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壮士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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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夫差在御书房中将明知公子禾位可能图谋不轨,还依照他的建议将十万禁军全部派上吴齐边境是另有原由时,伍子胥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而专毅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的心暖暖的。自从他父亲为先王刺死姬僚,先王将他提拔为上卿,后又任了司马一职以来,他虽也是殚精竭虑,克尽职守,但他心里知道,大王对他并无信任。
多少时候,兵马调动都是直召伍子胥商议,等到自己知道时,就是下令调动的一个执行者角色罢了。
自己是三公九卿中唯一一个不是王族血统,不是贵族出身的人,尽管自己也是满腹计谋,但无论在先王眼里,还是在满朝公卿看来,他不过是个靠父亲余荫庇佑的人。
到了大王这一朝,情况更为严重,自己除了在朝会上能看到大王,其他的时间,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大王非但不会召见他,就是求见,也是不准的时候多,有时专毅自己也感慨,好歹自己也是上卿,想看大王一眼都这么难,唉,别说出谋划策、献计献力了!
想起父亲在知道自己即将去完成的任务后,就知道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他把毕生所学尽全部力量传授给自己,希望自己在他死后,得到大王的重用,协助大王争霸天下。但现在这不过是一句空言!
想到自己寒来暑往勤学苦练本是为报效国家、尽忠大王、告慰父亲、光耀门楣!但这雄心壮志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国君的忽视、随着众卿的鄙夷慢慢的磨灭了。现在的自己只是想努力做好自己份内的职责,甚至准备再过段时间便向大王提出辞呈!
但今天大王给予自己的震撼太大了,公子禾位可能意图不轨?此等国家大事,从来就是把自己排除在核心权利之外去商讨的,现在大王这么直接的告诉自己,这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啊!
一时间,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涌上心头。专毅离席拜倒,叩首说道:“臣谢大王信任!愿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激动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那份真诚、那份执着、那份甘愿赴死的勇气是装不出来的。
刹那间,夫差有些许感动,其实这时的人很好交心。不过是一句信任的话语、亦或是一个表示尊重的动作,都可以换来这些汉字真挚的情感,换来他为你赴死的决心。而这些人在外人眼里无一不是能文能武的热血男儿。
夫差离席亲自扶起专毅,一如当年扶起伍子胥一样,这是又一个可为臂膀的子胥啊!
伍子胥在旁边看着,鼻孔也有一些发酸,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这样,为这英明的大王深为折服呢?
随后三人围成一圈席地而坐。
夫差遂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来,听得另外两人连连点头,间或重复一两句,或是提上一两个问题,并随时进行着补充。
时光宛若又回到了夫差穿越来的第一天黄昏,不同的是,那时是夫差和伍子胥一起算计亡国才子范蠡;而这一次却是三个人一起算计可能意图不轨的王族公子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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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忙碌一天的夫差疲倦地行进在通往昭明宫的路上。
面上的倦怠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一股成就感令自己心绪不宁——原来自己不光是一个合格的体育老师,还是一个更为出色的政治家!

昭阳宫里再次传出琴声。不同的是这次琴声婉转悠扬,如阳春白雪般动听的音律处处透着活波快乐,再没有凄婉哀怨的些许迹象。
宫墙外,阻住内侍的通报,就那么静静地、静静地站着,聆听着如仙月般的音调一个个跳出琴弦,欢快地奔跑着,哗哗地流淌着,无声地飞翔着,直到一曲终了,音尤在耳,久久不能挥去。
迈步转过宫墙,门口的侍从咋见到夫差,有惊有喜,高亢的公鸭嗓变了腔调地高喊:“大王驾到…大王驾到…大王驾到…”连喊三遍。
夫差快步走进昭明宫,王后素衣白裙已经来到御道,正要施礼参见,夫差一把拉住,小声道:“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嗯!”后一句提高的语调,语气都强硬了起来。
王后羞红了脸,蚊呐声音说了句:“是!”
接下来,夫差一把抱起王后,不顾后面内侍宫人的惊讶诧异,大踏步进了昭阳殿,内侍宫人们识趣地及时关闭了殿门,大殿内红烛燃燃,御榻上一片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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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夫差没有惊动王后,早早起来。为了打消王后的恐惧,昨夜夫差象一个温柔的小鹿,轻轻地、轻轻地渗透着那块肥沃的土地。令王后感到了欲仙欲死的快乐。
现下,夫差一边畅想着昨晚的欢乐,一边站在昭明宫花园空地上打起了太极拳。这是他后世每天必练的项目,数十年来如一日,不曾间断。
自从来到这时代,夫差没有一刻心情象现在这样放松。在忙碌了几天之后,终于将可能发生的隐患进行了清理,能消灭的消灭,能驱走的驱走,虽然不能保证没有危险,但至少危险系数已经大大降低。
今天,他打算带王后到宫外走走,自来到这里,都是在王宫之中,谋划各种阴谋诡计——虽然自己决不承认那是阴谋,还未到姑苏街头逛逛,体验这古时街市的繁华与热闹。
用过早膳,把想法和王后一说,正沉浸在昨夜鱼水交欢中的王后高兴得孩子似的,大王现在给她的惊喜太多了。
以前大王也常微服出宫,可是好像从未想过要带自己一起走,因此王后自从嫁到王宫,就再没出去过。现在终于可以出去走走,当然兴奋异常。
把内侍统领叫过来,刚刚把要微服出宫的事说了一个头,就看到独标普通一声长跪地上,脖子上的脑袋一顿神摇,和后世的电动玩具“摇头驴”有得一拼。
夫差看到独标只是摇头,又不说话,急得直拍桌子。“我说独标,到底什么原因不行,你倒是说啊!”夫差就差没用哀求的语气了:“我说独标啊,什么原因你倒说句话啊,就是屁,你也要给我放一个啊!”
旁边的王后掩口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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