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战争——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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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伟大的主人萨拉丁之命,向英格兰人的王理查陛下致以最真诚的问敬!”拉斯素尔在英王的注视下乖乖的低下了头,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屈服在了由英格兰人刻意制造的威势之下了——理查部下均是高大魁梧的将领,他们骁勇善战,肤色粗犷,胸口铠甲外面披着毡袍上的红色十字架对于真正的穆斯林——拉斯素尔来说是那样的刺眼。
“你的主人让你带来了什么消息,不妨说说吧。”理查轻抬着下巴,很舒服的靠在座位上,厚厚的由鲜嫩羊羔皮缝制的垫背,让他宽阔的后背感觉不到丝毫来自木椅的生硬。
“是关于阿卡城的,我的主人希望陛下在进城之后能向穆斯林敞开自由的大门,作为回报,1000名基督教徒将被恢复自由,还有10万金币作为对陛下您的经济补偿,我想这个决定。。。”
“20万金币,埃及人!还有1500名基督的自由,否则。。。”理查粗鲁的打断了拉斯素尔的话,倨傲的眼神让埃及人脸挂满了尴尬。英王不停转弄着右手中指关节处的宝石戒指,轻轻哼道:“否则,架在你们穆斯林伙伴脖子上的刀剑将证明我所拥有的信用——我,英格兰人的王——将尊重萨拉丁的选择。”
“那么你的主人想用什么样的条件来喂饱理查这只胃口极大的狮子呢?”
“想拯救沦陷后的穆斯林,你们主人所期待的那个人并不可靠——不管是任何人。”
作为一名出色的外交官,拉斯素尔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半点心中的沮丧浮现在脸上,曾经天使所说过的话如同羊头槌撞击在城墙上,每次低沉而悠长的“砰”声之后,都给守卫着带来一种很是震撼的恐慌。难道是主人真的选择错了?真主啊,请你指点迷茫中的奴仆吧!
“理查陛下,我希望您能再认真的考虑一下。”理查闭上了眼睛,身体因为嗤笑轻轻的抖动着,就在他金色的眉毛因为笑容舒展开时,他突然蓦地站起身来,闪电般的抽出腰中雪亮的佩剑,寒光一闪,长剑“夺”的已经**他面前厚实的木桌中将近一半!理查双手握着长剑,将下巴拄在上面,居高临下说道:“你们穆斯林的固执已经足够让我头疼了!请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理查指了指阿卡城的方向“萨拉丁的使者,我并不希望你要把那里作为你的榜样。20万金币,1500名基督的自由,见不到这些。。。勇士们,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吗?”理查蔑笑着将目光从拉斯素尔的身上转向了自己的骑士——一群被盔甲衬托得异常英武的英格兰人吃吃的笑了起来——多么邪恶的声音!愿真主惩罚这群恶魔!拉斯素尔暗暗攥紧拳头,在心中向主祷告着,阿卡城中即将发出的凄厉哀号让他忧心忡忡。
理查在一片笑声中,单手将剑拔出,重新的插回了剑鞘,他一边用指头摩挲着配重球,并说道:“愿你们的主保佑你完整将我的话送到,使者,请上路吧!”
拉斯素尔无奈而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掀开帐篷门帘的时候,背后又传来理查的声音:“天就要黑了,我的巡逻兵们可不希望看到有人到处乱走,他们可并不向我这么友好的。。。”埃及人厌恶的迅速钻出了帐篷,躲开了那又一阵听起来非常亵渎真主的笑声,拉斯素尔用力的呼吸着来自沙漠的空气,那种令人鼻腔有些干燥的感觉立刻让浑浊的脑袋,略微清醒了起来。
“尊敬的基督徒们的圣天使大人,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请允许我送上我伟大主人的赞美!”比起万恶的“狮心王”,此时天使脸上的和蔼笑容让拉斯素尔心中一片清凉,7月份中东的天气可并不像温柔情人那般让人舒适的。因此埃及人的称赞不可谓不真诚。
“非常感谢上帝让我们学会了宽容,看来你并没有从理查陛下那里获得好的消息。”天使的微笑可并没有那么单纯,虽然没有责备,拉斯素尔仍然感觉到了一种惴惴不安——天使部下的眼神可就没有那么友善了。
“人们总是在后悔的时候,才又想起了我的话。”天使常常叹息了一声,语调还是那么温和,优雅。
“圣天使大人,吾主并不是对您存在着不信任,只是。。。”
“你们万能的真主将会为你主人的睿智而感到高兴,我能理解你主人的心情,他宽广的心中无时无刻不装满了为千万穆斯林战斗的理想——请将我的敬意如此转达给他!”
“真是基督们英明的圣使!”拉斯素尔因为感动不住地赞美着天使,我们圣洁的天使并没有倒在埃及人的糖衣炮弹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对翅膀因为兴奋,以交配后的公牛喘息的速度上下翻飞着,扬起的沙土让旁边的卡特兰诺等人一边纷纷偏过脑袋躲避,一边拼命擦拭着因为糊住眼睛而流出的泪水——当然,这是萨拉丁的使者所看不到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先前提出的条件?”刁小川苦盼的使者并没给他带来好的消息,心中的失望之情表露无遗——只是在心里。“圣使大人,与您相比英国人的胃口比花半年时间穿越沙漠的骆驼还要大,我相信这次我的主人会很快做出肯定的答复的,而且您也一定会感到满意。”
天使看起来如释重负,拉斯素尔适时的补充着:“城中的穆斯林希望圣使大人能够给予一贯的仁慈。”
“我相这个问题,主要还是由你们来决定。假如在明天太阳还没越过沙漠中最低矮的沙丘时,自由的基督徒,允诺我的财富,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卡城的投降的命令书。只要它们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所向我恳求的,就像耶路撒冷城外马场中的骏马吃草那般简单——一切都将会是那么的自然。”
拉斯素尔脸色有些为难,这均被细心的天使看在眼中。“希望你们万能的主保佑你旅途一切顺利,在这之前我还想得到你对日期的保证。”想到“狮心王”阴鹫的眼神,刁小川不能不有所留心,一再拖延攻城的日期,理查已经变成了一个干燥的火药桶,稍微哪里的不小心,我们的冒牌天使将被炸得尸骨无存,刁小川无意中已经将自己逼的跳上了一根钢丝绳——而下面是无尽的深渊。
耍小聪明的人,往往都会在不经意间,便将主动权塞到了别人的手中,在刀尖上跳舞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请原谅我们的天使——他只是一个智商没有超过120的正常人。
“圣使大人,请再给小人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将带着主人的答复在这个相同的地方,接受你的奖赏。”拉斯素尔咬牙切齿下定决心的保证着,天使沉默了一会,缓缓伸出了手指。
“十五天,最多十五天!上帝有着足够的耐心,但当他的威严遭到了戏弄,没人能接受因此所付出的代价!”天使脸色不再那么好看,没人知道他的想法,更没人能够了解,他同理查对抗所将要付出的艰辛。
埃及人在又向天使争取到了三天之后,满载着天使的殷切愿望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中。。。天使望着远方,有些出神,脑中有些零散的思绪,让他觉得心神不安。他仔细的回忆着同埃及人交谈的每个细节,终于有一个点被他清晰的掌握。

“萨拉丁大人最近的饮食状况如何?真希望他的身体一如既往地刚强!”
“实不相瞒,主人的状况并不怎么好——讨伐叛军的进展有些令人棘手。”拉斯素尔脸上的担忧一闪即逝,并由虔诚接替了原来的表情“不过,真主将会保佑我们取得辉煌的战果,战士的英勇已经将叛军的耐心快要吞噬干净了。”拉斯素尔说到这,嘴角带起了一个不为人所察觉的狡黠笑容。
这个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刁小川苦苦的思索着,一个熟悉面容隐隐约约的浮现了出来,在我们的天使大人搓了第九千六百五十一次下巴时,那个面容终于蹦了出来——蒙娜丽莎!我靠,这都是哪跟哪!月色冰凉,天使看着慢慢逼近月亮的乌云,有了点寒冷的感觉,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是阴谋啊!
“什么!还要再等上一个月!”理查眼中的寒光是天使早就预料到的,我们的天使为了不受到心灵上的伤害,干脆闭上了眼,心中不停的发出了自己的呐喊,而那对翅膀就像没有吃过早饭,受惊少女般无辜的蜷缩并紧紧地贴在了背上,不停祷告着如下状况千万不要发生——理查**着将它按在地上,旁边是沸腾的大锅,锅下偶尔蹿出的火苗异常兴奋得舔噬着黝黑的锅底,还带满了理查式的**。一双孔武有力十分粗糙的大手贴了上来,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光鲜的羽毛,在露出一定点光滑细嫩的皮肤后,那双手加快了速度,皮肤因为刺痛蒙上了一层细微的颗粒状的疙瘩,终于在将它剥得像个光滑的羔羊,理查嘿嘿的趴了过来,将那洁白的因为羞涩而绞紧的它们粗暴用力的向两边分开。。。。。。(以下心理年龄未达18岁不宜)
“我所见到的,是你们未知的,也将是必会发生的!”天使的怒吼,震慑住了所有人,腓力二世,利奥波德公爵,耶路撒冷王国国王从未见到愤怒的天使,他们表情严肃,眼神中的复杂如同矛盾的内心。妈的,是不是要比嗓门大啊!刁小川涨红了脖子,小样,老子不用点手段是不是就忘了咱姓天了!
“愚蠢的人类!谁将剑尖指向了我,谁就是选择了向整个基督世界宣战!”天使的高傲表情,让所有人都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当帐篷外负责守卫的英国骑士们听见动静冲进来,看到天使与英王对峙的场面,手中的剑尴尬的不知应当怎么处理。
“‘圣天使骑士团’将为圣使而战!”一群人闹哄哄的在帐外大声喧嚣着,甚至有几个脑袋已经钻了进来——退路是事先安排好的。
“谁质疑‘圣天使骑士团’战士的口才,谁就等于选择了与他们为敌。”凡是了解这个组织的人都曾发出过这种感慨。作为正直的骑士十分鄙夷对对手的诋毁的行为,牢记骑士美德的他们明显不是混迹街头,依靠嘴巴吃饭的流氓们的对手——在非战场的情况下。不明真相的十字军被蛊惑着,有人要谋害他们热爱的上帝使者的言论,如同雷震雨袭击下的街道上的人们,整个军营被阴谋所笼罩,无数拥有着坚贞信仰的人们纷纷强烈要求捍卫圣使的尊严!
“你为什么不去捍卫圣使!”
“对不起,我是英国人。”
“上次圣使的羽毛,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花费了250金才给你弄到的。。。”
“哦,我明白了!打倒理查!圣使万岁!”
作为深受其害的法国人,民族主义情绪极度高涨,他们的口号异常的响亮!
“哥们,你说条顿武士和法国骑士谁厉害点?”
“肯定是法国人,听听这声音,还条顿武士,屁,喊得连个男人样都没。”
“嗯,我也这么觉得的。”
日耳曼人遭受了从未有过的耻辱,声音立刻盖过了所有的呼喊!
“保卫圣使!反对抗使路线!”
“圣天使骑士团”的最大爱好,就是看热闹并制造更大的热闹——**无限,重在参与!
“严惩幕后黑手,打倒反对圣使主义!”
一个漫不经心的冲突最终演变成了几乎不可收拾的闹剧,幕后导演圣天使终于见识到了自己的实力。理查在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政治错误后,在诸王劝导下,收起了以往的张狂,从而避免了一场十字军内部斗争的发生。其凭借着出色而精湛的演技当之无愧荣获了本次最佳男主角大奖。法王腓力二世因调解得当,获得了最佳男配角。利奥波德公爵故意撞翻面前的桌子而发出的巨大声音,及时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避免了尴尬蔓延的趋势,因此获得最佳音效奖。在和天使临时以目光达成某种协议后,耶路撒冷王国国王用金钱为平息这场纷争做出了应有的贡献,最佳制片人因而非他莫属。至于女主和女配。。。。。。
十字军终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待,暗流涌动,表面却异常安定和谐。
信使拉斯素尔疯狂赶路5天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萨拉丁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萨拉森人在悄悄磨砺着剑锋,而十字军的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萨拉丁正在平定幼发拉底河的梦中——阿卡之战其实本应不该发生。
夕阳落下,四周一片阴暗,几名十字军拖着疲惫的身躯,勒紧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活动了僵硬的关节后,从马背上取下柴火来准备他们的晚饭。大漠上升起一道孤直的炊烟,没多久便传来了一阵让胃觉得温暖的香气——黄豆炖猪脚的味道。
狼吞虎咽的十字军斥侯即便是在嘴巴塞满食物的时候,还不忘发出含糊的声音。
“圣使大人真是我们的福音啊,自从他来到伙食都变得有味道多了。”
他的声音得到同伴的相应,在念叨着圣使的好处时,丝毫没有了解他们的主子所付出的沉重代价——“圣天使骑士团”所承包十字军供给份额的增长与他们的财富是成正比的。
斥候们低头贪婪的享受着食物所带来的美好感觉,一个古怪的声音并没有影响人们的食欲,当他们抬起头时,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一支颤抖的白羽冷酷的插在同伴的喉间,那张大拼命呼吸的口中,不断涌出猩红的被咀嚼成糊状的食物——当然还有鲜血!
人们慌忙丢弃了手中的食物,去摸腰间的佩剑,一阵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模糊的弦声后,浑身插满箭只的十字军士兵,倒在地上抽搐着,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当他们身体温度明显低于器皿中食物的时候,这里再没有了能够呼吸的人。
一阵低沉的马蹄声经过此地,有人看着还架在篝火上发出熬干时焦味的铁锅,冷冷说道:“愿真主惩罚他们的灵魂!”一面在夜风中猎猎飘舞的萨拉丁战旗下,闪烁着无数的光芒。。。空气因为渴望战斗人们的呼吸而凝结,战争——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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