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济水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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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羽骑马穿过宁完和霸下的大军,一溜向着济水奔去。翔云带着五百奴隶,每人按照赵子羽的命令背着大小长短不同的兵器七八把,顺着黄河故道马不停蹄的向济水前进,身上的兵器叮叮当当奏出一曲别样的乐曲。
赵子羽跃马狂奔,没多久就追上这么一直特殊的乐队。赵子羽策马本岛队伍前面,身子一飘高高站在马上朝一群人喊道:“好样儿的,后发而先至。现在你们已经成为这次出征齐国的先锋,但是你们是剑锋部队,离我对你们的要求还远远不够。现在我在前面跑,你们在后面跟着,掉队的人原地等待后面部队,跟上的才是真正的剑锋,能不能跟上?”
“能!”
赵子羽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现在开始。”赵子羽重新骑上马,用平常人中速跑的速度向前奔去。一路跑了十几里路,前面有一个小湖,名叫野马湖,赵子羽停马看着身后拉成一条长溜的部队,一个念头在心中形成。
赵子羽把跑在前头的翔云叫到身边,吩咐道:“翔云,大家跑了几十里路,现在大约剩下多少人?”翔云跟身后的几个小队长一合计向赵子羽禀告道:“大约还剩三百左右,有些人被后面的霸将军接受了,有些昏倒后被送到大军中治疗,其余的前后都跟来了。不知道大将军停下来有什么事?”
赵子羽一沉吟,指着方圆几百米的小小野马泽说道:“大家一路奔波,身上又挂有若重的一干兵器,现在大多都体力透支,身上更是湿透了。这里有一个小泽,你带着大家在这里休息,洗浴,将身上衣物全部洗干净。”
翔云闻言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将军,我这就去办。”赵子羽邪邪一笑说道:“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一会众人洗完之后一律呆在水中不准出来,等待霸下将军军队到来。”翔云闻言心中疑惑,提醒赵子羽道:“大将军,现在已经进入九月,天气已经很凉,尤其是黄昏时分,众将士泡在水中会会不出问题?”
赵子羽头一摇说道:“坚持不住的调进霸下部队,执行命令!”翔云接令转身执行而去。赵子羽围着百多米的野马泽转悠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威胁众人的猛兽,然后朝翔云喊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到前面看看,告诉众将士能坚持下来的都是爷们,每人奖励半两黄金。”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赵子羽策马朝前奔去,往前走除了一条联通齐卫两国的官道和间或排在官道两旁的饭馆酒楼,旅店客栈之外大多是些高山密林,小泽流水。赵子羽一路走走停停,不断的观察着两旁的地形。
可能是卫齐关系紧张,赵子羽带兵进攻齐国的原因,官道两旁的各种店铺大多都关着门,一副萧条模样。店铺和周围的高大树木婆娑交错,在夕阳的照射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带着一丝阴森的感觉。四周流水声和秋蝉的鸣叫声夹杂着咯哒、咯哒的马蹄声,让赵子羽体会到一种原始的宁静,一种清幽的体会。
再往前走便是济水,官道到济水旁就见中断。赵子羽停马济水边上,看着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的大桥,无奈的摇了摇头,桥头的木桩上刻有间谍组的暗号,赵子羽一看就知道桥是齐军弄破的,说明临淄方面已经有所准备。
赵子羽拍拍马儿,腾身飘向河对岸,在水面点了两下,如一片青萍般的落在河对岸。桥头有一块木牌,上书:济水半源。大约是说此处靠近济水源头的缘故。赵子羽继续前行约有一两里路,见到一座酒馆坐落在道路左边,其后是一个长方形的院子,大约还兼顾经营着住宿的生意。
信步走进酒店,赵子羽仔细打量了一下酒店内部,一层大厅错落摆放着十几张大桌,说明平时此处生意很好,但此时仅有一个黑衣瘦小的汉子坐在不远处埋头吃酒。二层大约是包间,全都大门开着,显示处内部没有客人。进门左手边一张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老汉,正爬在柜台上睡觉。
赵子羽没去打扰老汉,而是径直走到吃酒的黑衣汉子对面坐下,笑着说:“这位兄弟,一个人吃酒是不是有些寂寞呢,不如我来陪你吧。”

黑衣汉子在赵子羽刚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他,现在又见赵子羽坐在自己对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黑衣汉子略微沉重的抬了抬手臂,说道:“我习惯一个人吃酒,阁下还是请便吧!”赵子羽也不生气,轻轻叹道:“姑娘左右臂受伤,吃酒可是不大好啊,这就还是让给我吧!”黑衣汉字正是水龙,自从在申侯府中被碎心白无极用鬼门兵器鬼骨游魂刺刺伤双臂,水龙暴漏自己的女子之身,借助申侯和白无极一刹那的惊诧,借助圣山秘法得以逃脱。之后,水龙便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疗伤。
经过三个多月的疗伤,水龙伤势已经基本无碍,但由于圣山秘法的限制,现在其武功只有平时的四层。圣山弟子下山前都要到山顶无极洞中修习此秘法,学成之后方可下山。此法一生只能使用三次,第一次使用后,半年内武功最高只能达到顶峰时的一半;第二次使用六年内武功只能达到最高时的三层;第三次使用,永久性武功全失。
水龙本名水珑本是圣山当代门主水无情的女儿,年纪轻轻便天下闻名,凭借一柄赤血白龙剑斩杀许多恶贯满盈的盗贼和豪绅,由于杀人时往往一道红光过去对手便血溅三尺,所以天下豪杰给她了一个血影的名号。血影出,恶鬼哭就是天下人对血影的评价。
水珑自下山时便一直扮作男子,所以知道闻名天下的血影是女子之身的只有圣山中少数的几个人,其中便有水珑的师姐灵蛇族女子阿诗佳。阿诗佳一头绿色的长发,紫色的瞳孔配上异于大周的绝美面容,是一个绝世尤物。水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个美丽师姐时姐深深的喜欢上她,并由此一发不可收拾。加上自己母亲年轻时被男子抛弃过,水龙心中自然将阿诗佳作为自己终身的伴侣。
这一段隐秘只有自己和师姐阿诗佳知道,但阿诗佳拒绝了她,水珑羞怒之下出剑刺伤阿诗佳,然后心中慌乱加上羞愤,腾身离开阿诗佳独自一人跑开。待到水珑清醒,担心自己师姐,重新回到刺伤阿诗佳的地点时,阿诗佳已经不见踪影。水珑失魂落魄的走到酒店中,一阵猛喝将自己灌醉。这时申侯到来,亮出阿诗佳的发簪讲明阿诗佳已死,尸体已经水葬,她临死前交待要将发簪交给水珑。
水珑闻言心中大乱,更是没有仔细分辨的能力,现在见到发簪更是悲痛难当。恍惚间答应帮申侯办三件事情。
……
现在赵子羽突兀的出现,加上一语道破自己的伤势和真实身份,令水珑立刻认定赵子羽是申侯派来追杀自己的。水珑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我刚出来,正准备前往齐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申侯找到了。哼,让我引颈待戮是不可能的,出手吧!”
赵子羽闻言一愣,心道肯定是有所误会,赶忙开口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精通医术,方才姑娘抬手间稍有阻滞,眉头略显皱纹,说明姑娘手臂定然受过伤且没有全好。另外姑娘虽然用布匹将…将胸部裹住,但是身体明显偏厚,跟姑娘身体其他部位的纤细苗条不相称,当然只是这点我还不能断定你是女子,可是我一开口,姑娘明显的情绪激动,如临大敌,这说明我猜的不错。”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不是申侯派来杀你的,姑娘大可放心。”赵子羽的解释明显没有消除水珑的猜疑,水珑手中的赤血白龙剑更是如在箭之弦,气机将赵子羽锁的死死的。
赵子羽无奈的摇摇头问道:“真要动手?”水珑气机更盛,丝毫不语。赵子羽双手一勾,说道:“来吧,虽然我很不想动手,但是我对你的容貌很感兴趣,真的,以前我看过很多小说,那上面的蒙面女子大多都是些绝世美女,现在你身材这么好,如果不看看你的容貌我会睡不着觉的,哈哈。”赵子羽才不管水珑听懂听不懂自己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管把自己此时的想法一股脑的掏出。
水珑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话中的大致意思还是知道了一些,心中一怒喊道:“淫贼,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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