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鸿元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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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元老祖满意地看着在场的众位神祗,脸露微笑,好一会儿才伸出一只手来,微微向下压,示意他们坐下,于是众神祗都坐了下来。
待他们坐好,鸿元咳了两声,开口说道:“吾今成圣,开坛施讲,尔等能来,吾甚是欣慰。”停了一下,又环视了众位神祗,道:“今众皆与我有缘,而吾欲收三徒,但观尔等资质皆佳,奈何,奈何!”说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众神祗闻言,大都意动,窃窃私语了起来,能被圣人收为徒弟,即使呆会听不懂,还能私下找老师开个小灶什么的。更何况,圣人之徒那是什么概念,以后在洪荒中就可以横着走了。
坐在最前面的一老一中一少,并无多大反应,皆正襟危坐。老的一脸平静,眼睛微闭;中的眼睛平视,脸上肌肉却微微**;少的却闭着眼,嘴角却有一丝笑意,不知在笑什么。
后面众神祗窃窃私语了一会,又静了下来,满脸渴望之色的看着鸿元老祖。整个道场突然陷入了一片静寂中,气氛颇有些微妙,好一会儿,也没有神祗站起来自荐,谁也不想当出头鸟。鸿元不由有些失望,又叹息了一声,才道:“也罢!”然后看向最前面三人,对他们说道:“你们是盘古开天所化,与我有大缘法,今便收你们为徒,尔等可愿意?”
老祖话一落,后面众神祗皆齐看向前面三人,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还有点期待。
前面三人闻言拜伏,皆大喊道:“愿意!”众神祗皆露失望之色。
“哈哈!”鸿元大笑,连道几声好,接着看向老头:“赐尔名老子!”老子拜伏谢过。然后鸿元又看向中年人:“赐尔名原始!”原始也拜伏谢过。最后,鸿元才颇有深意的看着少年笑道:“赐尔名通天。”少年却没有拜伏,而是接口道:“老师,我已有名字了。”
“嗯!”鸿元老祖顿时沉下脸来,有些恼恨这少年不给面子。原始见状,忙拉了一下少年的衣服,示意他拜伏谢过。少年侧过头来瞪了原始一眼,才不情愿的拜伏道:“谢老师赐名!”鸿元这才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后面众神祗突然都拜伏大喊道:“望老师慈悲!”鸿元顿时敛住笑容,半晌才道:“罢了,再收几名记名弟子!”众神祗闻言大喜,都正襟危坐了起来。
鸿元老祖又环视了众神祗,掐指推算了一番,才缓缓道:“女娲,伏羲,红云,镇元,接引,菩提均可为我记名弟子。”说完不待其他神祗反应,又喊道:“现在开讲!”
被点到名的六位神祗皆脸露笑容,心中窃喜,而其他的都脸色黯然,不过老祖就要开讲了,他们也不能怎么样,只好收拾心情等待开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鸿元老祖径自讲了起来,开始讲的却是混元录入玉碟的半部道德经,接着才是一些大道法则。圣人讲道,非同小可,舌灿莲花,天降七彩祥云。鸿元讲的大道法则真个是高深莫测,众神祗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不知所云。
前面的老子倒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时而摇头晃脑,估计听懂了;原始却是眉头紧锁,好像听不懂,而通天一副坐不住的样子,在蒲团上动来动去,也不知听懂了没有。而后面的神祗有的眼中迷茫,有的摇着头,有的点着头,有的满脸痛苦,有的一时痛苦非常一时快乐不已。

就在众神祗迷糊,鸿元讲得酣畅,快要眯上眼睛的时候,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响了起来,“老师!”鸿元的讲道声戛然而止,众神祗惊醒了过来,有的愕然,有的愤然,皆循着那声音看过去。鸿元睁开了双眼,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往那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奇异,满脸痛苦的神祗,举着手站了起来,殷切的看着鸿元老祖。
“所为何事?”鸿元皱了一下眉,然后开口问道,声音中却有些不悦,谁被突然打断了,也会恼怒,好在鸿元圣人修为,强忍住了。
“这,”那神祗倒是有些犹豫了,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学生刚才听老师讲道,略有所悟。”停了一下,看向鸿元,发现他面有欣慰之色,才继续道,“奈何学生临出门之际,吃了一红果子,估计是坏的,现今肚子颇有不适,甚是痛苦,又恐错过老师的大道,心内不安,故请示一下老师!”一通话说的冠冕堂皇,脸上痛苦之色更甚。鸿元老祖越听,脸越是往下沉。
众神祗皆哗然,感情这厮是在捣乱。前面老子倒无动于衷,原始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通天则是嘻嘻笑着,后面六个记名弟子倒是愤然,红云倒是尊师重道,想站起来呵斥那神祗,却被镇元拉住了,示意红云莫要冲动。
那神祗说完之后也不觉得尴尬,而是殷切的看着鸿元,期待他的指示。
鸿元刚开始还有些恼怒,暗中察看了一下那神祗的道行,却不过尔尔,这倒有趣,被一只蝼蚁调戏了,这脸面丢的。鸿元收拾了一下心情,凝视着那神祗,神祗也看着他,态度诚恳,神情殷切,两人对视了一会,鸿元才收回眼神,笑着道:“这倒好办,我送你一程。”说完对着神祗挥了挥手,那神祗便消失不见了。
众神祗皆骇然,通天更是暗中擦了一把冷汗,在他眼里,那神祗的道行可比他高多了,但鸿元老祖只挥一挥衣袖,那神祗便消失不见,而且也不知他是真的被送走而已,还是已化成飞灰,圣人的实力果然恐怖。
鸿元老祖倒像做了一件微不可言的事情,笑着道:“我们继续!”众神祗立即正襟危坐。
鸿元老祖继续讲道,还是依旧高深莫测,这一回众神祗们倒听得津津有味,有些原先满脸痛苦的这一回是一脸陶醉。
不过好景不长,“砰”的一声,一个物事从天而降,落到了道坛前,鸿元老祖的讲道又被打断了。
众神祗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须的青年道人从地上站了起来,边拍身上的灰尘,边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恕罪,恕罪!”然后便走到刚刚消失的神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一回,鸿元到没有理会这迟到的学生,只是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然后闭上眼睛,继续讲道。
这一讲,就是五百年,中间倒没再出什么意外,只是那最后来的道人竟听着听着打起盹来,睡觉倒无所谓,只是呼声太大,惹得众神敢怒不好言,只能远而避之。
鸿元一讲完道,只留下一句话“一千年后再开讲”之后便消失不见,而那道人还继续打着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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