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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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是送了,可该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生过,不该发生的却发生了。
的士在路上行驶,车上我和她什么话都没说,弄得大家挺尴尬的,其实就我而言我压根就不想去跟她能说上些什么,我怕三言不到两语她就会对着我没完没了,这丫的脾气我算是领教过不止一次了,心有余悸啊。
因此我对着窗外,装假狗。良久,彼此依然毫无声息,不忍回头看了一眼,对上的却是一副忧伤的脸,此刻的她也正望着窗外,眼睛迷醉,而且分明夹带着伤感。我今晚总以为自己产生错觉,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这次也不例外。这丫的不会吧,学人家玩什么多愁善感啊?我再对着窗外,想想那副忧伤的脸,就自然的想起我的凌盈,苦涩就无缘无故的泛起,过往有关那少女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般在我眼前一幕幕的略过,顺着街道上一盏盏繁灯,川流而过,看得我迷迷离离,怅然若失。
“喂。”我正发呆,她突然叫我。我“啊”了一声,回过头看着她,刚才那副忧伤的脸已经消失,换来的是原来的高傲与冷峻。那个才是真正的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什么时候该表现什么时候该隐藏,随场景而言。也许是刚才遇到的一些物一些事,令她的变化瞬间便是翻天覆地,就像我刚才那样,触景生情。
“上次……没伤着你吧?”她平静的说。
她还敢提这件事啊,都被你弄晕了,再大力点我都怀疑自己要歇菜了,有可能没事吗?
“你说呢?”我反问。
“应该没事吧,看你后来还挺生猛的。”听完这句,我真的想一把把她推下车去,就算你不死也该会落个半身不遂。还生猛?之前我是生是死都说没准儿啊,我到现在还怀疑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啊脑震荡啊之类的。
“都生猛到差点要去卖咸鸭蛋了?”我没好气的回答。
“没有啊,现在不是好好的。”她斜着眼看我,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半信半疑。被她这样带着审视的目光全身探索,我的却很不自在。
现在没事,是我妈天天求神拜佛给我拜回来的,想当初我被车撞得横飞,血肉模糊也大难不死,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我就不是这台戏,根本就无福消受,如今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去抓小偷被人反被当作小偷,有事说成没事,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我是没什么话可说的了,我这吕洞宾做得算是彻底啰。
我压着一肚子的委屈,横了她一眼,没说话。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她那种挑战式的语气,更是让我气愤,我干脆连看都不看她,把头别到窗外,对着空气也比对着那副厌恶的脸庞好,越看越不顺眼,免得我恶心。

“喂。”她轻轻的推了我一下。……
我没有理会。
“别这么小气嘛。”靠,这样说我倒成了小气鬼了?不可理喻。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还不成嘛?”她勉勉强强的说。
没想到你这丫的还会对人说对不起,说明你还尚存那么点良心,不过你带给我的所有的伤害就能因为这句极不情愿的“对不起”而一笔勾销了吗?这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吧,什么事都道个道歉就解决了,恐怕早就天下大乱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别说得那么勉强,又没有逼你,更何况对不起又不能当饭吃。”我没好气的说。
“那你想我怎么样?”又是那种挑战的语气,看着就不爽,没诚意就算了,干嘛老是拿你的眼来横我。
“没事,当我没说过。”连道个歉都那么辛苦,干脆不说算了,我别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心中填满了怨气,无处可发。
“喂,开个玩笑还不行吗?”她又来了。
“都说你别烦我,早知道我就不帮你解围,让你被那个咸猪手调戏好了。”实在是忍受不住她那种连道歉都不带好气的态度,我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说谁调戏谁?”她突然变得格外严肃,好像很不高兴。她凭什么呀?好像不高兴的应该是我吧,别搞错对象了。
“咸猪手,那个刚才在酒吧的咸猪手,调戏,调戏你。”我也来气了,我一字一顿,字字清晰,生怕她听不清楚。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拿眼来横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很是生气。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我学着她的语气,心想你丫的就应该要体会体会一下我是怎么样的心情。
“司机,停车。”她铺天盖地的就来了那么一句。
“小姐,这车还在高架桥上呢。”司机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叫你停你就停,别那么多废话。”她凶巴巴的说。
“喂,你吃错药了?难不成你的家是建在高架桥上的?”我感觉很是奇怪,好好的,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啊?我只是照事实说而已,虽然语气不是那么友好,但也只是以牙还牙。你是大小姐也不应该是这样吧。
她没有理会我,敢情我成了一抹透明的空气,她只是一味的要求那司机停车。
车一停,她就毫不犹豫的下车了,离开前还把那门狠狠一拍,就像我那天离开机场的临时救护室。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车的反方向走去。
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我却毫无动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因为我对她的行为感觉很是莫名其妙,她哪条神经搭错线了?难道是我说错了?可我又想不出我到底哪里不是。
郁闷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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