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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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在床上一直睡睡醒醒的到下午三时,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霍斯一身帅气的打扮,酒足饭饱的回来。
「吃过东西了吗?」他问。
「叫了Roomservice,随便吃了一点。」用手撑起上半身,换了个面对霍斯的姿势。
两人一下子的沉默起来。我看他,他也看我,这个臭男人倒跟我玩起这种吊人胃口的把戏了。似乎我不先问,他是不会主动说,虽然他早知道我的问题。[三月物语]byhttp://huohuagzs。www.xiaoshuodaquan.com
有求于人就是要矮人一截。好!你赢!我认输!
「他……他有说什么吗?」心里麻麻痒痒的,我在期待些什么吗?好笑!不是早就心死了吗?!我不禁再一次对自己说,这是因为在乎一个知己朋友而已。
「还需要说什么吗?我去到就把车钥匙还给他,他有点愕然又有点了然的看着我差不多二分钟才反应过来,表情还蛮有趣的……呵呵……他从我手上接过钥匙的时候,那种世界末日的表情,真是令人心痛啊……」他朗声轻笑,想象得到子轩的样子有多呆。
「哦……拜托你不要那么幸灾乐祸好不好?!」我也轻笑,气氛倒一下子给冲淡了下来。
「怎了,心痛了?后悔来我这里避难了?」
「没有!我只是想以后,我们三人的关系不知会变成怎样?……可能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圈子里的人说,爱上一个异性恋者是可悲的,我却认为,爱上一个异性恋的好友更是可悲,尤其是他的女友也是你的好朋友。
我一直怕这种情况出现,我不是怕子轩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感觉,我是怕雨雾知道。我最怕面对的,是雨雾的悲伤。
令美女伤心是罪过,尤其是令一个完美的美女伤心更是应该永不超生。
我曾经想过,要是子轩的另一半不是那么完美的雨雾,我一定会把他抢到手。看到雨雾,我就觉得自己不配从她手上得到些什么。
刚认识雨雾,我以为子轩迷恋上是她的容貌。渐渐的,我发现,神创造人的时候,始终是不平等的,总有人是完美得令人无语,神可能在创造雨雾时就多花了那么一点心思。
为什么,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偏偏是我的情敌?
早上十时三十分,香港国际机场。
不知不觉又到了十月,香港的气温还是那么的闷热,只是空气没那么潮湿,舒服多了。
距离事件发生一个礼拜,我便在霍斯那里住了一个礼拜,没回自己的家,连酒吧也没有回,反正一大班记者守在门外,我不回去反倒少添乱子。
记者一连几天搜括不到好东西,就没了兴致,我和霍斯的新闻也就慢慢被新的绯闻冲淡下来。
昨天用电话向小陆交代一些琐碎事情,提着一个简单的手提行李,踏上了每年总会去一次的「音乐之都」──维也纳。
说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小时候,我曾许过做音乐家的愿望,多么纯洁又伟大的梦想,今天回首,一切都只是一场白日梦。
坐在头等客舱里,从窗户看下去,隐约看到维修员忙碌的作最后的检查,还有十分钟飞机就会飞往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
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一切皆回复原状。我还是他们那颗超大号的电灯泡。
身旁的位置坐下一个行政人员的男人,向我礼貌的颔首,我也微微的点头,接下来还要相处个几小时,一点点的礼貌还是应该的。
机长浑厚沉稳的声音透过空气传递到各人耳里,简介这一次的飞行概要。然后是空中小姐甜美的声音,用中、英、德三语来介绍机舱守则和服务。
冗长的演示文稿后,飞机经过了一阵子急速攀升的震动后归于平稳,平安的升上天空后,终于可以解开安全扣在机舱里自由活动。
一位空服小姐礼貌的询问身旁的男人可否与别人换个位置,男人同意后站起来跟别人换了个位置,另一个男人在我的视线下坐在身旁的位置。
好比一个老套的小说故事,身旁坐下的竟然是高子轩。
「别跟我说你故意跟踪我去维也纳……我会觉得很好笑……」我轻笑,嘴里刻薄的言词没等他安坐便吐了出来。
「的确如此。」他看着我,眼里没有一贯的嬉闹。
「……」我无言以对,你又何必一而再的令我们的关系变得复杂难解?!
「……当年,维也纳交响乐团作世界巡回演出,为了我,让你错过了欣赏的机会,我记得,曾答应过你要陪你去维也纳,在国家歌剧院欣赏他们的表演……五年了,今天才兑现我的承诺……」他看着小窗子外的云海,回忆着当年的承诺。
是的,五年了,当年,我兴奋的拿着门票等在音乐厅外,人群鱼贯进场,而他始终没有出现。
一通电话过来,他却要我去篮球场上帮忙,原来又有无聊男生为了雨雾来跟他挑战球技。当时年少气盛的他那里受得了别人的挑衅,一口就答应了,根本忘了跟我约好在音乐厅门外。
我也是傻傻的急急忙忙赶了过去,辛苦得来的门票,好象随便送给了经过的一对情侣。
一晃眼就过了五年,时间过去得还真是快得令人无所适从。
「其实你不用在意,反正我都忘了……」忘了吗?!深埋进心底的东西如果没有人给挖出来,是不会有人记得,或者在意的。
「你忘了吗?……那你倒说说看,为什么你每年总要在自已生日的那一个月跑去一趟?」他犀利的眼神如穿透人心的看进我眼内。
「哈……,每天都在男人堆里打滚,我总要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吧,只是过去放松一下自己,休养生息吧了……」我没有回避他的眼神,直直的回敬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多年下来,我已经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之势,何况只是一个犀利的注视?!
「无论你怎说也好,我希望兑现承诺……」他主动结束了话题,沉默的踏上了旅途。
几个小时的飞行,不算长也不算短,本就打算在睡眠中度过,现在更加促使我早早闭目养神。
意识飘渺间,一张薄毯子轻柔的盖在身上,他的气息是那么的接近。曾经每天渴望的温柔,今天近在咫尺,竟然变得那么沉重,沉重得令我有窒息的感觉。
第十六章
几个小时的时间,我故意不跟他在飞机上有任何的交谈,一直装着睡。
抵达维也纳机场,办好一切入境手续,我提着简单的行李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子轩一直紧跟着我,在我提出反对声音之前已经不容我拒绝的跳上了车厢。
我用德语告诉司机酒店的名字,司机很快便驱车送我们前往,我不认为高子轩会为自己预订酒店,所以问他想去的地点的气我也省下了。
从市郊一直驶进市中心,林林总总的新旧建筑矗立在市内的四周,随处可见的古典建筑就在告诉途人维也纳的历史和特色。
街头巷尾都有人或拿着乐器或拿着画具,即席为游人表演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些特色的街头景致在石屎森林的城市是不可能的。
一路下来,我们也没有交谈半句,我喜欢静静的感受身处这一个繁华都市的艺术气息,而他也可能正为这个城市的独特美丽而惊叹,无暇理会我。
车子停在一幢以白色系为主色调的建筑物前。每次到维也纳,我总喜欢住在这一家十九世纪落成的酒店,它既不是最闻名的一家酒店,也不是最俱历史价值的一幢建筑物。它没有其它同时期建筑的华丽外表,只有那用石头雕刻的建筑特色标示出它的年龄;简单而高雅的雪白外墙,座落艺术之都的中心,繁华中不落俗套。
我和子轩提着轻松的行李走到柜台前,办理入住手续。
「欢迎两位,请问有预订房间吗?」服务员礼貌的用英语询问我们。
「我有。这是我的护照和你们传真给我的预订资料。他没有预订,麻烦你给他准备一个房间。」我把自己的资料递给服务员,并且要求给子轩一个房间。
「不用烦了,我跟他住一间就可以了,我们是好朋友。这是我的护照,麻烦你登记一下。」子轩笑容可掬的把证件递给服务生,然后闭口不语的回头看我,根本没有问我同不同意。
我想反对,不过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即使我反对,甚至抗议都无济于事,子轩不是一个容易摆脱的人,他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他,除非令他自动放弃,否则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既然是你迫我去令两人的关系变得难堪,我又怎会有所犹疑?!
行李员利落的把我们的行李送上房间,并在房间添了一张床,接过小费便礼貌的退了出去。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因为两张床而变得有点局促,空气也彷佛沉重起来。
「也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下。我……我出去一下,晚上一起吃,好吗?」子轩首先发话,我背着他无所谓的松肩。
「卡嚓」一声,房间门轻轻的合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早盘算过今天的境况要如何应付,我一直不想这样做,是你迫我走这一步的。
接近黄昏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轻巧的推开,小心翼翼似怕骚扰房里的人。
我深信,他进来的一剎一定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我猜,他大概没想过只过了两小时就有一幕四个男人在床上厮混的好戏来迎接他。
三个男人还沉醉于我的身体,完全不察觉后面站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我任由他们把我的一双手绑在床柱,三个男人在我的身体上又吮又吻又咬,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东西塞进我嘴里,我斜看着子轩,努力的表现出迷离的表情,一边卖力的取悦嘴里的男人。

他不是没看过我跟各式各样的男人**,他也知道我跟什么男人也可以上床,也清楚我的床伴多得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他甚至亲眼目睹男人骑在我身上强暴我,但从未看过清醒的我如何在男人身下呻吟,如何在男人身下**的扭腰摆臀。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生活是多么的糜烂,你只是没有亲眼见证过,你只会相信你眼睛所见的东西,你现在亲眼证实了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满意了吗?!
看着你的脸色从惊愕转为铁青,我竟有一剎那的快感,我分不清那是高兴还是失落的快感。
原本,我们的关系很纯粹,纯粹的朋友,我没有必要表演一场限制级的戏码去破坏自己的形象,要不是他跟踪我来维也纳,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他离开后,我简单的整理一下仪容,便离开房间去了酒店的咖啡室。
大概坐了一小时,刚尝完最后一口香浓的维也纳咖啡,前后共三个男人来搭讪。
算一下时间,子轩出去差不多两小时了,该是回来的时候。我领着三个男人离开咖啡室,一行四人回到了房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回来看好戏。
「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子轩铁青着脸,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气,冷冷的说话。
他说的是中文,当然是问我,我当然没空答腔,三个男人都听不懂他说什么,有两个男人更加是沉沦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一个男人因为听到子轩的声音,抬头看到他立在玄关,拋给他一个**,向他招手,他大概以为又一个人来加入这场**,正在纳闷他立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已经千钧一发,正准备一举攻城掠地,我以为子轩会看不下去冲出门外,谁知原本立在玄关一动也不动瞪着我的子轩,突然像疯了一样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三个男人在**中突被人一一扯离我的身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滚出去!」子轩暴喝一声,三个男人马上清醒过来,咒骂声四起。
「你的男朋友?」男人没有理会子轩的暴怒,或者他们不把比他们矮一点的子轩放在眼内,轻哼了一声,眼神越过子轩,一个男人首先用德语高声的问我。
「不是。」我正抬高身体,悠闲的解着手腕上的绳结。
「你……」子轩回过头,怒得胸口起伏不定,瞪着我说不出话。
我回看他,什么也不说。
你的确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说实话。
「你凭什么赶我们出去?别打扰我们的兴致,先生!」另一个男人听到我的答案,轻蔑的看着子轩,翘起双臂冷冷的说。
「我说,滚‧出‧去!」子轩再一次暴喝,三个男人不忿的把子轩围起来,三人冷笑着盘算把子轩赶出房间。
子轩没再说什么,抡起拳头,一拳一个打得三个男人倒在地上。顿时,咒骂声夹杂着拳脚相互撞击的声音不断。
数分钟后,子轩打开门,把他们一个一个丢出门外,又转过沙发抄起他们的衣服丢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唉!三个男人都打不过他,下次要找几个会打架的男人才行。
他重重的粗喘着气,转过头看着我,视线如冰冷的利箭,狠狠的向我直射过来。
三个男人打不过他不要紧,因为我可以。当年我跟他是柔道社的主将,所以即是他现在一副想杀人的脸色,我还是面不改容的半躺在床上,我快速的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结,只差二个结而已。
不过老天就是喜欢耍弄我们这些凡人,他很眼尖的发现我快要恢复自由,仆上床压制住我所有的动作,一只手腕还被吊在床柱上,反抗无从,两手腕被他强制的压在头顶。
「他‧们‧是‧谁?」他暴怒得只用牙缝吐出音节。
「不知道。你放开我!」
「不知道你又跟他们上床?!」他瞪着放大了好几倍的瞳孔。
「他们是我随便在咖啡室勾搭的,怎样,要你管吗?!」我在他身下不停的挣扎,盛怒下的他气力惊人,我用尽全力都逃不出去。我不会示弱只能回瞪他。
「你!你这是为了什么?」烈火在他的眼里烧得熊熊的。
「哈!你不知道吗?!我寂寞难耐呀。不找男人操我,难道找女人吗?!」我故意有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看着他的脸由红转青、青转紫、紫变黑,真是说不出的快意。
「好!好得很!你寂寞难耐吧?!我又赶走了你的男人,为了陪罪,就由我‧来‧慰‧藉‧你‧吧!」他忽然冷冷的笑,笑得我没由来的头皮发麻。
说完,他抄起刚被我丢掉的布带子重新把我的两手绑起来,越过头顶紧紧的捆在床柱上。
「神经病,你疯啦……放开我……」我挣扎,不过一开始就失了主导权的我很是吃亏,根本无从反击,只能大声叫嚣。
「你不是要男人慰藉吗?!我这就来满足你啊……」说完,他扯脱自己的上衣,低头在刚刚那几个男人留下的痕迹上肆虐,每看到一个吻痕他就咬下去,在上面重新种下他的印记。
「我是……你的好朋友、你未婚妻的好朋友;我曾经帮助你追求你的未婚妻,你们的订婚介子是我陪你去选去订造的;甚至我是你订婚宴上的伴郎;我见证了你恋爱、求婚和订婚。你现在这样做,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雨雾吗?子轩,你停手吧……」对一个盛怒的人下一记猛药显然是失败的决定,我冷静的说了一堆话,但他似乎没有听进多少,一张嘴还在我身上肆意的**。而且二话不说将我的身体翻过去。
「你……冷静一点……呀……」熟悉的炽热感觉围绕在身后,还来不给让我再说什么他已经冲了进去,我没有准备的痛叫起来。我趴在枕上喘着气,准备不足的地方根本还未能适应他的凶猛,痛得我全身僵直,双拳紧握。
「很痛吗……对不起,我不动,你忍一忍,忍一忍就不痛了……」他听到我的痛叫清醒了不少,似要为自己的粗暴表示歉疚,伸手在我的背上温柔的爱抚,藉以减轻我的痛楚。
「混……混蛋……滚开……」我努力压抑痛叫呻吟的声音,绝对不在他面前示弱。
「等一下就不痛了……」他的指尖温柔的抚遍我全身,然后一边在我的前面揉搓;一边在痛得麻痹的相连处轻轻的按摩,渐渐的抚平了痛感。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令我喊痛了吗?!哈哈……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纯情小子吗?!告诉你,曾经有一对孪生子一齐插进去……还有玩**派对……还有……」既然冷静的劝告你不要,残酷的事实你总受不了吧!我刻薄的数落自己的**,熟真熟假不要紧,最紧要,是你的温柔全部献给美丽的天使就够了,别给魔鬼一丁点的怜悯。
「你!」果然,你大喝一声,温柔的指尖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你无情又愤怒的攻击。
「有一个男人把两支超大号的……」我硬是哽下喉咙的呻吟,把自己以往的男人一个一个的告诉他。
「……」他回答我的是重重的一记顶入。
「有一个男人……」我喘口气,又继续的说
……
……
……
我不知过了多久、被做了多久,只是,当我讲得声音哑了,筋疲力竭的趴在床上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为我松绑。
他默默的拾起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的手臂按摩,检视我被绑着的手腕处。
「布带绑的所以没有擦破皮,只是有一点瘀伤。先去洗澡,然后我帮你揉点软膏,明天应该就好了。」他大概揉着发紫的地方,阵阵刺痛让我不致以为双臂给废掉了。
他扶着我的肩让我靠在床头,正要将我整个抱下床,我挥着无力的手把他拍开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我冷冷的睨着他。
「先休息一下,等等再洗好了,我先去……」他似被针刺一样缩了一下,尴尬的别开眼,在我冷洌的眼神下低着头急步进浴室。
他很快便洗好出来,然后再次靠近我身旁,伸出了手。
「滚……开……!」我用又低又哑的嗓子,咬牙切齿的说,恢复力气的手臂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艰难的把酸痛的双腿放在地上,扶着床头柜,颤颤的站了起来,幸好不是第一次被强暴,不然真的站不起来。
好不容易抬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的移进了浴室,已经满头大汗,重重的将他隔绝在浴室外。
多亏酒店的按摩浴池,一个小时后,痛感和疲惫减轻了不少。
打开门,正看到他焦急的准备叩门,大概担心我在浴室昏倒吧。睇了他一眼,径自绕过他,缓缓走向衣橱。
拖出自己的行李,翻出了衣裤,又回头走向浴室。
「宇……要去哪里?」他不敢挡着我,只是在身旁小心翼翼的问。
拋给他一个干卿何事的眼神,合上了浴室门。
快速的换上衣裤,没有犹疑的抓起行李,什么也没说便向门外走去。
他终于知道我要去哪,一个箭步挡在门前。
「让‧开!」我冷漠的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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