己的弟弟有不臣之心,可魏征的主意也着实歹毒过分,尚念及兄弟之情的建成太子最后还是拒绝了魏征的建议,最终丢了小命。
玄武门之变以后,李世民由于早就器重魏征的胆识才能,非但没有怪罪于他,而且还把他任为谏官之职,并经常引入内廷,询问政事得失。
魏征十分清楚,刚刚经历了一场政变,踏着兄弟的尸骨走上皇位的唐太宗其心理是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因为李世民知道如果他不能有所作为,开创一个亘古未有的盛世的话,历史上的他只能是一个攒逆者的形象,与表兄隋朝炀帝无异。
因此初登帝位的李世民迫切的希望大干一场,其次,由于唐太宗自己与隋炀帝的特殊关系(李渊与杨广的母亲是亲姐妹),他知道论聪明才智,他的这位表叔决不比自己差,可他在短短十几年间就将一个富庶无比的大隋王朝败的一干二净,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显然因为隋炀帝太自负了,他容不下一句异己之言,于是他只落得身死国灭的下场。加之刚刚稳定下的大唐尚没有完全摆脱内忧外患的困扰,国力也远没有恢复到隋朝前期的水平。正是基于以上现实与历史的两个原因促使唐太宗广开言路,对于敢谏者慷慨的给予金银高官的赏赐,以鼓励他们积极进谏,以补为政之失。
如此,魏征的“性格耿直,往往据理抗争,从不委曲求全”就成了李世民最需要的东西,倒不是他李世民耳朵痒痒欠骂,而是他要在天下百姓面前塑造出与其表兄隋炀帝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魏征一路平步青云倒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在他眼里,二十九岁的李世民还是嫩了点。
魏征疾步行走,因为他还没有置办轿子,就连在长安的府邸,也是房相玄龄操办的,从战乱一路走来的魏征,对这些身外之物并没有多大的要求,正是因为如此,四十八岁的他身体才如此健康。
妻子裴氏如同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待,只是今天她看上去有些焦急。魏征急急的走上前去,“夫人……”
在魏征的一生中,他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娶了裴氏,她的足智多谋有的时候连魏征都感到“心寒”,外人都道他怕老婆,可谁知道他是敬老婆呢,像今天这样慌张的情况,魏征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了,即是当年他被刚刚弑兄的李世民带进皇宫,也未曾见她如此失态。
“老爷,你可回来了……”裴氏的眼泪在看到丈夫后滚滚而落,双手更是紧紧握住魏征的手腕。
“秋珍,到底出什么事了?”秋珍乃是裴氏未出嫁时候的闺名,魏征都有两年多没叫了。
“子康,子康他……”裴氏泣不成声。
“子康他怎么了?”魏征急道。魏征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叔玉,二子叔瑜,三子叔克,第四个就是子康了。裴氏平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和他一点都不像的子康,如今他出了事,难怪她如此着紧。
“子康他,他从树上摔下来了………呜呜,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我不是已经把他锁在书房里了吗,怎麽会从树上掉下来?”魏征经常被这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弄得七窍生烟,今早上朝的时候便把这不爱读书的子康给锁在了书房内,免得他出去闯祸。
“都怪你!”裴氏的手转到魏征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子康越窗,爬树过围墙,谁知道一不小心,就这么……就这么摔下来了……”
“孽子活该!”魏征气的直哆嗦。在唐朝,这种不听老子话的孩子还是很少的,也难怪魏征这么生气。其它三个儿子都继承了他沉默寡言,棺木板一样的性格,偏偏这个老四,简直就是个猴精,上蹦下跳,一刻不得安宁。
见裴氏哭得越发大声了,魏征收敛怒气,闷声道:“去看看再说。”
书房内的小木板上,魏子康像死了一样直板板的躺着,两个医生(注·)在一旁抓耳挠腮,魏叔玉则守在一旁,看不出什么表情。
“两位医生,子康如何?”
身穿青灰色长袍的医生捋着长须,半眯着眼摇头道:“魏小公子的病症奇特,无有外伤内伤,偏偏昏迷不醒,不妙,不妙……”
“那该如何是好?”裴氏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多么希望现在躺在那的是自己,而不是她的宝贝儿子。
魏征看了裴氏一眼,转身对灰袍医生道:“请问医生该如何用药?”
“症不对药,药不对症,不辨其症,如何施药,刚才老夫已用金针刺**,小公子依然人事不知,啧啧,不妙,不妙……”
这下子连魏征也慌了,虽然嘴上多多责骂,但是他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儿子的,以往他装病逃避责罚,作弄老子的不良记录也有不少,可这次,看来是真出事了。
魏征走到榻前,翻动了一下子康的眼皮,白花花的一片,怀疑之下,又捏了子康腰部几把,依旧没有反应,以往子康是最怕痒的,现在却……
魏征忙把怀中的几两碎银子放在了医生手上,“还请想办法救救犬子……”
灰袍医生掂量了几下,把银子纳入怀中,道:“老夫尽力而为。”随后两人一番商量,开了个乱七八糟的补气方子,交给魏征,“尽人事,听天命,若小公子三日后还不醒,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魏征偕同裴氏将两位“不妙医生”送了出去。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心情沉重。
“子康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魏征心情极度郁闷的情况下,也没心情说升官的事情了,忙着安慰妻子,一夜无眠。
注:医生,此称呼始于唐代。医士本名首见于北宋。郎中始于宋代。大夫始于宋代,今北方仍沿称医生为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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