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等待并不一定就是痛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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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上帝啊,你要问我如何走完效忠于你的路途,请低头看看我身上的伤痕吧。。。”
阿卡之战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一个重要事件,在天主教国家的史册中被称为“阿卡大捷”,其标志着由萨拉丁大帝一手创建的阿育布王朝在经历了短暂的辉煌,达到顶峰之后,开始逐渐走向了颓败。
伊斯兰世界并不承认这场战斗的失败,反倒是萨拉丁战场赠马的传说更为这位雄主增添了无数个人魅力的光环。“萨拉丁是穆斯林中真正的骑士。”即便是时任教皇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然而对于阿育布王朝的运势,无论是埃及人还是突厥人,均三缄其口,保持了统一的沉默。
阿卡之战最大的亮点无疑是圣天使势力的崛起,作为对手,萨拉丁毫不吝啬赞美圣天使骁勇善战的言辞,而表现同样可圈可点的“狮心王”理查、法王腓力二世也被各自国家的人民所歌颂,流传着。作为主角,就连很久很久以后,比较偏僻的伊比利亚半岛上的牧童都会一边弹奏着弗拉门戈吉他一边哼唱着古老而又脍炙人口的歌谣。
“光明的使者啊,
骑着威风凛凛的白马。
勇士们啊,
咆哮着勇猛得好似雄狮。
只剩下那,
绵羊一样惊慌的穆斯林。。。。。。”谁知道这又是不是“圣天使骑士团”流氓诗人的所为呢?
二十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天使的面孔变得很沉默。每天出现都被无数十字军战士们所簇拥着,同往常一样,天使接受了尊贵的礼节,有些机械的将手掌神圣而温和放在被赐福者的顶心,呢喃念叨完一遍祷文,继续为下一人求得上帝的祝福。凡是接受过天使祝福的人,脸上无不带着因兴奋而染上的绯红。
人们都看得出天使的期待,这种想法如同瘟疫般迅速在十字军营地中蔓延,至于大家都在期待着什么,没人能说得清——总之,是在期待着一个日子——每个人都觉得将要有大事发生。
刁小川此时内心如同在近距离上被霰弹枪猛的轰了一下,硝烟散尽,满是窟窿之中又被插上了无数点燃的香烟,那种滋味——比任何酷刑都来得更加煎熬。黄昏后营门前的期盼,满眼尽是荒漠漫漫以及连亘绵延的无尽沙丘,萨拉丁的回使似乎注定只存在在那数不清的企盼之中。
痛苦只有刁小川心里才能明了,前两天的军事会议,“狮心王”理查就像头发情期被关在牢笼中的母狮,在帐篷中走来走去,纵然刁小川再面色如水,装出何种淡定神情,可每每理查冰冷目光扫来给心头所带来的那种悸动都是用语言所不能表达的。
十字军固然因为天使的到来而士气大振,虽然几乎可以掩盖随之而来的恶劣影响。但是“几乎”这个词还是多少带了些少女初夜时候的心虚。阿拉伯人似乎是天生的商人,他们诚实而吃苦耐劳——仅从不畏路途艰辛将带羽类家禽的补给运送到十字军营地,而天使羽毛更不可思议的被炒到了500金币都如实地反应了他们的优秀品质。在耶路撒冷国国王的“大力支持”下,暂时解决了后顾之忧的“圣天使骑士团”不仅解决了自己物质问题,更承担着五分之一十字军的补给——由于胸怀正义以及对上帝的忠贞,意大利地中海舰队怨声载道的屈服在理查的威严之下,承担着将近五分之四此次东征十字军的供应——虽然他们更热爱那些任劳任怨,带着不可告人的热情而帮助他们的“圣天使骑士团”的战士们。
分散经营可以降低风险,在天使的指导下,骑士团的夜生活十分丰富多彩——战士们抱着宁愿不放过一条内裤的思想,在夜间开始了骑士团艰苦的夜战训练,活跃的人们穿梭在各个区域,虽然每次收获甚微——涓涓细流终究将会汇成广袤的大海——每当英、法、德任意二者的十字军因为严重质疑异民族的道德问题而差点引发冲突的时候,公正的天使大人总是及时带着一帮打着哈欠的手下赶来劝导众人。“凡事谦虚、温柔、忍耐、用爱心互相宽容,因为你们都是上帝的子民”在连天使都觉得这话因为滥用而失去味道的时候,每逢又发生争端,天使总是面无表情的往那很标志性的一站,于是所有人都失去了争斗的胃口——人们终于发现了天使的伟大之处——即便是最小气的闻讯赶回家中及时抓住妻子与100个男人同时做“集体游戏”的丈夫,也会因为天使出现在面前而带着无限热情,对妻子的精彩表演给予热烈的掌声,在作出了适当的鼓励后,还会以迫不及待的心情加入“游戏”,以便帮助其妻子完成多年来的梦想——超越百人P——天使用来处理争端的效果是有目共睹的。
“圣天使骑士团”的财富如同丢进水中的干瘪海绵,又如同带着急火攻心手中的充气娃娃——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

腓力二世眼瞧着理查一天天的浮躁起来,心中二般高兴,巴不得立刻就有战机能够出现在眼前,他肯定会在精神上给予理查最大的鼓励——最好来得是萨拉丁,除了不参战以外,法兰西将给能把英格兰人送滚回不列颠岛之人最大的支持。
“圣使大人!”利奥波德公爵确定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引不起天使一丝看过来的**时,只得放弃,僵着脸自找没趣的说道:“非常感谢圣使大人对条顿战士们最大的精神支持。”
“上帝对待自己的子民,永远的都是公正的。”刁小川对于日耳曼人暂时没有太大的兴趣,语言听起来如同初级神职人员的教科书一般标准。
“感谢宽容的上帝!”利奥波德公爵很虔诚的在胸口划着十字“攻破阿卡城之后,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为圣使效劳的?”看着那个值得玩味的眼神,刁小川在脑中飞快地搜索着有关日耳曼人的信息。
“我所说的,如果教皇不反对的话,可以等同于上帝的。”天使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张神甫的脸“日耳曼人的尽忠职守是基督世界的典范,我想梅洛维格主教一定会将阿卡城变成上帝子民的一片乐土。”利奥波德公爵笑得很真诚。
“授爵争端”发生之前,神圣罗马帝国曾经是那般辉煌,有着趾高气扬的张狂,公元962年的一份《奥托特权协定》彻底的将教皇定位在了皇帝掌中玩物的地位,奥托一世时期的教皇,目光幽怨的足以让分布在西欧大地星星点点的冰冷而又深远的城堡中最自怜的怨妇潸然泪下——他(她)们都带着同样的绝望——不能像高楼上怀春的少女,至少她们还能期待获得白马王子的拯救——而他(她)们,一种属于超过了年龄段,再玩哥哥妹妹的把戏,迟早得被啐死;而另一种。。。。朋友,他是教皇!你还想让教皇怎样?就算他有这个心。。。咳,咳,咱们这里说的是“就算”。。。算了,还是不要做这种假设,这是个很严重的道德问题。
并不是每个奥托一世时期的神职人员都这么痛恨这段黎明前的黑暗的,看一看主教的定义,就一目了然了“主教同其他的封建君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究其实质,由皇帝亲自任命和加封的主教,其实也是帝国的行政管理者。
“悍妇”教皇格利高七世,继承家业,一纸“离婚协议”摆上案头。。。1122年的某天——那天应该有点冷——沃尔姆斯协约签署并生效,神罗皇帝和教皇这两口子,在渡过了面面相觑的尴尬期后,终于开始了轰轰烈烈关于争夺孩子监护权的扯皮——对基督教国家的控制权——直至19世纪。而主教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这场斗争而发生实质变化——伟大的巴巴罗萨,自然也没少干过这样的勾当。
此时刁小川的一句话,将阿卡城主教拱手相送,利奥波德公爵即便是抱着《贞女烈》出生并长大的,在被一沓沓的钞票砸得很HIGH后,也不得不开始脱衣解扣了。。。
刁小川最受不了两件事,女人的眼光——哪怕是白眼。还有就是男人的真诚——即便笑里藏刀“公爵大人有没有考虑过让一些忠贞的骑士成立新的骑士团?”
利奥波德公爵“哐”的一声,觉得脑中有些混乱,有了游丝般的思绪,却怎么抓也抓不住那团。
“圣使大人的意思是需要一些条顿武士成立新的骑士团?我想教皇大人还应该对我们保留着忌惮,恐怕。。。”
“不不不,公爵大人,是一些自由的,有着纯正日尔曼血统的自由条顿武士,他们在名义上和你们没有任何的瓜葛,以上帝之名发誓,仅是名义上。”
对啊,为什么不鼓动一些自由条顿武士向教皇作这个申请呢?多么令人兴奋啊,一个由帝国在背后支持的骑士团,他们将为帝国意志以上帝的名义而战!拥有浓厚法兰西背景的“圣殿骑士团”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虽然他们最后和法兰西帝国相处的并不愉快。利奥波德公爵眼中掠过一道惊喜,原本紧咬的下嘴唇,此刻即便刀剑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让这名斗士乖乖的将嘴闭上。
“上帝的荣光可不止是要在东方才能传播的啊,我们不妨要将眼光放的长远一些——贵国的东北方似乎也并不怎么宁静吧?”
天使的循循善诱,让利奥波德公爵的思路豁然开朗,此时望向天使的眼神狂热而崇敬,不愧是上帝派来的指路人!
“我甚至允许骑士团使用我的形象作为纹章——我们是否可以共同来探讨下怎样分配骑士团利益的有关事项?”坐地分赃的过程往往都是肮脏的,我非常鄙视这种行为,所以,就不写了。。。。。。
1191年8月——阿卡之战后的一个月,“条顿骑士团”宣告成立——比史实提前了将近7年——除了名称及影响——一个完全同历史不一样的“条顿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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