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终于明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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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家后有时会觉得百无聊赖,于是坐在大厅里看百播不腻的肥皂剧,母亲正在一旁喝着茶,突然对我说:“对了,耀儿,你去旅行的那些日子有个女孩打过电话来我们家说是找你。”
我愣了一下,头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人就是凌盈。
我不是开始忘了她的吗?怎么她又会几乎是在我毫无意识的前提下出现?
我傻了,定睛睛坐在那里。
“耀儿,你没事吧?”我妈拍了拍我。
我回过神来,我对自己说是时间太短,把这一切冲得还不够淡,所以凌盈的影子才会阴魂不散。
“哦,是吗?谁啊?”我问。
“这个她没说,她见你不在就很快挂线了,连个号码也不留。”
隔了一会,母亲又说:“不过我听得出她的声音,不多像是上次来照顾你的那个女孩。”
母亲就是母亲,要猜透自己孩子的心一点也不难。
“哦……哦……我知道了。”我发觉我真的越来越敬佩我的母亲了。
不过不知为什么,当她口中说出不是凌盈时,我心头竟泛起丝丝莫名的失落。只是,不是凌盈,还会是谁啊?
(2)
那一天啊周突然打电话给我。
“小子,听说你休学了。”啊周在电话里头大嚷。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啊。”
“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你当我是傻B啊!”
“哪敢,哪敢。”我笑着说,这小子说话还是那么夸张。
“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给我打电话来啦?问候我吗?”我继续和他扯谈。
“当然了,难得你休学……”
“停停停,什么?休学也难得啊?我日,服了你。要不我们去贺贺还好了?"
“艾,对了,正有此意!”
“什么?”
“是真的,我们哥们都好久没见了,要出来聚聚了吧!正好我朋友新开了间酒吧,想要我给他去撑撑场。”
原来如此,还以为这小子刚才是故意在幸灾乐祸呢!
“哦,你早说嘛,还以为你故意耍我。”
“你有给机会我说吗?”
“……”
想想的却也是。
大概就只停了一下,我说:“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去就去吧,当给你面子。”
其实是我死要面子,更可况我在家正闷得发慌,难得有如此机会,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好的,明晚八点,我来接你。”
“你接我?”我有点惊愕。
“对啊,我买了台新车,驾照都拿了。”
原来这小子是想向我炫耀。
“弱弱弱,威风了!自己买的?还是向父母要的?”我故意向他挑眼。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我真材实料挣回来的,他们早就对我经济封锁了。”电话里的阿周说这话是很是神气,你可以想象他当时那种恨不得向全世界人宣布的那种骄傲的语气。
“小子好样的,终于让你混出个人样来!”我一点也……
没有要恭维阿周的意思,反而觉得有点是在讽刺自己,因为这一年来,高中才毕业的阿周他凭着自己的努力最终踏上富足,而我这个冠着头衔的大学生却天天要伸手向父母要钱,并且今天无端端还落得个休学的下场。
有时真的很羡慕阿周,他身边围着一大推的女人,但他从不手忙脚乱,应对自如。而我,仅仅是一个凌盈就够我受了,力不从心。

“嘻嘻,还说这些干嘛,那就这样说好了,明天我来接你。”
“好的。”
“那就这样了,拜拜!”
“艾艾艾,慢着慢着。”我突然间想起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啊周不解的问我。
“这次你该不会又在喝完酒后带我去那些地方了吧?”我害怕又会在那些地方碰到凌盈,我跟她总有太多的意外,要是让我看到了她在那里进行着无耻的勾当,就算是给我再多的支撑,我的心也承受不了。
“什么地方?”
“装什么蒜啊你!红灯区啊!”小子硬是要我说出来。
“哦……不会啦,我会念着你的形象的啦。”
“那还好一点。”我松了口气。
“那没什么我就挂了。”
“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的我竟有点莫名的后悔,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在那天晚上发生。奇怪,真奇怪!
(3)
第二天晚上,阿周风风火火的接我去了那间酒吧。
啊周果然富足了,这不但从他那台小雅阁可以看得出来,光是看他那张满脸油光的脸皮,就知道他天天暴饮暴食,大鱼大肉。
我和阿周来到一个包房,里面预先就坐着几个人,都是阿周的猪朋狗友。啊周跟他们客气了一番,就开始和着他们轮番灌酒。刚开始对酒我是拒绝的,酒这东西喝多了始终没什么益处,除了可以暂时麻醉自己,但终究还是换来一滩黄尿。不过他们实在是太豪放,太热情了,人家都是连酒带瓶一支一支的吹,你却独自拿起麦克风唱着那几首烂熟的歌,滴酒不沾。人家三番四次向你盛情的劝酒,我却要想尽法子去推搪,十分委屈。连阿周都看不过眼,对我悄悄的说你发什么神经啊,我的脸都给你掉光了。
啊周都说这话了,我实在气不过去。
喝就喝,大不了吐个天昏地暗,谁怕谁啊!
因此我立刻站了起来,拿着瓶刚开盖的啤酒,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向着那帮人一个一个的回酒,把自己一个劲的灌。
喝完一瓶再来一瓶……
就在我快要宣布投降的时候,包房的门开了,迎面而来几个打扮妖娆的年轻女子,夹杂着浓郁的香水味道。
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坐台小姐。
我看到此情此景,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下意识的转过头用眼睛死死的瞪着阿周。
他装出一副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盼着能找些借口早点逃离这个地方。我正想着,那些坐台小姐经已一**的一个跟一个的坐到我们的身旁。
“先生,我叫小薇,我们俩先玩玩猜拳吧!”旁边的女子暧昧的对我说。
糟了!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啊,似曾相识。
我抬起头,顿时四目交接。
是韩薇。
毫无疑问,我们肯定会诧异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管木呆呆的看着对方,空余无休止的尴尬。
当我回过神来,我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在这间闷热的房间里,我需要新鲜的空气,因此我立马起来,不回头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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