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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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耳边听见有人在拼命的呼喊,冯亮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个个束发的古人站在床前,“我这是在哪?”冯亮暗暗心惊,环顾四周,雕梁画栋,富贵中不失古雅庄重,床侧前站着一个中年人,一身衣服华贵齐整,稍远处跪着两名身穿囚衣的男子,一个长颈鸟喙,另一人慈善英俊。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站在床前的那人躬身说道。
“唔,喜从何来?”冯亮不自觉地说道,突然腹中一阵剧痛,忍不住捂住肚子,神色紧张起来,“快,我要拉……”一个屎字还没出口,旁边已有侍从抬过一只木桶,冯亮顾不上追究桶从何来,是做何用,很自然地在侍从手忙脚乱地扶持下,坐上了木桶,只听“扑!”地一声,腹中污物倾泻而去,冯亮长出一口气,顿觉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周围一干人等正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大解,顿时脸上一红,问道:“你们看什么呢?”周围侍从停了这话,一个个吓得全都扑通扑通跪倒一片,为首地一个比较机灵,也不能光跪着啊,就高呼了一声:“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其余地侍从立刻会意,随着大呼起来:“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大王?”冯亮心中一愣,我是什么大王?我不是在航天飞机上吗?全国十几亿人里,经过层层选拔,我这个人民教师有幸被选中,跟随航天飞机周游太空。为了这一天,我以坚强的毅力承受着常人难以接受的残酷训练,终于跟随航天飞机上了天,不对,在航天飞机里吃着那难以下咽的固体食物时,只觉眼前一道白光,就失去了知觉,然后……,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些人装束如此奇怪?随着眼光逡巡扫视,下一刻,他看到自己正光着**,坐在木桶之上,顿时大羞,叫道:“全部出去!”
跪在地上的侍从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大王为何发怒,那名华服中年人率先躬身禀告:“大王,臣伯噽恭贺大王龙体大好,痊愈之日不远矣!”“伯噽?”吴国的奸佞小人,吴国因他而亡,吴王夫差因他而自刎,等等,吴王夫差?伯噽?天,难道我这是在战国时期?不,是春秋末年!大王?难道我是那个吴王夫差?亡国之君呐,这玩笑开大了,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航天飞机失事?不可能,没有爆炸声,没有飞行不正常的信号,甚至没有任何预兆!难道……,不管怎么说,回是回不去了,想到此处,冯亮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
“大王,大王!”众人又一次惊慌高喊起来。
“范蠡!你不是说大王解过之后就会大好吗?怎么会又昏迷了?”待众人把冯亮七手八脚扶到御榻上后,伯噽向跪在一旁的年轻囚犯喊道,范蠡是他举荐入宫的,想到城外伍子胥对自己虎视眈眈,自己的性命、前程、荣华富贵可全靠榻上的这位大王了,伯噽这时动了真情,怒斥范蠡,跪在一旁的范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再神机妙算,也无法算出上面的大王夫差已经换了一个人!他看看跪在旁边的越王勾践,只见自己的这位主子已经吓得两腿筛糠,全身发抖,就差没有伏到地上了。范蠡心中暗叹了口气,但伯噽的问话还要应付,好在他反应极快,连忙回到:“大王喜极而迷,待罪小臣再为大王诊脉,就知因果!”
伯噽此时也无良法,只得点头同意,范蠡膝行两步,还未爬到御榻前,冯亮已然悠悠转醒,只见他两眼发直,呆视着天花板!范蠡见夫差已经转醒,不知是否还需要诊脉,拿眼望向伯噽,伯噽微摇了一下头,上前一步,向夫差施礼奏道:“范蠡为大王诊脉,预言今日午时腹泻之后,大王龙体就可大好,现果如范蠡所言,臣贺喜大王!”
范蠡见状,连忙叩首续道:“罪小臣昨日问疾之时,曾向太宰禀报,若有人肯尝粪便,告知小臣味道,便可对症下药,大王龙体痊愈指日可待!”
旁边的勾践见吴王已醒,自己没有性命之忧,想起昨天晚上范蠡所教,急忙跪步上前道:“役臣勾践,愿为我王分忧,尝便辨味,好利范蠡为大王对症下药!”这一唱一和恰到好处,只可惜这时冯亮却没有注意这些,他正苦着脸,躺在御榻之上,想着航天飞机上最后一刻时的那道白光,绚亮中带着诡异,难不成自己已被白光击中,瞬间穿越回到了战乱纷繁的春秋战国时代?可是自己的命咋这么苦?人都被送回来了,还不能挑个好去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个都可成就一番霸业,唯独这吴王夫差,可是再过二十年就亡国了啊!最后自己被迫自刎于姑苏台上!二十年,自己只有二十年性命好活了吗?
这时侍从已将粪桶盖好盖子,抬到大殿门口,闻言放下粪桶,等候大王定夺。勾践见夫差一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只道夫差已经默许,昨晚范蠡的嘱咐言犹在耳,“食夫差之粪,犹吃夫差之心,只有攻心,才能确保夫差真正放大王您回国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到这,勾践急忙跪步到大殿门口,掀开桶盖,对着那臭不可闻的大粪深情的一吸,心道:大粪啊大粪,我今后是主是奴,就看这一着了!随即就要用手挖便,准备尝粪。
冯亮虽然呆呆望着天花板,但眼角余光也扫到了勾践,没办法,谁让他是整个大殿唯一在动的人呢!许是大粪的臭味刺激了他的感观,冯亮突然灵光一闪,高喊了一声:“住手!”

勾践吓得一哆嗦,左手粪桶盖应声落地,一翻身,跪向夫差,叩头不已。原来冯亮看勾践膝行向粪桶,立时想起历史上,勾践为了取得夫差的信任,尝了夫差的粪便,夫差因此感动,放了勾践回国,二十年后,反被勾践所灭。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熟知历史发展方向,那就无论如何不能重蹈覆辙,放勾践回国,即如此,也不必让勾践再尝粪便,欠他一个人情!喝止之后,放缓声音道:“不必了,下去吧!”
正所谓言多必失,自己刚来此地,一切不熟,一切都得等搞清状况再说。勾践和范蠡不知夫差何意,对望一眼,叩首退出。伯噽虽不明夫差何意,但却万万不敢去问。冯亮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吴国得佞臣,也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去吧!”伯噽不敢不从,施礼退出。
随后冯亮遣退侍从,躺在床上,思绪飞往过去未来,看到勾践尝便,知道这应该是公元前495年,夫差继位六年了。公元前492年勾践战败,在吴囚禁三年,今日若杀勾践,易如反掌,但历史就将改写,以后自己这个后人就无法掌握历史车轮前进得方向,从此失去先机;若放了勾践,任由历史发展下去,那么,二十年后,吴国亡国,自己被迫自刎于姑苏台上,想求为奴,亦不可能!思来想去,没有结果,不禁巍然长叹。正值此时,门外宫人来报说,丽妃求见!
冯亮正心烦意乱,有心不见,但想到这时代得妃子无君王相召,应不敢到寝宫来,她能到此,可见是夫差爱妃,如果不见,恐人见疑,于是有气无力地道:“宣!”
随着内侍一声“宣丽妃上殿!”门外袅袅婷婷走进一位美人,眸如秋水,发似乌云,头上步摇钿花耀眼,一双柔荑赛雪欺霜,叫人一见堪怜。这美人款款来到床前,盈盈拜倒:“丽姬拜见大王!”
“平身!”冯亮想着后世历史剧里的说辞,依稀记得“朕”是秦始皇发明的,现在的大王应该自称“孤”或“寡人”,想了一下,记起夫差失败时,好像勾践有意放他一马,也想让他为奴,似乎当时夫差说道:“孤老矣,不能侍奉君王!”然后拔剑自刎。因斟酌说道:“爱妃来见孤,有何要事?”
丽妃起身说道:“听闻大王龙体已愈,特过来服侍!”说着一双媚眼频送秋波,冯亮后世那是人民教师,为人师表,每每以正人君子慰己谕人,岂会被几个媚眼征服?更何况现在正陷入天命将尽的苦恼之中,于是恍然不觉道:“爱妃请回吧,孤要静一下!”
丽妃一怔,往天大王只要看到她这神态,接下来,便是一番风云交际,怎么今天大王丝毫没有反应?不禁担心的问道:“大王请保重龙体,不知大王何事烦心?”冯亮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故作深沉,默然不语。丽妃越发不解,不禁宽慰道:“大王正当鼎盛,东取越于会稽,南会盟诸侯,吴国强大令世人不敢小觑,大王可还有什么心事?”
“会盟诸侯,不敢小觑?”哈哈,好好好,“会盟诸侯,不敢小觑!”冯亮反复念着这两句话,心中茅塞顿开,即来之,则安之,以吴国现在的实力,运用得当,的确可以有一番作为,又何必沉溺在历史的阴影中,取舍不决?说不定那道白光闪过,航天飞机里的冯亮就已经死了,自己是吴国的大王夫差,既然知道放了勾践,必亡吴国,那就不放,杀了他,嘿嘿,灭吴之人一死,吴国也就灭不成啦,至于历史以后怎么走,现在他也管不了,但先利用历史所知,解决眼前危机,料想不会错的,想到这,冯亮眉头舒展,笑意盈盈,望着眼前的便宜老婆,真有想一吻香泽的冲动,但想起尚有几件大事急需解决,便压下心头骚动,对丽妃说道:“爱妃说得不错,令孤茅塞顿开,爱妃且回,待孤再想一下!”
丽妃知她的大王喜怒无常,刚见愁苦着脸,转眼就喜笑颜开,不觉心惊,不知自己哪句话是对,哪句话是错,正自揣揣,听大王要自己回去,立时驯服的施礼退出了。
待丽妃退出寝宫,冯亮又思索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前后计议停当,便从御榻上一跃而起,高声喝道:“来人!”
门外武士侍从应声而入,“大王有何吩咐?”
“立传伍子胥觐见!”冯亮瞟了一眼武士,沉声说道。
“是!”武士领命,转身欲退,“回来!”冯亮高声喝止,继续说道,“将勾践夫妇移出囚室,送入驿馆,以王礼待之,但更要严加看守,不得与外互通消息,没有孤手谕,任何人不得探望!
令范蠡到宫外候命,就说请范大夫为孤诊脉!
派人严密监视越使住处,不得进出一人!
着公孙雄即刻进宫见驾!去吧!”
冯亮沉着的发出一个个命令,那武士每听到一个命令都高声应是,直到冯亮说到“去吧”才领命转身去布置。
“为孤更衣!”冯亮转向侍从说道。
内侍慌忙应是,有条不紊地为冯亮换上朝服,另有一人捧来铜镜,这时的铜镜远没有后世的镜子清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冯亮戴好衣冠,伸直双臂,看着铜镜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暗自在心中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吴王夫差,世上再无冯亮其人!”
一股斜睨天下的气势勃然溢出,令旁边的内侍们不觉战栗,惊得众人齐齐跪倒,口呼:“恭贺大王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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