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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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掉落的枫叶像思念
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极光掠过天边
北风掠过想你的容颜
我把爱烧成了落叶
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缓缓掉落的枫叶像思念
为何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
爱你穿越时间
两行来自秋末的眼泪
让爱渗透了地面
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
……
“测血压,心跳。”
“血压下降,心跳波动很大。”
“赶快准备输血。”
“不行了,心电图已成一直线,心跳为零。”
“准备电击。”
“Ready……卟,卟”
医院的抢救室里医生和几位护士慌而不乱的在对我进行着最后的抢救,但无奈他们如何尽力,心电图的直线并没有像我那被高压电牵动的身体那样上上落落,直线始终成了直线,再也没有波动的痕迹。
“我真的就这样死了麽?”我问我自己。我浮在天花板上看着自己被一群带着口罩的人围着忙忙碌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从自己的**里抽离。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浮在天花板的我大概已成了一个幽魂吧。
自己经已躺了好几次医院,前几次都大步跨过,从那往后便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知天意弄人,几个来回过后终究逃不过这一场厄运,也许这真的是命中注定,我必丧于英年。
从前总埋怨琼瑶大妈过于多愁善感,顶不顺她的‘柔情密语’‘山盟海誓’,什么相恋的人总不能在一块,什么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如今看起来也不能全部否定,起码有一些都十分巧合的在我身上应验,当然,我只希望那纯属巧合。
那些爱过我的人都走了,那么我也应该走了吧!这尘世的繁华纵然使我留恋,但现在的我也无暇顾及;一大把的亲朋戚友更值得我留恋,但我清楚对他们来说少了我一个也不伤大雅。这个尘世中真正在乎我的人除了我妈应该没有了吧?
我必须得承认我并没有超越尘世的力量,我是个俗人,从头到尾。我有喜怒哀乐,我有酸甜苦辣,我也会受不住诱惑,经不起风雨,我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尘粒,我平平无奇,庸庸碌碌。不过我也有求得生存的**,只是如今的我不得不死。我也承认我这辈子并没有犯过太大的错误,怎么说我也是罪不至死,但如果煽情的说我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导致今日的落难,我只能说这绝对荒谬。
“诶,我在这儿呢,我还没死。”我在空中对着下面的人喊。他们已经在我的头上蒙上了白布,把我往外推。
“诶,叫你们别走啊,等着。”我用力叫喊,但无补于事,他们根本就听不到。
“别白费力气了,省点吧,你已经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明明还有人能听得到我的声音,我又怎么是死了呢?我惊诧……
的朝声源看去,只见韩薇呆呆的和我一样浮在空中,戴着一副忧伤的脸孔。
“韩薇?你怎么……”
“我死了,和你一样。”
“真……真的死了?”就这样死了,有点不甘心。”
这没什么不甘心的,这是世上恐怕没有多少人不是带着遗憾死去的,老是埋怨这些就真的太没意思了。“
“可是,我们的遗憾也太大太多了吧。”
“命该如此,再说下去也没有意思了。”
“那……”
或许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我和她的意气都是何等的消极。
说完韩薇突然朝着门外的方向越飘越远了。
“你要去哪里?”我对着韩薇喊。

“我不知道,我只想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
她停下来对我说。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吗?”
她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往外飘。
“刘浪呢?难道刘浪一点也不值得你留恋?”我口直心快的说。
她又停了下来,没有言语。
“你走了,刘浪怎么办?”
“我走了就走了,刘浪还是刘浪,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什么意思?”
“不要把这些看得那么重,在我骨子里从来就不相信爱情会有多么的伟大,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可能会很复杂,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排遣寂寞又或者是图个快乐?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别人怎么样自己管不着。作为人的本性,自私点也很正常。相信我吧,即使没有我,刘浪可能会伤心一阵子,但以后同样可以活得很好,而我如同过客。我不同你,我比你现实多了,又是我觉得你像个花痴,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同生共死,爱得死来活去,我看着你就知道你累,为了那所谓的爱,为了那云山雾罩般难以看透的幸福。”
俗语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却是人之死后,其言也绝。韩薇这番话真的说得很绝,绝情的绝。人的想法就是那么千奇百怪,我真的是个花痴而已?而你又真的那么逍遥洒脱,说放开就放开?
“也许你说的对,为自己就好了,这才是活着的真理,不过我也并不是你说得那么花痴,幻想爱情是多伟大,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去支配自己的行为,这是人的本性。唉,其实说这些也显得太荒唐了,现在大家都死了,根本就不属于活着的世界,过去有没有烦恼都与我们无关,现在去轮回吧,希望下辈子同样美好,对不?”
“去就去,怕你啊?来啊!”她笑着向我招手。
我向韩薇慢慢的飘了过去,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飘离这个房间。我眼看着韩薇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最后她只丢给我一句话:“看来你命不该绝。”
……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着身体被一块白布盖着整个身子,我掀……
开白布下床,用白布裹着自己**的身体,周围全是一条条同样用白布掩盖着的尸体。我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两道伤口,很痛但我看得出它们正在愈合,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我拉开太平间的们从里面走出来。
在门外看守着太平间的那位中年男子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得屁滚尿流,脸都发黑了,站在那儿不停的发抖。
“别看了,我知道你很惊讶很激动,但从太平间粗来的我不会是第一个吧?”我真的不相信他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兄……兄弟……冤……有头债……有主……别……搞错对象了。”
“搞什么搞,我是人不是鬼,是你搞错对象了。”我走过去想给他证明自己的真身。
“别别别……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我平生不做亏心事,偶尔也会行善积德,有时都会扶扶老人家过马路,星期天以及是公众假期有时也会当当义工。我不嫖不赌,最多也就光顾一下街口的摆档买两张翻版A碟,但看在我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怎么那么怕我啊?怕死就别来太平间看门口了。
“我再重复一次: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是死过,但又活过来了,东方人迷信的就说是元神出窍,按照西方科学就叫做假死,understand?”
说完我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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