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你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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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尽量不去想起凌盈,一想起她我就会撕心裂肺的疼,我只念着楚楚的好,楚楚亭亭玉立,清水芙蓉,楚楚明眸香腮,楚楚动人,楚楚活泼可爱,敢作敢为,楚楚性感撩人,楚楚辣味十足……
不想倒没什么,一想才发觉原来楚楚还有那么多惹人爱的地方,想着想着我就昏昏的睡过去了,我甚至发了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楚楚和凌盈一块向我走来,然后凌盈在靠近我的时候突然把楚楚推给了我,她则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被耀眼的阳光刺醒,我卧在床上看见空气中有一粒粉尘在阳光的背景下慢慢的升起,然后落下。整个过程渺无声息,到最后一切归空。我突然想起徐志摩的经典: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凌盈轻轻的来,正如凌盈轻轻的走。
我想我该是时候释然了。
我起来,仔细的刷牙洗脸,我精心的装扮自己,我又刮了次胡子,我拨弄我的头发,我还打了点发蜡,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甚至臭美的喷了点劣质古龙香水。
我忘记了今天要上课,我直奔楚楚的居所,我敲门,我等待,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是你?今天不用上课麽?你来干啥?”楚楚隔着防盗门对我说。
“能让我先进去吗?”
楚楚开门。
我突然很紧张,我就像个不安分的小孩,坐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我不知道怎么样去开口,之前想好的台词在楚楚冷峻的目光下一扫而光。
“如果是为了那天的事的话而来,我想就不必了。”楚楚看出了我欲言又止的举动,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不过听她这样一说,我反倒有些急了。
我想象中的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我……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狗急跳墙,还是直白点好。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楚楚果然是楚楚,不但没有太大震惊,还一句话把我问得昏头转向。
“我……”
丫的说话太有水平了。
“你就别添乱了,搞那么多花样还不是为了负那个所谓的责任?我没有怪过谁,也没有要求过你什么,过了就算了,反正都是你情我愿,大家开心。”她轻蔑的说到,态度十分明确。
拿自己的贞操来开心?你也太OPEN了吧。不过你真的是OPEN的话,你的贞操又怎么会留到现在呢?
那么你说的话的确有点玄……
“好吧,那我就明确点讲,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你做我女朋友,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接不接受,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我有点佩服我自己,昨天她哥说的那句话竟被我在这样的氛围底下现活现用。不过我绝对不是投机取巧,天地可鉴,我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

思考,我说得一点也不违心。
她开始沉默了。
嗯……有戏。
“所以……你就来了?”她脸色一变,突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哼,哈哈……何耀啊何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觉得我有可能看上你吗?追我的人可以从这排到北京路,我之前的男朋友是个钻石领都给我甩了,你觉得你有什么稍为出众的地方吗?你有钱吗?你很帅吗?还是床上功夫了得?都不是吧,如果说这么久以来我对你有什么与别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我对你比其他人凶狠多了,我野蛮,我动手动脚,我无理取闹,如果这些在你眼中如果你都认为是特别暗示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是个傻小子,彻底的傻小子。呵呵,呵呵……”
这番话犹如当头一盘冷水,把我刚才的热情泼得几近殆灭,我不知道这两兄妹谁对谁错,到底是谁耍了我?我不清楚,也无从考究,其实我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我本来也不抱着太大的期望过来,可能这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
按理来说,她说的话无可挑剔,事情最可能的发展是我带着挫败离开,可是,可是始终有一点我永远也不能说服自己:一个身边从来不乏男人的女人,却把贞操保留到今时今日的女人,她会就这样随便献给了一个自己没有一点感觉的男人吗?
这……这说不过去啊!
我不甘心,我要做最后的绝地反击。我在门口即将离去的时候,下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我突然一个转身,防不胜防的把楚楚紧紧抱住。试问谁也猜想不到,楚楚也是,她在我怀里大叫,甚至高声咒骂,她出力挣扎,用拳头捶我的后背,用脚尖踢我的小腿,甚至用她的嘴巴疯狂咬我的肩膀。
但一切都无补于事,我像个流氓,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松懈过,我忍住剧痛,任由她如何泼辣。慢慢的,她开始放弃了,她的手脚软了下来,她不叫了,不打了,不踢了,可是就咬着我的肩膀,只是她没有用力。我的意识一松懈,她不知哪来的力量,几乎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我的肩膀上突然牙关一动。
很疼很疼,我终于忍不住了,本能地松开了她,然后往后退。我看到自己肩膀上清楚地显示出一排牙印,被咬部分的T恤陷进了牙印当中,与皮肉混为一体,牙印中渗出了丁丁点点的血丝。
此时我已成了个行事落败的流氓,我惊慌失措的抬头看了楚楚一眼,她又换了一副眼神,刚才的冷峻与不屑经已褪尽,她眼中流露出的是妖娆与诡异。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恍惚,她说道:“你,过关了。”
倒下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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