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 十年之后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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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易歌笙也来了,这一次的集训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比赛并没有因为水易歌笙的到来而发生巨大的改变,200师在领先后选择了龟缩防守。虽然少了一人,但是也许是他们球技确实要好一些,荣誉1师的球员虽然尽了全力,却始终未能攻破200师的防线。最终荣誉1师也不得不约200师明天再战,以报一箭之仇。
水易歌笙固然是凌杳的老熟人,对古地来说其实也并不陌生。那篇题为《胜利日》的专访,就是她亲自在200师取得独立歼灭日军第3师团的骄人战绩后对古地进行采访后写出来的。
不过古地和凌杳一样的疑惑,这样的集训,怎么会有她呢?
这个谜底很快揭晓,水易歌笙和那个不怎么露面的中校文职女军官都是给集训的军官们上课的,她们所授的课都一样,那就是俄语。
而且古地他们很快发现,除了例行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操练之外,他们这一次集中在这里主要的事情就是学俄语。用填鸭式的教育,让他们掌握一些俄语的日常用语和军士术语。
于是古地和凌杳就隐隐有几分感觉了。
米曜当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李知扉的老爹到底是谁,她虽然是个理科天才,尤其是对军械制造改造上面的才华犹如恒星一般光芒四射。但是对那种只用意会不用明说的把戏确实有点搞不清楚。直到袁维绪受不了她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科学精神,才告诉她,她口中说的那个帮李知扉取了一个没韵味的名字的没品味的同时被古地诽谤为小心眼的人,就是他们第五战区的堂堂战区司令长官。
而以古地的猜测,这一次的集训,司令长官即使不是主谋,也一定早就知情了的。然后古地和凌杳就想起了一件事,历史上的诺门坎战役是从1939年5月到9月之间进行的,但是在这个时空,虽然俄国人和日本人在东北中蒙边境对峙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一直并没有发生战争。而现在欧战提前爆发,俄国人的目光肯定转向了欧洲,日本作为德国的盟国,很有可能会在远东策划事件作为响应。
如果他们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很快,俄语的培训就会结束,到时候他们或者是会换上苏军的军服,或者是拿掉军衔帽徽臂章,就像1935年的长城抗战那样。但是更多的可能就是他们直接换上苏军的军服。而这些年轻的军官们是借机派去见习,虽然他们将来不一定都会被用在东北平原上作战,但是对新装备、新战术的近距离了解与学习一定会让他们受益匪浅。
古地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同时想到一件事,如果他们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们很可能会与路晓飞的部队见面。很显然的,苏联援华,最先收益的就是路晓飞的21集团军。甚至有可能会见到他本人。
古地这么一说凌杳就有些激动了。来到这个时空以后,他们几个人就一直分散在天涯海角,很难得见上一面。古地袁维绪倒是和凌杳、路晓飞都见过面,而凌杳和路晓飞在十年前暂76师大突围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如果他们这一次能够借此机会聚在一起,那样的时刻,该怎样的感动呢?凌杳想着,不禁就有些热泪盈眶了。他当了将军也好,当了爸爸也好,眼泪总还有些浅。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战场上刚烈勇武的形象。他的儿子凌浩然现在安排了人专门照顾,不过他还是准备以后就把他带在身边。
9月初,填鸭式的俄语教学才进行到了一半,古地他们就奉命终止了集训,依然是乘坐运输机离开。而正如古地和凌杳猜测的那样,出发前,所有参加集训的人员,包括那个俄语教官和水易歌笙一道,全部换上了苏联红军的军服,而且每个人的军衔都降了一级。古地就觉得女军官们换上了苏军的军装看起来还蛮特别的。

而当飞机在蒙古哈拉哈河西岸的一个苏军基地降落之后,一切便都明了了。
前到机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苏军的中将,姓古米廖夫,是哈拉哈河中下游所有苏军的总指挥官。陪同古米廖夫将军而来的,则是古地、凌杳、袁维绪包括米曜都很想见到的一个人——此时换上了一身苏军中将军服的第二战区代理司令长官,21集团军总司令路晓飞。
在机场时,彼此间的寒暄显得非常的客气,就像互相并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只是,到了驻地,几个人在房间里单独见面的时候,凌杳最先忍不住,冲过去紧紧的将路晓飞拥抱了起来。两个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是用拳头使劲的捶着对方的背,捶得咚咚咚的响。
古地嘿嘿一笑,走过去张开双臂将他们两个全都抱住,本来想说一句什么玩笑话的。可是当他想说话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失声了一般,完全说不出什么来。只有眼睛里热乎乎的液体在滚动着。
两个女生早就已经眼泪花花的了,这时便也加入进去,大家拥抱在了一起,任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十年了,十年。来来去去,生生死死,聚聚散散。十年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十年后他们终于相聚在一起。似乎无论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他们现在的心情。谁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感慨命运的奇妙呢,还是该诅咒这个命运的玩笑。更没有人知道,下一次相聚会是何时,或者,究竟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唯有眼泪,唯有彼此会心的笑,唯有这样有哭有笑,似乎一切情绪都释放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大家都坐下了,古地就问:“小路啊,我儿媳妇呢?会叫人了没?”
“什么你儿媳妇啊?”凌杳鄙视的看了古地一眼,说:“你八字还没一撇呢。晓飞,咱们不跟这种未婚青年说废话,我家浩然和你家婉婷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咱们两老就把这事定下来了吧。”
袁维绪就说:“得了吧你们,还两老呢,说得我们好像都七老八十了。实话说,我们的年龄可都还是负数,比婴儿还要婴儿呢。”
古地耷拉着脸,转头对她说:“你看吧,叫你先享受已婚待遇,好歹咱们也弄个娃出来也好,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被小凌子的小凌子给抢去了,多不划算啊。”
路晓飞哈哈一笑,倒是很大方的说:“其实你们也不用争,婉仪现在也有孩子了,预产期是十月底,虽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你们家的不也没确定吗?机会是有的,就看你们自己争不争取了。”
古地眼睛一亮,盯着袁维绪说:“那还等什么?咱们也赶紧吧。”
“滚!”虽然面前都是些老嘴脸了,袁维绪的脸还是红得像着了火一样的,恨恨的看着古地说:“你去死,臭流氓!”
米曜也不坏好意的看了古地一眼,说:“小袁是偶的甜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古地极度,超级鄙视的看着米曜,说:“小样,就算我把老婆让给你,你和她生得出孩子来吗你?你拿什么和她生啊?”
“你……”米曜脸皮再厚,终究也还是女孩子,给古地这么一说,也不禁红了脸,说:“小袁说的不错,你真是个臭流氓。”
然后两个女生就一起用沙发垫子狠揍起古地来。
路晓飞和凌杳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这十年来各自不同的际遇来。等看到古地已经被打得有些面带桃花了,路晓飞才说:“差不多了,咱们谈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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