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某天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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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醒来,天空湛蓝。
某天醒来,焕然一新。
某天,期待……
生活仍在继续。每个早上,我都会在阳光的沐浴下自然醒来,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我睁开双眼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急着起床,洗漱,而是总要矫情的羡慕羡慕阳光一番,因为阳光总是那么阳光,它可以洒落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它可以肆意的带给我们任何人温暖,特别是清晨的阳光,那么美好,很少人会有能力拒绝它的照耀。
凌盈走后,我并没有觉得空气缺少了点什么,偶尔悲伤一下还说得过去,长期沉溺于失落中恐怕不但无补于事,反而会失去本心。我也没有迫切的渴望每一天都过得飞快,记得我说过,时间总是有意跟人过不去,你越想飞逝,它偏偏就保持着跟蜗牛并进的素速度,你越想时间停留,它总喜欢在你不知不觉中溜走,有如疾风。当然,这样并不是说我祈求时间能尽量过得慢一点,我只希望一切都顺其自然,这最好不过,尽管我还是憧憬着凌盈回来的那一天。
上了大学后到现在才不过那么一年多时间,我似乎经历了很多人都不曾经历过的人和事,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说它不好,它好像又让你瞬间成熟了许多,说它好,它好像又让你过早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想深点,又觉得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有得必有失,在得到什么的同时也必然会失去什么,而好坏等同于此,这世界还是很公平的。
只是,此世界太公平,之于我悲甚于喜,无奈……
时至初夏,不知觉中我经已脱离了缤纷的校园生活有大半年的光景,而凌盈离开了也有两个月零七天。其实我真的不想去刻意想起这些,只是凌盈临走前的那一天日期太容易记起了,因为往后一天就是她的生日,每每我知道了今天的日期,我就会在脑海中不经意的对这些日子加减乘除,久了,便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
突然很想回到我的大学,虽然那里有过些不可磨灭的惨淡记忆,不过更多的是难以忘怀的青春飞扬时光,而且我的青春还没有散场,我还要延续。很想念我宿舍的那几个捣蛋,虽然曾在休学期间见过他们两面,可是怎么也寻找不到在宿舍的那种味道,依稀记得跟他们在那狭小的空间中贫嘴,耍赖,无恶不作。
虽然自娱自乐,却也不亦乐乎。
在重返校园之前,我不可能每天都家中吊儿郎当,于是我托阿周帮我找了份兼职,在机场旁边的一家快餐店里做服务员,这活儿还挺轻松的,本来做服务员是份苦差事,可是这机场旁边的快餐店生意好像不怎么好,所以我很多时候很是清闲。其实想想也知道,上机的在机上经已预备好了餐份,下机的要么就预定好了饭桌,要么就直……
奔家中享受最温暖的家常之餐,根本就没什么人会想到在这里就餐。有很多人建议把这餐店改为咖啡厅,因为机上好像很少会供应咖啡的,而且机上的环境不怎么适合品尝咖啡,如果能在上下机前等待的那段漫长时光里有一个安静和谐的角落,外加一杯浓郁的咖啡在手,相信再漫长的等待在他们的眼中都会变得合情合理……这想法听起来的却不错,可是没什么可能会实践,一来我们没有这个对餐厅改造的能力,二来我们只是主观认为如此,太多客观因素未曾考虑,更可况我们这些小不点能想到的难道我们的餐厅的高层领导就想不到吗?也许他们之所以开这家餐厅,是因为他们对这里存在着某些特殊情结。
在这餐店做了大约有一个多月,每天我都会回家一次,早出晚归,午餐在餐店里搞定,像极了以前上高中的那段青涩日子,都是在同一个时间段不无意义的忙碌着,从前就说在上下学的那段路中喜欢吊着王小郁的尾后,看着背影想入非非,现在就不可避免的在公车上审视着周围的各色男女,当然主要目标还是集中在美女身上,更可况宁夏之将至,各路美女穿得就一天比一天少了,如此清凉的打扮的却会很容易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心猿意马。这与其说是男人的通病,不如说是男人的本能。

人,食色性也,男的如此,女的也是如此;我,普通人也,在共车如此,在餐厅也是如此。
过于空闲的时候,就坐在餐店的某个角落里拍苍蝇,或者是和店内其他几个男服务员守在靠窗的位置点评路过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多和我一样,准确来说都归于单身行列,因此见到了稍为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路过时就难免会露出狼特有的神色,是色狼,比如起哄,比如大惊少怪,又或者是让自己龌龊的思绪天马行空,而且溢于言表。
自问我拥有过一个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属于极端不错的女朋友,心想自己对于美女无论如何都有几分免疫力,可直到今天为止,我才发觉自己根本就不能过早断定自己能做到些什么。
做人难,做一个男人,更难。经典!
地理位置的关系,我们不但可以享受足够的空闲,还可以有幸目睹到平日我们都甚少见到的空姐,原原装装的空姐。很自然,这个非一般的群体就成了我们这帮寡佬的主要点评目标。她们总是在我们店前的马路上三三两两的结伴划过,表情各异,却不失大雅,浓妆淡抹,各各相宜。穿一身职业的着装,拖着个精致的行李箱,走路举止优雅,让人能深切的领悟到什么叫做制服诱惑。
突发奇想,也是我们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少的内容。
“如果能让我泡到一个空姐,那该多好啊!”某日,店内一位同僚如是说。
“……
好是好,问题是你不可能泡到。”另一位同僚回答。
“也不是没可能,可能性不怎么大而已。”
“你要钱没钱,要样没样,你凭什么泡人家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些花花公子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啊,我的美是内在的,这样的美才是真正的美,相信空姐mm更喜欢有内涵的男人。”
“切,你?内涵?”
“恩……”
“省点吧你,就算你有内涵,以你目前的状态跟人家都只能是像……像那个……什么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所以说你,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嘛,不想交也得叫他们相交。”
“你有办法?”
“当然,不过要兄弟你帮忙一下。”
“说来听听。”
“这样的,我们决定上演一幕英雄救美,我来当主角,你帮忙演个小配角,你看怎么样?”
“靠,老掉牙的段子,是不是要让我当贼啊?”
“不会,我怎麽会给个这样的角色我兄弟呢?”
“哦?难道有更好的?”
“没错,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可以考虑考虑,说,到底是什么?”
“**犯。”
“去你的……”
……
凌盈走得很急,以至于没有给我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可以这样说,除了知道凌盈是跟她亲生父亲到了国外去治疗外,我根本就失去了有关凌盈的一切消息。虽然我要求自己不要想得太多,可是或多或少的思念还是会不失时的袭来,而我能做的就只有卧在床上对着凌盈的照片傻乎乎的发呆,直至入睡。
这段时间很少做梦,当然如果要做的话,大多数梦里的主角肯定是她,梦里最想她做的事不是什么,而是她满面春风的对我说:“我回来了。”
某天醒来,阳光明媚。
某天醒来,希望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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