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郑庄公谈笑退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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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西施还在后台化妆呢,我们先说已经登场的庄姜。
庄姜有多美呢?《诗经》里有一首专门写她的诗,我写的没人家好,所以就偷懒在此引述: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芘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看不懂没关系,说实话我研究了半个月也没看太懂。不过你只要看到下面几个词就OK了:“柔荑”“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众多的辞藻依然为现代人形容美女的必言之词,可见庄姜之美,美的足以激发时人五千年的语言精华。
庄姜美艳而贤德,是难得的一代国母级人物。然而上天是公平的,也是残忍的。上天给了庄姜如此的美貌,却剥夺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利。史书记载,庄姜“美而无子”。
无奈庄公又娶了几个媳妇,一个陈国的公主厉妫,生了个儿子可是夭折了。厉妫还有个从嫁的妹妹叫戴妫。
这里顺便说一句,那时候有一个让现在男人羡慕不已的风俗:姐姐若是嫁人了,妹妹要作为陪嫁也跟着姐姐嫁过去。牛掰呀!这么优秀的一个传统居然没能流传下来,实在是天下男人的最大不幸。不过新疆民歌那句“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百万钱财领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估计就那时候流传下来的;还有一句乡间俚语叫“小姨子的一半是姐夫的”,估计也跟这个有关。但这些并不属于本文的讨论范围,因此不再赘述,大家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回到前文,厉妫的妹妹戴妫也生了个儿子,叫“完”。庄公还有几个小妾,其中的一个生了个儿子叫州吁。
后来庄公死了,公子完即位,叫卫桓公。要说姬完这人谥号起了个霸主的号,但是名字犯忌,叫“完”。后来果然玩儿完了,被他弟弟州吁给干掉了。
州吁这孩子没别的优点,就是从小被惯的厉害。按现代教育学讲,惯孩子就是害孩子,这州吁就纯给惯坏了。小时候就说一不二,想要天上的星星卫庄公不敢给月亮。长大了还这样,忽然有一天想当国君玩玩,就把他哥哥给干掉了。
要说石碏当年还是很有眼光的。他早看出来州吁这小子不是个东西,就劝卫庄公,说这儿子掐死算了,活着绝对是一祸害。卫庄公那时候刚从州吁老妈的床上下来,就不忍心,说孩子小,慢慢教,谁家一井挖个锹。
石碏一看跟他讲不通,庄公一挂后来就又跟卫桓公说了这事。谁想桓公也说不行,那可是跟我一个爹生的呀,一笔写不出俩“姬”字来,我大卫国奉行和谐社会,我不干那杀害手足的不和谐的事儿。
石碏一听,行!你这样的早晚得出事,我劝不了,还是躲吧。于是石碏借病请辞,躲到农村养老去了。
结果呢,桓公不杀州吁,州吁却把他给杀了。
州吁杀了哥哥当了卫国老大之后就想,我这样的来头不行,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不服我呀,我得做出点事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想来想去,还是采取自己最喜欢也最直接的方式:打仗。打谁呢?这时候正好传出来郑国外忧内患,国内共叔段作乱勾结自己老妈和姬寤生对着干,国外周天子看他不顺眼带着大军要来扁他——OK,就打着为天子报仇的旗号,打郑国,也算师出有名。

但是州吁没即刻动手。州吁这人混是混了点,但是他不傻。他有点胆突的怕打不过郑庄公,于是叫上了宋、陈、蔡、鲁几个帮手,号称五国联军,一起攻打郑国,别说还真顺,一直攻到郑国都城新郑。
可是郑国庄公眼看着五国大军就在城楼下面隔着护城河叫骂却一点也不急。他还有闲情逗几个大臣玩儿。他就问手下大臣,五国来攻,我们要怎么办涅?公子吕义愤填膺地说,我靠,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一定要打他个狗日的,愿借主公一万人马破敌。祭仲也说,对,我们堂堂天朝的卿士,不给我们面子就是不给天子的面子,哪能让人家这么欺负,给我八千人我杀到卫国朝歌去。
庄公笑了笑说:“哈哈!好!果然都是我大郑国的忠勇之士。不过我却说不要打。为什么呢?陈蔡两国是小国,本不想来,被卫国逼着来的,所以不足为虑;宋国最近家里闹灾慌,没饭吃,我只要送几车麦子到城郭,宋国拿了麦子自然闪人;鲁国呢?鲁隐公不想打我们,是公子豫收了州吁的红包,私自带队过来的,也就是走个形式对州吁有个交代而已;至于卫国,哈哈!别看州吁那小子来势汹汹,实际上他就是想赚点面子,捞点政绩。所以按我看来,解这五国之危并不难。祭仲,你去放点麦子到城郭,然后把宋国人引过去;公子吕,你出去跟州吁打一架,记住只许败不许胜,那州吁一捞个胜仗,肯定立马返师。”
牛掰呀!多牛掰的郑庄公啊!不愧一代人雄,触乱不惊,四两拨千斤,条分缕析,把个五国看得是毫厘不爽。公子吕和祭仲们也是心服口服,于是一同道:“啊!哈哈......我们早知道就是这回事,刚才只是故意说说的,目的就是显示您主公的英明不是。”
“哦!原来如此!哈哈,卿等果然忠臣啊。”于是君明臣忠,一团和谐。
事情的发展正如郑庄公所料。
话说州吁虽然打了个“胜仗”,一心情愿地想着班师回家之时百姓一定会夹道欢迎,所有的少女都手捧着鲜花,喊着热情的口号跳着火热的辣舞迎接英勇的王师并决定非兵哥哥不嫁,所有的百姓都手捧热鸡蛋依依不舍,含泪相送——然而回家一看,我靠他奶奶个腿!别说鲜花,连麦秆都没有,臭鸡蛋倒是摊上几个。
百姓们个个面黄肌瘦,早被连年的战争耗干了精力,对战争已是深恶痛绝。一看到州吁回来无不冷眼相向。
州吁一计不成,心想得换个方法。这时候他的铁杆兄弟,小时候一起偷看倭国毛片的光腚娃娃石厚给他出了一主意。
石厚一撇嘴说:“简单,不用搞那么复杂。百姓不支持您,是因为您的威望指数还不够。威望指数,知道谁威望值多不?俺家我爹呀,三朝老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那老爹,要是能把他请出来做您的形象代言人,还愁百姓不归顺么?”
州吁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那你就去把你老爹找出来吧。”
就这样,才有了石厚出现在石碏隐居的牛家村的故事来。
“孩子们,离开这里。石厚那畜牲我了解,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是石碏离开牛家村前往卫都朝歌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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