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儿子和老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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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芊大病初愈,正慵懒地斜倚在床上想着不为人知的心事,一见子青思进来,立马喜道:“姐姐快过来,我正有话要和你说......咦?”这一声“咦”自然是望见了子青思身后的小宝,脸上立时显出一丝鄙夷之色,正眼也不瞧一下,先用鼻息狠狠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子青思道:“姐姐快过来,离那个无赖色狼远一点。”
“咦?有色狼么?在哪儿?我公孙小宝这辈子最恨色狼了,芊儿妹妹不怕,有小宝保护你呢。”
欧阳芊却丝毫不为小宝的幽默表演所动,仍旧面寒似水道:“哼!贼喊捉贼!”
“哇靠!我真是比窦娥还冤了。”小宝不曾想一进门就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自找台阶道:“Ok!我是色狼。你们都是清纯美少女,那你们美少女组合私聊,我绝对不过去也不偷听就是了。”说着索性就地盘膝坐下,透过门缝向外望过去。
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传过来,进而越加炽烈,粗粗听上去竟然有百十几匹之多。马蹄声戛然在老者的门前寂静下来。
“是这里么?”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回将军,正是这里。”
“下马,兵器全部留在外面,进!”
少顷,就传来了一阵踢踏脚步声,未见人先听到刚才那个粗犷的男高音当先喊道:“老爹!老爹呀,儿子想死你啦,您老人家竟然躲在这里,让儿子好一通找!”
咦?小宝觉得奇怪,怎么来人竟是老头儿的儿子,可是老头儿明明跟自己说没儿子的,小宝才厚着脸皮做了人家的干儿子,怎么大白天忽然冒出这么大一儿子来?看样子还是亲的。
小宝正在纳闷,可是更让他不解的是,这出父子相见的大戏并不如想象般充满感动的温情。
相比于来人的热情似火,老者只是低哼了一声,甚至头都不抬一下,冷冷道:“石将军,不要忘了,我们两年前就已经没有父子的名份了。我一介山野村夫真是担当不起你石大将军的尊口。”
“啊!”来人热脸贴上了冷**,却并不显多少尴尬,“哈哈......老爹,虽然您老不把我当儿子,可是我却一刻也未忘记老爹大人的养育之恩啊,我可始终都铭记着昔年老爹的教诲,并一直希望能再次聆听父亲大人的谆谆教导呢。老爹,当年我同主公出游行猎,您怒我贪玩痛打了我五十鞭子以示惩戒,这事儿我可一直牢记于心,片刻不敢或忘啊。”
“哼!你若是能稍稍听进我的良言,也不至于为虎作伥,伙同州吁那个昏君穷兵黩武,把好好一个大卫国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荒野白骨!”
“哎呀老爹,您这么说就太让儿子伤心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打仗,那可纯粹是为了大卫国的声威着想,再说也是为了拉动内需,刺激卫国经济发展么。岂不闻‘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么,死个把人难免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改革就要留血,改革就要牺牲——爹这话不是我说的,这话是西洋一个叫马克思的人说的,他还说......”
“一派胡言!”老者似乎被激怒,愤然道:“难道你们一手导演的‘五国伐郑’也是为了大卫国么?笑话!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马昭是谁?——OK,先不管司马昭是谁,但是总归我们的这一战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老爹您还不知道吧,我们的五国联军一路所向披靡,一直攻到郑国的都城,把他们的都城东门围了足足五天啊,哈哈,姬寤生那老东西就象乌龟一样躲在城里不敢出来,后来我们看实在无趣,就撤回来了,不过顺道把新郑城门的椽子卸下来给您孙子削了把小手枪玩,哈哈......痛快!”

“哦!那为什么不顺道把郑国灭了呀?”
“啊?这个......那个......哈,哈哈,哈哈哈......老爹,我今次特地带来了中原人最爱吃的袋装奶粉孝敬您老人家啦。这东西在中原可流行的紧呢,不拉关系根本就买不到。来人,还不快把礼物搬进来......爹您看,有三鹿的,有伊利的,有蒙牛的,牌子亮,全是国家免检产品,保证不含三聚氰胺,您老就放心的吃吧……”这个石姓将军被说到了痛处,只好转移话题以做掩饰。
但是老头儿似乎铁了心不给儿子面子,马上拉回话题,直言道:“那郑伯姬寤生贵为天子卿士,三代枭雄,国内兵强马壮,良将众多,岂是好惹的?你们也只不过趁郑国内乱,郑伯全力对付他那叛乱的弟弟共叔段而无暇他顾,才抽空偷袭得手。我话先放在这里,也请你转告州吁,姬寤生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你们围了他都城五天,改日一旦他平定内乱,喘息过来,必然要找你们麻烦,到时候挥郑国铁骑来讨,看你们以疲惫之军如何应对!”
写到这里编者要小按一下,这话还真被老头儿说着了。后来郑庄公摆平弟弟共叔段之后,整顿大军果然要来打卫国了。那时候卫国早被州吁祸害的底儿空了,若论实力三个卫国也打不过一个郑国。
那么卫国如何应对这次灭顶之灾呢?反正现在石厚和州吁不知道。他们的鼠目寸光也看不到那么远的未来。
“这个么......嘿嘿,就不要老爹您操心了。您还是先看看我孝敬给老爹的礼物......”
“免了。我若受了你的礼物,只怕天下苍生都会戳我的脊梁骨,拿回去。男子汉做事不要婆婆妈妈,还是说明你的本意吧。”
看样子这老头儿还真倔,软硬不吃。
不过石姓将军当然了解乃父的个性,对此种局面早有预料,不慌不忙道:“老爹,谁要是敢戳你的脊梁骨,我就打断他全家老小连洞里耗子的脊梁骨——您儿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哎呀爹您看您,哮喘病又犯了吧。”
石厚看着老头气有点喘脸色有点青,顿了顿又道:“好吧,那我就坦白了。是这样的,主公新君即位,十分想念您老人家,所以,想请您老人家回去,帮助主公打理朝政,为黎民百姓发挥余热,做点实事——这不也一直是您老人家的志向所在么,所以我就来请您老人家了......”
“哈哈!笑话!那昏君也会念及旧情么?他请我,怕是事出有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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